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 我嘴角的傷,不是你咬的嗎?
楚喬被他強勢按在懷裡,掙扎不開。腰間落下的手掌猶如烙鐵般堅固,她使勁一動,牽扯的自己皮肉生疼。
脣瓣已經被他堵住,楚喬發不出什麼聲音,嗚咽聲似乎刺激到男人的神經。他非但沒有鬆開嘴,反正更加變本加厲,啃咬的力度逐漸瘋狂。
口腔中漸漸暈開一股血腥味道,楚喬痛得皺眉,可她手腳都動彈不得,面前的男人肌肉結實,她唯一能運動的只有手指,可無論掐哪裡他都沒什麼反應。
壓根就是給他撓癢癢。
男人靈活的舌頭頂開她的貝齒,在她的口中肆意遊走。被他舔舐過的地方,都會留下他獨有的味道。楚喬想要收緊牙關,但他只伸出兩根手指捏住她的臉,輕鬆讓她嘴巴張開的弧度更大,方便他的吸允。
心頭的怒火一浪高過一浪,楚喬氣餒的收回手,找不到下手的地方。她只能伸手去揪他的頭髮,五指狠狠插進他濃密的黑髮中,攏起後手腕狠狠一轉。
那力度,也是不容小覷的。
“嘶——”
權晏拓總算給點兒反應,那張俊臉從她身上擡起來,目光銳利:“你還挺有勁啊!”
“放開我!”楚喬瞪着他的眼睛,語氣冷到極點。脣上又麻又痛,她眼底火光蹭蹭往外冒,都想把他燒死。
“我要是不放呢?”權晏拓淡淡勾脣,倒是沒生氣,頗有耐心的和她都逗弄。
楚喬心裡氣的要命,表情卻異常平靜,她揚起頭,盯着他的俊臉質問道:“你是多麼空虛寂寞啊,大晚上跑到我這兒撒野?”
她說的話語氣刻薄,權晏拓突然想起初見她的時候,她也是這般咄咄逼人,能夠把人氣的吐血。
男人重拾笑臉,低下頭靠近她的脣邊,呼出的熱氣全無保留的噴灑在楚喬的鼻尖,“你說對了,爺就是空虛寂寞了,可我來你這兒是天經地義的,哪裡是撒野?”
天經地義你妹啊!
楚喬心底暗罵,嘴巴卻沒動。她心裡清楚,要是繼續和他糾纏,這男人鐵定沒完沒了。
此時的形勢,明顯是她處於下風,所以她要適當的收斂一些。
“權晏拓!”楚喬喘了口氣,沉聲道:“你現在放開我離開,我就當作今晚的事情沒發生過。”
“不然呢?”權晏拓撇嘴,不屑的問她:“要報警嗎?”
男人低低輕笑,俊臉往下壓在她的脣邊,輕輕磨蹭了下,語氣曖昧:“那好啊,我也想看看在我自己媳婦兒家算不算犯法?”
“你——”
楚喬怒極,擡手就要煽過去,卻被他一把拉住手腕,反手攬住她的腰,把她整個人更往懷裡拉進,並且趁勢再度低下頭,牢牢含住她的脣。
她半點便宜被佔到,反倒又被男人壓住。
懷裡貼緊的身體柔軟,權晏拓深吸一口氣,就能聞到她沐浴過後的清香味道。他眼底沉了沉,騰出一隻手,本能的撩開她的睡裙,火熱的手掌直接伸進去,順勢往上摩挲。
胸前落下一片火熱,楚喬頭皮瞬間發麻。她拼盡全力合上嘴巴,對着他的脣狠狠咬下去。
“唔!”
權晏拓吃痛的擡起頭,眼底的神情陰霾下來:“你有暴虐傾向嗎?怎麼不是抓就是咬?”
他微微鬆開些力道,楚喬接機一把推開他,往後推到安全地帶,指着他的鼻子罵道:“你給我滾,立刻馬上!”
脣邊的咬痕微微滲出血跡,權晏拓用手背擦了下,深邃的眸子瞬間眯起,“你說什麼?再給我說一遍聽聽?”
胸前被他摸過的地方腫脹難受,楚喬雙手抱胸護在身前,怒不可遏:“我讓你滾出去!”
“行啊,長出息了!”權晏拓抿着脣,眼角的眸色幽暗:“你敢讓我滾!”
“爲什麼不敢?”
一開始她就總和自己叫板,權晏拓並不奇怪她豎起利刺扎人的模樣。他冷笑一聲,口氣決然道:“楚喬,你跟我玩橫的沒用!我今天兒就告訴你,想離婚是吧?做夢!”
