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初音是除了葉鐘鳴之外第二個衝進屍羣的人。
這個女人雖然在天賦上沒有墨夜小虎夏蕾等人那麼好,但是這股狠勁,這股對葉鐘鳴唯命是從的勁,贏得了小隊中每個人的尊敬。
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如同樑初音這樣,這麼快適應末世生活。
這個網紅妹好像一頭髮怒的磁豹,一頭衝進了這些醜陋噁心的怪物羣裡,毫不吝惜的發動了影四方舞炫。
風舞者這個羣體技能立刻發揮出了樑初音獲得職業以來最大的效果。
無數鞭影之下,周圍大範圍的喪屍被抽得紛紛爆頭,啪啪啪的聲音讓左砍右殺的葉鐘鳴都側目不已。
僅僅這一招,就在瞬間幹掉了幾十頭喪屍!
這樣的戰果讓後面跟着衝過來的人一愣,隨即大喜!心中對葉鐘鳴剛纔所說給予進化藥劑承諾的最後一點懷疑也消失不見了。
看看人家,連隊員都這麼厲害,說話還能不算數?
本來誓死一搏的這些人,士氣在一刻達到了頂點,手中千奇百怪的各種武器,紛紛朝着喪屍的腦袋砸了過去。
葉鐘鳴也不甘落後,左手舉着臂盾,擋住一側的攻擊,右手每一刀都揮出全力之芒,鋒利的刀芒劃過喪屍,直接分割了它們的頭顱和身體,一刀下去,就有數個、甚至十數個喪屍倒下。
或許葉鐘鳴沒有樑初音剛纔那一記職業技能拉風,可是悄然無息之間,他已經殺掉了數十頭喪屍,看得很多人都豔羨無比。
人數雖少,可是在葉鐘鳴和樑初音的帶領下,人類打出了兇猛的氣勢,一舉前進了數米,把廢墟之下的這一片地方變成了禁區。
“注意和同伴之間保持距離,不要衝得太猛,一旦你一個人陷入到屍羣當中,你就危險了!”
“你們除了手,還有腳,在攻擊間隙,可以用腳來撐開和喪屍之間的距離!但注意踢出的角度!”
“儘可能一擊致命,不要浪費不必要的體力!”
葉鐘鳴一邊戰鬥,一邊把這種情況下需要注意的一些事情喊出來,雖然這算是臨陣磨槍,可這些話,但真的挽救了這些沒有經驗的人類數次。
這些人看葉鐘鳴的目光立刻就不同了,戰鬥從剛纔的熱血衝鋒變成了向葉鐘鳴學習的過程。
甚至就連已經戰鬥過多次的樑初音都獲益匪淺。
畢竟,這些東西看似簡單,可也是葉鐘鳴末世十年經驗的積累,每一條,都是用人命換回來的。
“還有十五分鐘!”
沒有衝入屍羣中,在衆人身後跟着的樸秀英大聲地報出了剩下的時間。
一個人有些不滿這個躲在後面的女人,回頭就想呵斥她的膽小,可剛剛轉過頭,就看見這個女人在後面對着自己揮了一下手。
這個人一愣,不明所以,可馬上他就發現自己身側多了一面半透明的小盾牌,正圍繞他飛舞着,一個喪屍趁他不備,噁心的爪子馬上就要伸到他的脖子下了,下一刻就會用那黑色鋒利的指甲刺穿他,這個時候,這面小盾牌飛速地移動,擋在了他的脖子前,擋住了這差點要了他命的一擊。
透明的盾牌閃了閃,亮度好像微微降低了一些,但依然在守護着他。
哪怕再笨,這個人也知道是後面的這位靚妹救了自己的命,並且還給自己加了一面可以抵擋喪屍的盾牌。
“謝謝啦美女,回頭請你吃飯!”
精神力已經頻臨透支的樸秀英撇撇嘴,心說我吃的都是變異動物的肉,
二級的,你請我吃飯?你內褲當了也請不起。
這麼想了一下,樸老師立刻呸呸了兩聲,覺得自己被樑初音帶壞了。
出人意料的順利,讓大家的心情都放鬆了一點。
本來有些陷入絕境的形勢,竟然在這二十幾個人的奮勇當中,出現了一絲光明。
“啊!”
可這絲絲光明,卻隨着這聲慘叫迅速消失。
葉鐘鳴循聲望去,就看見一個小小的佝僂着身體的影子正騎在一個倒下去的人身上。
“仔鬼!”
葉鐘鳴握着刀的手緊了緊。
這種身高只有一米左右的變異喪屍多是孩童感染而來,它們成爲了喪屍之後,變得快速敏捷,變得詭詐狡猾。它們通常都會隱藏於其他喪屍的身後,趁着人類不注意偷襲,因爲它的速度很快,又有着鋒利如刀的手掌,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奔着致命部位而來,讓人防不勝防。
並且,這種仔鬼和其他喪屍最大不同在於,其他喪屍身體會發生特異變化,比如鐵臂、屍猿、百手這些,而仔鬼,是變異喪屍中爲數不多能夠異化同類身體部位的一種稀有喪屍。
異化同類身體部位,在某種程度上,是一種自己製作武器的能力, 只是武器的材料只能是同類的某一部分身體。
葉鐘鳴想着,隨即就看到,這個仔鬼後背上,揹着一個一頭長髮的女性喪屍頭顱,慘白的臉色烏黑的眼睛,頭顱下面本應該連接着脖頸處的地方,參差不齊垂下了不少絲絲縷縷人體組織,不時從這些斷掉的血管筋絡上,還會滴下了一些黑血。
這樣的場景有些恐怖,可是葉鐘鳴知道,更恐怖的是這個明顯被仔鬼異化過的女性喪屍頭顱蘊含的能力,肯定是極爲詭異厲害的。
一邊的一個人類應該和被殺之人關係很好,看到同伴被殺,悲鳴了一聲用沒有子彈的步槍捅向了這個小小的喪屍。
仔鬼看到有人攻擊,衝着這個人類就咆哮了起來,恐怖的稀有喪屍在自己的吼叫聲中從身後抓過女性喪屍頭顱,對着人類就是一晃。
女性喪屍頭顱紫黑嘴脣下的嘴隨之張開,一股粉紅色的煙霧噴吐了出來,這個人類一時不防,整個人就撞入到了煙霧當中。
“啊啊啊!”
瞬間,這個人類手中的槍仍在了地上,他痛苦地跪下,雙手在臉上身上抓撓着,彷彿那裡有什麼讓他不能忍受的東西,他的皮膚好像早就被煮熟了一樣,隨着他的抓撓一塊一塊地被扯下,已經可以看見裡面的骨頭!
可是這個人依然感覺不到似的,不停的撓着,頃刻之間,從他的臉到他的前胸,已經被抓得只剩下森森白骨,胸腔裡的內臟清晰可見。
呃!呃!
最後,這個人痛苦的嗚咽了兩聲,轟然趴在了地上,不甘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