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還是這樣沒正經,李添秀屈起兩指猛地敲了下來。
“呀,不是吧,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信不信我馬上大叫非禮啊?!”嶽七頭往後仰躲開她的襲擊:“這可是在男洗手間啊,再說你要是把我惹毛了的話,我可……”
“好了,你這混蛋也別鬧了。”李添秀臉頰緋紅的看了看門口方向,其實她也挺顧忌這個時候有人進來的。
嶽七自然也知道剛纔聞那張紙條色迷迷的動作令她很尷尬,還沒想好怎麼說話,李添秀就一把拉了他過去,將他的頭按在自己的胸脯上,紅撲撲的稍微喘息着說:“這樣好了吧?算我求你了。記得要把東西全弄到啊,我的終生幸福就握在你手上了!”匆匆忙忙把話說完,咬着嘴脣紅着臉馬上就跑了出去。
靠!還真大膽了,什麼時候這丫頭敢這樣放Lang了?嶽七在廁所裡將又將那紙條看了一遍,隨後搖了搖頭,把紙條撕碎後衝進馬桶。心想,看來她這次是真的解決不了了,非得老子重操舊業了。
又過了一會兒,嶽七解決完未完的事情後,這才慢條斯理的洗手烘乾,推門走了出來。
外面的氣氛依舊挺熱烈的,那些纏着燕羞花不停的要求合影的仍舊興高采烈的在那兒唧唧歪歪,這讓嶽七大感不耐,他偷眼看了看臉上紅潮未退的李添秀一眼,發現她正對那兩個保鏢在低聲的說着什麼。
不好意思啦,我朋友來了。燕羞花對那些人笑笑,委婉的拒絕了他們的糾纏,向嶽七走過來低聲說:“他們真是麻煩死了。”
嶽七笑笑說:“這足以證明你的魅力啊。”
燕羞花白了他一眼後,掩嘴笑笑低聲說:“我的魅力只是爲你。”
輕輕的扭了扭燕羞花的腰間,嶽七**的看着在人羣中左右穿插、頻頻舉杯的宋抗春:“你等我,我要去辦點事。”
說完端着一杯紅酒對宋抗春走了過去。
……
明珠市的四大家族,以李家爲首,其次黃、劉、張。其實都算得上是國內有名的望族,這些家族多半都牽涉到政治上的關係,類似於劉家就有出現了一位省委書記,改革開放以來劉家藉着這便利扶搖而上,發展迅猛。李家與黃家自從若干年前黃金貴幫了李潤業那次之後,兩家向來都是商場上的戰略同盟,很多時候都是同進共退。這些年來,兩家共同將貿易發展到海外,向來是一帆風順。
只不過自從亞洲金融風暴之後,雖然兩家攜手克服了一系列的困難,但是某些人的嗅覺就漸漸地感到未來的危機。其實華夏雖然根基未損,但總也受到不小的波及。雖然黃家的人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卻也漸漸覺得企業發展過快,根基不穩將會帶來巨大的隱患,於是這一年,黃家決定將發展重心收回國內,鞏固企業根基,而李家則做出了拒絕,李、黃兩家的關係,於是出現了裂痕。這也是爲什麼李潤業雖然答應了黃金貴三公子黃忠信的求婚,而還允許女兒去和嶽七交往的原因。
事實上,這兩家的雖然上一代關係極好,但到了李曉凱、李添秀這一代後,和黃家的那幾位公子哥兒就實在稱不上融洽,年輕人對不上眼,長輩們也有些着急。
此時的黃家,有一個自小被黃家老奶奶溺愛的四公子黃忠信,他和李添秀年齡相仿,從小又被兩家大人默許以男女朋友的身份交往,平時也被開的玩笑也不少,但隨着李添秀兄妹漸漸的長大後,她們就很有點反感這樁父母婚姻了。
但這次黃忠信留學回來,又恰逢李添秀大學即將畢業,所以黃忠信便如同蒼蠅一般的粘上了她,畢竟李添秀人長得漂亮,又掛了個警官校花的頭銜,放到牀上,對男人的魅惑力絕對有加三的特殊效果。
如此這般,李添秀鬱悶了。
發展計劃對不上是其一,年輕人對不上是其二,終於,爲了調和兩家的關係,黃忠信在最疼他的老奶奶面前求了一晚上之後,又以李潤業很早之前的承諾,籍此黃家提出了條件,李添秀嫁給黃忠信,此後按照黃家全力配合李家的發展計劃,否則反正到了年輕人這一代都要撕破臉,不如現在就拉倒。
真要將兩家的關係就此拉倒當然不可能,但相對而言,黃忠信雖然是脾氣差人品低,但是卻最受黃家老祖宗寵愛,日後卻很有可能成爲黃家的繼承人,李添秀就算是什麼校花之類的,可終究是要潑出去的水,把這水潑給黃家,還可以帶來巨大的經濟效力,同時增進兩家年輕一代的關係。
於是,就在李潤業不顧李家兄妹倆的反對,欣然接受了黃家的正式提親要求後,這纔有了李添秀趁着大唐開業遇見嶽七找他找求救的事情。
本來按照李添秀的想法,估計是想在訂婚宴上大鬧一場,之後找一輛車奪命狂奔,帶着一小筆錢跑到其他城市躲個十年八年再回來。
