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觀音坐蓮

論一妻多夫制

開張的那天整個江洲城都轟動了,本來這樣浩大的工程就是全民關注着,六月十八這天萬字頭的長鞭從辰時一直響到了正午,大門口裡三層外三層圍了個水泄不通。

知府王玉大人受邀出席掛匾儀式。紅匾上金字正是他的親筆提名"榮錦瓷行",集合了榮石和錦孃的名字,看着金匾被高高掛起,"榮"字和"錦"字挨着在陽光下閃爍金光,錦娘望着笑得心底甜蜜。

八組舞獅對在集市正門處舞得引來陣陣叫好聲,最裡面就是錦瓷的大鋪面,光展示普通素瓷的地兒就有五百多平,旁邊還有幾個一百來平米的精品區,門口二十多個男子,眉清目秀,整身青蓮色長衫,一直排開,這是榮石從全國各地珠寶行調集到錦瓷市集的夥計,以後他們專門負責接待商戶。

榮石今日着了件白底紅梅的蠶絲錦袍,負手而立,劍眉入鬢,鳳眼生華,在身邊簇擁的一圈人裡,錦孃的眼光一眼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正午來的貴賓直接在王寶的酒樓裡吃席,也算是王寶這新酒樓第一頓酒席了,他新酒樓取的名字也很有意思,叫做望錦樓,算是擡舉錦娘了。

送走賓客接下來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招商了。

榮石早就給各地有意做錦瓷生意的商戶發了消息過去,榮大年前去的南方也都聯繫了客戶,但通知的時間肯定是要比開業的時間晚些的,只要開業後錦瓷商戶應該就會陸陸續續地從各地趕來。

更何況周邊的商鋪除了幾家已經入駐,酒樓給了王寶經營,客棧給了城守夫人家經營,還有一家珠寶行是榮家新開的,再有一家江洲特產店鋪給了李夫人經營,其它的都還空着呢。

這些店鋪可以說只要入駐就是穩賺錢的,各地開鋪面的商家早就虎視眈眈了,好不容易等到開業了他們一大早就坐在碼頭的貴賓區等着榮石。

當初錦娘和鄭頭兒結算銀子的時候比榮公子給的銀兩少開銷了三千多兩,錦娘本來是要還給他的,他沒要,直接說將公共休息和活動區做豪華點。錦娘就直接將碼頭和錦瓷行裡的商戶休息區建成了貴賓的格調,隨時還有熱茶水和小點心什麼的。

她和榮石一進貴賓區就看到了三個她根本不想見到的人。

正是白家少夫人的大丈夫和二丈夫,身後還有一人,着了粉紅的衣衫,細碎的長髮覆蓋住他光潔的額頭,垂到了濃密而纖長的睫毛上,眼角卻微微上揚,嫵媚,純淨的瞳孔和妖媚的桃花眼型奇妙的融合在一起,正是那白飛揚。

錦娘當時的臉色就變了,抿着嘴不說話,那白飛揚時不時偷偷瞅了眼錦娘,似乎比先前老實了許多,諾諾着不出聲,靜靜的坐在一邊。

榮石淡然地接待了他們,他們的來意無非是想拿下整個白洲城的錦瓷代理,還有就是想在榮錦瓷行這條街裡開一家票號。

錦娘心底哼了聲,他們還真是會想,這兩樣都是肥缺。

榮石一口答應了下來,但有一個要求就是錦瓷進到白洲城只需他們自己經營不許再轉手給其他人經營。

那大丈夫朱奎想了想一口應下,雙方很快簽下了合同。

錦娘看着白家少夫人這兩個丈夫有些奇怪,他們似乎並不知曉白飛揚差點把她強,奸了的事情,對着錦娘也甚是溫和,毫無尷尬之一。

反倒是白飛揚似乎心中有愧的樣子,深怕錦娘開口,目光始終躲閃着,錦娘想難道當日他真的只是想強,奸她,而不是陷害-

過後榮公子告訴她那票號合同上寫的承租人是白飛揚。

"爲什麼是他?"

"這也很正常,世家大族裡男子出嫁前在家族事業裡歷練,得到孃家認同或寵愛的,也可以從家族事業中分一些產業到時候出嫁就直接劃入妻子的名下。"

"也就是說他會親自打理這個票號?"錦娘最關心的是這個,那豈不是這個白飛揚要在榮錦行裡常駐了!

看着榮公子點點頭她心都涼了,她還想天天來榮錦行幫忙呢,天天對着一個不想見到的人她心裡能痛快嗎?

接下里幾天她都懶得去榮錦行了,絲毫不知道找榮石要鋪面的商人之間的競爭有多激烈,榮石常年在商場上摸爬滾打自是看人看事精準,一天下來整條街的鋪面都租了出去。知道各地錦瓷商戶陸續就要到了,各家都緊急着日夜加工地裝飾佈置鋪面。

榮石那邊忙的很,錦娘卻在家閒得慌,本來在偏廳和王叔,顧長風逗着李李王,忽然發現李李王開口叫了聲"娘!"把錦娘高興壞了,連忙叫了王莽和李三回家來。

因爲錦娘準備從開心農場那些跟着李三學拳的男孩子裡面挑一些重點培養十來個成爲看家護院的,所以李三最近都一直忙着加強訓練,而王莽主動承擔了從山上挖竹筍的任務,四月分他天天一個人上山挖筍子,挖了又自己一個人慢慢泡,分裝成一小罐一小罐的,這些天正拿出來重新加油有料翻炒呢。

一個娘,三個爹,加上個爺爺王叔圍着牙牙學語的李李王驚喜地聽她發聲。

錦娘眼眶子直髮熱,上一世聽孩子叫自己娘是快三十歲的時候,那時她也是熱淚盈眶,再一次聽到卻是二十歲不到,依舊是那樣心情澎湃。

摟了李李王到懷裡,一歲多的小孩子此刻眉眼已經略略長開了些,還真有些錦孃的小影兒,尤其是那雙眼睛,骨碌碌地轉着,透着狡稽和靈慧,錦娘對着那水嫩嫩的小臉蛋疼惜地親了一口,"乖女兒,都會叫娘了,再叫一聲!"

