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敬鳴無奈地跟上,這才發現邋遢漢子已經不見了蹤影。
荀雪枝解釋道:“那個……我爸突然遇到點事情,要出去住幾天,你們不用管他了。”
林敬鳴沒有多想,點點頭就答應下來。可和他比起來,古雅月明顯細心得多。只見這女警略一沉吟,就怪笑道:“林敬鳴,雪枝的老爸搬出去住了。”
“搬出去就搬出去唄,有什麼大不了的,雪枝剛剛不是說了麼?”
“我是說,雪枝的老爸正好有事,要搬出去住了。”
林敬鳴還是沒反應過來,說:“行了,我知道了,你不用老是重複雪枝的話,有這功夫還不如把你的東西拿回去!”
林敬鳴和古雅月買的東西,全都放在袋子裡。可以說,林敬鳴這次是給古雅月當苦力去了。
古雅月沒有拿那些東西,反而嘀咕道:“真是牛皮燈籠,老孃都說得那麼明白了,你怎麼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荀雪枝紅着臉瞪向古雅月,躲回自己房間去了。
直到這一刻,林敬鳴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說:“似乎……雪枝的老爸好像走得太巧了,怎麼我們纔來,他就要跑掉?”
古雅月無奈道:“你終於反應過來了,她老爸這是給你製造機會,你還不明白麼?”
“什麼機會?”
古雅月強忍着暴走的衝動,說:“林敬鳴,你在裝瘋賣傻對吧?這是給你們培養感情的機會!林敬鳴,你說過老孃要不要也退避一下,成全你們的好事?”
“這……還是不用了。”
打着馬虎眼應付好古雅月,林敬鳴回房間去了。其實古雅月說對了一句話,林敬鳴確實在裝瘋賣傻,爲了不讓江婭韻生氣,也爲了不讓古雅月失望,他只能舍雪枝而取雅月了。
房間內,林敬鳴騙過望向窗外,目光變得悠遠。
“我這裡發生的事情,婭韻知道麼?她要是知道了,又會是什麼態度呢?無所謂?抓狂?”
古雅月躺牀上,一手按着胸口,五官似乎因痛苦擠到一塊兒。
“爲什麼?誰可以告訴我,我的心爲什麼會這麼難受?我真的不喜歡他麼?如果他真和荀雪枝走到一塊兒,我會怎麼樣?”
數個問題一次過問出來,古雅月很迷茫。更加讓她好奇的,是林敬鳴所說的五個女朋友。他內定的第五個,會是誰呢?
“那個人,會是我麼?”
古雅月自問自答,隨即又嘆了口氣,說:“怎麼可能?我們只是朋友而已,一開始的時候,我還老是找他的麻煩,他怎麼可能……呵呵,不想了,睡覺吧。”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一個童顏找到這裡來,吵醒林敬鳴。
林敬鳴翻了個身,打着呵欠走出房間,這才發現大廳裡坐着三個女孩。
古雅月的紅脣勾成一輪彎月,黑亮的眸子就像夜空中的星辰。她雖然在笑,但林敬鳴總覺得她的笑容裡,有種幸災樂禍的味道。
荀雪枝就像犯了錯的小學生,低聲頭沒有說話。但無論是誰,都能看到這女孩的窘迫,手足無措。
除開這兩女孩之外,剩下的只有江婭韻了。江婭韻的眼睛一眨不眨,看向林敬鳴,眼神似乎會說話。
看到江婭韻的瞬間,林敬鳴知道古雅月的幸災樂禍是什麼原因了!
當下,林敬鳴訕笑道:“婭韻,你怎麼這麼快過來了?我還以爲你要等幾天呢。”
江婭韻似笑非笑道:“你搬了新家,我總要過來看看吧?等哪天有空了,詹婉怡、葉倩舒、謝思韻都有可能過來呢。”
“呃……歡迎,哈哈,歡迎。”
“林敬鳴,這屋子的主人都還沒有表態,你歡迎什麼啊?你把這裡當成自己家了麼?”
“啥!?不!我這是下意識地反應,呃,也不對,我這是……唉,總之,我是這麼個意思就對了,絕對沒有其他含義。”
“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
林敬鳴快哭了,怎麼隨隨便便說句話,都能踩中地雷?
江婭韻淡然一笑,走向林敬鳴的同時說道:“先回房間吧,我有些話要跟你說。”
荀雪枝望着林敬鳴、江婭韻的背影,良久良久才轉頭對古雅月說:“雅月姐,林敬鳴怎麼有這麼多女朋友?那些女孩都不會吃醋麼?”
“不會吃醋?你剛剛不就看到了?這還是你們沒做出什麼事情來呢。至於他怎麼讓那個四個女孩都圍着他轉,我就不知道了,也許他真有什麼我看不到的魅力也說不定。”
“哦,是麼?”
因爲古雅月的一句話,荀雪枝對林敬鳴充滿好奇。
房間內,江婭韻一進門,就將門反手關上,氣氛有些壓抑。
林敬鳴繃緊身上的肌肉,臉皮更是顫了顫:“婭韻,別搞得那麼嚴肅好麼?有什麼事不能在外面說?”
江婭韻沒好氣道:“別忘了你身上有命案,這種事情適合在外人面前說麼?你就不怕摧毀荀雪枝對你的美好形象?”
