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砰的一聲被關上的房門,嶽七和燕羞花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幹嘛不關門!”僵了十幾秒之後,燕羞花才紅着臉飛快的站起來,一邊飛快的把茶几上的東西都塞進自己的包包,一邊喃喃的說。這下子是完了啊,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嶽七欲哭無淚的說:“我以爲你關了。”
“大哥,”燕羞花挑着眉毛忽然嗲嗲的說:“你現在的樣子很好看嗎?”看着已經用沙發上的枕頭把自己某些地方給遮好了的嶽七,眼睛轉了幾轉後笑眯眯的摸着嶽七的胳膊:“你說人家一冰清玉潔的女孩子給人看見這樣了,你該怎麼對她負責呢?”
……什麼什麼這樣了啊,恨的嶽七想生吃了孫大名的心都有了。可眼看着燕羞花雙眼嫵媚的似要滴出水來的樣子,他的心裡是噗通噗通一陣亂跳,期期艾艾的反問:“那你說該怎麼負責呢?”
“你!”燕羞花頓時口結,被人看了這麼丟人的場面去後,你反而問我怎麼辦?!問我怎麼辦?她咬着嘴脣就忍不住的在嶽七胳膊上擰,一邊說:“那是不是你該對我以身相許啊?”
“啊啊啊!你以前很溫柔的一孩子的啊……”嶽七上痛下痛,水深火熱,頓時一陣慘叫。對你以身相許?這是清純玉女燕羞花說出來的話嗎?他傻了似的停止了慘呼後呆呆的看着燕羞花。
看到拽的和二五八似的嶽七被自己整治的鬼哭狼嚎的,突然就有一種巨大的成就感涌上心頭。燕羞花鬆開手後,鼻子微微一皺哼了一聲,雙頰更加的緋紅。
嶽七看着燕羞花臉上緋紅還沒消失的樣子,心中一跳,那張臭嘴又忍不住流氓了起來,他抓住了燕羞花還沒有縮回去的手說:“要不我們真的來流氓一下吧。”
啊?!燕羞花聽嶽七這麼說,頓時驚訝的要死,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眼睛都瞪大了。不過半分鐘之後燕羞花突然對嶽七笑笑,看上去很是羞澀的說,“好啊。”
“啊?”嶽七一下子傻眼了。這個時候燕羞花靠近了他,彎下腰就在他耳朵上輕輕的咬了兩下,吐氣幽蘭的說:“嶽七,我要。”
嶽七頓時激動不已,某個被枕頭遮住,剛剛小下去的地方頓時極度膨脹。可就在這個時候,燕羞花突然跳了起來,就猛的在他蓋住那的枕頭上猛的拍了一下:“你還沒有在廣庭大衆下對我展開追求,就想這麼齷齪的事,哼!想的到是美了你。”
“啊!”嶽七被拍得差點條件反射似的捂着那跳起來,牽動了被燙傷的地方,頓時嘶嘶的抽氣,痛苦不已。
“呵呵,這位哥哥看來你傷得也不嚴重嘛,老實點哦,不然的話,我可要告你調戲良家婦女哦。”燕羞花得意的笑了笑之後,就得意的扭着小腰肢去洗手間了。只剩下嶽七極其痛苦的坐在沙發上抖抖索索的把自己已經褪到腳板上的牛仔褲脫下來。
媽的,沒想到平日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她竟然會這樣悶騷!嶽七心裡狠狠的罵了一句。等燕羞花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嶽七已經非常麻利的收拾好了一切日常生活用品了。
看着嶽七左手飯盒右手暖瓶的一副居家男人的樣,燕羞花不解的問:“你拿這些要去幹嘛?”
“嗯,是我的一個朋友淋雨後發燒住院了,我得去醫院照顧她,”嶽七又回身拎起了一個標着LV的小包包,裡面是李添秀平時用的一些女孩子家使用的畫筆口紅之類的東西。
“你拿的這個包包……”燕羞花指了指:“是女孩子用的吧?”
“嗯。”嶽七頭也沒擡的拉上包包拉鍊沒心沒肺的應道:“是啊,你看誰家男人使用這樣子的包包呢?”
這句話一說出來,燕羞花頓時覺得周遭的空氣瞬間就被抽走一樣,讓她呼吸都感到困難。嶽七擡起頭來看着燕羞花臉色忽然有點蒼白,忍不住奇怪的問:“你怎麼了?”
“沒什麼。”燕羞花甩了甩頭,低低的聲音問:“你……你有女朋友了?”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心裡那個難受啊。
因爲在燕景東上將說要把燕羞花許配給嶽擎天上將孫子嶽動時,燕羞花的母親張慧儀就堅決不同意,在她看來,自己的女兒怎麼可能要和一整天打打殺殺、不懂生活情趣的莽夫生活在一起呢?