李李王眨巴着眼睛,流着口水,舞着小手,"娘---娘---"連叫了幾聲,發音更清晰了。得瑟得錦娘雙眼冒光地盯着懷裡的小人兒。

顧長風有些醋意了,就數他帶李李王的時間最多,結果女兒一開口叫的還是娘,難得他也有吃癟的時候,家裡人都樂了。

一個個爭先恐後地教李李王叫自己,整個偏廳都是"大爹""二爹""三爹"的聲音,吵得錦娘又開心又感慨。

只是這樣歡樂熱鬧的場景錦娘卻有些走神了,她想此刻榮公子在幹些什麼呢,是斂着鳳目環顧查巡,還是對着商戶精準分析市場呢。沒有她在他身邊他是不是毫不在意呢?

這邊李三察覺了錦孃的些許傷感,她從他認識她開始總是有時候有些莫名的傷感,與她的年齡很不相符的習慣。

他都已經習以爲常了,每當這個時候他只要靜靜地陪着他就好。

錦娘與李三相攜走進後院,一進房間錦娘就緊緊摟住李三。

"怎麼還流淚了?"李三擦了下她的眼角,輕輕擡起她的下顎,面前錦娘腮邊帶淚,眼中卻是喜悅的亮光,紅脣輕啓,眸光瀲灩,好一張梨花帶淚美人面,他深深地看着情不自禁地俯首親吻。

"錦娘,你真美!"

他的聲音如上好的醇酒,溫潤醉人,他周身散發着灼人的熱力,混着他略微粗-重的鼻息,燒的錦娘有些眩暈,根本不忍心拒絕他,亦無法拒絕,她此刻也渴切地需要他。

衣裙被一點點撩起,一隻熱燙的大手探進去-

每當李三覺察到錦娘異樣的時候他總是有些不安。

似乎她人身在此地,心卻飄忽到遙遠的天際。

這樣的錦娘讓李三無比地惶恐不安,以前他總是用靜靜的目光來鎖住她,緊緊地盯着她。成爲她丈夫後他便換成了最直接的手法來佔有她整個心身,**的沉淪起碼讓彼此都真實地存在着,熱烈着。

"娘子,我永遠都愛你。"在她耳邊低語,聲音低沉暗啞,他將她摟緊,緊貼的身體散發着驚人的熱度。

他暖暖的清爽乾淨的脣瓣印上錦娘柔軟的紅脣。

錦娘仰起頭,努力壓抑住喘息和呻吟,脖頸反覆被用力舔舐,感覺到肚兜被笨拙的拉動着,一點點解開---

李三還在她耳邊反覆的喃喃着令她臉紅耳熱的情話,動作急切而稍嫌粗魯。

也許敏感的李三已經察覺她對榮石暗生的情愫,他需要用行動來扳回她的心神。

"我要你摸摸我!"他臉紅地要求着,不許她有絲毫的分神。

錦娘盈然笑意若一朵嬌豔玫瑰綻放雙頰,曼妙眸光盈滿笑意,伸手沿着他腹肌邊緣輪廓一點點摸索,他似乎還不甚滿意,下一刻挺了挺腰下往前送,直到錦娘一手握住那灼,熱他才心滿意足地輕哼一聲。

錦娘想自己最近也是太把心思放在事業和遙不可及的美男身上了,卻忽視了身邊人,頓時心頭有些愧疚和自責,擁有的東西應該更珍惜不是嗎?

想着邪氣地一笑,說到"三兒,今兒可是你自己先挑起的啊,待會兒可不要求饒啊!"

悶騷的李三在閨房裡總是語出驚人,"快榨乾我吧,我等着!"

李三這句話完全激起了錦孃的鬥志。

錦娘嬌媚一笑,扭着水蛇腰褪下彼此的衣,物,留着若隱若現的最後一層,跳着鋼管舞似的圍着他有拂又摸的,李三哪裡受得了這個,嗓子眼兒都要冒煙了,口水吞了一肚子,直到那蘑菇頭都沁出清亮的汁液,錦娘一把推倒了他在牀上,傾身壓在他胸前,那雙情深迷離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眼角輕彎,含着鬼魅蠱惑的笑,手下卻扶了小李三兒,直接一坐到底,三百六十度扭轉套動-

錦娘想,是不是用觀音坐蓮這招對付俊俏小後生實在是有些過火了-

"說,能不能榨乾你?-你服不服-"

一向矜持害羞的他此刻在她身下黑髮繚亂雙眸緊閉,面潮如血,哪裡顧得上討饒,不管不顧地叫着,吟着,聲聲疊起引得錦娘心肝直顫-

其實她也累得夠嗆,不過比起李三連連丟失陣地,她即使後腰發軟得很但心滿意足了。

看着他癱倒在牀上睡得死沉她壞笑着說到,"小樣兒,還收拾不了你。"

穿了衣裙出了房門,卻愣住了,門口立着一個人,錦娘當場又羞又氣又怒!

聽牆角的人正是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的紅衣公子白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