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黃鼠狼揮了揮手,想趕趙明離開。贏劍舉手製止他,說:“不,黃鼠狼,讓他試試吧,你的小弟雖然盯住林敬鳴,但始終無法接近,我們能得到的情報終究有限。要是讓他潛到林敬鳴身邊,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黃鼠狼滿不在乎道:“你自己喜歡,反正佈置設局的都是你。當然,我醜話說前面了,你要是繼續失敗,我會收回我的權力。”
贏劍不置可否點了點頭,對趙明說:“說說你的情況,我要利用你的資料設計,想辦法對付林敬鳴。”
趙明回答道:“我沒什麼特別的資料,只是林敬鳴的同學。因爲這層身份,我很容易就能混到他身邊,可以給你們想要的情報。”
贏劍皺眉道:“算了,我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吧。除了這身份外,你和林敬鳴有沒有其他關係,彼此間的聯繫密不密集?”
趙明回答道:“沒了,就算是當年讀書,我們也沒怎麼聊天,你問這個幹嘛?”
“你別管了,第二個問題,你埋伏在林敬鳴身邊,林敬鳴肯定對你起疑心,你準備用什麼藉口接近?”
趙明想都沒想,說:“這還用問麼?當然是找個新女朋友,就說我放棄葉倩舒了。”
贏劍鄙夷道:“你當林敬鳴是傻子還是在鄙視自己的智商?林敬鳴要是這麼好騙,我就不會謀劃這麼久了。聽着,接下來你這樣這樣……”
說着,贏劍湊到趙明耳邊,將自己的計劃說出來。
趙明聽得圓瞪雙目,說:“我擦,大哥,你沒有開玩笑吧?真這樣做,林敬鳴一定會揍死我的。”
“不會,看在一場同學的份上,他暫時不會對你下死手,甚至還要好好接待你。你只要依我計劃行事,打敗林敬鳴簡直易如反掌。”
趙明還是很遲疑,贏劍見了,也沒逼他,說:“我給你兩天時間考慮,你要是決定了,就打這個電話。如果兩天後還沒找我,我就當你放棄了。”
說着,贏劍將一張紙條遞過去,紙條上寫的正是黃鼠狼的電話號碼。
什麼?爲什麼不用贏劍的電話號碼?贏劍還是通緝犯,要是警方利用電話號碼揪出他來,怎麼辦?一個智者,最起碼的素質是謹慎。
趙明接過號碼,點頭道:“好吧,我知道了。”
贏劍揮揮手,帶着黃鼠狼等人離開。走到山腳下,王學斌皺眉道:“這小子真可靠麼?他是林敬鳴的同學,要是不忍下黑手,卡可能還會壞我們的事。”
黃鼠狼附和道:“不錯,我們對他一點了解都沒有,這樣做是不是太冒險了?”
贏劍意味深長道:“你們說的可能性,我都考慮到了,而且,你們還說漏一個最大的可能性。”
“什麼?”
黃鼠狼剛剛開口,贏劍順勢說:“這個人,很有可能是林敬鳴派來的臥底,他想利用這個人套取我們的信息,也說不定。”
黃鼠狼、王學斌大驚,異口同聲道:“那你還接納他?”
贏劍望向皓月,說:“不管是哪種可能性,我們都值得利用他。只要將他安插回林敬鳴,他就必須要向我們提供信息。到時候,就算他真是林敬鳴的奸細又怎樣?當然,我們這邊的詳細資料,你們也一個字都不能透漏。”
雖然不是很明白贏劍的計劃,但王學斌、黃鼠狼都答應下來。
半山腰,趙明目送贏劍等人離開,有種進退維谷的感覺。他現在是回家去?還是回林敬鳴的身邊做臥底?
如果想取林敬鳴的資料,自然是回去做臥底好。可如果是要考慮自身的安全……
趙明咬了咬牙,還是決定先回家。他都說回家有事了,現在又折回去豈不是自打嘴巴?
重陽節的晚上,林敬鳴過得很開心,可江婭韻、謝思韻卻很鬱悶。
牀上,江婭韻望着天花板,久久不願入睡。謝思韻在旁邊說:“婭韻姐姐,你還沒睡麼?敬鳴應該不回來了吧?”
江婭韻應了一聲,說:“現在差不多十二點,他應該不回來了,怎麼了?”
謝思韻幽幽道:“他是和葉倩舒一起出去的,你說……他們會不會在酒店賓館之類的地方……那個?”
江婭韻偏過頭,很複雜地說:“思韻,你是羨慕妒忌恨麼?等他明天回來,我讓他好好寵幸你怎樣?”
“婭韻姐姐,你說哪去了?我是認真的,他們這麼晚還不回來,除了那種事還有別的事情做麼?”
“有沒有別的事情做,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這妮子思春了,嘿嘿,要不姐姐用手幫你?”
說着,江婭韻翻身而上,跨坐在謝思韻的小腹上。謝思韻臉色大變,掙扎道:“別!別啊!”
江婭韻壓根兒沒理她,粗暴地扒掉她的褲子。謝思韻紅着臉夾緊雙腿,說:“姐,你別逗我了,這東西真不好玩。”
江婭韻沒好氣道:“要是敬鳴給你玩,你就高興了,對吧?”
