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冉子業有些失神的表情,姜河倒是不以爲然,反正那個廖勁遠死不死不關自己的事情,自己關心的還是冉貝貝,但是冉子業對於自己來講,也不算是外人,嚴格的說是自己的師兄,自己就這麼不聞不問貌似也不太對。
“這件事情要謹慎處理啊。”姜河緩緩的說道。
“我得去趟父皇那裡。”冉子業立刻說道:“這件事情不能耽擱,一旦耽擱了恐怕就會有什麼不可預測的變動。”
“好吧。”姜河點了點頭,這種事情還是讓他們傷腦筋去吧,不過神皇要傷腦筋的事情不止這一件。
從這件事情上,姜河充分的感覺到還是自由自在的好,即便是有一天自己立於神界的巔峰,他也不想擔任什麼神國的神皇,別的不說,太麻煩。
“希望這件事情你能夠保密。”冉子業認真的對姜河說道,並且同時將桌子上的任務記錄收了起來
。
“我會的。”姜河點了點頭說道。
“雖然廖勁遠回來,這件事情還是會曝光,但是我希望在這之前,不要再有人知道了,玄啓神國的神皇,未必能夠按捺性子等到我們找到他的人。”冉子業說道。
“我明白,放心吧,對於自己身邊的人也會隻字不提的,今天的我主要是來查看任務記錄的。”姜河說道。
“那就多謝了。”冉子業說道,然後立刻離開了。
對於冉子業的那番話,姜河倒是能夠理解,萬一玄啓神國的神皇知道了這件事情,那麼他肯定就會立刻發兵,爲了保證自己的兒子能夠平安的歸來,恐怕各位神皇和家主都做好了類似的準備,遠的不說,此時此刻太一神國早就已經準備妥當了,只要柳長陵一入境就有大軍接應。
所以,對方一旦得知這個消息,會立刻攻打過來,問冉昊空要人,冉昊空交不出來人的話,那麼對方肯定會拼個你死我活。
這下,原始神國怕是要熱鬧了,不過姜河也覺得自己運氣不是太好,每次都是出現這種事情的時候,都少不了自己。總是不想被麻煩捲入其中,但是貌似每次麻煩都會找上自己來。
這就是命吧,還是先解決冉貝貝的事情再說。
……
冉子業此時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來到了冉昊空所在的地方,他不知道該怎麼去跟自己的父皇說這件事情,明明有整隊的皇家使徒保護,依然把人給弄丟了,現在這場面,可真是丟人了,要是不能夠找到廖勁遠,後果嚴重的程度難以承受。
“是你啊,進來吧。”冉昊空的聲音傳到了冉子業的耳朵裡,於是冉子業走了進去。
“父皇。”冉子業此時甚至不敢擡頭去看冉昊空。
“怎麼了?”冉昊空覺得有些怪異,平時冉子業也不是這個樣子。
“這……”冉子業欲言又止。
冉昊空看了看兩邊的侍衛,然後沉聲說道:“你們都退下吧,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準進來
。”
“是!”兩邊的侍衛乾脆的說道,然後紛紛退了出來。
“發生什麼事情了麼?”冉昊空問道,看到這種情況,他總是有種不祥的預感。
“是的。”冉子業說道。
“唉……最近到底是怎麼了,事情總是一樁又一樁的出現,我都馬上要傳位於你了,也不讓我有幾天安靜的生活。”冉昊空的語氣有些淒涼的說道:“必須讓我知道的事情,估計不是小事,說吧。”
“是這樣的,廖勁遠在尋找冉貝貝的途中,忽然失蹤了,我們的人現在正在尋找他的蹤跡。”冉子業說道。
冉昊空聽聞,表情驚了一下,但是隨即恢復了平靜,這一刻,他真的感覺到了心力交猝。
“我知道了,這件事情光憑皇家使徒恐怕不夠,叫國師來吧。”冉昊空的語氣平靜的說道:“他應該能夠處理這件事情,你應該明白這件事情一旦抖出去有多麼嚴重吧?”
