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德海看到了此狀,咳嗽了一聲,想要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但是這麼做似乎沒有起到什麼作用,中年男人的臉上尷尬的意思更加明顯了。
“大人,您來了。”身穿黑色法袍的男人開口說道。
忽然,中年男人憤怒的吼道:“怎麼可以亂稱呼,我叫徐連克跟我念一遍”
衆人:“徐連克”
“什麼大聲點聽不見”中年男人把手放在了耳朵邊說道。
衆人加大了聲音:“徐連克”
“對嘛”中年男人滿意的點了點頭。
隨即,中年男人走到了大殿中間,坐在了上座,其餘的六個人也跟着坐在兩邊,大殿的大門關閉了,天罰組織的其餘成員均守在外面,隔絕氣息的結界啓動,外面的人均不可能知道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位中年男人即是天罰組織的老大,天罰組織的性質和一些門派的性質不一樣,沒有特定的功法。有的只是任務而已,所以並非宗門,其餘人稱呼這位中年男人的時候,只能用那位大人這樣的形容詞,出於敬意,沒有人直呼其名。
不過,這好像其本人一直不願意自己的部下這麼稱呼自己,堅持要直呼其名,而且看樣子強調的已經不止一遍了。
不過,那位叫徐連克的中年男人馬上就凸顯出來和別人不一樣的地方。
在他座位面前,擺放着一碗麪。
沒錯,熱氣騰騰的面。
徐連克將碗端了起來,二話沒說,先乾爲敬。
一大碗麪瞬間下肚了,徐連克發出一聲滿意的哼叫,然後整個人癱坐在了椅子上。
穿着黑袍的男人嘆了口氣,顯然他對於這種情況無可奈何。
“大人”
“說了多少遍了,叫我徐連克”徐連克頓時不滿的說道。
“徐連克大人,您下次能不能別這樣了”黑袍人一臉黑線說道:“您還會感覺餓麼”
“這是我打出生的時候就有的習慣,餓不餓得吃。”徐連克理所當然的說道:“廢話少說,魏德海,我聽說這次,你沒能夠拿到斷天劍,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魏德海站了起來,走到了徐連克的面前,看了看徐連克吃的反光的碗,然後說道:“是這樣的,皇家使徒的陳萬江出現了,我們無法戰勝他,多虧了姜河,否則這次還不一定能夠活着離開。”
“皇家使徒又是他們”徐連克的聲音瞬間冷了下來,然後說道:“陳萬江就是那個第二番隊隊長麼”
“是的,就是他。”魏德海點了點頭說道,然後將撕裂掌奉上。
徐連克將撕裂掌套在了自己的手上,然後長出了一口氣:“你們提到的那個姜河,是被稱爲奇蹟之子的那個人麼”
“是的。”魏德海說道:“我估計,此人目前已經達到了一劫神帝的實力。”
“一劫神帝”徐連克的表情驚訝的說道:“我聽說他的時候,實力好像還只是神君中期吧這幾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怎麼可能就達到了神帝級別”
“在我看來,這不足爲怪。”魏德海說道:“他正是因爲有特別的能耐,所以纔會被人稱作爲奇蹟之子。”
“是麼就算他有一劫神帝的實力,和陳萬江比起來也是雲泥之別,他是怎麼做到的”徐連克說道:“我在路上聽到了一些傳聞,但是我信你的話。”
“是”魏德海說道,然後將姜河如何把陳萬江打成重傷的情況詳細的告訴了徐連克。
而徐連克則是繼續端着一碗盛的滿滿當當的面吃了起來,講到關鍵之處,徐連克驚訝的差點連碗都吞到了肚子裡面。
魏德海看着徐連克吃麪的樣子,感覺自己胃裡面都撐得慌。
擦了擦嘴,徐連克點了點頭說道:“看樣子,等於說是他救了你們”
“可以這麼說,如果他不這樣做的話,我們只有兩條路,要麼就是交出得到的撕裂掌,要不然的話就只能面對陳萬江外加斷天劍的攻擊了,到那個時候恐怕我們沒有人能夠活着回來。”魏德海認真的說道。
“我記得之前吳鎮宇好像和他有過沖突,是爲什麼”徐連克此時問道。
吳鎮宇站了起來,然後認真的說道:“當時因爲十八皇子想要姜河的人頭,所以我想用他的頭來換回自己的力量,但是”
“他當時還不是神帝級別吧”徐連克問道。
“是的,他不是神帝級別,但是他的戰鬥天賦極高,不少比他厲害的人物都倒在了他的槍下。”吳鎮宇說道。