“姐,你說哪去了。”
謝思韻嘴上不承認,可看她紅紅的臉龐,怕是認可這種說法了。見狀,江婭韻嘆了口氣,說:“別等了,睡覺吧,敬鳴今天不會回來了。不過,你也別想太多,他有那麼多同學在場,也許是喝多也說不定,等他回來再說吧。”
“哦。”
謝思韻答應一聲,鑽被窩裡找周公了。可熄燈後,江婭韻還圓瞪妙目,看着雪白色的天花板。
“敬鳴,你真喝醉了麼?葉倩舒現在真不在你身邊麼?”
此時此刻,葉倩舒趴林敬鳴懷裡,迷迷糊糊做着夢話:“冷,抱緊點,再抱緊點。”
林敬鳴苦笑着,抱住葉倩舒的手又緊了緊。
漸入深秋,氣溫驟降。林敬鳴一行人在山頂過夜,很快感覺四周涼颼颼的,像是墜入冰窖。
葉倩舒躲在林敬鳴懷裡,還是覺得寒風襲體,難以忍耐。
“敬鳴,越來越冷了,你還能撐住麼?”
林敬鳴笑道:“想當初跟老趙訓練,再冷再熱的環境我都試過了,這不算什麼。”
老趙的事情,林敬鳴已經大概地說過,葉倩舒也有所瞭解。點了點頭,她皺眉道:“你是能撐住,可我快凍僵了。敬鳴,要不我們下山?”
林敬鳴苦笑道:“虧你還是當護士的,要是沒有強健的身體,怎麼抵抗病菌,回頭一定要讓你鍛鍊鍛鍊。”
葉倩舒沒好氣道:“那怎麼一樣,又沒人規定抵抗力好一定就耐冷。”
“好了好了,不和你爭了,現在都差不多兩點鐘,回家肯定打擾她們睡覺的。再說了,就算送你回去,天都快亮了,我們還是在附近看看,山頂上應該有山洞之類的。”
說着,林敬鳴將葉倩舒抱起來,向山頂爬去。
重陽的晚上,山頂上雖然人滿爲患,卻也有人跡罕至的地方。那個地方全都是未經探明,不知道有沒有危險的。
可林敬鳴根本不怕這個,帶着葉倩舒深入進入。
走動一番後,葉倩舒的身體活動開,再也不似之前那般瑟瑟發抖。林敬鳴的活動量遠大於她,額頭甚至微微見汗。
隨着周圍的遊人越來越少,葉倩舒膽怯道:“敬鳴,要不我們回去吧?我活動了一會兒,身體又暖和回來了。”
林敬鳴斷然拒絕道:“不行,你這只是運動來的熱量,一平靜下來又沒了。等等吧,這裡肯定有避風的地方。”
“呼~”
深秋的寒風還在席捲,將葉倩舒的裙子吹刮起來。葉倩舒打了個寒顫,暴露在外的皮膚甚至激起雞皮疙瘩。無奈之下,她只好同意林敬鳴的說法。
他們現在身處的地方雜草叢生,尋常老百姓根本不敢靠近。林敬鳴藝高人膽大,在草地中挪移蹦跳,居然如履平地。要知道,這裡的雜草少說也有半人高,一不小心就會摔倒,甚至滾下山的。
葉倩舒看得心驚肉跳,喊道:“敬鳴,你小心點,慢慢來。”
“知道了。”
林敬鳴答應一聲,可動作卻沒有一點收斂。葉倩舒嘆了口氣,無語了。
幾分鐘後,林敬鳴雙眼一亮,大聲喊道:“倩舒,你過來,我找到地方了。”
葉倩舒遲疑道:“啊?我……過去麼?”
雜草叢生的地方看不到地面,根本不知道深淺。對正常人來說,這是很不願意面對的。正如游泳的人不喜歡在江河的底下行走,寧願選擇游過去一樣,未知的東西總是最可怕的。
林敬鳴看出她的顧忌,喊道:“沒事,沿着我剛剛走過的路進來,沒事的。”
林敬鳴探路的動作非常大,這草叢早就留下明顯的痕跡。葉倩舒鼓起勇氣,總算走進去。
在林敬鳴跟前,一個直徑三米以上的窪地出現,深秋的天氣讓它異常乾燥。
葉倩舒看得分明,卻也擔心道:“這種地方,真的沒問題麼?一定很硬吧?”
林敬鳴笑道:“這個好解決,周圍不是很多草麼?我們拔下來當牀墊好了。而且啊,你不覺得以天爲被,以地爲席很有意思麼?”
說着,林敬鳴還挑了挑眉頭,挑逗意味十足。
葉倩舒白他一眼,沒好氣道:“看着我幹嘛,拔草的任務交給你了。”
“呃……”
林敬鳴呆愣一下,傻傻地看向葉倩舒。
這小妞兒是不是故意的?她是真聽不懂自己的意思還是故意裝傻?
林敬鳴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嘆了口氣割草去。不錯,就是割。經過老趙的訓練,他明白拳頭終究不敵刀刃。就算一個普通人拿着利器,也有可能傷到措手不及的他。所以,林敬鳴貼身藏着一把小匕首。
乾脆利落地隔着草,林敬鳴想道:“一把鋒利的兵器居然用來割草,那太窩囊了。匕首啊匕首,你要是有自己的想法,一定會覺得很氣憤吧?”
幾分鐘時間,自娛自樂地林敬鳴割出一大推草,將窪地鋪了一遍。
葉倩舒詢問道:“現在是不硬了,可這種地方真能擋風麼?要是到凌晨,這裡會更冷的。”
林敬鳴舒舒服服躺草堆上,說:“就是考慮到這問題,我才選在這裡的。這地方凹陷下去,就算有風吹過,也不可能吹進來。再加上週圍的野草擋風,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