“是的,孩兒知道。”冉子業說道。
“謹慎處理吧,保護廖勁遠等人的是第幾番隊?”冉昊空問道。
“是第四番隊。”冉子業答道。
“如果他們找不到,恐怕我就要把他們所有人的人頭獻給玄啓神國了,你應該知道,戰爭一旦爆發,意味着什麼。”冉昊空說道:“可不是國力貧弱這麼簡單,平衡被打破,代價將是不復存在,其他的勢力說不定也會趁亂動手,所以絕對不能夠爆發衝突。”
“我知道了。”冉子業說道:“孩兒這就去辦。”
“怎麼樣,各大勢力的人馬有她的消息麼?”冉昊空繼續問道。
“這個……目前還沒有太多的消息。”冉子業想了想說道。
“我們這邊也要派人去找,必要的時候,我會出動零番隊。”冉昊空說道
。
冉子業心頭一震,零番隊可以說是自己父皇的佩劍,也是這個國家的最後一道保險,更是最後的底牌,若是出動了他們還不能解決,那一切就都完了。
不到危亡關頭,零番隊是不能整體出動的,這是規矩,就好像太一神國遇到的那種事情一樣,眼看神國內發生了大規模的內戰,皇子篡位,這種大事纔會整建制的出動零番隊。
不過,眼下事情雖然還沒演變到那一步,也算快了,如果再一定的時間無法找到廖勁遠和冉貝貝,說不定真的要出動零番隊了。
……
“臥槽,真的假的,一點收穫都沒有?”周繼威看着姜河說道:“上面都寫了什麼啊,來來來,讓我給你分析分析。”
“分析個什麼?那種東西只能我一個人看,我可不能泄露出去,這是我答應人家的事情。”姜河皺了皺眉頭說道,他就知道周繼威肯定是這個反應。
徐連克則是閒得無聊,蹲門口有幹了一大碗麪,姜河看着神皇宮來來往往的人,都對徐連克側目不已,神界怎麼還有這種奇葩?
“行了行了,別吃了。”姜河感覺面子上實在是過不去,然後踢了踢徐連克說道。
“等會,讓我把這口吃完。”徐連克說道,然後將剩餘的麪條一口吞下。
等到徐連克吃完了,姜河看着徐連克說道:“你能不能將你這個毛病改改?”
“能改早改了,凡人仙人神人,不管是什麼,就是將來闖過去了輪迴通道,我這個習慣也改不了。”徐連克說道。
“這碗麪遲早得成爲你的心魔。”姜河無奈的說道。
還是魏德海比較沉穩,看着姜河說道:“那麼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尋找?”
“怎麼尋找……現在我也有點摸不到頭腦了。”姜河嘆了口氣說道:“那些宗門的宗主明顯不是因爲某種機密的任務被殺的,也就是說應該和滅口無關,殺死他們的人應該和冉貝貝的失蹤有關係,但是這些人看起來也不像是爲了攪亂原始神國……那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
“各大宗門的宗主被滅口……帝王學院的人遭襲擊……冉貝貝的失蹤……”魏德海沉聲說道:“如果這些事情是集中爆發的話,那麼他們的目的的確就是攪亂原始神國
。”
“很明顯,擁有這種膽識和實力的人,不會是泛泛之輩,但是那樣的人會愚蠢到殺死那些宗門的宗主來攪亂原始神國麼?就好像你已經成爲了五劫神帝了,還會靠吃麪維持生命麼?”姜河說完,瞟了徐連克一眼。
徐連克則是環顧四周,沒往心裡去。
“這個嘛……也許是那些宗門的宗主,參與了什麼不該參與的事情,也正是因爲這樣他們才被滅口的,而且參與的那件事情並未記錄在案,所以你沒有查到。”魏德海說道。
“又不可能給他們太核心的任務,怎麼可能會利用他們呢?他們的實力又不是特別強。”姜河說道。
“也許是私下裡召集他們也說不定啊。”魏德海說道。
私下裡召集?
對啊!
姜河豁然開朗,如果這樣的話就解釋的通了,假設對方是某個反叛組織的老大,那麼他定然會召集這些人來做些謀逆之事,做這種事情肯定不能調動皇家使徒的成員,所以就秘密調動了那些人,在那些人做完事情以後,再挨個滅口,爲了迷惑那些宗門的人,特意給那些宗主留了一口氣,讓他們指向了神皇宮卻說不出到底是誰。
等等,他怎麼就能夠確定那些宗主在死前只有幾秒鐘的活頭呢?
莫非,在那些宗主沒斷氣的時候,實際上那個人還在那裡,沒有走,而是屏住自己的氣息察看,一旦事情沒有按照自己預想的發展,那麼必然會出手殺死所有人。所以那些宗主在死前,只能指向神皇宮,不管能否說話,他們都不會向外面多透露一個字,畢竟他們要爲自己的門人弟子着想。
也就是說,這個人的確是神皇宮的人,而且和這些宗門的宗主是熟識的,那麼那些宗門的宗主在死前,究竟執行了什麼任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