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婉怡見林敬鳴露出深思之色,問道:“敬鳴,你知道那個人是誰了?”
“不,沒有,雖然有點猜測,但我不敢肯定。呵呵,回想起來,我這幾個月得罪的人實在太多了,看來以後要小心點。”
老趙、贏劍、王學斌、還有那幾個大漢,被林敬鳴得罪過的人一一閃現在他腦海裡,就像放一樣循環着。良久之後,他搖搖頭,最終又定格在贏劍的身上。
“現在最大的可能性是他,但沒有確切的證據。等我腿好之後,看來要找個機會將他揪出來。”
想到這,林敬鳴擡頭問道:“詹婉怡,你還記得之前追你那個贏劍吧?”
“你問這個幹嘛?小弟弟,真的吃醋了?你剛剛還說姐姐老來的。”
林敬鳴滿頭黑線,咳嗽一聲說:“說正事呢,你那天說炒他之後,他還有沒有出現?”
詹婉怡想了想,搖頭道:“你不說,我還真想不起來,那傢伙估計是臉皮薄,沒臉待我們面前了吧。”
“他要是臉皮薄,那還好,只怕是……呵呵……”
兩道冷光在林敬鳴眼中一閃而過,一絲危險的弧度將他的嘴角勾勒得很邪異。
詹婉怡眼前一亮,問道:“林敬鳴,你懷疑兇手是他?”
“我可沒這樣說。”
“可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就是這個意思。”
“我的眼睛會說話麼?”
“不會。”
“所以,這番話只是你的主觀臆斷。”
詹婉怡被氣得不輕,咬牙切齒道:“林敬鳴,你把老孃當什麼人了?這種事情告訴我有什麼所謂?你要是懷疑他,我挖地三尺揪他出來。”
林敬鳴翻了個白眼,說:“我已經說了,這只是你的主觀臆斷,我從來沒有這樣說過。老實說,這邊的事情不適合你插手,你回去把公司管理好就行。”
“林敬鳴,你這是在鄙視我。”
“你可以這麼認爲,但我從來沒有這麼說過。”
詹婉怡糾結不已,恨不得將林敬鳴的腦袋打開,看清楚真相。可惜,這明顯不可能做到。想了想,女魔頭眼珠子一轉,嬌聲道:“敬鳴~”
林敬鳴沒來由打了個寒顫,問道:“什麼事?”
隱隱約約記得,這還是詹婉怡第一次這樣跟他說話吧?其實林敬鳴也不記得了,反正這語氣很嚇人,他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彈起來了。
詹婉怡似乎意識不到林敬鳴的窘迫,走上前說:“敬鳴~你的腳好得差不多了吧?”
“多謝關心,再休息一兩個月就好。”
“那你現在想要女人麼?”
“這個……”
林敬鳴上下打量着詹婉怡,想道:“這女人想幹什麼啊?她不會想將我先奸後殺,再奸再殺吧?可我的腿和想女人又什麼關係?”
不等林敬鳴想出個所以然來,詹婉怡伸出兩條藕臂,纏着林敬鳴說:“別想那麼多了,想不想女人就一句話而已,你回答我嘛。”
葉倩舒見她們倆“親密無間……”,難免有些失落。這世上沒有任何女人能看着自己喜歡的人,和別人卿卿我我。
嘆了口氣,她無奈地退到一邊,靠着牆壁眼巴巴望向林敬鳴。林敬鳴一點察覺都沒有,還在和詹婉怡抗爭。
“大姐,你問這些亂七八糟的想幹什麼啊?如果你想將思韻叫過來,我肯定是無任歡迎的。”
詹婉怡吐氣如蘭,兩片紅脣幾乎貼到林敬鳴臉上,說:“思韻還在家裡,太遠了,你看姐姐怎樣?姐姐不介意以身相許的哦。”
“咕嚕~”
林敬鳴的口水嚥了一口又一口,全身的血液都像沸騰一樣涌上他的臉龐。當然了,還有小林敬鳴的臉。小林敬鳴出鞘橫掃,在襠部撐起一個顯眼的帳篷。
詹婉怡看了,笑道:“小弟弟,我知道你的答案了,你果然想女人了。”
林敬鳴哭喪着臉,在心底吶喊道:“天啊,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女人瘋了嗎?”
一直以來,詹婉怡雖然喜歡調戲男人,但一直堅守最後的底線。就算只是調戲,也從來沒像今天這麼露骨。所以,林敬鳴唯一想到的答案就是詹婉怡瘋了。
可她因爲什麼瘋的?被自己氣瘋?
詹婉怡可不管林敬鳴在想什麼,隔着褲子撫摸了一下小林敬鳴,這女魔頭笑道:“小弟弟,你的小弟弟挺大的呢。”
林敬鳴渾身一抖,小林敬鳴漲得更加厲害了。
“詹婉怡,你這是在玩火。”
“你終於知道了?姐姐是想引火燒身呢,你要不要燒死姐姐,姐姐已經做好獻身的準備咯。”
林敬鳴咬牙切齒,沉聲道:“這可是你說的。”
“對,就是我說的。”
“好,那就別怪我了。”
林敬鳴探出手去,想將詹婉怡摟進懷裡。可詹婉怡早有準備,一見他有所動作就退後開來。
“嘿嘿,小弟弟,你太猴急了。”
“你不講信用,你怎麼可以逃跑。”
詹婉怡理直氣壯道:“姐姐只是說獻身,沒說不逃哦。你要是捉到姐姐,姐姐就是你的了,可你捉不到,那就沒辦法了。”
緊接着,詹婉怡很瀟灑地揚長而去,一頭柔順的秀髮飄舞在空中,還散發着淡淡的清香。
“故意的,這女人絕對是故意的,她一定是見我右腿骨折了,不方便找五姑娘才這樣做。詹婉怡,哥哥饒不了你!”
