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成年結親了
十二月初一那天竟然暖陽高照,錦娘一大早就被王叔和李三拽了起來,房裡專門有兩個老婦人負責爲她梳妝打扮,整整花了一個時辰才收拾完畢。
高聳的凌雲髻彰示着她的成年,由長輩王叔在她的髮髻中插上一隻玉簪子步搖,這是成年的儀式,全家人都會在旁邊觀禮。
鏡中盛裝打扮的女子耀花了李三的眼,白裡透紅的鵝蛋臉,秋水漣漣的雙眸,粉嫩豔紅的嬌脣,一整套紅珊瑚的首飾襯得更是肌膚如雪,大紅的錦緞長袍上並蒂雙蓮的紋樣纏綿而上,直至胸前旋開絢爛,擡臂轉腰間身姿婀娜。
"小姐可真真兒是個美人啊。"
"是啊,我們裝扮了這江洲城大半的新娘也沒見到如小姐這般貌美的啊!這待會兒接了丈夫繞城的時候還不把這江洲城的男人眼珠子看掉了地!"
僱來化妝梳頭的兩個婦人把錦娘誇得腳步都要浮起來了,"賞!"
兩人忙接過王叔賞過來的一包銅錢,又大大地誇讚了一番說了些吉祥的話兒才離去。
按照習俗,女子由長輩陪着去男方家迎親,然後換成馬,由丈夫抱着繞城一週。
錦娘就攜了王叔坐着馬車由李三趕車直奔府衙大院。
顧長風今日也是一身大紅喜袍,和錦娘立在堂上映得整個顧家院子都亮堂堂的,依了慣例錦娘和顧長風給顧家長輩扣頭,儘管顧家老人都已不在了,錦娘還是和顧長風一起給顧夫人和她幾個丈夫叩了一首,直把顧夫人感動得淚水漣漣,急得幾個丈夫們又是擦淚又是勸慰的。
一出府衙大門,顧長風就抱了錦娘躍上高頭大馬,那馬頭也繫了朵大紅花看着更是精神。兩人身後又是炸鞭炮又是吹鑼打鼓的,城裡街道上行人都伸長了腦袋看新娘子,見到新郎懷裡的女子如此貌美年輕,個個驚歎新娘真是天仙女子,這丈夫有福氣了,更有的還在切切私語這新娘如此年輕定是還沒娶滿丈夫,不知哪家男子還能有幸嫁到她。
錦娘在馬上顧長風的懷裡向路邊圍觀的行人得體地保持微笑着,終於回到望江樓了,錦娘揉揉腮幫子,臉都笑僵了。
"累不累?"
顧長風攬她入懷在她耳邊輕輕問到。
"再累也是值得的。"錦娘甜甜一笑和他一起進樓入席。
一個是前段時間一擲千金,名聲極佳的回鄉官二代,一個是知府妻弟也是個官親戚,憑這兩個人的身份辦結親婚宴那整個江州城的名流還不都出動了,望江樓裡是人聲鼎沸,恭賀唱諾聲不斷,念禮單的嘴巴就沒歇下來過。李三收禮手都收麻了,墨跡和微毫今兒也跟出來接待客人,錦娘讓他們有機會也多多露臉兒,以後出門賣莊上貨物也更有臉面了。
酒宴從午時一直吃到太陽快落山,要不是顧長風幾個姐夫和府衙的同事幫着當酒錦娘估計他早被灌趴下了。
在顧夫人家結識的江洲守城林夫人和江洲最大的南北貨商夫人李夫人真是熱情得錦娘快招架不住了,她們帶着丈夫們喝起酒來太生猛了,還好有顧夫人周旋着,錦娘才逃過一劫啊。
衆賓客逐漸離去後,錦娘纔算是鬆了口氣,還好顧長風一早託人帶話讓她出門前吃飽,果然,不論現代還是古代,所有的婚禮都是折磨人的。
好不容易回到家中,還有禮儀,拜高堂。
錦娘拉着顧長風直接給王叔和她父親的牌位叩拜完就直嚷着累要休息,王叔不讓,非要她和顧長風在堂上祭拜天地再夫妻互拜才允許他們上樓入洞房。
前院的王叔和李三李七還有幾個沒家室的下人圍着飯桌喜氣洋洋地吃着晚飯。人人臉上都帶着喜氣,唯有李三患得患失的,摟着李七心不在焉,王叔也不點破,不時瞄他一眼,他自己漸漸也覺得自己失態了,慢慢地加入衆人,說笑起來。
樓上的新房內卻又是另一番景緻。
錦娘一上樓就呈大字型平躺在新牀上,王叔給買的是張簡單實用的三屏風式羅漢牀,牀中間寬寬的部分更襯得她纖纖小腰盈盈一握,顧長風從進門開始就微笑着,目光沒有離開過他的小妻子。
"乖,先起來吃點東西。"顧長風攔着她的腰肢託着她起身。
桌上除了不時啪啪燃爆的紅燭還有一些糕點,還有兩杯合巹酒,兩碗百合蓮子湯。
錦娘一口氣把湯喝完了,又吃了塊糕點,就不動了。
"吃飽了?"顧長風輕聲問着,拿了錦帕給她擦嘴邊的糕點屑末。
"我給你的聘禮呢?"錦娘看到那帕子似乎不是自己給他幫傷口的那塊。
"既然是聘禮我自是好好收起來了。"
錦娘嘻嘻一笑,窩到他懷裡,今天搞的一身酒氣我要沐浴。
顧長風看着她笑着說,"李三跟我說過了,你一回房肯定要沐浴,暗室裡熱水早就準備好了,快去吧!"