她這種幼稚的想法在嶽七看來,大概是言情小說或者電影看得多了,纔想出這樣一個最腦殘不過的想法,動靜太大,很可失敗,而且弄不好,自己這個幫手還要被套進去。
經過一番考慮之下,嶽七當天晚上他便開始發動大唐的各類信息好手,竭力調查黃忠信的祖上三代。
那些國家頂級特工聽到宋抗春的吩咐後,去辦這種小兒科的竊取一個花花公子的資料,對他們來來講,這件事情根本沒有任何難度,第二天的晚上,嶽七就便拿到了極有價值的東西。
到了第三天深夜,嶽七在看着燕羞花熟睡後,才帶着那一卷錄影帶來到李家的大別墅。直接控制住李家那據說是這個時期最爲完備的電腦監控系統,隨後翻牆而入,摸向大別墅中李添秀早就透漏給他位置的二樓房間。
對於李家的這一畝三分地,嶽七雖然先前並沒有經過非常詳細的踩點,只是在和李添秀的商議中,大概知道她住在有華麗窗臺的二樓房間,如果要確切的結構圖,得先找一個總部在千里之外的半破產建築公司,然後得從公司總部翻出需要的圖紙,未免太過麻煩,大概確定了李家的保鏢沒有能夠威脅到自己的人物後,嶽七便像蝙蝠俠一樣,直接在別墅的上上下下游蕩起來。
李家的別墅設計,相當的人性化,一個個的大窗臺藝術性的突出在外,看在嶽七眼中,就好像專爲他這樣的偷窺者準備的樓梯,從這個窗臺跳到那個窗臺,然後再躍向另一個,飛身、輕落、翻滾、倒懸,一切流暢得像是在遊園,在偷窺到三起激烈的**之後,他纔在惋惜世風日下中雙手攀在別墅側面的一個百葉窗旁,仔細的看了片刻後,才確定了這就是李添秀所在的房間。
這是一個浴室的換氣窗,從這裡斜斜地望下去,正好看見渾身**的李添秀正好洗浴完畢,用毛巾擦着身子。
靠……這下發了啊,看見正版的了……他纔看了兩眼,忽然就發覺側上方他方纔躍來的窗臺上有人正走出來,當下來不及想什麼,雙手連忙一用力,飛身到了李添秀房間的陽臺上,並在剎那間就推開玻璃門閃身進去。
房間裡一片漆黑,只有從浴室裡閃出一絲光芒,嶽七才一進去還沒有等到眼睛適應過屋子內的光線來,浴室門便陡然打開。
既然進來都進來了,此刻他倒也不打算再藏起來,剛剛隨手將玻璃門關好,就聽見啪的一聲,房間裡的燈光也亮了起來。
“噓——”害怕李添秀亂喊,嶽七首先便將手指豎起在嘴脣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轉頭往外面看了看,等他回過頭後,房間裡的兩個人都傻了眼。
嶽七將手指放在脣邊,縮頭縮腦地像只猴子,另一方面,從浴室裡跑出來的李添秀竟然是全身**,時間已經不是夏天,晚上終究有些寒冷,她一洗完澡,便衝出浴室直奔房間裡的大牀,纖巧的赤足可愛地踮起來,雙手互相摩梭着手臂,跑到房子中間陡然定住……
沒有任何的遮攔,完美玲瓏的曲線,毫無瑕疵的身體……兩人對視片刻,李添秀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轉身就往浴室裡跑,才奔出兩步,“碰”的一聲,整個身體結結實實地撲倒在地板上,她顧不得疼痛,連滾帶爬地跑進浴室,關上了門。
就在嶽七呆了片刻之後,圍着大浴巾的李添秀才雙頰通紅地走了出來,先是打開玻璃門,謹慎地看了看兩邊的情況,隨後才面對着坐在書桌旁亂翻她東西的黑衣男孩,準備發飆“說……你是怎麼進來這裡的,居然……居然……”壓低了聲音,李添秀惡狠狠地質問着,隨後伸手指向門外,示意外面有人。
“呃,先別發火,我可以解釋的。”嶽七一臉艱苦的忍笑:“誰知道你會不穿衣服從裡面跑出來,你至少該像現在這樣把自己圍上啊……”
“在我自己的房間裡你管我圍不圍!”李添秀大喊起來,口中的聲音卻壓得愈發低了,說完這句,她爬到牀上,用毯子將身體裹起來,隨後拍了拍牀沿:“老實交代,你怎麼跑進來的……哼,我老早就覺得你不簡單……”
“我只會一點點東西好不好,厲害的是我的那些朋友們,他們幫我找出你這間別墅的結構圖,找出到你這間房的辦法,還找出了黃忠信的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只是比較會爬牆而已,嘿嘿。”
“你的朋友們……信你纔怪。”望着坐到牀邊一臉無辜的嶽七,李添秀滿眼的狐疑,隨後卻又興奮起來,“快說快說,找到黃忠信的什麼東西了?最好是能夠讓他身敗名裂的那種,哼!那樣看他們黃家還有沒有臉來和我求婚。”
“當然是好東西。”嶽七嘿嘿奸笑了幾聲後從懷中拿出一卷錄像帶晃了一下,隨後指向不遠處的電視與錄像機:“那個能用吧?”
