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除暴安良是我們警方的責任,既然林敬鳴的女朋友偷你們的東西,我們警方當然有責任逮捕犯人。不過,只是將她們捉進去關一段時間,你們能解氣麼?”
男子眸光一閃,問道:“你的意思是……”
李冠超坦誠道:“不怕跟你說了,其實我和林敬鳴也有仇,通過司法途徑報復,確實沒有手刃仇人,快意恩仇來得爽快,所以我想將林敬鳴和他的女朋友給栽了!”
男子的臉色變得凝重,看向李冠超的目光也漸漸趨於懷疑。
一個警察找上門來,勸你去殺人,你能不懷疑麼?
男子警惕道:“如果你不是警方的人,我也許會相信,但你現在的身份……呵呵,你該不會是想利用我,幫你升官進爵吧?”
李冠超神色不變,說:“這樣做對我有好處麼?因爲我和林敬鳴的仇怨,殺掉他更符合我的利益。如果你不信,大可以去調查以下,憑你們的地下勢力,查到這些應該不難吧?”
因爲雙方的身份,男子始終沒辦法相信李冠超。不過這也難怪,要一個混黑道的相信警察,難度估計不會比老鼠愛上貓低。
男子揮揮手,說:“不用說,我不會考慮你的事情,你們可以滾了!”
李冠超呵呵一笑,將趙明給他的紙張扔下,說:“那好,合不合作隨便你,反正我只是來通知你而已,再見。”
說完,李冠超拖着趙明離開,甚至連拒絕的時間都沒有給男子。等男子消失在他們視線範圍內,趙明問道:“李冠超,你怎麼把資料也扔了?那是我花了很長時間調查回來的。”
李冠超滿不在乎道:“丟了也就丟了,你不會連備份都不會吧。”
“要是我備份,我用得着這麼緊張?”
趙明衝着李冠超吼出來,唾沫星子滿天飛。
李冠超傻眼道:“這麼重要的東西,你居然連備份都不會?你……算了,沒備份就沒備份吧,反正我們不可能親自對付林敬鳴去,能利用這份資料的只有那個黑道組織。”
趙明想了想,也算認命了。
與此同時,那男子得到林敬鳴的資料,若有所思望向李冠超離開的方向。
“這警察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真的只是和林敬鳴有仇這麼簡單?不過……他和林敬鳴的仇怨關我什麼事?只要老子行事小心,他能耐我什麼何?”
男子幾乎是眨眼間,就將主意打定。緊接着,他撥通一個電話,說:“喂,小馮,我有任務要交給你……”
數公里外的暗流涌動,詹婉怡等人不可能知道,就連自己已經被某人當成獵物,她們也是一點危機感都沒有。
眨眼間,下班時間到了,林敬鳴伸個懶腰,說:“看着你們工作也挺累的,我送你們下班吧。”
詹婉怡沒好氣道:“光坐着也喊累,可憐我們忙活了整整一天。可話又說回來,你在這坐一天有意義麼?婭韻要是知道了,說不定會以爲我和你在辦公室做什麼事情呢。”
林敬鳴乾笑道:“怎麼會呢?婭韻不是那種小氣的人。而且,你們都在幹活,我這個做董事長的總不能拍拍屁股走人吧?那太不厚道了!”
詹婉怡的腳步爲之一頓,轉頭道:“敬鳴,你是董事長麼?你就是一個甩手掌櫃好不?”
“咳……咳咳咳咳咳……”
公司創辦以來,林敬鳴確實沒做過半點董事長應做的事,現在被詹婉怡當面指出來,他只能用咳嗽來掩飾自己的尷尬了。
離開公司後,因爲詹婉怡有自己的車子,正好由林敬鳴駕車離開。至於駕駛照什麼的,林敬鳴車子是沒有,但駕駛照早就考了。
只不過,林敬鳴的車子還沒有真正啓動,一個電話卻打了過來。
“林敬鳴對吧,我想和你見見面,現在就在郊區等你。還記得江婭韻以前險些被捉的村落麼?不想你身邊的人有事,就到那個地方來見我吧。”
電話裡傳來的,是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
林敬鳴陰沉着臉,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打這個電話來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什麼,你到了目的地自然知道。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來,但後果是什麼,你自己清楚。你一個人,可保護不了這麼多女朋友。”
不等林敬鳴回話,電話掛斷了。林敬鳴的臉上就像結上厚厚的冰層,臉色非常難看。
詹婉怡詢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我也不知道,但我們的麻煩又來了。婉怡,我先送你們回家吧。”
“叮鈴鈴~”
就在這時,一條短信發過來,林敬鳴點開一看,信息赫然是剛剛那男子發來的。
“立刻到郊區去,我沒那麼多時間等你。”
林敬鳴剛剛點開短信,就看向四周。可在市中心,他除了密集的人羣,川流不息的汽車,還有高聳入雲的摩天大樓之外,他什麼都看不到。
詹婉怡見林敬鳴的動作神經兮兮的,眉毛都隨之緊皺起來。
“敬鳴,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倒是告訴我們啊!”