“你是在找藉口麼”徐連克眯着眼睛問道。
“當然不是”吳鎮宇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心虛,但是他的確是在爲自己的失敗找藉口,不管怎麼說,自己被姜河打敗都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姜河現在的實力居然完勝自己,除非自己拿到被剝奪的力量,否則無法戰勝姜河。
“我們七個人,爲何會聚集在一起,我想大家都心知肚明。”徐連克站了起來朗聲說道:“我們幾個人或多或少和十八皇子都有過恩怨,我的宗門上下四萬七千人都他的兩個番隊屠殺了乾淨,我都能夠忍住,你爲什麼就忍不住”
說完,沖天的殺氣撲向了吳鎮宇,吳鎮宇後退了一步,差點沒頂住徐連克身上的氣勢。
當然,在徐連克說這話的時候,所有人都陷入到了沉思,連魏德海的眼神也變得深邃了一些。
“我不喜歡欠別人人情,你曾經想要殺了他,但是對方卻反而救了你,難道你不應該感覺到羞愧麼”徐連克沉聲說道。
“是”吳鎮宇除了說是,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我們能夠得到撕裂掌,這其中也有他的功勞,如果我們對此保持沉默,那麼要神界的人怎麼看待我們我還是否還有信譽可言我命你在三日之內,找到姜河的所在之處,這幾天你們哪也不要去,找到他之後,我帶着你們登門拜訪。”徐連克說道。
姜河忽然間感覺背後一陣陰冷,但是很快消失了。好久都沒有這樣的感覺了,姜河總覺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你怎麼了”周繼威看着姜河問道。
“沒什麼,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姜河開口說道:“怎麼樣適應新的力量了麼”
“差不多了。”周繼威說道:“但是我們下一步要做什麼呢”
“肯定不能一直在星焰宗呆着,十八皇子的事情必須解決,接下來我決定對付皇家使徒。”姜河說道。
“你瘋了是不是”周繼威用一種看瘋子的眼神看着姜河說道:“在皇家使徒那邊比咱們實力強的人有大把,難道你不清楚麼”
“我又不是和他們硬拼。”姜河一臉黑線的說道。
“姜大哥”此時,一個溫柔的聲音出現在了姜河的面前,周繼威的眼睛立刻直了,因爲月兒端着靈果之類的東西走了進來,放在了姜河的面前:“請用。”
“呃辛苦了。”姜河說道,他知道宋清的女兒這些天心情一直很差,雖然沒有之前那麼悲痛了,但是死的人畢竟是她的父親,一時半會兒她不可能轉換心情,這點倒是不難理解。
“哎呀,辛苦你了,還這麼送東西過來,你現在情緒不好,需要休息知道麼”周繼威立刻滔滔不絕的開始搭訕。
忽然,姜河感覺到一個熟悉的氣息,於是他看了看在一邊聊的火熱的周繼威,然後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
月兒雖然看到姜河離開了,但是周繼威也算是宗門的恩人,自然不能拿以前的態度對待他,但是周繼威顯然熱心的有點過了,讓月兒只能尷尬的笑了笑。
而周繼威則是絲毫沒有感覺到尷尬,繼續滔滔不絕的搭訕。
姜河來到的大門前,此時門前已經亂成了一團。
“你們讓我進去,我找裡面的姜河和周繼威。”這時候,一個動聽的聲音響了起來。
“去去去,這沒你要找的人。”守門的弟子說道:“快走快走”
“你們快讓我進去,我知道他們就在這裡”那個女人說道。
“都說了,沒有這兩個人”守門的弟子說道,他接到了邢廣元的命令,倘若有人來找姜河和周繼威的話,一律不見,之前下達這種命令,是因爲姜河和周繼威正在渡劫,如果這個時候姜河的仇家或者是皇家使徒的人找上來,那麼就麻煩了,前者也許還能應付,要是一個番隊的皇家使徒來到了這裡,星焰宗就算是完蛋了。
所以,儘量避免外面的人知道姜河和周繼威在這裡,雖然邢廣元也知道,皇家使徒的人只要想找,絕對能夠找到姜河。
“你”那個女人嘟囔着氣鼓鼓的嘴巴,然後拿出了一根鞭子,守門的弟子見狀,也拔出了劍,氣氛瞬間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