“這麼說,你找我是爲了昨天的事情?”
“不然呢?”
林敬鳴大失所望,低聲嘀咕道:“我還以爲你是來早安咬的呢。說起來,我已經很久沒享受那待遇。”
江婭韻的耳朵非常尖,將林敬鳴說的每一個字都收進耳中,她翻了個白眼說:“整天就想着這些事情,待會兒再滿足你。在這之前,我跟你說說昨天的事情。”
林敬鳴挺直腰桿,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江婭韻哭笑不得道:“昨天有警察過來的事,你已經知道了。李冠超那傢伙不知道哪裡找來的人證,親自找上門捉你。看樣子,他這一次是有十足的把握了。他離開的時候,我跟蹤他會派出所,想看看那人證是誰,誰知道他和人證只是電話聯繫,我離得遠,根本沒辦法探聽……”
江婭韻將昨天的事情還有李冠超的反應都說出來,情況確實比以往嚴重。
林敬鳴託着腮幫子道:“說來也是,見識到我和犯罪團伙的一戰,他估計是再也不敢讓我活在世上了。要不然,我隨時都可以取他的性命。可從另一個方面來說,他都這麼怕我,還敢對我下手,肯定有十足的把握,現在最關鍵的就是找到那個證人……”
說着說着,林敬鳴突然靈光一閃,笑道:“有了,婭韻,這次的事情還要靠你,只要你幫我走一趟,就可以知道事情的大概了?”
“去哪裡?”
“王學斌的老巢?親眼見到我殺人的,只有他們幾個,能做證人的,也只有他們幾個,你幫我過去問個清楚,最好能威脅一下。如果他們真的冥頑不靈,我只好送他們上路,然後離開這個國家了。”
這事對江婭韻來說,並不算什麼,所以她很快就答應。可她去找證人,萬一被警方發現,林敬鳴就等於默認自己的罪行了。她將自己的擔憂說出來,林敬鳴確實哈哈大笑道:“如果是之前,我或許還有顧忌,可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反正警方都認定是我殺人,我找不找證人又有什麼分別?”
說服江婭韻後,江婭韻轉身就想離開。林敬鳴一驚,連忙喊住她說:“婭韻,你先別走,咱們說好的早安咬呢!?”
林敬鳴的指指自己的襠部,只見一個小帳篷高高搭起來,裡面的東西估計已經膨脹到極點了。
江婭韻白他一眼,只好折回來,幫他褪下褲子,然後……早安咬!
房間外,古雅月、荀雪枝二人等了好久,還是不見林敬鳴、江婭韻現身。
不耐煩的古雅月率先嘀咕道:“真是奇怪,說事情用得着說那麼久?他們不會在裡面大打出手吧?”
荀雪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聞言登時一驚,問道:“那怎麼辦?我們要不要進去阻止?”
古雅月指指自己的腿,說:“你說我能阻止麼?林敬鳴的身手,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我沒事,也不是他們的對手。算了,你推我過去看看。”
古雅月心裡的八卦之火似乎被人澆上煤油,火勢迅速壯大。靠在門上,她們倆就差沒有把耳朵貼上去了。可讓古雅月奇怪的是,她都湊那麼近了,居然還聽不到林敬鳴、江婭韻說話的聲音,反而在某些特定時候,纔會響起的“啵啵啵……”聲響,卻清晰地傳進她耳裡。
“她們不會在做兒童不宜的事情吧?可是不對啊,那時候好像還有啪啪啪的聲響。”
荀雪枝的臉通紅一片,無奈道:“雅月姐,你說哪裡去了?他們怎麼可能……做那種事情?”
“那是你不瞭解林敬鳴,他就是一個大色狼!”
“啵~啵啵~啵啵啵~~”
江婭韻還在戰鬥,小林敬鳴在她嘴裡進進出出,粘稠的液體在上面流淌。陽光一照,這小林敬鳴就像鍍上一層金屬,居然閃閃發光。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林敬鳴突然挺直腰,全身的肌肉就像觸電一樣繃緊。不!已經不是像觸電了,因爲他是真的觸電。以小林敬鳴爲中心,一股電流蔓延向四面八方,讓林敬鳴舒坦不已。
林敬鳴喘着粗氣,心臟劇烈跳動着,就連胸脯都隨之起伏着。江婭韻見林敬鳴的反應,動作變得更加劇烈了。不過才十來秒的功夫,林敬鳴就已經渾身一顫,軟倒在牀上。
江婭韻拿紙巾擦了擦嘴,說:“今天就這樣了,反正你屋子裡還有兩個美女,你找他們做這種事情不就好,我先找王學斌他們去了。”
林敬鳴懶洋洋躺在牀上,甚至連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
房門打開了,靠在門上的古雅月、荀雪枝同時失去平衡,差點摔下來。
古雅月還好點,屁股下有輪椅,可荀雪枝是真的倒向江婭韻,眼看就要栽下來了。
江婭韻連忙將她扶住,一條條黑線從她的額頭上垂下來。
“兩位,你們不是一直在偷聽吧?”
古雅月訕笑道:“沒有,我們只是聽到不應該聽的事情,就是那個啵啵啵……”
荀雪枝連連點頭,說:“就是那個啵啵啵,其他的什麼都沒有聽到。對了,那個啵啵啵到底是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