林敬鳴一邊啓動車子,一邊說:“我這就告訴你們,有人拿你們威脅我,讓我到郊區去,這就是我剛剛的麻煩。只不過,那傢伙剛剛又發短信來,好像對我們的舉動了如指掌,我懷疑他就躲在附近。”
“所以你纔看向四周?可對方就算在四周,你也不可能知道對方的樣子啊。”
不管林敬鳴願不願意,這次的郊區之行都無法避免了。調轉車頭後,林敬鳴嘟囔道:“走了李冠超,又來一個神秘的對手,唉~我什麼時候才能安靜一下?”
詹婉怡語不驚人死不休,說:“等你不再沾花惹草的時候。”
林敬鳴張了張嘴,無語了。是啊,一直以來,他交惡贏劍是因爲詹婉怡、和王學斌對上則是因爲謝思韻,就連現在的李冠超,起因也是古雅月。如果他不沾花惹草,這些麻煩就不會找上門了。
林敬鳴嘆了口氣,說:“現在說這些都晚了,先到郊區去吧。大不了,這次的麻煩解決之後,我不再招惹女人。不過,如果真是因爲女人,這次的對手又是因爲哪個女人呢?古雅月?還是荀雪枝?”
詹婉怡指指腿上的棉褲,無語道:“你看我穿的是什麼褲子,這樣子像是有皮帶麼?”
林敬鳴眨眨眼,乾笑了兩聲。接着,他又看向謝思韻,可謝思韻和詹婉怡一樣,不要說皮帶了,就連繩子都找不出一條給他。
這時,周圍的打手還在圍攻,攻勢甚至愈演愈烈,林敬鳴頭皮發麻地應付着,說:“拜託,再這樣下去,哥身手再好也會筋疲力盡的好不?”
事實上,林敬鳴搏鬥了這麼久,雙手已經像注了鉛一樣沉重。勉強又頂住一波攻勢,領頭的許姓男子突然逼上前,手裡還拿着一把大砍刀。
看樣子,這大砍刀應該是從手下那拿來的,同樣一把砍刀,那在打手手裡和拿着這男子手裡,給林敬鳴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
林敬鳴臉色漸漸變得凝重,盯住男子。
男子走上前喝道:“都給我滾開吧,看你們這打法我都快氣死了。”
搏鬥到現在,那二十個打手非但沒有一點成果,反而折損了好幾人。這男子身爲指揮者,確實臉上無光。
林敬鳴笑了笑,說:“你的手下確實沒用,但你覺得親自上陣就可以了麼?別忘了,你剛剛可是敗在我手下的。”
這男子的臉上還有淤青,嘴角的傷口時不時地流出鮮血來。可就是這樣一個手下敗將,揮動砍刀時卻給林敬鳴完全不同的壓迫感。
“我剛剛是敗了,但我敗的只是拳腳功夫而已。用武器對你的拳腳,我沒有敗的理由。”
“鏘!”
這男子右手一抖,大砍刀隨之發出清脆的顫音。仗着兵器的鋒利,這傢伙衝上來,吼道:“老子親自結果了你!”
砍刀在迫近,林敬鳴盯住刀鋒,彷彿看到死神的鐮刀。眼看刀刃離自己的額頭越來越近,他笑道:“呵呵,這種不公平的戰鬥,我還是第一次遇到,不過……你真以爲憑這個,就能打贏我了?”
單挑,是林敬鳴活命的唯一機會。
在砍刀臨身的瞬間,他靈活地躲避開來,向村落逃去。男子緊追不捨,手中的砍刀舞得風雨不透,似乎可以將林敬鳴給攪成碎肉。可在這樣的威勢下,林敬鳴居然神色不變,還有心情地看周圍的環境。
男子大怒道:“林敬鳴!你真以爲自己很了不起麼?在我刀下居然還敢分神?”
“鏘!”
砍刀的顫聲再次傳來,一道寒光似是可以將林敬鳴一分爲二,劈向他的頭顱。
林敬鳴再次翻身躲避,眼前一亮道:“終於找到了。”
在打鬥的時候,林敬鳴和男子不知不覺靠近一件房間,林敬鳴在房子的角落看到一把鐵鏟。
這鐵鏟差不多有一米八長,也算得上長兵器了。林敬鳴將這玩意兒拿到手中,一縷笑意在臉上綻放。冷兵器這玩意兒,是一寸長,一分強的,用這樣的長兵器對抗男子的短兵器,林敬鳴有絕對的把握。
男子見林敬鳴有武器,不禁低頭看向自己的砍刀。他比劃了一下,臉色蒼白到:“林敬鳴,我覺得我們可以坐下來談談。”
林敬鳴搖頭道:“我不覺得我們有什麼好談的。”
“呼~”
林敬鳴用力掄動鐵鏟,向男子的腦門拍去。男子嚇了一跳,躲避的同時吼道:“林敬鳴,你瘋了嗎?別忘了我還有十多個兄弟,我們一起圍攻你,你就是再厲害也得飲恨。”
林敬鳴沒有理會,繼續逼迫男子。當然了,在進攻的同時,他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逼着他向車子方向靠近。
當林敬鳴靠到車旁,手中的鐵鏟頓時化身“長槍……”,“刺……”向男子。男子驚呼一聲,只來得及用砍刀一擋,就被轟飛了出去。
“登登登……”
男子不停地後退,一直退到一個打手面前,才跌倒在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