“真是一個廢物。”蔡京聽到管家這樣說道,不屑的搖搖頭,輕聲說道:“我還以爲他能隱忍到來找老夫報仇的那一刻呢。”
“老爺,既然李綱已經死了......”管家略有所思的說道。
“嗯,他家裡東西就全部賞賜給你了,反正在別人的眼中,他李綱就是我蔡京手下的一條狗。”蔡京毫不在意的拜拜手,示意管家先出去。
“這個嬴泉真是一個麻煩,想不到當日一時不差竟然讓他成長到了這樣的地步,不過好在天一已經絕對出手,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能夠逃脫天一的追殺!”蔡京揉了揉自己的眉頭,現在東京本身就是一大把的事情,自己實在是無暇分身啊。
“你爲什麼救我?”
正陽樓之中,葉玉樓半帶虛脫的坐在牀上,看着自己面前不說任何一句話的吳所爲。
葉玉樓自然認識吳所爲,他甚至親身體會過吳所爲的厲害,若是說道對吳所爲武功的瞭解,就算是吳所爲的親兒子吳用,都不一定有葉玉樓瞭解的深刻。
“哼!”吳所爲輕輕的哼了一聲,根本沒有在意葉玉樓的話。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葉玉樓微微鬆了一下自己全身的繃帶,說實話到現在想起來那個自稱劍仙之後的李淮恩,他還是免不了心有餘悸。
葉玉樓的纏絲勁,乃是天下至柔的功夫,卻沒有想到對上李淮恩的一把無鞘之劍,竟然全無用武之地。
這也不得不說是一物降一物。
“你在幫蔡京做事情。”吳所爲緩緩的說道。
“我就知道瞞不過你。”葉玉樓並沒有隱瞞。
“是因爲玉瓏?”吳所爲再次吐出了一個讓葉玉樓臉色大變的名字。
“你知道玉瓏的下落?”葉玉樓強撐着身子想要站起來,卻依舊中途泄去了氣勁,再次靠在牀上,口中不斷的虛喘着。
“嘶!”葉玉樓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身上的傷口還是次要的,最難受的是在他體內無法排除的劍氣,無時不刻都在折磨着他的**,刺激着他的神經。
李淮恩的劍氣有跗骨的屬性!
“這劍氣老夫無能爲力,李淮恩本人恐怕也沒有辦法。”吳所爲在葉玉樓的身上輕輕的點了幾下,暫時將暴動的劍氣鎮壓了下去。
“你修煉的是纏絲勁,花費一些時日,應該能自行將他們磨滅。”吳所爲再次說道。
“這......”葉玉樓無奈之中帶着一絲苦澀,這道理他又不是不知道,憑藉自己的修爲,花費一些時日,將這些劍氣徹底磨滅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葉玉樓自己知道,這功夫沒有一年半載根本無法成功,更爲重要的是,只要一開始,便不能停下。
要不然,體內的劍氣便會當場爆炸,葉玉樓不死也是殘廢了。
“老夫想不到蔡京除了用玉瓏要挾你,還有什麼辦法能讓你爲他辦事,甚至不惜自己生命假扮唐柳!”吳所爲向後退了一步,接着說道:“老夫不相信你堂堂的六扇門的血衣神捕,不知道老夫與唐柳的過節。”
“......”葉玉樓的臉色再次暗淡一分,因爲吳所爲說的絲毫不差,但是就算早知如此,葉玉樓也沒有絲毫的怨念。
葉玉樓共有兄弟三人,二弟葉玉閣,還有一個小弟便是葉玉瓏了。
“這個吳所爲,真是一塊狗皮膏藥!”蔡京看着自己手下暗探送上的情報,自己遲遲不能動身自對付嬴泉,就是因爲這個吳所爲一直待在東京城之內不肯離去。
“二哥!”太行山脈之中,兩個黑衣斗笠人正在一處歇息。
“三妹!”
“天一大人讓我們去真定府打探嬴泉消息,這.....”這是地三,他身邊自然是第二。
若是嬴泉在此處,定然可以猜出這二人就是那個假冒匪幫行事的刺客集團。
他們的首領便是天一。
天地玄黃共分爲四個等級,他們一個是地二、一個地三,想必在組織之內,都是高層人物。
“雖然這些年來嬴泉進步飛快,但是我們也不差他分毫,同樣是先天,你我二人聯手又何必怕他,更何況天一大人只是讓我們打探他的消息罷了。”
“打探消息?打探什麼消息?”這個時候旁邊突然傳出了一個聲音,這聲音並不是他們二人之中的任何一個發出的......
