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一妻多夫制
置辦完別人的婚禮錦娘開始籌劃自己的了,她迫切地希望與榮石能名正言順地在一起。
沒等榮石去榮錦行上工幾天她就着急火燎地找他談婚禮的事情,榮石一句話,"你想怎麼樣都行!"
錦娘鬱悶了,回家和三個丈夫王叔一商量還真覺得李七出的那個江上游船的主意不錯,一來從白洲到江洲都是幾天的水路,上門提親,送聘禮,取嫁妝可以一次性搞定。可惜李七已經取私塾了,要知道真採納了他的主意辦親事他還不要高興死!
按王叔和顧長風的意思這次兩人的婚禮要大辦,一來榮公子身份尊貴,二來也算是給榮錦行造勢。
錦娘想來想去覺得也對,最後決定包下一整艘大船,帶着三個丈夫一起取白洲榮家上門提親,順便算是家庭出遊,至於帶不帶李李王一起去,分成兩派,顧長風和李三覺得帶上沒什麼,可王莽和王叔不贊成,覺得船上窩好幾天帶着孩子不好。
最後錦娘還是決定將李李王和孫果果留下,反正李李王不認生,誰帶都行王叔也不是沒帶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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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四個人算是有機會親密接觸了,權當作一起補上蜜月旅行得了。
錦娘索性瞞着榮石了,想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提前就開始整聘禮,本來這個時代女方給男方的聘禮只要意思意思就行了,但錦娘想白洲人不是都等着看榮石的笑話兒嗎?她偏不讓她們看。
給男方的聘禮實際上也是顯示妻子對這個丈夫的重視程度。
王叔整整準備了九個大口箱子,一個箱子全是各種精巧的擺件,這個時代還是十分重視擺件的,木雕,根雕,玉雕的都很時興,還有一箱子的布料,裡面有幾匹還是當初錦娘從京城離開的時候帶走的貢品,也算是稀罕物了,還有幾箱生活用具,牀上用品,書房用具什麼的,反正都是按着榮意和榮大需要的送,榮家上面也沒有什麼長輩,這些東西最後也是給她們用的,聘禮裡還有一對青花瓷的花瓶算是壓軸之物了。
錦娘悄悄包下一艘大船,又去找了原來買桃樹苗梨樹苗的那家花卉果樹店,買了整整一船的迎春花裝點整個船,老遠看去,大紅的船身,隨風清揚的金黃花枝,十分喜慶。
幾人還怕被榮石知道了,專門從江洲公家碼頭走的,一路上幾人說說笑笑,三天三夜很快就過去了。
錦娘和榮意榮大都很熟絡,本來年前兩人就知道她和榮石的好事兒,現在看她們如此慎重全家出動上門求親,更是高興,還帶了那麼多的聘禮,嶄新紅漆銅邊的大木箱子死沉死沉的,一箱箱往榮家搬,當王莽和李三一人摟着那半人高的青花瓷大花瓶,半個白洲城都轟動了,人人都道榮石嫁了個好妻子,人年輕漂亮還如此出手大方,這青花瓷的花瓶怕是天下僅這一對吧!
只是毫無例外得錦娘又看到了白飛揚,他望着她的眼神兒那叫一個哀怨!
錦娘額上直下三根黑線,心中鬱悶得不行,感覺好似自己強姦了他似的!
不過看在上一次榮意結親他揹着自己白家幫自己的份兒上,她衝他微微頷首以示禮貌,不想這貨色還真是給點陽光他就燦爛了,竟然腆着臉過來和她說話。
看在她現在心情好的份兒上也就勉強敷衍了他幾句,白飛揚卻象油燈裡新添了油似的噌一下,整個人都亮麗了起來。
不過榮意給他哥哥榮石開出的嫁妝也是挺轟動的,竟然要將半個榮家分割給錦娘。
錦娘當然不肯要,於是雙方就這麼僵持着有兩天了。
錦娘也不急,反正她也想在白洲多逛逛,於是帶着三個丈夫每天一大早就出門,玩到天黑纔回榮家。
這一天,四人又騎馬去白洲南城門外的大佛山遊玩。
錦娘早就聽說過白洲的大佛山,這山的正面就是一座大歡喜佛,整個佛身與山齊,面眺大江,雙手撫膝,體態勻稱,神勢肅穆,依山鑿成,大氣莊嚴,聽說光這大佛的腳背都可以坐下十幾個人呢,而且白洲還有一個傳說是說,在大佛腳背上一起坐了的男女肯定是會白頭偕老的,所以許多新婚的夫婦都會來此遊玩坐坐佛腳以圖吉利。
在山腳下下了馬,錦娘一邊爬山,一邊和身邊丈夫聊這個大佛的傳說。
"那我們一定要和娘子一起坐上去試試!"王莽一說,馬上得到顧長風和李三的支持,幾人腳下走得更快了。
終於來到了大佛的腳下,實在是宏偉莊嚴,幾人仰臉觀佛,面上全是肅穆莊重之色。
錦娘恭恭敬敬地跪地叩拜,默默感謝神靈讓她來到這個男尊女貴的世界,重新獲得生命和溫暖,只願這一世她李錦娘能獲得圓滿。
錦娘率先爬上那佛腳,舒服得躺在上面,俯臉喊下面的三人快上來,
三個丈夫連爬帶躥的趕忙往佛腳上攀,四人終於都坐了上去。
"這樣我們就可以白頭偕老,永不分離了!"錦娘歡喜地說到,心中忽然悻悻地想到,可惜榮石不在。
顧長風彷彿看出了她的心思似的,"等有空了,你和榮公子回榮家訪親你們兩人再來這裡!"