“當然能用。”李添秀低聲說道:“不過聲音得放小點,外面有兩個傢伙日夜守着呢。”
嶽七起身關上房間的燈,把錄像帶塞進錄像機裡,接着又猴子一樣的刺溜一下回到牀邊。片刻後,電視機裡亮出雪花點來。
李添秀在牀上擁着被子望着嶽七的行動:“喂,這位大哥啊,你這次來是不是請示過你的羞花妹妹了?我可不想她爲此而想到什麼少兒不宜的事情。”
“她倒是盼着我和你之間有什麼少兒不宜的事情呢,那樣你們就有伴了。”嶽七白了她一眼,隨後也脫掉鞋子爬上牀去,作勢要拉她的毯子。
黑暗中李添秀可愛地努起嘴,從毯子裡伸出腳來踢他一下:“給大爺走開,想上牀?你休想。”
“還說是朋友,這麼冷的天,有被子卻一個人蓋,我幫你兩肋插刀了,你倒是忘不了**兩刀。”
“大爺現在還真想**兩刀……這錄像帶是黃忠信的?裡面有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呢?你又是怎麼搞到的。”
“至於怎麼搞到的你不用管。但是你還是自己看看吧,聽他們說是很精彩的。”嶽七嘿嘿一笑:“他們說是花了很大本錢才搞到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很精彩呢。”
片刻後,在兩個人睜大雙眼的注視下,電視畫面上竟然顯出一個被捆綁住的**女體來。
“我靠!你個混蛋去死吧!你深夜爬過來就是要和我一起看黃忠信收藏的**?”李添秀才看了一眼,就臉紅脖子粗的擡起腿來向嶽七身上踢了過去。
但是那雪白細膩的小腳卻被嶽七直接一把抓住:“你看下去再說好不好。”
“放開我的腳。”李添秀面紅耳赤地將纖足收了回去,兩個人靠在牀頭,只聽得錄像機裡傳出女子的呻吟聲,畫面之中,赫然是一對男女在做着,原本那男子背對着鏡頭,李添秀只是覺得有些面熟,陡然間,畫面一轉,她才驀地低呼起來:“是黃忠信!”
“呃,我也不知道他是誰啦,反正是朋友們拍給我的東西。他安放了好幾個秘密攝像頭,全方位多角度拍攝,嗯,我還沒看過,挺有意思的……”嶽七嘴角流着口水說。
看了一兩分鐘,就在那年輕人黃忠信揚起皮鞭的時候,李添秀驀地從嶽七手上搶過了遙控器,關掉電視:“不、不許看了,你不許看這個東西……”
“切。”望着縮在被子裡明顯處於臉紅氣喘發情狀態的女人,嶽七伸出右手中指做出了簡單的鄙視手勢,隨後輕聲說道:“反正呢,你們這麼大的一家子,家裡應該有投影設備之類的東西吧,這本帶子你如果私下裡放給家裡人看,爲了家族的生意,多半也是會被他們無視掉的,但是你得想辦法在後天晚上的訂婚宴上放給所有人看,然後呢,這裡還有兩本東西,記錄着黃忠信參與金貴集團企業後做的幾筆爛賬,這樣一來……”
他的話還沒說完,不遠處陡然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因爲李添秀昨天又爲了不要訂婚的事情和李潤業夫婦倆在家裡大鬧了一場,李潤業一怒之下給她專門派了兩個人沒黑沒白的陪着她。此刻她正是處於禁足的狀態。
門響起的同時,就聽見一個女聲說道:“秀兒,你還沒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