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瘦小的管家咬牙切齒的擡腳把普勒特踢得老遠,撞上了牆壁之後方纔停了下來。此時的普勒特已然沒有之前的霸氣,渾身的血跡印證着他的傷勢,在一旁蜷縮着的維多莉雅把這一切映入眼中,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恐懼佔據的內心卻讓她想要說出的話都卡在喉嚨裡。
普勒特艱難的爬了起來,伸手擦去嘴角的鮮血,看着咄咄逼人的十來名同學和少爺,嘲諷道:“垃圾果然是垃圾,就連這種事情都得在暗地裡幹出來。”
身爲F班的學生和管家,平日裡老是被人們稱爲垃圾,堆積的怒火在這一刻爆發了,三兩個人立馬拎起袖子就衝了上去把普勒特一拳頭擊倒在地,接着所有人都一涌涌上來圍着他不斷的踩着。
踩了一會兒,十來名同學和管家都停下了踩踏的動作,停在一邊不斷的喘着粗氣。躺在地上無法動彈的普勒特,猛的咳出了兩口鮮血之後方纔再度嘲諷道:“怎麼了?雜種們,踩不動了是嗎?哼,不愧是垃圾!”
一名學生見狀咬了咬銀牙,從懷裡面掏出了一把散發着寒光的匕首,透過氣窗照射下來的光芒透過匕首的反射照射在普勒特的臉上。對此,普勒特並沒有慌張的感覺,反而還露出一臉笑意,道:“終於沉不住了嗎?垃圾就是垃圾,你以爲憑你們這羣飯桶能殺得死我嗎?”
聽到這句話,那名學生的最後一絲理智被打破,舉起匕首就欲朝他看下,這個時候,普勒特的聲音再度傳出:“你們知道我這個SSS級的學生與你們垃圾一般的學生差距在哪裡嗎?”
那名學生沒有因爲普勒特的話而止住攻擊的架勢,反而加快了斬擊的速度和力量。對此,普勒特嘆息了一聲,說道:“我們的差距就在於……我有一個好的管家,而你沒有!帝風!”
話音剛落,一旁的牆壁突然坍塌,從破掉的裂口中,帝風的身影猛然從中射出。沒等他看清帝風的身形,對方就已經到達了自己的身前,一個寸拳之後就失去了意識……
帝風把那名學生拋到了一旁,轉過頭打量着普勒特,當看到他滿身的傷勢時,雙膝立馬猛的跪下,頭也隨之重重的打擊在了地面上,讓周圍的地面裂開了一條蜘蛛網狀的裂縫。帝風的眼淚立馬彪了出來,喊道:“真的對不起,少爺!我沒有守護您,讓您受苦了!”
“擡起頭來。”普勒特艱難的站了起來,看着半個頭插入地面的帝風,冷淡的說道。
聽聞這句命令,帝風立馬擡起頭來看着普勒特,可是迎接他的並不是什麼安慰誇獎什麼的,而是那帶着勁風襲來的腿!被普勒特出其不意的一腿踢中的帝風立馬滾落下地,看見他的慘狀,立馬走了過去在他的身上踩了起來,邊踩還邊罵道:
“沒用的傢伙!來得那麼晚,你再晚來幾秒鐘我可能被殺了也不一定,你去幹什麼去了!”
被普勒特不斷踩着的帝風沒有半句怨言,可能對他來說,自己的主人依然如此朝氣蓬勃的踩着自己也是一種擔憂的方式吧。
蕭柳伸手放到了幾名管家後便閃身到了維多莉雅的前面,看着對方那擔心受怕的模樣,立馬把她攬入懷中,安慰道:“大小姐,沒事了,我來晚了……您能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爲什麼他們會這麼做?”蕭柳一指地上抽搐着的管家們,顯然很是不解。
維多莉雅把連從蕭柳的懷裡露出了一條縫隙打量了一眼他們之後,躺在蕭柳的懷裡跟他說明了一切。原來,這些學生都是平時飽受班級比他們高的學生、管家的嘲笑,特別是在每一次的競技活動中,都是飽受摧殘,所以他們就建立起了「對抗S聯盟」。
所謂的「對抗S聯盟」,顧名思義,就是專門對抗S級SS級SSS級學生的組織,由F級到A級的同學組成的。當然,也有一部分特殊分子,他們亦是平時看S學生不爽的教師員工,亦是S學生中看到弱者被欺負時,正義感爆發的人,所以這個聯盟的實力始終摸不透。
而之前在森林裡的時候,維多莉雅和普勒特原本在森林之中看着對決,沒想到這個時候被他們意外撞見。普勒特和維多莉雅可以說是文學分子,戰鬥力神馬的幾乎爲零蛋,本來想褻瀆維多莉雅的他們被普勒特所打斷,接下來就演變成他們兩個被帶到小黑屋裡的事件。
蕭柳一邊輕輕地撫着維多莉雅的背部,一邊不斷的安慰着她,這讓她心底裡多了一份安全感。可這個時候,普勒特卻指着蕭柳喊道:“喂!你這個傢伙,別趁這個機會吃維多莉雅小姐的豆腐,你…”
普勒特還想繼續罵下去的時候,突然看見蕭柳對自己鞠了一個躬,頓時語塞了起來。對敵人狠,對恩人惠,這是蕭柳的宗旨,誠懇的說道:“感謝普勒特少爺在危機的關頭拯救了大小姐,千恩萬謝不足以爲報,如果有什麼困難需要在下幫助的話,絕對不會推辭!”
普勒特頓時被蕭柳那閃爍着堅定的目光給震懾了。想罵,但是這樣又顯得自己失禮。不回,這樣也顯得自己高傲孤僻。漸漸的,被蕭柳灼熱的目光盯到渾身發毛的普勒特立馬想隨便找個困難扔給他,然後走人。
不過普勒特絞盡腦汁的打量着他,愣是找不到什麼問題給他幫忙,這一副糾結的樣子落入蕭柳的眼中就變爲了不好意思提出來的樣子。情急之下也不顧什麼禮儀,兩腋收緊雙拳放在脖頸處,說道:“請務必要說出來,否則在下會良心不安的!”
蕭柳這一舉動立馬震驚了普勒特,他渾然不知他此時的這個樣子是如此的女兒形態,由於比較匆促,使得他的臉龐掛有些許的紅暈,眼眸之中也含有些許霧氣。
普勒特有些難堪的看着此時的蕭柳,僅露出的眼睛是如此的楚楚可憐。咬了咬牙,用手指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自己的臉頰,說道:“那麼…就請您穿上女裝生活一個星期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