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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洪天寶點頭答應,老紅軍也不打擾鑑定工作的正常進行。在博物館副館長的帶領下,到一旁樂呵呵地喝茶等候。
洪天寶眼睛凝視着老紅軍的背影出神,神色有些凝重。他剛纔用神識查看了一下老紅軍的身體,發現其〖體〗內的情況十分糟糕,尤其是肺部,四成已經壞死。看來老紅軍並不像表面表現的那麼輕鬆,經常會咳嗽哮喘得厲害。
“怎麼?”唐心立即發現洪天寶的異樣,不禁疑問道。
“沒什麼!我們繼續鑑定。”聽到唐心的問話,洪天寶馬上回過神來。
“不說算了,誰稀罕!、,唐心一撇嘴,最看不慣就是洪天寶現在這幅裝深沉的樣子。
洪天寶頓時苦笑,不是他掖着藏着不透露,只是說出去你也不會相信,反而更加被你誤認爲裝逼了。
緊接下來的十多件瓷器都很一般,洪天寶僅僅掃了一眼就沒興趣了。但爲了讓人放心,他還是假裝認真。
看着前面的一位年輕人,洪天寶發現如今真的越來越多年青一代喜歡古玩了。從他入行以來,就頻頻看到對古玩有興趣的年輕人。這樣也好,不然大家都喜歡現代的數碼和名車,古玩這行遲早凋落。
只見這個年輕男子左腋下夾着一幅掛畫,右手抱着一個瓷器。這人應該比洪天寶還年輕幾歲,標準的帥哥,身穿名牌服裝,典型的高富帥了。
“這瓷佛是我剛剛得到的,麻煩各位了,希望不是質品吧!”這人將一個瓷佛擺着桌子上,然後將腋下的掛畫也拿下來,爲了不影響前幾位專家的鑑定,他將掛畫放到洪天寶的面前。
洪天寶不打開掛畫也知道這幅掛畫是一副古畫,不過稍微殘破了。他也好奇這掛畫裡面的內容,不禁放開神識一掃。洪天寶心裡一愣,這幅畫不錯呀!居然是張擇端的作品是一幅子孫萬代圖。
張擇端大家都熟悉,是我國宋代的著名畫家其巔峰之作《清明上河圖》被譽爲〖中〗國十大傳世名畫之一。張擇端他自幼好學,早年遊學汴京(今河南開封),後習繪畫。宋微宗時供職翰林圖畫院,專工界畫宮室,尤擅繪舟車、市肆、橋粱、街道、城郭。他是北宋末年傑出的現實主義畫家,其作品大都失傳。
眼前這幅子孫萬代圖並不出名史冊上記載不多。或者很多人知道的就只有張擇端的兩大名畫:《清明上河圖》和《金明池半標圖》。
這幅子孫萬代圖畫面多呈圓形,上一大葫蘆,兩側各一小葫蘆,葫蘆根蔓相連,有葫蘆葉數片,葫蘆蔓很長很長,民俗以此象徵“萬代長久”之意:大葫蘆下種生小葫蘆,寓意“子孫不斷”整個畫面即爲“子孫萬代圖”。
洪天寶拿起桌上的一瓶礦泉水灌了一口。再轉眼看向那個瓷器,這是一個瓷佛,準確來說是一個陰陽雙面佛。不用細看,洪天寶也知道這是一件真貨。看來這個年輕人不簡單呀!至少眼力了得,兩件東西均是千真萬實的寶貝。
“喲!這不是小鄭嗎?今天怎麼那麼有空往我博物館跑呀?”這時,曹館長再次回到鑑定會場,看見洪天寶這組的那個年輕人不禁微微驚訝道。
這個年輕人曹館長太熟悉了,自己好友鄭偉民的孫子鄭光。鄭偉民以前是河南省副省長,前兩年退了下來。現在其兩個兒子均在河南爲官,眼前這鄭光的父親就是鄭州市的市長。
鄭偉民十分鐘愛瓷器,以前當官,不敢往家裡收藏太多這些珍貴的敏感品,很容易被政敵攻擊的。
但退下來就有些肆無忌憚了差點連博物館的主意也敢打。
曹館長疑惑了,這小子不是看到古董就發眼寒的嗎?今天怎麼領着瓷器跑到他博物館?還有那瓷器不會是老鄭的吧?這傢伙不會是拿出來販賣吧?要是被老鄭知道,這小子估計得屁股開花了。
“哎呀!原來是曹爺爺!你也知道我爺爺就快七十大壽,而他最喜歡就是這些泥捏出來的東西。我也是沒辦法呀!剛纔買了一件,聽說這邊有人鑑定,就順便過來了。買了質品不要緊,但送了質品就不得了了。”鄭光苦惱地說道。
他並不喜歡這些東西但爲了爺爺的壽禮,他不得不耐下心來挑一件好貨。今早一早就到古玩街逛了一圈,被其中一個攤主糾纏得開脫不了。
攤主得知這個年輕人買壽禮,加上氣質和穿着不凡,頓時明白送財童子來了。這人古玩知識不強但巧舌如簧,悠忽人的手段很有一套是做生意的料,硬將自己剛低價收來的陰陽雙面佛吹上天。
鄭光本就心焦意躁,加上道行不高,那裡是攤主的對手?一會功夫就被那外地攤主悠忽得不知天南地北,價也不還就高價購買下來。