碰——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楚喬就抓起桌上的檯燈,對着他用力砸過來,幸好男人身手敏捷,躲閃的及時,要不然這一下絕對能砸臉上。
不錯,楚喬這檯燈原本也是照着他的臉砸過去的。
這男人說話的態度和語氣太過囂張,氣的她的全身哆嗦。
“靠!”
權晏拓愣了愣,也沒想到她真敢砸過來,“你要謀殺親夫?”
“哼,”楚喬氣的胃疼,臉色有些發白,“那你就等着死吧!”
這話把權爺噎的,差點沒吐血!
回想起來,自從和她認識到現在,耍嘴皮子逞強鬥狠,這丫頭樣樣不輸自己啊!就剛纔她那勁頭,絕對是要和他拼命的,權晏拓撇撇嘴,心想女人堆裡有她這樣的,還真不多見!
他媽的,他這運氣是有多好啊,竟然遇見個極品!
扣扣扣——
院門外面響起敲門聲,鄰居張阿姨試探的問道:“喬喬啊,你沒事吧?”
楚喬只顧着和他鬥氣,壓根忘記周圍還有鄰居。這個時間,大多數人家都休息了,他們這樣激烈的動作,又加上砸東西的響動,肯定把左鄰右舍都吵醒了。
張阿姨沒有貿然闖進來,大概是在外面聽到他們說話,沒好意思進來。
楚喬抿着脣,瞪着對面的男人,道:“權晏拓,你想把事情鬧大嗎?”
男人顯然並不在意,得意的聳聳肩,笑道:“隨便你。”
他那副模樣,那個表情,楚喬真想撕裂他的那張俊臉。她擡起一隻手捂着胃,大口大口的喘氣,臉色也蒼白下來。
瞥見她捂着胃口的動作,權晏拓深邃的眼眸閃了閃,問她:“怎麼了?胃疼?!”
推開他往前的靠近,楚喬後退幾步,後背抵着牆,用動作明白的表達她此時的心情。
她的頭髮有點亂,身上的睡裙也鬆鬆垮垮的狼狽。尤其那張小臉漸漸發白,權晏拓縱然心裡怒火滔天,也不得不壓制下來,放緩了語氣,“好吧,今晚先這樣,我走。”
聽到他鬆口,楚喬終於一塊石頭落地,她轉過頭,對着門外喊了聲,“張阿姨,我沒事,您回去吧。”
院門鎖着,張阿姨也不好砸門。她又站在門外聽了聽,裡面確實沒什麼動靜,她才安心下來。剛纔隱約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她還以爲是楚喬交往的男友,小年輕的戀人吵架發脾氣呢!
須臾,張阿姨轉身離開,回到自家去了。
門外的腳步聲遠去,楚喬蹙起眉,俏臉一片寒意,“快走!”
她語氣不耐煩,權晏拓想要上前,可又顧及到她的胃,只能忍氣吞聲的不去計較,彎腰從地上的碎玻璃中撿起車鑰匙,擡腳離開。
院門一開一合,楚喬強撐的那口氣鬆了鬆。她雙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上,幸好手肘撐住沙發纔沒有摔倒。
緩了半天,楚喬再度站起身,拿來掃把,將屋裡的碎玻璃全部清理乾淨。
檯燈已經摔碎,不能再用。楚喬嘆了口氣,心想自己真不該衝動,用外婆喜歡的檯燈去砸他,真是不值,虧大了!
收拾好地面,楚喬又擦乾淨四周。她擦地的時候,發現地面有一些血跡,忙檢查自己全身,不過並沒發覺有傷口。
確定自己沒有受傷,楚喬撇撇嘴,繼續手裡的活兒。弄好地面,她走到茶几邊上,從醫藥箱裡找出胃藥,吞下去兩顆。胃一直不太舒服,被他氣的不輕。
吃過藥,楚喬把院門鎖好,看着被打破的房門,心口的怒火再度躥升!她關好門,回到臥室,立刻跑進浴室洗澡。
剛纔被他摸過的地方,還很不舒服,楚喬反覆洗了兩遍,才沉着臉走出浴室。
這樣一折騰,等到楚喬再次躺到牀上,已經是半夜兩點,她累的全身虛脫,倒在牀上就睡着了。
……
清早起來,池越揉着額頭坐起身,又是一夜宿醉。他最近都是如此,每天都要去酒吧喝的爛醉,然後讓人給送回家。
那天楚喬說的話,深深刺激到他。也許是自尊心受挫,也許是某些話觸動到他,反正池越沉默寡言,一直都沒緩過勁來。
這一年來,池越就沒消停過,所以他這次再鬧,父母都沒有太過驚詫,也沒人搭理他。
洗過澡,池越腰上圍着一條浴巾,站在衣櫃前選衣服。他眼神黯淡,隨手選了件黑色白點的襯衫,慢慢往身上穿。
男人身姿挺拔,寬肩窄臀。胸前的襯衫鬆開兩顆鈕釦,能夠隨着他的呼吸,看到裡面蜜色的結實肌肉。
他整理好自己,拉開房門往樓下走。沒走多遠,就能聽到母親的笑聲。
池越怔了怔,眼底閃過一絲疑惑。好久沒聽到媽媽笑了,怎麼今天早上她能笑的這麼開心?
