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聯盟拉響了警報,這警報不是爲了張一諾而響,他死不死其實沒有幾個人關心。
刺耳的嗚叫聲直透人心,侵襲着每一個人的神經,無法言語的恐怖感籠罩着這片土地。
這聲音只代表一件事,東方聯盟遇襲。
而這聲音,自東方聯盟成立以來,頭一次拉響。
怎麼了
不知道啊
仙織人來了
不能吧,我們沒招惹他,他來幹什麼
兩名男子跟着人潮四下亂跑,混亂的腳步聲,尖銳的警報聲,緊張的喘息聲,在這一刻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令那些不明所以的人更加不明所以,令那些膽子小點的人腿肚子打轉,**都快憋爆了,一股尿意直衝襠下。
在希望之城內的都是人類精英,他們每一個人都是讓人羨慕的翹楚,但在危難降臨的時候,他們又和普通人有什麼區別呢
怪只怪他們享於安樂,久疏戰陣,曾經用鮮血換來的警惕性早已所剩無幾。
天邊烏雲涌動,幾縷陽光透過縫隙照射下來,暗紅色的光線在雲朵背後閃爍,巨大的轟鳴聲緩緩傳來,如同一隻嗜血巨龍躲在空中,窺視着下方弱小的人類。
城主辦公廳。
薛裂天臉色凝重,在警報響起的那一瞬間,他便整裝完畢,一身勁裝凸顯着爆炸性的力量,野獸般的氣息由他身上散發出來。
爲什麼要逼我
薛裂天輕嘆一聲,骨節發白的雙拳被攥得咯嘣直響。
蘇冷秋推開人羣,一臉焦急的快速奔跑。
你去哪快拿上裝備跟我走。
大壯突然攔住了她。
蘇冷秋看了他一眼,只見孟紅英凌風都整裝完畢,隨時準備戰鬥。
在見旁邊熙攘的人羣,一個個像沒頭的蒼蠅似的喊叫,根本無法形成有效戰鬥力。
爲什麼獵魔組的人能擁有最好的資源,爲什麼獵魔組的人能活下去,爲什麼獵魔組能成爲東方聯盟的王牌。
因爲只有不斷在生死中淬鍊自己的人才有資格成爲王者,只有時刻保持警惕的人才有資格活下去,只有在吃飯拉屎的時候還想辦法提升自身的人才會變得堅強。
蘇冷秋輕嘆一聲,道:你們先去,我隨後就來。
話音未落,她便閃身跑了開去。
大壯皺了皺眉,卻是沒有多說什麼,他相信蘇冷秋,相信獵魔組的每一個人,他知道蘇冷秋一定會趕來和自己並肩作戰。
就在此時,喧鬧的人羣中響起了希曼金屬合成的聲音。
所有戰鬥人員歸隊,聽從統一調遣,後勤保障不要離崗,其他人員前往地下避難所。
在希曼重複到第四遍的時候,希望之城內變得安靜了,當得知了自己要幹什麼之後,這些人類精英還不至於急得滿地打滾,他們找尋自己的編制,跟從上級迅速做好戰鬥準備。
小護士現在都要哭了,扁着小嘴在張一諾牀頭轉圈兒。
現在怎麼辦啊,我怎麼辦呀我是屬於什麼人員呢,我也不會戰鬥,我也不會後勤幫助,我就是個給人看病牀的護士,我應該屬於其他人員,對對對我一定是其他人員,我得去地下避難所了。
小護士碎碎念,似乎在自己給自己找到了一個最好的工種,說着便要向門外走去,可當她來到門口時,卻是又停住了腳步。
身後那提示着生命跡象的儀器還在嘀嘀直響,只要這個機器在響,她就不能離開這裡,因爲張一諾還活着,她的任務是護理張一諾。
小護士嘆了口氣,又緩步來到張一諾身邊,吃吃道:無論怎樣,我還是一名護士,我不能拋棄我的病人,你說對嗎
她雖然苦着臉,但還是揚起了一絲笑容,盯着張一諾那張骷髏臉,無奈地笑着。
砰
房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緊接着蘇冷秋就像風一樣跑了進來。
你你你要幹什麼
小護士張開雙臂攔在牀前,磕磕絆絆地阻止着蘇冷秋,她不知道東方聯盟發生什麼事了,現在她誰也不能相信。
蘇冷秋搖了搖頭,一把就將扔了出去。
什麼情況。
小護士不知怎的,發現自己飛了起來,然後輕飄飄的摔在了牆角里,除了屁股被摔得生疼,全身上下卻是沒有什麼傷害。
這是你自己求我的。蘇冷秋沒有理會小護士,她凝注着張一諾,美目中閃着微光,輕聲道:如果你死了,也怪不得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太傻。
說着,她便由腰間拿出一顆藥丸,藥丸不大,通體幽黑,散發着淡淡的甘甜。她將藥丸放入張一諾口中,可怎奈何張一諾絲毫未動,根本無法將藥丸吃進肚子。
見狀,蘇冷秋稍做猶豫,她吸了口氣,不知怎地臉頰又有些紅了,這些天裡她經常臉紅,她自己也有些討厭現在的樣子。
蘇冷秋將藥丸由張一諾口中拿出,然後放進自己的嘴裡輕輕咀嚼,她嚼的很慢,也很細緻,哪怕外面喊聲震天,也沒能影響她。
片刻過後,藥已嚼爛。
蘇冷秋伏下身,雙脣慢慢貼上了張一諾,柔軟的嘴脣,帶有細膩的體香,混合甘甜的藥香,在張一諾口中蔓延。
被嚼爛的藥物和着蘇冷秋的唾液慢慢滑進張一諾的喉嚨裡。
小護士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搞不懂這個女人有什麼毛病,先是摔自己一個大跟着,現在又要跟骷髏男親嘴兒,真是神經病啊。
天邊濃重的烏雲突然散開,熾熱的氣浪翻滾而下。
金黃色的麥田在氣流中彎下了腰,緊緊貼在地面上,塵土被席捲着揚起,猛地向四下散開。
希望之城裡的人們整裝待發,排頭兵在城外組建工事,快速形成防禦體系。
城牆上大功率武器全部推出,一個個散發着幽光的炮口似是齜牙咧嘴的鋼鐵巨獸。
但鋼鐵巨獸這個詞,我們似乎用早了
只見在翻涌的雲朵後慢慢顯出一個東西。
它通體漆黑如墨,似金非金,似石非石,不知何等材質。它程流線形,如同一隻潛水艇,但這潛水艇卻大得出奇,幾乎比前世的一個足球場還要大上一圈有餘。
條條藍色光線由它的最前端延伸到末尾,光線忽而滅,忽而亮,如同有着生命一般在呼吸。
眼力好的人會發現,在這潛水艇的兩側還吸附着兩隻護翼,此時像翅膀一樣收攏在它身上。
看不見螺旋槳,看不見起落架,看不見噴氣孔。
它究竟是怎麼飛起來的,又這樣靜靜的懸浮在空中
地上的人都不由得在舔嘴脣,不是嘴脣好吃,而是嘴脣發乾,血液流速太快,讓人體溫升高。
幾個縮在工事裡的戰士倒吸着涼氣,互相問道:這是啥
沒見啊,但是我20年前好像聽說過。
你聽說過誰告訴你的
當時我在集團軍,聽說是一個倖存的大學生髮回來的情報,有個會飛的潛水艇,而且大得出奇。
二人牙齒打顫,握槍的手僵硬無比,似乎根本就失去了觸覺,此時的他們不要說戰鬥,就連開槍都難如蹬天。
但是槍,真的有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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