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海戰

頓時,幾乎停泊在港口內的所有船隻,船帆全開船笛全鳴船槳全動,尤其裡面還有幾艘微微綻放光芒的船隻,竟然無槳而動,速度不慢反而駛在衆人的前頭,艾塞克船長緊了緊拳頭,聲音中蘊含着渴望與羨慕:“那是鍊金船。”

半個月後,一衆私掠船隊來到黑水海域的一角,中心位置隱隱可見一圈圈自內向外的波紋儼然捲起一片巨大的漩渦,再向四周一掃,遠處一艘艘船隻化爲一個個小點連接凝聚成的一方方海上的堡壘各佔據了海域的一處處位置,一圈下來,光是看見的就有十多個。愛德華一行人心中一凜,互相看了一眼,隨着船隻駛入我方勢力艦陣隊列裡。

不多時,一條輔助船艦載着幾個海兵踏上柯恩號傳達作戰旗語與作戰序列,艾塞克船長親自接待又親自送走他們。隨後,艾塞克船長簡單吩咐幾句和拉里兩人乘坐小船前往艦陣的中心,一艘大型旗艦上面。

愛德華幾人全無意外,幾天以前,萊格已經一一知會過他們此次的退走計劃:在海眼開啓之前接受一個探查海眼或巡視海域的任務,再傾兩船之力迅速摧毀一艘再一艘他方勢力的船隻。爲此,衆人在路上的時候,艾塞克船長命令一下,就連愛德華也不得不參與了他們的海上作戰演練,幾次下來,雖然沒有實質性的進展,衆人彼此間的配合與船上各類工具設施的熟悉卻愈發默契熟練。

另外,愛德華在這段日子通過與船上兩名鍊金師一翻結交再一翻交易,順利得到使物品放大縮小的鍊金術,儘管付出了製作稻草人的方法,愛德華仍然感到欣喜,連夜研究起來,沒幾天工夫,儲物手鐲裡的黑玉預留了一小部分,其餘煉製成一個巴掌大的山峰模型,一落地可在瞬息之間變成一座高約數丈的山峰,即使不用於施展戰技,光是砸人也能起到非常的效果。

半日後,艾塞克船長神情不定地回到柯恩號,幾句話一問,衆人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抱着同樣想法的並不只有他們,現在僅就巡視海域的任務已然排到了十天以後,而探查海眼這個危險稍高的任務在艾塞克船長一翻爭搶並花費大量金幣打點上下,安排在第三天,但艾塞克船長還是焦灼萬分,企盼着期間不要發生意外。就這樣,在他們提心吊膽的思緒心潮中,時間一晃過去,除卻黑水海域偶爾出現幾場戰規模的戰鬥以外,總算是沒有發生太過糟糕的情況。

三天後,艾塞克船長大喝一聲:“準備!”船員盡皆響應,咔咔咔地將這艘嚴格說起來叫做大桅帆的戰船開動起來,緊張的情緒瞬間瀰漫在所有人心頭,艾塞克船長勉強剋制,臨行前仍不忘檢查船側兩邊舷窗裡的加農炮以及耗費巨金購買的鍊金炮彈,然後幾個快步,艾塞克船長走到船頭撞角位置,持起一把大放光芒的短劍,朝前虛空一刺,再一聲大喝:“出發!”柯恩號駛向黑水海域的正中心。

不到一頓飯工夫,柯恩號與拉里船長的財富號來到漩渦也就是尚未開啓的海眼的邊緣,周邊同樣或停留或沿着漩渦不斷遊走的執行同一任務的船隻軍艦,他們一見柯恩號駛來不是有意識地拉開一段不小的距離就是舉旗警告,如若不然,直接大開舷窗,推出一門門加農炮,一副不好招惹的架勢。看到這情形,衆人不免感到此前商議的計劃太過主觀,與實際的情況偏差甚大。

艾塞克船長並未慌亂,左右一看一掃一觀察,臉上立顯一分笑意,喝令衆人:“做好準備!”並傳信給一旁的財富號。同時,衆人也知道了艾塞克船長的目標竟然是一艘正在漩渦邊勘察測量的軍艦。拉里表示異議,艾塞克船長僅用了一句話便說服他和船上的衆人:“你們是想死在即將發生的混戰中,還是死在以後可能沒有以後的軍方報復中,何況我們是私掠船隻,只要不離開所在的海域就能享有保護。”於是,兩艘帆船齊頭並進,開始的一小段路程的行速緩慢,艾塞克船長微微一笑說:“這樣可以懈怠對方。”果然,那艘軍艦依舊毫無反應,仍舊在勘察漩渦。

可在下一刻,漩渦邊或者說處於漩渦外圈的那艘軍艦突然聽到看到兩艘大桅帆戰船的帆布一拉一扯一斜,速度猛地一提,船頭巨炮連轟連響連發,立時,炮彈有如飛箭噝噝唰唰嗖嗖密佈傾灑掩蓋而來,回頭再看再聽,一條桅杆嘭地一聲炸成兩截,幾個海兵嘭地一聲炸飛出去,一排船樓嘭地一聲炸出一個大窟窿,數框數箱各種用品嘭地嘭地炸出一波一通一片松木雜屑嘭嘭嘭地嘭嘭嘭地……亂濺亂踐亂艦。但馬上,一個尉官模樣的軍士大吼幾聲,數十隊海兵重複秩序,奔出船艙抑或甲板上的各處,齊齊來到軍士面前等待指令,動作整齊有致,從中可以看出他們平日裡的訓練絕非一般。

這時,兩艘大桅杆帆船也已衝到近前,再連續兩聲嘭地巨響,船頭上巨大的撞角一左一右地捅破了軍艦的船腹,海水頃刻間蔓延。“小的們!”艾塞克船長身子半轉,磅礴氣勢一顯,手中短劍一指前方,對着一衆船員大喝:“都給我殺上去!”

霎時,一羣船員事實上他們本就是海盜,熟練無地猙獰大笑,或扣住帆繩借力垂吊過去或攀下帆攬幾個擺身一躍一縱跳入軍艦;奎達夫傭兵團事前極力反對此舉,與艾塞克船長一翻長談之後,此時居然不落後衆人,連同兩名鍊金師殺上了軍艦;愛德華與阿里兩人,一個穩坐牀鋪安心修煉鬥氣,一個翻來覆去,似嘆氣又似喘氣,眼睛不斷瞄着艙口之外,嘴上嘖嘖聲不時響出,沒過多長時間,一個船員衝了進來,語氣不容置疑:“船長命令:所有人必須參戰,否則立即下船!”說完不顧兩人的反應提刀出去。阿里見此大聲叫好,腳步一衝當先跟隨,愛德華卻微微一嘆,臉色變換了幾次走出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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