客廳的沙發裡,權正宜嘴角彎彎的,緊緊拉住身邊的人,關心不已:“天真啊,權媽媽可想死你了,你怎麼去那麼久纔回來?”
“也不是很久,”馮天真抿脣輕笑,道:“我姨媽原本還不肯放我的,打算讓我年後再回來。”
“是啊,”權正宜瞭然的點點頭,擡手摸摸馮天真的臉蛋,語氣溫柔,“我們天真就是討人喜歡,懂事又乖巧,你姨媽肯定疼你。”
“權媽媽,您在吃醋嗎?”馮天真搖搖頭,眼底閃爍着笑意,“您放心好了,天真無論去哪裡,都不會忘記權媽媽,永遠都會想着您的。”
“哎喲,你這小嘴甜的。”權正宜伸手將她摟在懷裡,輕拍着她的後背道:“天真啊,要是權媽媽有個女兒該多好,像你這麼貼心。池越那個混小子,真是氣死我了!”
“我不是嗎?”馮天真環住她的肩膀,笑着哄她:“不許生氣,生氣最容易長皺紋了。”
聽到她的話,權正宜陰沉的臉色纔有所好轉。
馮天真拉開行李箱,從裡面取出三分禮物,依次擺在茶几上,道:“這些禮物是給您和伯父的,還有池越一份。”
她說話的語氣分外平靜,權正宜仔細看了看,猶豫半天還是問她:“天真,你還生池越的氣嗎?”
“沒有。”馮天真抿脣輕笑,表情自然,“我沒生氣。”
權正宜蹙起眉,心底不是滋味。上次池越鬧過後,馮家就把女兒送到國外去,說是度假其實就是疏遠。不過這也怪不得人家,馮家就這麼一個獨生女,誰家父母不是把兒女捧在掌心裡養大的,被池越折騰成那個樣子,馮家怎麼能不生氣?
如果不是看在老太太面上,還有兩家幾十年的交情份上,估計馮家人早就打上門來,還能讓池越那麼逍遙?!
哎,池越這個死孩子!
提起兒子,權正宜愁的不行!她做夢也想不到,他竟然和楚喬有所牽扯,而且他自己還一副癡迷的模樣。
再怎麼說楚喬也是池越的大嫂,阿拓那邊雖然一再隱忍,可那小子的脾氣她心裡最清楚。偏巧池越這孩子硬是沒完沒了,一家人現在爲了這件事情鬧的都不愉快!
“權媽媽,您臉色不太好?”見她呆呆的發楞,馮天真關心的問了問,“昨晚沒睡好?”
權正宜無奈的嘆了口氣,神色頹然,“天真啊,自從你走後,權媽媽就沒睡過一個好覺,整晚整晚的失眠。”
頓了下,她握緊馮天真的手,眼眶有些發紅,“好孩子,池越如果讓你受什麼委屈,權媽媽替他給你道歉!”
“權媽媽!”馮天真低低一笑,俏臉的神情看不出什麼變化,“您別這麼說,其實池越也沒什麼錯,如果真說有錯,那是我的錯吧!”
她這麼說話,權正宜聽着更難受,心頭酸酸的。只覺得池越這個混小子可恨!
池越站在樓梯口聽了一會兒,俊美的臉龐微微垂着,看不出什麼表情。他邁步走下來,語氣如常道:“媽,家裡來客人了。”
聽到他的聲音,權正宜壓根眼皮都沒擡,並不想搭理他。
沙發裡的人倒是擡起頭,烏黑的雙眸明亮透徹,“是我來了。”
池越走到對面的沙發裡坐下,點了點頭,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下飛機。”馮天真指了指行李箱,紅脣含笑,“我要回家肯定要先經過這裡,所以我就讓司機停了下,進來看看權媽媽。”
聞言,池越深邃的眼眸閃了閃,薄脣輕抿。
應該說的都差不多說完,馮天真也不在多留,起身告辭,“權媽媽,我先回家了,過幾天再來看您。”
“好。”權正宜雖然捨不得,可到底是人家女兒,她只能放手。
馮天真走到沙發邊,剛要拿起行李箱,卻有人先她一步,幫她拉起行李箱,“我送你。”
池越拉着行李箱,徑自往前。馮天真愣了下,沒有攔住,與權正宜道別後,快步跟上去。
前院的大門前,池越提着行李箱,俊臉低垂。
“有話?”馮天真走到他身邊,語氣平靜。
“你回來幹嗎?”池越開門見山,口氣很衝。
馮天真倒是沒有多少驚訝,早就知道他要這麼問,“這裡是我的家,你說我回來幹嗎?”
