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湖湖畔,中年男人雙目緊閉,手臂向下一揮,長劍斜指向地面
“屍狗、伏失、雀陰、吞賊、非毒、除穢、臭肺已潰,
我寄胎光於這劍,寄幽精於這湖,寄爽靈於鬼門,
三魂七魄具飛散,我以肉身成精怪,
寅時南湖詭門開,看我門前詭畫符!”
說罷長劍畫半圓直指蒼穹,雙眼猛張只見其眼白全無,中年男人扭動手腕自上而下揮動長劍,半空之中流光溢彩,
隨着中年男人嘴脣微動的小聲呢喃,劍尖也隨之移動,跟隨劍尖移動的軌跡,中年男人身前竟然憑空出現了道道金色流華,
流華道道交錯熠熠生輝,金色的光芒映照着中年男人的黑色眼眸格外詭異;
劍尖自空中指向大地最後與呢喃一同停止,此時的中年男人早已七竅流血不止,
“封!”
中年男人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喊出一個字,成型的金色流華由一個個晦澀難懂的符號組成,猶如一幅長形畫卷越來越大,
中年男人 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皮膚由最開始的慘淡白色變成病態的紫色,最後竟轉變成了讓人咋舌的黑色,
金色流華向怪物撲去,接觸到這張畫卷的怪物無一不瞬間化作一團血污,
半空中怪物越來越少,但流華卻越來越大,直至怪物一隻不剩,流華才止住向上平移的勢頭,
只見其在空中停頓片刻,隨後“嗦”的一聲向湖面砸去,
令人不解的是,當畫卷接觸到水面並繼續向下砸去的那一刻,並沒有濺起任何的水花,
早春的夜晚總是那麼冷清,冷清到讓人難以相信寒冬早已過去,而在這一片狼藉的湖邊,那個背影,在路燈的映照下似乎並沒有顯得有多麼孤寂,
此刻所有的荒誕都已經煙消雲散,在這冷清的黑暗裡,沒有蟲鳴更沒有繁星,一陣微風吹過,枯槁的枝椏上一片浮動的綠意也沒有,
地面的血污開始沉入地面,而湖邊的身影,也隨着這什麼也沒帶來的春風,一點點的自劍尖到腳底逐漸灰飛煙滅。
揹着被中年男人喚做素素的王月笙用盡吃奶的力氣跑進宿舍,此時的他一時咳嗽一時嘔吐,暗黑色的血液涌出喉嚨,王月笙對着地上的血跡長嘆了口氣。
扭頭看向躺在自己牀上的女人,
“幸虧室友都已經找到工作搬走了,不然以爲我是個變態色魔呢,大老晚的背個昏迷不醒的女人回來。”
仔細看去,女人的額頭滲出許多汗水,
“怎麼一直在昏迷,他那個妖怪老爹不是已經唸了一大堆咒語了嗎?”
女孩眉頭緊皺,長長的黑髮在牀上鋪散開來,其中的一縷斜搭過嘴角被鼻息吹的微微抖動,
映照在燈光下的小巧嘴脣微張着,看樣子應該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女孩。
“現在到底應該怎麼辦?報警說我被怪物追殺?
遇到個拿劍的中年男人,還有一個昏迷不醒的年輕女孩?
肯定不是被當成神經病,就是當作惡作劇電話了,還是打120靠譜點”
“老蒲!老蒲!不要啊!”
伴隨着一聲呼喊,那女孩猛地坐起身,眼角已經流下了淚水,後背衣襟早已被汗水打透
“你是誰?!老蒲呢?!我爸在哪?!”
女孩慌張的看向王月笙;
“我叫王月笙,老蒲應該就是那個中年大叔吧,他爲了救我們現在應該,
應該.....應該死了吧……
你有沒有哪不舒服,用不用我叫救護車?或者通知你的其他家人?”
王月笙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眼前的這個女孩,
女孩雙眼盈滿淚花,只是輕輕搖了搖頭,眼神呆滯一言不發,
“咳...咳”王月笙又一次開始咳嗽起來,一口黑血噴出,王月笙嘆了口氣,
“你怎麼了?你是不是被惡抓傷了?”
女孩兒看向王月笙,
“啊,我沒事不用擔心,”
“讓我看看傷口!”
不用王月笙說話,女孩凝視王月笙片刻就找到了後背的傷口,撩起了王月笙的衣服,此時王月笙的傷口周圍早已佈滿了黑紫色的怪異紋路
“唉 唉 唉!你幹嘛啊?!”
“別動!惡氣已經擴散了,奇怪,怎麼會擴散的這麼快?”
說罷,女孩雙指併攏在王月笙傷口附近懸空比劃起來,
起初還有點癢,但不一會,王月笙的後背開始灼燒起來,
巨大的疼痛感讓王月笙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片刻後,王月笙的後背灼燒感似乎有所好轉,女孩放下王月笙的衣服;
“我暫時先用靈氣幫你抑制住了惡氣的擴散,目前以我的能力沒法驅散這股惡氣,
實在奇怪,我從沒見過擴散這麼快速的惡氣。”
“你從剛纔一直在說什麼啊,什麼惡氣靈氣的,你到底是人是鬼啊”
“我是戰惡人,抓傷你的就是“惡”,你的傷口,現在我無能爲力,我要去南湖!封印變弱,天生異象,老浦絕對不可以白死!”
女孩說罷雙腿微曲用力一蹬,身形快速掠起,身體被一層白色煙霧包裹衝出了門口。
“喂....等等我”
王月笙跑出門口喊道
“這就沒影兒了?乖乖,今天都遇到了些什麼神仙妖怪啊!”
王月笙嘴上說着,雙腿早已奔跑起來。
“唉?是我的錯覺?我怎麼跑的這麼快啊,難道和蜘蛛俠一樣,老子被那臭東西一戳成了醜東西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