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宇文述,嬴泉自然也沒有小氣,武者切磋這樣的狀況本就是在所難免,十分的正常,並沒有因爲傷到夜雨宇文述傷到了夜雨,便對其換恨在心。
一個療傷的妙藥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宇文述此刻也是清楚的認識到了自己跟嬴泉之間的差距,只是人家的一個弟子自己不能得勝,現在更是有人家的療傷妙藥,才讓不至於讓自己的內傷進一步惡化,他對於嬴泉早就沒有了挑釁的心思。
更讓他驚奇的便是輕而易舉將自己跟夜雨分開的東方,一個小小十餘歲的小姑娘,武功竟然比自己與夜雨還要厲害,這讓他的心中更是感到挫敗。
雖然之前已經見過了楊堅與東方的短暫交手,他那是卻是認爲楊堅支持身份,不願跟東方動手,現在才知道,楊堅恐怕都不是這個小姑娘的對手啊。
“陛下。”宇文述對着楊堅說道:“老臣羞愧,自願告老還鄉,還望陛下恩准。”
宇文述其實是一個不認輸的老人,他本來以爲自己的武功已經算是天下少有,此刻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不是要回家閒負,而是想要精修武藝。
“準了!”楊堅自然知道宇文述的想法,宇文述本就是一介武癡,對於朝廷上的事情,還沒有他的兒子宇文化及積極,楊堅也早有讓他告老還鄉的意思,只是一直沒有一個契機罷了。
夜雨已經再次直挺挺的站在了嬴泉的身邊,彷彿之前收到的傷不值一提。
衆人好像額有些明白了些夜雨的脾性,雖然眼中帶着關切,但卻沒有一人上前詢問。
嬴泉看向夜雨的眼神中有一絲溺愛,這是他的大弟子,也是八劍之中武功最高的,現在看來自己還是將她低估了,今日的表現已經超出了嬴泉原本的預期。
“秋月。”嬴泉輕輕的叫了一聲。
“師父。”秋月古靈精怪,並沒有那種古詩之中寧靜致遠的風情。
嬴泉對着秋月輕輕的示意了一下,秋月雖然調皮就連嬴泉有時候都降不住,不過另一邊的夜雨卻是秋月天生的剋星。
就好像他們的名字一般,夜雨既出,何見秋月。
秋月帶着雖然微微的撇撇嘴,走到了夜雨的身邊,將其輕輕的攙扶住。
這個時候的她才知道,夜雨並不想她想象中的那樣平靜,秋月明顯感到了夜雨的顫抖,眼中也不禁出現了一絲緊張的神色。
陳國御花園中,楊廣回想着當日在皇宮之中見到嬴泉的情景。
更讓他吃驚的,便是她的母后,竟然跟嬴泉也是一般的熟悉,甚至有些埋怨嬴泉沒有將他的三位夫人帶來。
楊廣輕輕的嘆息了一口氣,再想到嬴泉與父皇告訴自己的話,他的心中又是一陣的鎮定。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父皇從一開始就是要將皇位傳給自己的,楊廣苦笑了一聲,心中想到:“這些年來的小動作,恐怕也絲毫沒有瞞過父皇吧。”
只是這樣一來,楊廣卻也知道之前花費的那些心思,自己也不得不暫時的放在一邊了。
楊堅告訴過楊廣,他們三人之間的話,只能有他們三人知道,若是讓他聽到什麼風聲,便連帶着他一起株連。
不得不說,現在的楊堅還是極具威嚴的,不管以後的楊廣會做出怎樣的選擇,但是現在的他不得不夾起尾巴做事情,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
“這裡竟然還有一口井?”楊廣收起了自己的思緒,回頭查探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身後有一口隱藏在花叢中的井,這讓他的心思不禁的活絡了起來。
“來人。”楊廣想起了楊素從洞庭帶來的千機門的消息:“若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不妨看看身邊的水井是不是枯的。”
“去看看那口井。”楊廣對着聞言而來的士兵說道。
“喏。”
“殿下,並沒有什麼異常,是一口水井。”士兵很快便查探完畢。
楊廣卻是冷笑了聲,對着士兵下令道:“將御花園中的水井全部探查一邊,一個也不要放過。”
楊廣本身也沒有認爲自己的運氣就這樣的好,陳叔寶不在這口井中,他並不意外。
“殿下。”果然過了不多久,便有士兵來報:“在一口枯井中發現了陳叔寶,還有兩位妃子。”
“帶本王去看看。”楊廣嘴角輕輕的一樣,自己的滅陳的使命,到此便已經圓滿完成了。
果然如同嬴泉所說,滅陳已經是註定,他只是做了錦上添花的事情,只是他這一朵花,卻是讓大隋的士兵少了不知道多少的傷亡,更是節省了寶貴的時間。
到現在楊廣都沒有想明白,在陳國一手遮天的施文慶與沈客卿二人竟然是千機門的人。
更沒有想到手握五萬重兵岳陽王陳叔慎竟然也是嬴泉的人。
總之陳國也算是滅了,剩下的便是將陳國的殘部一一的收服,而這些事情顯然已經不用他來操心了。
“其實這樣的亡國禍水,若是放到臣的手中,恐怕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的。”高熲對着楊廣說道。
“你們二人是?”陳叔寶楊廣一眼便認出來,但是陳叔寶身邊的兩位女子,他可是就不認識了。
不過他也是在心中不禁的暗暗的讚歎了一聲:“果然是絕世美人,倒也是不枉給她們戴上禍國殃民的帽子。”
“殿下莫非是捨不得了?”高熲一眼便看出了楊廣的窘態,楊廣畢竟是一個剛剛二十來歲的年青人,見到這樣的兩個美人把持不知也是正常的事情。
要知道楊堅的後宮之中,現在也就獨孤皇后一人,獨孤皇后最是看不慣男人三妻四妾的,再加上楊堅本人也跟獨孤恩愛有加,便沒有在拿后妃。
楊廣爲了迎合自己母親的喜好,其實到現在府中連一個晉王妃也是沒有的。
“陳宣華。”當先的一位粉衣女子直接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她是陳叔寶的妹妹,並不是後宮的妃子。”高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