池越被她嗆了下,俊臉掠過一絲不悅,“馮天真我警告你,你這次回來要是還想糾纏我,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是嗎?”馮天真笑了笑,輕聲問他:“那你打算怎麼不客氣?”
“我……”池越劍眉緊蹙,一時間也說不出什麼。
從他手裡接過行李箱,馮天真並沒生氣,俏臉閃過的笑容明媚,“池越,我去外面轉了一圈才發現,原來還有那麼多是我沒見過的,你又不是天下第一帥哥,我爲什麼非要纏着你!”
“啥,你說小爺不帥?!”
池越臉色沉下來,滿頭黑線,“那你以前那麼多年,爲什麼天天纏着我?”
“是我以前沒見過世面,”馮天真勾脣笑了笑,神情狡黠,“如果給你造成困擾,那我向你道歉。”
她點點頭示意,拉起行李箱從他面前走過,卻再也沒有多看一眼。
“喂……”
“喂!”
池越氣的臉色發青,在她身後怒聲吼道:“馮天真,你長能耐了啊!”
眼見前方的身影徑自走到車邊,有司機跑下來開車門,隨後絕塵而去。
池越愣愣的站在原地,半天才反應過來,馮天真這是鄙視他了嗎?!
切!
池越低斥一聲,俊美的臉龐閃過寒氣,最好是她說的那樣別來糾纏,否則他絕對饒不了她!哼,還他媽敢說小爺長得不好看,什麼眼光啊!
……
楚喬一早起來,就生了滿肚子的氣。她嘴角又紅又腫,用冰塊冷敷半天,也不怎麼見好。
她擡手摸了摸,依舊很痛,都是昨晚那個混蛋咬出來。
今早公司還有事情,她不能請假,只好拿出化妝品,很用心的把脣膏塗在嘴角的地方,但並沒起太大的作用。
來到公司,楚喬總覺得大家把目光都盯在她的嘴上。她一路低着頭,面對打招呼的同事們,敷衍的點點頭,快步走進電梯。
回到辦公室,楚喬才算鬆了口氣,她掏出鏡子看了看,嘴角的咬痕明顯,只要視力沒問題的人都能看出來。
“喬總監,”助理推門進來,適時的提醒,“我們與權氏的簽約,二十分鐘後在大會議室。”
“知道了!”
助理關上門離開,楚喬往後靠進轉椅裡,神色凜然。她心底一遍遍告誡自己,要抱有專業的心態,不能把公事與私事混淆。
緩和良久,楚喬憤怒的神情纔算平和下來。她把今天要簽約的東西都準備好,帶着助理來到樓上的大會議室。
會議室的大門開着,蔣少恆最先到的,他坐在椅子里正在看要簽約的合同。
“蔣經理。”楚喬走過去,在他側面坐下。
蔣少恆點點頭,起先並沒擡頭,直到他眼角餘光掃到什麼,才驚訝的盯着她,問:“那個,你……沒事吧?”
“沒事。”雖然他的眼神直勾勾盯在她的臉上,不過楚喬鎮定自若,看不出什麼異常。
這個冰山美人脾氣可不好,蔣少恆縱然八卦,也識相的不敢招惹她。
須臾,寒秋陽走進會議室,看了看周圍,問道:“權氏那邊還沒來人?”
“還沒。”助理把文件分發好,恭敬的回答。
寒秋陽也不着急,頗有耐心的等待。
不過對方也很守時,權晏拓走進來的時間剛剛好,並沒有遲到。
“權總。”寒秋陽主動站起身,與來人握手。
兩個男人交握雙手,同樣的氣場強大。
權晏拓穿着一套黑色的手工西裝,俊臉的線條凜冽,是他慣有的風格。只不過他微擡起的右手上包裹着白色紗布,倒是有些刺眼。
寒秋陽觀察入微,伸手指了指,關心道:“要不要緊?需要去醫院嗎?”