攤主那個高興呀!這玩意一轉手就是二十多萬,這樣暴利的生意哪找?他一高興,就將另外一幅殘破的古畫當成彩頭送了出去,算是買一送一了。
不得不說這個攤主也是自作聰明瞭,可謂偷雞不成蝕把米!要是他知道自己這個陰陽雙面佛就不止二十多萬,而被他當成彩頭送出去的掛畫更是價值兩百多萬,攤主估計真的得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嗤!咳咳!”正在喝水的洪天寶一口礦泉水噴出來,咳鼻不止。
感情自己高看了這個年輕人,這人純屬運氣好而已。
其他人也是表情古怪地看着鄭光,鄭光一看衆人的表情,一張臉驟變。
“這個瓷器是質品?”鄭光皺眉同道。
幾個專家搖了搖頭,曹館長苦笑道:“無論這件瓷器是否靡品,你可千萬別犯傻,拿這件陰陽雙面佛送人呀!送給自己人不吉利,送給別人更會得罪人。”
鄭光突然一愣,然後不解地問道:“不吉利?不是說佛都是祈福吉祥的嗎?不對呀!我以前就見過有人送什麼玉佛、玉觀音之類的。
難道是因爲這玩意不是玉,而是泥做的?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的緣故?”見鄭光胡想一氣,曹館長搖頭笑道:“大多數觀音佛都是祈福消災的寓意,但這個陰陽雙面佛就例外。傳說陰陽雙面佛是地藏佛的使者,使命和我們經常聽到的牛頭馬面差不多,專拿人命,行走陰陽之間。你說這樣的東西有人喜歡嗎?”鄭光一聽,十個手指都哆嗦一下,背部就流了一背的冷汗。憤怒的同時也是曉幸。那攤主實在太可惡加缺德了,居然跟他說這是送禮的不二選擇。好在還沒送出去,不然大家面子都不好看,估計爺爺的大壽就徹底被自己搞砸了。
鄭光兩眼噴火,突然大罵道:“這狗剁的攤主,看我不將他小攤給砸了。”說完,這人就要往門外走去,連那兩件東西都不要了。
曹館長見鄭光想要去找攤主的晦氣,他立即開口道:“小鄭,算啦!人家估計早就跑了,你怎麼砸人家的小攤?萬幸,這東西沒有送出去。”鄭光停住腳步,雖然曹館長說得不錯,那人肯定逃得無影無蹤。
但他心中有氣,被人這樣耍法,二十歲人還是頭一遭。他咬牙切齒地說道:“那傢伙最好以後別讓我碰見,不然定讓他吃足苦頭。”
曹館長笑了笑道:“別生氣,你應該不吃虧,這個陰陽雙面佛應該值五六十萬。”
鄭光卻是搖頭,這點錢他不在乎,心裡甚是苦惱。他不喜歡這玩意,留在手裡是不可能的,但曹館長也說了,這個瓷佛不好送人,脫不了手呀!還有就是爺爺的壽禮又沒着落了。
“這東西送不出去,難道就這樣扔了?還有爺爺的壽禮麻煩呀!”鄭光苦着臉訴苦道。
“呃!送給別人不行,你可以考慮一下出讓出去呀!有些人是不枸泥的。而且你還可以捐給寺廟,當然,我們博物館也不拒絕。”曹館長笑咪咪地說道。
洪天寶無語,這個曹館長又開始打這瓷佛的主意了。
“啊!你們要?那就捐給你們博物館算了,拿着不自在。”鄭光也不介意曹館長佔他便宜。
曹館長心花怒放,今天真是大喜日子。先是洪天寶給的七音木魚首展權,然後兩次受捐。他呵呵笑道:“你爺爺的壽辰還沒到,別急,好的瓷器多着呢!”
洪天寶哭笑不得,這人居然還爲壽禮苦惱,這幅子孫千萬圖不就是最好的壽禮嗎?他拿起面前的掛畫,向鄭光詢問道:“1小兄弟你這畫我能看幾眼不?”
“嗯?這畫?你隨便,一副破畫而已!那天殺的攤主贈送的。”
鄭光這纔想起還有一副畫。
“咳咳!送的?”洪天寶被雷得不輕,看來那攤主真是有眼不識寶,這樣的人註定無福消受了。
等洪天寶將子孫千萬圖打開,旁邊的唐心驚呼:“張擇端的子孫千萬圖?”這話一出,幾個專家和曹館長都瞬間發愣,隨後馬上湊過來。半響,這些人才擡起頭來,複雜地看着鄭光這個運氣超好的年輕人。
“1小鄭!這幅子孫千萬圖就是最好的壽禮,不迂還需修復一下,你先放在我這裡,我給你修復好,保證不會耽誤你送禮。”曹館長轉頭對鄭光說道。
鄭光頭暈了,下意識地點頭。
看到這一幕,嚴老也是苦笑,這麼怪異的事情居然也會發生。剩下的瓷器不多,半個多小時就全部鑑定完畢,沒有一件朱仿,這次鄭州的朱仿鑑定算是完美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