真定府。
“大人,大名府消息。”燕青進入了嬴泉的公房之中,恭敬的說道。
自從嬴泉在輕功一途上將燕青蟄伏之後,燕青對於嬴泉便是更加的敬佩。
現在的燕青,身份是嬴泉的情報統領。
“講!”
“樑中書發出公告通緝我家主人,我家主人不見了蹤影。”燕青說道。
嬴泉可以清楚的看到燕青擔憂的神色。
“小乙何必如此,你家員外的本事,想必你是最清楚的,蔡京那一夥人若是沒有蔡京親自出手,誰能留下他?”嬴泉略微寬慰了燕青一句,接着說道:“還有什麼消息?”
“之前應邀前往的東京的晁蓋,曾經跟暗中樑中書見過一面!”燕青頓了頓,接着說道:“只是不知道而二人究竟說了一些什麼。”
“晁蓋!”嬴泉瞬間抓住了這其中的重點!
“二人之間定然有貓膩!”嬴泉心中暗暗的想到。
“怪不得.......怪不得!”嬴泉突然輕輕一笑,對着燕青說道:“速速將這個消息告知軍師,另外告訴他順其自然即可,他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
“是!”燕青雖然不知道嬴泉此言其中究竟有什麼含義,但是卻沒有出言相問,只是答應了一聲便直接離去。
“晁蓋啊晁蓋,本官一直沒有想明白你究竟是誰的人,想不到今日纔是露出了馬腳。”嬴泉暗暗一笑,接着說道:“怪不得你要去劫取這十萬貫生辰綱,這原本就是爲你準備的啊!”
“原來如此!”吳用接到燕青的傳信,也是搖着扇子微微一笑,對着燕青說道:“還請小乙在此處代爲鎮守幾日。”
“軍師是要......?”燕青被這兩個人的啞謎搞的實在是糊塗的不行,“難道是自己的腦筋着實很差麼?”向來聰慧的燕青的竟然也忍不住升起了這樣的一個念頭。
“噓,天機不可泄露!”吳用神秘的一笑,便直接離開的邢州府。
梁山泊石碣村。
“小七!”吳用看着家中的一個漢子直接喊叫了一聲。
“原來是吳用哥哥!”這人是阮小七,便是日後梁山泊有名的阮氏三雄。
“前些日子得到消息,知道哥哥跟隨在河北宣撫使,嬴泉嬴大人身邊做的一個軍師,不知道如何會在此處啊?”阮小七將吳用請到屋子內,好生款待,不敢有絲毫怠慢,可見其對吳用的敬重。
“爲兄此來定然是有一件大事要交給你們。”吳用微微一笑,示意阮小七稍安勿躁,然後環顧了一圈接着問道:“怎麼不見你的二位哥哥?”
“嗨!”小七撇了撇嘴,接着說道:“這不是梁山之上來了一個林沖麼,忽然有一日這林沖下山,竟然直接下到我們這石碣村來,還帶着三五十號小嘍嘍,我們兄弟三個還以爲這林沖初次上山需要納一個投名狀,要來這裡劫掠呢!”
“林教頭的爲人,爲兄略知一二,定然是你們誤會了人家。”吳用輕輕一笑接着說道:“是不是你先跟人家動手了?”
“就知道瞞不過哥哥。”阮小七掩飾不住自己的尷尬,帶着一絲欽佩說道:“不過這林教頭果然了得,一拳就將小弟直接掀翻在地。”
“這麼說來,如今這林教頭就在這石碣村中了?”吳用輕輕瞥了一眼阮小七說道:“莫不是你的二位哥哥正在作陪?”
“得得得!”阮小七站起了身子,對着吳用說道:“跟哥哥說話實在是沒勁,什麼都能讓你猜到!”
“小弟我辦了錯事,還連累自家的二位哥哥也吃了林教頭的一頓拳頭。如今他們在一處吃酒,化干戈爲玉帛,小弟卻是沒有臉面與他們同桌,只好在家中獨子悶着。正巧哥哥來了,還是不斷的笑話小弟......”阮小七現在的怨念確實不小。
“好了,大家都是江湖上的人物,許些誤會有什麼大不了麼。”吳用拍了拍阮小七的肩膀接着說道:“你還是先帶爲兄去他們吃酒的地方,正巧林教頭也在此處。”
“不去!”阮小七臉色微微一紅,接着說道:“小弟我臉皮薄,如今去了更定又要被兩位哥哥取笑,在林教頭的面前平白的丟了威風。”
“你被人家人一拳放翻在地,還有什麼臉面說威風?”吳用聽到阮小七之言輕輕一笑,接着說道:“早就丟光了,再說就算是你不帶我去,便以爲爲兄不知道他們在何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