"李三?他什麼時候和你說的?還說了什麼?"錦娘有些意外。
"他還說了什麼我一會兒再告訴你。"
錦娘出來的時候直接穿了件淡粉色的長裙,袖口繡着淡白色的玉蘭花,一根淺綠色的腰帶將纖腰收緊,玲瓏的曲線若隱若現。
顧長風看她出來說他也去洗洗便直接進了暗室就着錦娘洗過的水洗好後,穿的也是旁邊早已準備好的水青色寢袍。
兩人紅燭前纏臂喝下合巹酒,顧長風修長的手指拂上她的面頰,一路順着她的後頸攀爬,十指柔柔地插入她的髮髻中,除去了那根玉簪子步搖,
看着她滿頭青絲傾瀉垂落說,"我們歇下吧!"
錦娘面色漲紅,雙手絞着袖口的花紋,心中暗罵自己又不是沒經歷過怎麼現在這會兒還緊張了。
殊不知顧長風心中也是雷鳴如鼓,他心中暗歎自己一把年紀了,又不是處子之身,緊張個什麼勁兒,平時的淡然都到哪兒去了,面上仍是不動聲色,又想到錦娘是第一次肯定有些害怕,伸長了手臂輕輕摟她入懷,"錦娘,別怕,我不會讓你疼的。"
"李三還跟你說的就是這個?"錦娘馬上就猜到了李三還和顧長風說了什麼,她怕疼李三是再清楚不過的啦。
顧長風點點頭,將錦娘放在大紅的錦被上。
錦娘感受着身子一輕,而後緩緩地落入牀中,她微眯了雙眸,看着他薄薄的紅脣漸近,溫情地在她額上一吻。
溫涼的脣觸及她的皮膚,她的心一顫,繼而那溫柔的脣便細細密密地沿着額頭向下,面頰,眼瞼,鼻頭,蔓延開來,直到落在脣上,柔軟呵護的吻讓錦娘一下子放鬆了下來。
那吻漸漸溫熱了起來,落在她潔白的脖頸上,纖細的蝴蝶骨上,漸漸向下-
他的吻如羽毛般輕柔,細膩地吻着,悱惻,脣齒相依間,她只覺渾身都要融化在他脣齒間的柔情中,就快要溺水而亡了,迷迷糊糊中,突然胸前一溼,猶如一道閃電從脊背劃過,從乳,尖一下串到腳尖。
她睜開眼眸,自己早已赤身**,衣衫零落。
顧長風的頭顱貼在自己的胸上,一手握住她一邊的豐盈一邊含住粉紅的果粒,舔,吸,挑,咬,讓她充滿難耐。
終於一聲輕吟溢出喉頭,在寂靜的房中清晰入耳,但還沒等她來得及害羞,更狂烈的刺激和熱潮鋪天蓋地地涌來,顧長風一路劃過小腹,埋頭在她雙腿間,溼熱的觸感洶涌席捲,全身涌起一道又一道的電流,她開始不可抑制地顫慄起來,脣間發出一聲緊似一聲的嬌吟。
顧長風此時卻是煎熬,未着寸縷的少女,瑩白如雪,被自己吻的酥胸越發的嬌豔,他覺得自己脹痛得快要噴薄而出了,每一處柔軟的吮吸都是痛苦的快樂,他忍得額角上都是細汗,晶瑩的薄汗在他額角看起來性感隱忍,一個對視錦娘看到他眼中噴張的**。
錦娘拱起身子難耐地扭動着,渴求着。
"乖,再等等,我再親親,等你溼透了就不疼了!"顧長風軟聲哄着,隨即脫去全身束縛,將錦孃的腿撐得更開些,重新埋下頭,伸舌在那嬌柔甜蜜的花蕊上細細吸吮,輕咬-
錦娘忽的嗚嗚叫出來,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充滿了難耐情緒,瑩白身子連連顫慄,劇烈抖了幾下,她覺得自己快要化作一灘春水,"嗚嗚-"
顧長風滿嘴蜜汁,長長的白涎掛在嘴邊,腹裡愈來愈熱,喘着氣,眸子迷濛的注視眼前白嫩的恫體,多少年沒有聞到過女子的芬芳,多少年沒有這樣的狂熱和激烈,此時才明白他心中對女子的渴望。
這個美好的身體是他的妻子,屬於他的甜美,不再猶豫,不再彷徨,一個挺身滑入。
"啊!"錦娘一聲叫喚,顧長風在那一聲中聽到的似乎並不是痛楚而是歡愉,但還是忍着不動,伏在她耳邊問到,"疼嗎?錦娘?"
錦娘已經是暈頭轉向了,只是聽從本能地搖搖頭,顧長風一動就是鋪天蓋地的歡愉涌來。
顧長風再也忍耐不住,一連串密集的挺動,一陣陣說不盡的快意如星火燎原般的佔據了兩人的全身,填滿了彼此的空虛-
紅燭燃盡,晨光初綻,錦娘渾身癱軟地陷在錦被中。
顧長風靠在牀頭木欄靠頭上,攬了錦娘在側,"錦娘,謝謝你!"
所有濃烈的感情都包藏在這一聲謝謝中。
"長風,你真溫柔-"說完她自己都臉紅了,一想到他昨晚對她的種種柔情似水,她現在還有些飄飄然。
"快起來吧,今天不是還要給莊子裡的下人發紅包喜糖的嗎?"
錦娘掀開被子起來的時候才發現牀單上一塊血印,那是她的處子之血。
顧長風看着神色卻有些愧色,"可惜我不能給你我的第一次!"他腹部早已沒了守宮砂。
"我不在乎,真的,要是你也是第一次那我可就慘了。"錦娘俏皮地說到,她還真覺得女人的第一次就應該交給一個有經驗的男人,要不昨晚她哪兒能那麼舒舒服服地度過她人生的第一次。
顧長風輕輕地摟了她在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