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考覈中的表現很是精彩,次次都是一招致勝,是我的勁敵之一;接下來的考覈應該也是分兩組對應兩場,然後兩場會抽籤輪空一人,最終八人對決排除出去四人決出前四。”
“因爲最後八人對決的對手是自由選擇的,我希望到時你不要挑戰我,我也不會挑戰你,我們結成同盟一致對外。”
江如風大感意外,道:“按慣例不是最後八人每人都與另七人交手一場,以最終勝敗次數定下排名的嗎?”
蕭無忌神秘一笑,道:“這屆開始就會有點變化了,因爲宗門上層覺得以往的方式浪費時間,不如直接四場就決定結局省事,所以這會安排在明天一個上午就完事;我也是聽我家老爺子說的,消息真實可靠。”
江如風微微皺眉,這方法省事是真,可容易造成私下交易也不假,眼前就是,不過對自己也沒什麼壞影響,於是說道:“可以,只要你我都在排名決賽的八人中的話。”
蕭無忌明顯開心了起來,拿着塊肉塞進嘴裡,道:“當然,一切前提是沒被提前排除出去,我們也沒有提前相遇,還有個人我也跟她說好了,就是那個神秘的小女孩,用一把紫劍的那位。到時你我還有她三個就是同盟,這樣我們進入內門的機率就大多了。”
蕭無忌站了起來,“我去跟她說你加入的事情,三人同盟就這樣定下了。”
蕭無忌走後,江如風一邊繼續吃午飯,一邊暗自腹誹這只是個賤客,這是個善用謀略的賤客,千萬不要被他毀了自己心中對劍客形象的幻想。
午後,又經過一番爭奪,八人組終於決出,三人同盟竟然也奇蹟般的沒有中途遇上和被排除掉。於是各自早早回去休息,準備明天的最後對決。
到第二日,江如風他們早早到廣場等待,離開了很多人後,現在還會在廣場的除了宗內的一些保障排名決賽的師兄師姐們之外,也就是最後獲得入門資格的一百號新人了。不過今天長老也來了五個,算得上是爲此屆招生,對於江如風來說就是叫做招生做最後的序幕。
此刻江如風他們在廣場上八人圍坐一圈,一個五十多歲模樣的掌事宣讀了規則,果然跟蕭無忌說的是一樣的。
“這就是本屆入門排名考覈的規則,往後也會延續這種規則,省去幾十場勞心勞力的無謂比試,只決出四名人員歸入內門,排名無先後。那麼,現在開始。”
八個人你眼望我眼,然後沉默不語,除了江如風之外,其他人都對這裡人的戰鬥風格,技能和武器有一定的瞭解,可大多也只限於幾場比試中的表現,誰也不知道對方還有什麼底牌,所以雖然挑戰贏了的能立即出線,可是在選擇對手上可着實要謹慎再謹慎。
終究還是要選擇或者被選擇,誰都避不開,第一做出選擇的是紫劍小蘿莉,她站起來舉起手裡的號牌,用她清脆的聲音說道:“二號選擇挑戰六號,我們都用劍,就比比看誰厲害。”
隨後率先邁着輕快的步子走上擂臺,好像真的不把這決定命運的選擇放心上一般。
二號是一個長相清秀的少年,看年紀也就十八九歲,被挑戰也僅僅是微微一笑,提劍跟着走上擂臺。
青巒大陸幾乎所有宗門入門考覈都是無需通報姓名來歷和修爲之類的,只要你有實力,和一定的運氣能夠最終被宗門接納,那麼到時纔會詳細登記各自的信息,否則壓根沒人在意你叫誰名誰,除非你早早就有一定的名氣,或者自行通報自己情況,否則沒人會認識你,哪怕自己逢人就介紹自己,最後輸了也不會有人記得你。
江如風今天到場坐下後跟之前一樣閉目假寐。他的真實實力實在高出在場的人不少,甚至可能跟那個掌事也有得一拼了,實在沒有興趣看小孩子過家家的比試。
可是他註定是沒法睡覺的了,因爲他旁邊坐着的是蕭無忌,一個善於動腦子的賤客。
“兄弟,你怎麼一直都是睡不醒的樣子,該不會是晚上出去什麼什麼了吧?嘿嘿,我懂。”
江如風睜開眼就看到一張猥瑣的臉在自己面前嘿嘿笑,蕭無忌手撐在地上整個身子側了過去,就像下一刻就會躺進自己懷裡一般,頓時又一陣惡寒,屁股往邊上挪了挪。
“你不看比試看我幹嘛,那小蘿莉不是你找的盟友嗎,你不關心她的成敗?”
蕭無忌正了正身子道:“我在下面瞎關心也沒用啊,比試結果只能靠她自己咯。”
等了一會見江如風又要閉眼睡覺了忍不住開口道:“你知道那個少年是誰嗎?嘿嘿,他可是千韌山少主,一手開山劍法在瀚南國也是很有名氣的,年紀輕輕就贏地開山小郎君的美名。”
江如風記得聽人說過這是個熱門選手,卻不由好奇問道:“你怎麼知道他是誰的?松林和瀚南離着十萬八千里吧。”
蕭無忌無奈道:“這是因爲我有個逼我進飛雲宗內門的老爹存在。”
“自從我老爹決定讓我參加開始,就網羅了各地傳聞的未傳聞的對手信息讓我強記,害我苦苦背了兩個多月,每天六七個時辰,還放言如果我進不了飛雲宗內門就當衆打斷我三條腿;我也是被逼得沒辦法啊。”
“要不然我纔不會來呢,每天看看書籍睡睡懶覺,興趣來了就去青樓吃吃喝喝偶爾街上調戲調戲良家女子不好嗎?”
江如風聽得滿腦子冷汗,這傢伙還真是一個賤客啊。屁股又往邊上挪了挪,不知他有沒有染上些什麼風流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