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器大驚,回頭一望,只見那深沉暗黑的天邊一道刀光悍然劃過,隨後一個少年乘着一把飛劍掠空而來。
這少年穿着很平凡,不是什麼華麗的裝束,但他的容顏卻是那班俊秀帥氣,令人看過一次便無法忘記。
他的眼睛直視着王器,那是一雙如閃電般的眼睛,彷彿能夠撕開夜幕,撼動蒼穹。配上臉上幾道未痊癒的傷疤,那目光讓人更加無法與之對視。
王器暗自捏了把汗,暗自心驚,雖然他沒有見過白落楓,但能有這種氣勢又有如此修爲並且來到這裡的也僅有他了。
想不到白落楓竟是如此的可怕,他身上發出的氣息明顯就是整天在生死邊緣徘徊的人,想想自己能勝的把握也沒幾成。
“放開她們,饒你一命。”白落楓站立虛空,喝道。沒有達到凌天境的他站得竟然比王器還要從容,這再一次給王器施加了不少壓力。
葉彌的千手人屠等人眼裡都抖動這劇烈的光芒,一些認識白落楓的弟子也是想起來了五年前的那一幕,特別是飛天鏡。
胖子和悟塵這倆貨尤爲興奮,激動的手都在顫抖,心血上浮,不斷怒罵王器的無恥行爲,大增斷戟門士氣。
莫如雪雙眸裡流露出驚喜交加的神情,玉依然和葉欣嵐則是呆呆地看着她。
王器面色變化不定,沉默!
白落楓大刀一揮,冷冷地道:“我再說一次,放開她們,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王器定了定心神,尋思:“聽聞他在中州從未與哪個女子結爲道侶,莫不是爲了這幾個女娃娃,他千里迢迢來到此處說明這幾個女娃娃對他必定尤爲重要,如此一來無論我放不放開結果恐怕都是一樣,既然如此我何不以此要挾他向我臣服。”
於是祭出長劍,抵在莫如雪他們的玉頸前,道:“自己在身上捅三刀,否則別怪我不客氣。”長劍又往莫如雪她們的玉頸前挪了挪,緊緊的盯着白落楓,防止他偷襲。
白落楓不答,也不照他所言,而是擡頭望了望天空。
突然王器身上一陣劇痛,身形猛地飛出,那把長劍也完
全彎曲,跌落在地。
“你等且先在我身後站着。”白落楓足下輕點,即刻將莫如雪等人護在了身後,看着王器仍自未停的身影殺機一閃而逝。
白落楓右足猛地一蹬,身子爆射而出,那把漆黑大刀舉於頭頂,元力瘋狂涌動,毫無半點由於,大刀一會。
一道刀光掠過天地,驚呆了所有人,在王器驚駭的眼神下一刀將他攔腰斬斷,卻沒有血噴出,因爲那血液已經在傾刻間被蒸乾了,正是烈日聖火!
而這一刀,也正是白落楓的殺招之一,僅有一式,威力巨大,其名曰:無情。
下方衆人紛紛倒吸口氣,殺人不見血,越過一個大級殺人,這在他們看來根本沒有可能的事,卻發生在他們面前。
一個弟子驚駭道:“白……白長老到底到達了什麼境界,竟然一招就將他殺了,這可是連宗主都無法做到的事啊。”
“白長老的一刀,恐怖如斯啊!”
與斷戟門弟子相反的陳府弟子則是瑟瑟發抖,看見那一刀他們大腦好像不會轉動了,只覺得口乾舌燥,頭皮發麻。
白落楓掃了全場一眼,看了看陳天霸後,又看了看天空。
一個老者信步而來,沒有任何的氣息發出,他一臉的輕鬆從容,笑吟吟的看着那些弟子,最後,他停到了陳天霸面前,又轉頭對白落楓道:“白小子,這個人交給我處理可以吧。”
白落楓點點頭,道:“我打不過你想反對自然也是有心無力。”
那老者嘿嘿一笑,又看回陳天霸那裡,突然厲聲喝道:“陳天霸,我且問你,你祖上的老祖宗曾與你說過一輩子不要陷害與斷戟門和白家村,你何以不遵守,對斷戟門開火。”
喝聲如雷,聲聲炸響在陳天霸而中,修爲不足的都直欲昏了過去。
陳天霸睜大了眼睛,身體一抖,顫魏巍的說:“你……你怎麼會知道……”
陳天霸實在沒想到自家裡的事竟然被他人知道的清清楚楚,心裡大爲震撼。
那老者袖袍一甩,冷言道:“我就是救了你們祖宗那位人物,豈能不知。”
陳天霸心頭狂震,趕緊跪在了地上,一個勁地磕頭:“前輩大駕光臨小的有所不知,實在該死,其實這也並非小的不想遵守,實在是有苦衷啊,我被他們那些奸人下了毒,這才冒犯斷戟門而已,否則我絕不敢和斷戟門開戰啊!”
說着他又要拉開衣服給那個老者看看身上的毒。
老者阻止了他,道:“不用了,此事我知道得一清二楚,你雖是中毒但也不可背信棄義,現在我便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你可願意。”
陳天霸不敢擡起頭,一聽到還有活路趕緊不斷的磕頭道謝。
“願意,願意,小的願意,多謝前輩不殺之恩。”
那老者點點頭,繼而道:“你就帶着你的弟子加入斷戟門,準備入駐中州吧!”
“入駐……中州……”陳天霸聲音都有些發顫了,中州啊,那可是中州,元力寶物比這裡不知大了多少倍……
老者道:“這次入駐中州其實是白小子在中州立了一個門戶,也是叫斷戟門,你去那裡需得好好輔助他,否則我必然取你項上人頭。”
後面四字聲音驟然拔高,隱隱帶着一絲警號的意思。
陳天霸心臟都在顫抖,不敢反抗,連連答應,其實在他開來,這已經很好了,因爲他本來就是戴罪之身,現在能不淪爲階下囚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白落楓緩緩來到鬱輕叢和鬱輕叢的身上,看着他們緊閉着的雙眼以及身上的無數傷痕心中沒來由一痛。
這是毒蠍上前說道:“落,對不起,是我們沒能照看好他倆,他的傷勢太重我們無法醫治,只是吊住了最後一口氣,剩下的我們無能爲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