等詹婉怡走了,葉倩舒也折回來,問道:“敬鳴,你怎麼了?詹婉怡怎麼走了?”
“不走還留這幹嘛?生蛋麼?”
見林敬鳴臉色不善,葉倩舒低下頭去,沒敢搭話。可看到林敬鳴的小帳篷,她的臉登時漲得通紅,說:“敬鳴,你……”
林敬鳴黑着臉,說:“拜詹婉怡所賜,出院之後,我一定要將她辦了!可惡,什麼謝思韻,什麼輿論壓力都給我一邊去吧。”
林敬鳴已經被詹婉怡氣得喪失理智,唯一想到的只有將詹婉怡推倒。可在這之前,他還有一項更爲重要的任務要完成,他要安慰好小林敬鳴啊!
“敬鳴,你這樣真的沒事麼?要不我幫你叫江婭韻或者謝思韻過來?”
“叫過來又怎樣?我的腿都這樣了,你覺得還能做那種事情?”
“這……”
葉倩舒也很爲難。右腿骨折,讓林敬鳴橫槍勒馬是肯定不行的了,就算是五姑娘,也嫌動作太大。那麼……最後剩下的只有……
葉倩舒抿了一下嘴脣,感覺喉嚨有些發脹。林敬鳴轉過頭,盯緊葉倩舒的紅脣,顯然也想到這個方法。
兩人在走廊裡對視着,路過的行人、護士都像是變透明一樣。在這一方小世界裡,他們眼裡只剩下彼此。
“敬鳴……”
“倩舒……”
林敬鳴的目光漸漸變得火熱,彷彿要將葉倩舒融化。葉倩舒俏臉通紅,紅脣微微開合着,很誘惑人。
“如果……如果讓倩舒幫我,她連那種照片都肯發了,應該沒有問題吧?我想……”
林敬鳴剛剛生出這個念頭,理智就像一汪清泉注入他的心海。他轟然驚醒,想道:“不行,我已經有兩個女朋友,不能再沾花惹草了。再說,趙明已經在追倩舒,對倩舒來說,也許和趙明在一起纔是正確的選擇。”
想到這,林敬鳴深吸一口氣,說:“倩舒,你可以幫我聯繫江婭韻,叫她過來麼?”
葉倩舒愕然,隨即失落地低下頭去,說:“哦,我知道了,你等等。”
說完,葉倩舒背向林敬鳴,掏出自己的手機。
有了葉倩舒的通知,江婭韻很快就趕來了。看到林敬鳴的小帳篷,她沒好氣道:“發生什麼事?怎麼又有耍流氓了?”
林敬鳴老臉一紅,支支吾吾地不知從何說起。其實他很想反駁,這次不是他耍流氓,而是詹婉怡啊!可是,這話要是說出來,後果肯定更嚴重,所以他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吞。
葉倩舒知道林敬鳴的爲難之處,也正因爲這樣纔沒有告訴江婭韻真相。想了想,她低頭道:“江婭韻,你先幫他解決問題吧,這事都是我不好,因爲有人剛好路過,我一不小心就壓倒他身上,然後……接下來的事情,你也看到了。”
“就這麼簡單?”
江婭韻很懷疑。可林敬鳴和葉倩舒對望一眼,都看懂彼此的意思,異口同聲道:“就這麼簡單。”
“你們倆用得着這麼整齊麼?行了,先回病房去,在這裡你想解決也解決不了。”
回到病房,葉倩舒立刻坐立不安,連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江婭韻,敬鳴,你們在這……吧,我出去幫你們看門。”
林敬鳴和江婭韻同時答應一聲,目送她離開。
“林敬鳴,你現在該老實交代了吧?這次的事情有這麼簡單?”
林敬鳴不知道江婭韻看出什麼,硬着頭皮說:“真的這麼簡單,不信你可以問葉倩舒。”
“你們倆都串好供了,葉倩舒的話還可信麼?哼,別以爲我是傻瓜,本姑娘都和你同牀這麼多次了,你會因爲碰到女人就起反應?”
聽江婭韻這麼說,林敬鳴鬆了口氣,鬼扯道:“原來是因爲這個,那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我之前說的都是真的。咱們倆都這麼熟悉了,只是摟摟抱抱,當然沒有反應。可我和葉倩舒又沒熟到那個地步,她壓下來的時候又用胸部壓在我的下面,不起反應纔怪呢。”
聽林敬鳴這麼一說,似乎也有道理。可江婭韻轉念一想,豎起柳眉道:“林敬鳴,你的意思是厭倦了本姑娘麼?”
“我的天啊,怎麼才跑了一個又來一個,我是天地良心好不?我林敬鳴什麼時候做過對不起你……咳,總之,我林敬鳴從來沒想過拋棄你好不?”
本來,林敬鳴是想說自己沒做過對不起江婭韻的事,可想到謝思韻,他覺得沒多大底氣。
江婭韻不置可否道:“你現在不拋棄本姑娘,以後可就難說了。”
“好了,婭韻,你別逗我了好不?我現在真的很難受。”
“真的很難受?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