“不用了。”權晏拓偏過頭,銳利的雙眸定格在楚喬身上,別有深意道:“昨晚上鬧得太激烈,不小心割傷的。”
蔣少恆輕聲笑了笑,狹長的桃花眼輕眯。其實他們男人之間說些禁忌話題,早已司空見慣。
楚喬眼角一沉,下意識的瞪着對面的男人,眼神含怒。
“開始吧。”須臾,她抽出合同書,沉聲道:“上次的合約已經修改過,如果這次沒有問題,我們就簽約。”
她想着快點簽約,快點讓那個礙眼的男人滾蛋!
寒秋陽轉過頭,看到的就是楚喬蒼白的一張臉。他放下手裡的合同,語氣關切道:“喬,你沒事吧?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楚喬抿着脣,下意識的半低着頭,否認道:“沒事,我很好。”
她說沒事,寒秋陽也沒深究,只是擡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柔聲道:“有問題你及時告訴我,不要硬撐着,知道嗎?”
楚喬勾脣笑了笑,臉色總算好看一些,“我明白。”
她嘴角牽起淺淺的梨渦,伴隨着寒秋陽落在她手背上的手,看在某人眼裡都是滔天罪行。
權晏拓內斂的雙眸緊緊盯着他們之間的互動,薄脣揚起的弧度危險。
須臾,他不緊不慢的站起身,徑直走到楚喬身邊,在她震驚的目光,一把將她拉起來,拽到身邊,“怎麼不舒服嗎?是不是昨晚凍着了?”
話落,他擡手輕輕覆在楚喬的額頭,語氣溫柔:“哪裡不舒服,嗯?”
男人輕佻的尾音滑過耳畔,楚喬差點吐血。
她下意識的想要推開他,卻不想男人猛然收緊雙臂,將她摟在懷裡,笑道:“我們喬喬就是敬業,咱家又不缺錢,你犯得着這麼賣命嗎?!”
對面的椅子裡,蔣少恆看得一愣一愣的,下巴差點掉在地上。這是什麼情況?
楚喬頭皮又開始發麻,她下意識的咬脣,卻不想碰到傷口,痛得嘶了聲。
“還很疼?”權晏拓伸手托起她的下巴,眼神認真的盯着她的嘴角,笑道:“昨晚都是你鬧的,要不然我能咬你嗎?”
“……”
楚喬徹底震撼,面對這種沒節操的男人,她是忍無可忍!
“權晏拓!”
楚喬俏臉發紅,怒聲吼道:“你混蛋!再敢胡說八道試試?!”
“我胡說了嗎?”
男人俊臉含笑,輕輕揚起下巴,絲毫也不避諱,“那你告訴他們,我嘴上的傷是誰咬的?難道不是你咬的嗎?”
楚喬氣的臉色發白,從小到大,還沒有人能把她氣的想要殺人。
可惜,那個男人根本不想收斂,揚起一隻手扣緊她的腰,把她整個人壓緊自己健碩的胸膛內,“你敢說不是,那我就把你的小嘴掰開,讓大家都看看是不是你的牙印?!”
“噗——”
這邊椅子裡,蔣少恆徹底笑噴,眼睛裡都是曖昧的探究。這是要多激烈,兩人才能咬成這樣?!
周圍一片靜謐,所有人都不敢出聲。
楚喬臉頰火燒火燎的蒸騰,竟然擡不起頭來。
四周的環境,有種詭異的安靜。大家都想要好奇的張望,不過看到喬總監殺人一樣的眼神,又都把頭低下,暗自唏噓。
原來喬總監,與權氏的總裁有一腿?!
“好了,不鬧了!”權晏拓俊臉含笑,深邃的眸子掃過衆人怪異的表情,眼神寵溺的盯着懷裡的人,柔聲道:“我媳婦兒生氣了,我可捨不得讓她生氣。”
媳婦兒?!
衆人再一次大跌眼鏡,他們喬總監什麼時候結婚的啊?!
蔣少恆原本玩笑的嘴臉也怔住,他挑眉盯着楚喬看,滿臉驚詫。她結婚了嗎?
滿場的驚詫目光中,只有寒秋陽神情平靜,那雙深邃的黑眸中,似乎看不出明顯的起伏。
楚喬已經徹底僵硬住,她壓根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敢說這些話,全然沒有防備。
半響,權晏拓微微鬆開懷裡的人,薄脣靠近她的耳邊,低喃道:“楚喬,你想和我玩?那我就奉陪到底!”
權晏拓斂下眉,脣邊的笑意倏然收斂起來。從季司梵到池越,現在又跑出來個寒秋陽,這死丫頭真招人喜歡!她桃花多是吧,爺還就不怕桃花多,她有一朵,他就要給她狠狠掐滅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