"恩,是啊,要不等娘子娶了五弟我們一家六口再來一次也行啊!"
"什麼六口,還有李李王和李七呢?"
"那還有王叔呢?"
"那果果算不算啊?"
聽着耳邊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嘻嘻叨嘮着,錦娘覺得即使天塌下來了她也不怕,再加上想着還有在江洲忙碌的榮石,儘管現在的天氣還是寒意凜凜,但她迎着冷風撲面而來,胸中卻幸福滿溢的只覺溫暖如春。
剛騎馬和爬山也是累壞了,四人就在大佛腳背上橫七豎八地仰面躺下休息,好一會兒,錦娘忽然覺得有些不對一個機靈坐起身來,果然佛腳背上多了一個人,竟然是白飛揚。
"你怎麼在這裡?"錦娘不悅地問到。
大家都驚醒了過來,顧長風和王莽都靜靜的注視着他,李三卻是一臉怒容,"你要不要臉,幹出那樣的事兒還來巴着我們,我們都不想看到你,你快滾!"
這小子也不反駁,只是那幽怨的眼神又來了,直直地望着錦娘。
錦娘簡直無語了,不過她多少也聽說過白家的事情,白飛揚似乎確實有所轉變,不但在江洲將票號打理得收益不錯而且似乎也沒了再飛揚跋扈的風流性子。
"你跟着我們到底想幹什麼?"
"我---我想着你們來的方向---猜你們是---是來坐佛腳了---所以---"
李三這纔想起着佛腳坐上去男女白頭偕老的傳說,立馬變臉,一腳揣了他下去。
白飛揚委屈地看着錦娘,錦娘扶額頭疼啊,覺得應該好好和他談談。
"我很謝謝你上次幫助了我,要不是你的幫助我想我也沒有那麼快能和榮公子有進展,但這並不代表我對你以前的所作所爲完全不計較!"
白飛揚急了,剛要說話,錦娘還是打斷他,"別急,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是說那次只是你單純地個人做法,並不是設下陷阱想告我和未成年男子發生關係。"
白飛揚脫口而出,"我只是希望你能喜歡我?"說完忐忑不安地看着錦娘。
錦娘不動聲色,面上十分嚴肅平靜,"喜不喜歡不是你能希望的!"
"可我對你---真的很---很喜歡!"
"你喜歡我什麼?"錦娘反問道,一下子將白飛揚問得支支吾吾又象是說不出來。
"你看看,你自己都不知道喜歡我什麼?不過是因爲你家世相貌以前沒有遇到拒絕你的,所以碰到我你就覺得新鮮!好了,雖然我現在不恨你了,但我對你也談不上喜歡,以後你我還是各行其道各不相干吧!"
直到錦娘和三個丈夫一行已經走遠白飛揚還呆呆地坐在地上,不言不語,愣愣出神-
對於榮石的嫁妝問題錦孃的堅持還是勝利了,榮意和榮大對於錦娘有了更深的認識,也更敬重她這個嫂子了。
榮意和榮大還規規矩矩地在大堂給錦娘敬茶了。
最後錦娘帶着萬卷樓裡那一室的書籍打道回江洲了,當然還有書房裡那張紅木書桌,正是它見證了錦娘和榮石意義深重的第一次,錦娘可捨不得不要啊!
回到江洲她們自己的碼頭,幾人又是一番佈置,紅綢絲帶都不知道用了多少米,顧長風和王莽,李三先下船了,請了榮石到江邊-
錦娘在船上伸出她嬌柔的手掌,等待着,終於那修竹一般堅定蘊力的手緊緊握住了她-
後續的浪漫和感動只有錦娘和榮石還有天地知道了!
錦娘想反正榮石霸氣威嚴慣了,不知道他心底有沒有感動得一塌糊塗,但她自己反正是感動壞了。
現在江洲最頭版頭條的新聞不是知府女兒即將成年要面試男人結親的消息,而是榮錦行的兩位當家老闆合二爲一成爲一家了。
望江樓裡宴開三十桌,整個江洲裡得了檯面的人都來了,誰不爲這場浩大浪漫的婚禮而折服。
新房佈置在別院,王叔早已經佈置得十分喜慶,又添加了許多精緻的物件兒。
那一對並蒂蓮花的瓷杯就擺在案頭,並蒂蓮花終是修成正果,人杯成雙成對。
"終於娶到你了!"新房裡,錦娘從背後緊緊箍着榮石的腰身深深地吸了一口他的味道,心海生潮。
榮石回身看着她微微一笑,如雪後山嵐映照出白雲的絢麗,傾城絕豔,"現在是不是該**一刻值千金了?"
錦娘羞紅了臉,一想到她們在榮家萬卷樓書房的那一次記憶都要春心蕩漾了。
"你還沒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這很重要嗎?"
"很重要!很重要!"錦娘擡頭一雙亮晶晶的雙眼望進他深邃的瞳孔裡,那裡她的倒影清晰明瞭,佔了他滿眼,"我說我要整垮白家的時候?我送你那對並蒂蓮花茶杯的時候?還是我偷看你沐浴的那夜?"
榮石始終不回答,就那樣戲謔的眼神看着她,似笑非笑的樣子。
錦娘看着他俊美的臉說到,"謝謝你讓我在最美好的時刻遇到最美好的你!"
榮石眼眸轉暗,直接用行動來證實他對她的佔有。
正如他的雷霆之勢,霸氣十足,他操控着主動權,攻城掠池,每一次進入都那樣兇悍,帶着乘風破浪的氣勢,讓錦娘忽上忽下地在那片巨浪中顛蕩起伏,整個世界仿似只剩下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