可是由於燕景東上將治理家庭的手段是依靠在部隊帶兵時的辦法,所以他在部隊是最高決策者,就是家裡也是他的一言堂。當老人家看張慧儀反對他提出的這門他感覺非常門當戶對的親事後,當即是勃然大怒。完全不顧公公不能和兒媳婦發脾氣的華夏優良傳統,直接就訓斥張慧儀說這個家還是他做主。
燕朋現在雖然也是華夏八大軍區的司令員了,但是當看到老爸被媳婦氣的吹鬍子瞪眼,大發雷霆後,也是嚇得一個勁的拽張慧儀的後衣襟,那意思是別惹他老人家大發虎威了,要不然家裡以後肯定是沒有好日子過了。
張慧儀當女兒的時候,孃家本身本就是京華市的名門望族,有着她自己的處世原則,再加上這麼多年來在老燕家兢兢業業的相夫教子,平日還是頗受老將軍的看重的,所以也從來沒有這樣沒面子的被訓斥過。當下就捂着嘴巴哽咽着就跑出了老爺子的書房。
看到兒媳婦受委屈的跑了出去,燕景東怒氣無處發泄,拿起桌子上據說是明朝的一個景德鎮花瓶就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還一個勁是嘟囔家門不幸。燕朋又被老爺子指着鼻子罵了一頓教婦無方後,趁着他罵的累了找水喝的時候,這才腳下抹油的跑了出來。
被老爺子罵完了再挨張慧儀的帶答不理,那一刻燕朋感覺自己這個軍區司令員簡直是太窩囊了。本着想抵外必先安內的大方針,燕朋就柔聲蜜語的請示張慧儀該怎麼辦。
張慧儀在哭過之後只回了他一句話,我的女兒我做主。燕朋一下子傻掉了,一邊是相濡以沫的妻子,一邊是生身父親,饒是他聰明冷靜,最後也是以軍區工作繁忙,用上了腳底下抹油跑人的三十六計中的走爲上計來應付了。
看着自己那個在外面風光無限,在家就像是一隻貓窩旁的老鼠一樣的老公,張慧儀是越來越氣。經過很多天的慎密的思考後,終於決定親自去明珠市去找燕羞花。
在來明珠市前,張慧儀就把這一切都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燕羞花,還一個勁的埋怨她那個窩囊爸爸。燕羞花聽說自己的終身大事被包辦了後,也是在愣了很久之後暗歎老爺子的霸道。
這幾天她總是在想,怎麼才能夠躲過這樁在她看來是帶有政治色彩的聯姻。就在她爲此事而感到焦頭爛額的時候,忽然靈光一閃,只要自己有了心上人,甚至生米做成熟飯……那不就完全可以不顧老爺子的虎威了嗎?可話又說回來了,誰纔是自己那個踏着七彩祥雲的白馬王子呢?
是誰呢?誰有這個資格可以讓自己在不長的時間內完全可以放心的把自己交給他?
他?!
嶽七。
想到了那個有着懶洋洋笑容、又有着高深莫測身手的嶽七後,燕羞花心裡就咚咚的跳了起來,跟着眼睛一亮。多日困惑在自己心裡的難題瞬間是迎風而解,心情頓時開朗。
想到做到。於是她這纔給嶽七打電話,提醒他還有陪着自己伴舞的任務。當聽到嶽七答應很快就會來的時候,燕羞花在開心之餘就想一個人四處轉轉,卻沒想到會恰好遇見嶽七。
經歷過剛纔的驚心動魄後,燕羞花更加堅信嶽七正是自己苦苦尋找的那個騎白馬的人。恰好又藉着嶽七受傷去他家的理由,準備堂而皇之的滲入他的生活。
還在前一刻前她還暗歎老天真會成人之美,因爲她和嶽七的一個曖昧動作讓別人看了去啊……爲了壓抑一下心中的激動,她特意的用冷水洗了洗臉,可出乎她意料的是,當她出來後就看見嶽七手裡的LV小包包了。
你有女朋友了?在問這句話時,燕羞花緊張的嗓子都有點變聲了。
“切。”嶽七沒心沒肺的切了一聲:“什麼女朋友啊,一個看起來很好玩的小丫頭而已。”
呼……原來還沒有。這下燕羞花才感覺提起的心放了下去,那就說明我還是有希望的。這麼想後,頓時心情好了起來,在她洋洋得意的時候,全然忘記自己才應該是那個備受世上男人青睞的女神。
兩個人鎖上門後下樓的時候,燕羞花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摸出電話後,臉色忽然有點不自然的對嶽七笑了笑,緊走了兩步來到樓角壓低了聲音:“喂……”
嶽七看她臉色變了後,心裡納悶爲什麼,但是看她的樣子是不想自己知道什麼,所以也沒有停頓腳步,只是慢慢的往前走。
功夫不大,燕羞花扣掉電話追了上來:“你是不是去醫院啊?”臉色竟然有點不好意思的那種扭捏之態。
“嗯。”嶽七以爲這是別人的私事,也沒有問怎麼了,只是回答了一個嗯。
“那我和你一起去看她好嗎?”燕羞花盯着嶽七的眼睛問:“她是不是很漂亮啊?”
“好啊。”嶽七答應了一句說:“她?嗯,其實你認識她啊,她就是李添秀。”
李添秀?會是她?
燕羞花腦海中頓時浮現那個容顏不輸自己,還又倔犟聰明的李添秀的模樣,不禁酸酸的說:“別看你的人不咋樣,可你認識的女孩子個個都很優秀。”這話也是變向的提醒嶽七我也很優秀啊。
嗯?這話是什麼意思啊?看她的樣子好像是傳說中的吃醋啊。嶽七呵呵地一笑,甩了甩頭,先把自己心裡有些奇怪地情緒拋到了一邊,回答說,“是我運氣比較好。”
結果燕羞花噗嗤一下就笑了:“看不出來啊,你還挺謙虛地。”
“是嘛。”嶽七得意洋洋的說:“謙虛是美德,我一向都很謙虛地。”
走了片刻後,就在嶽七心想孫大名那個無恥的畜生會怎麼想這件事時,就聽見燕羞花又忍不住笑了問:“她和你的關係很好麼?”
因爲現在腦子中是孫大名,所以就因爲問的是他了。嶽七點了點頭,一邊踢着一塊小石子往前走,一邊回答:“他是我的哥們,在警官學校就是同事的。”
“我不是說他,我是說……”
“什麼?”嶽七聽到燕羞花說着說着突然頓住了,於是他就奇怪的轉過頭去看她,結果卻看到燕羞花愣愣的看着前方,一臉的驚訝。
等嶽七奇怪的順着燕羞花的目光看過去,他就看到了一輛停在前面路邊的黑色寶馬530,一個女人正走下來,直直的看着燕羞花,而這個看上去三四十歲的女人和燕羞花長得還有幾分想象的樣子,很具動人的風韻。
她誰啊,這是怎麼回事?正在嶽七疑惑不解的時候,他卻聽到燕羞花弱弱的喊了句:“媽,你怎麼來了。”
暈!提着那些東西,踢着小石子的嶽七一下子就翻了翻白眼,燕羞花的的老媽?!
嶽七很明顯的感覺到燕羞花老媽的眼光在自己的身上掃過,然後就聽到她不慍不火的問燕羞花:“我剛想再打電話找你,沒想到正好在這遇到了,你不是說要去哪個體育館要去排練,纔不和我一起去吃中飯的麼?”
氣氛馬上變得微妙起來。嶽七地心裡多了一絲小小的欣喜,原來她爲了和我在一起,還特意推了她和她老媽一起的一場中飯啊。而燕羞花則明顯有點小緊張了,馬上解釋說排練剛剛完了,還指着嶽七說這就是陪我排練的。
“是麼?”燕羞花的老媽轉眼看着嶽七,對他點了點頭:“你好,我是燕羞花的母親,我叫張慧儀,請問你是?”
“張姨你好。”嶽七馬上很醒目的回答:“我是爲燕小姐伴舞的工作人員加保鏢,我叫嶽七。”
燕羞花的老媽並沒有馬上和嶽七說話,看了一眼兩個人之後,她才問燕羞花:“其實你們剛剛沒有排練而是在一起吃飯了吧?”
一聽到她這麼問。嶽七就馬上對她有點佩服起來,看着她獨自開一輛別摸我530來的這副樣子,就覺得她是個很牛叉的女強人了,現在看這副樣子還真是的。自己和燕羞花都沒怎麼說話。她就好像已經看出來了。估計什麼眼光,察顏觀色,腦袋瓜子,都是一流地了。就是不知道她要是當特工行不行啊?
嶽七也真有一套,這個時候聽到張慧儀那麼問燕羞花,他居然就還想到了這個問題。
這個時候就見燕羞花點了點頭,老老實實回答說:“是在一起的,只不過還沒有在一起吃飯……”
“還沒有吃飯?”張慧儀聽到燕羞花這麼回答也沒說什麼。看了嶽七一眼之後,就直接說。“沒有吃過的話,我們一起出去隨便吃點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