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敬鳴的小東西越是膨脹,就越難受。等它膨脹到極點,林敬鳴倒吸一口涼氣,說:“婭韻,你快點,不要再玩了,哥難受死了。”
一直到現在,林敬鳴還穿着褲子,小弟弟被江婭韻隔着褲子握住。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林敬鳴想拖褲子,也絕對不可能辦到的。
江婭韻見林敬鳴被她挑逗得氣喘如牛,雙目赤紅,不禁得瑟地笑了起來。
“好了,不逗你了,馬上就讓你試試本姑娘新練的口技。”
說完,江婭韻抓向林敬鳴的褲頭,最後的戰鬥馬上就要開始了。可就在這時,房間的大門被人打開,荀雪枝冷笑着走進來,說:“果然是色狼。”
江婭韻的手停在林敬鳴的腰間,彷彿注了鉛一樣動彈不得。雖然她只要輕輕一按,就能把褲子拖下去,但林敬鳴的褲子就像長在身體上,居然一動不動。
林敬鳴心頭無明業火暴漲,最大的想法就是將荀雪枝推倒,然後狠狠地教訓一頓。
他已經對荀雪枝忍無可忍了。
江婭韻清楚看到林敬鳴眼中的厲色,警告道:“冷靜,記住我之前跟你說的話,生氣可是會把事情弄得更糟糕的。”
“可是……”
林敬鳴的臉皮顫了顫,一口鋼牙咬得咯吱咯吱作響。如果他咬牙的力量再大一點,這口牙齒可能就變成碎片了。
江婭韻柔聲道:“深呼吸,吸氣~呼氣~吸氣~”
呼吸吐納的功夫,林敬鳴自然知道。他挺直腰桿,清涼的空氣隨他動作一直沉進丹田,然後又吐出來,似乎可以將林敬鳴的滿腔怒火澆滅。可就在林敬鳴即將成功時,荀雪枝又扔下一個重磅炸彈。
她冷冷地看向林敬鳴襠部,說:“整天就想着這些齷蹉的事情,怎麼不見你去做做好事。你已經有五個女朋友了,你有想過她們圍着你轉有多辛苦麼?只會想着這些齷蹉事的臭男人。”
林敬鳴大怒,好不容易壓下的火氣又升騰而起。
不錯,他是沒辦法平等對待衆女,但這不是他不願,而是他不能。就算是做父母的,也不見得對每一個子女都絕對公平,這不是感情深厚的問題,而是做不到。
可即使這樣,林敬鳴自認已經對得起衆女了。最起碼,他不會把衆女當成泄慾的工具。可此刻,荀雪枝居然把他說得如此不堪,已經將林敬鳴逼到是可忍孰不可忍的地步。
江婭韻見林敬鳴猛地站起來,難免吃驚道:“敬鳴,你冷靜,真的要冷靜。你不是要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不如你現在就出發?”
江婭韻攔在林敬鳴、荀雪枝之間,滿臉哀求之色。
林敬鳴怒瞪雙眼,有力的拳頭握緊,放鬆,握緊,又放鬆。看樣子,估計他腦子一抽,就很有可能會將江婭韻、荀雪枝擱倒。
不過還好,林敬鳴的理智最後還是戰勝了怒火。他咬牙道:“行,那你們待家裡吧,我去把事情查清楚。”
說完,他直接越過荀雪枝,從窗口跳了下去。
“砰!”
積雪融化後,堅硬的水泥地面又暴露出來。林敬鳴這一下直直砸下去,雙腿不禁震得微微發麻。當然了,這倒不是說他沒有這個實力,實在是因爲始料未及而已。
這就好比一個人在黑暗中走樓梯,如果走到最後一級卻以後前面還有,那種用錯力的感覺絕對會讓人痛苦到極點。
林敬鳴暗罵一聲,拍拍發麻的腿才擡腳離開,矯健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樓下。
荀雪枝在窗邊看着這一切,冷笑道:“沒膽子的小人,敢做不敢認。”
江婭韻站在荀雪枝身旁,說:“雪枝,其實你不用這樣的,這世上有好人,就有壞人,所有事都是相對的。別人可以認爲利益高於感情,也會有人堅信感情高於利益。”
荀雪枝不以爲然道:“人性本惡,我這一次已經看透了。呵呵,你不要以爲林敬鳴就有多好人,當初被人追砍的如果不是我,而是一個長得很難看的女孩,你覺得他還會出手相救?如果不是爲了得到你的身體,你覺得他會追你?呵呵,婭韻姐,不要說你沒發現,林敬鳴身邊都是美女,甚至連一個長得平庸的都沒有。”
江婭韻張了張嘴,想替林敬鳴辯解卻不知道從何說起。最後,她只能嘆道:“荀雪枝,你真的太偏激了,這樣看人對你沒有好處的。人生幾十年,你總不能帶有色眼鏡看人,將自己緊鎖在內心世界裡吧?”
“有什麼不可以的,只要我過得高興就好。就算是死,我也不想被別人當成獲取利益的工具。”
……
與此同時,林敬鳴駕車來到荀雪枝家,心頭的怨氣還是像外界的嚴寒一樣,揮之不去。平息了好半天的心情,他深吸一口氣上樓去,敲響荀雪枝家的大門。
荀雪枝家裡,大漢還靠在椅子上看電視。聽到敲門聲,他應聲道:“來了來了,誰這時候來找我啊?”
大門打開,板着臉的林敬鳴出現在大漢的面前。大漢愕然片刻,然後看向林敬鳴的身後,問:“怎麼只有你一個?雪枝呢?沒有和你一起回來麼?”
林敬鳴搖搖頭,說:“有些事情,我覺得還是想你說明比較好。大叔,我和雪枝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我們只是普通朋友而已。不,如果她繼續這樣下去,我們甚至連朋友都沒得做。”
林敬鳴一進門,就說了一大堆在大漢看來風牛馬不相及的話。他摸摸腦袋,問:“你說這個到底是什麼意思?你不會是想甩雪枝吧?”
一說到這可能性?大漢的臉色陰沉下來,抓緊林敬鳴的衣領。
林敬鳴的身高雖然在大漢之上,但體型明顯瘦弱不少。這樣被人抓着衣領,怎麼看都像是林敬鳴即將被打。只不過,林敬鳴只是微微抖動一下身子,就將大漢的手震開,說:“我從來沒有動過你女兒。”
說話間,林敬鳴步步逼近屋子裡,簡直要無視荀雪枝的父親。
大漢因林敬鳴的動作驚得一愣一愣的,還是無法反應過來。隨着林敬鳴步入大廳,他問道:“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你和雪枝剛剛不是……”
林敬鳴坐到沙發上,解釋道:“這一切都是我和雪枝演的戲,我們只是爲了騙你而已。”
當下,林敬鳴將自己和荀雪枝的計劃說了出來,最後還補充道:“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了,其實人這一輩子,有沒有錢又有什麼所謂?最重要還是過得開心。你將雪枝逼到這個地步,就算真的擁有萬貫家財又怎麼樣?你覺得她會高興麼?”
大漢瞪大兩隻茫然的眼睛,似在思考林敬鳴的話。
林敬鳴繼續說:“好吧,就算像你希望的那樣,荀雪枝可以過上闊太的生活,可到時候的你和她,又會將關係鬧僵到什麼地步?這個做對你有什麼好處?你知道麼?雪枝現在已經變得誰都不肯相信了,她對所有接近她的人都懷有戒心,甚至包括我。”
想到荀雪枝現在的狀態,林敬鳴真是又愛又恨,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大漢吃驚道:“雪枝怎麼了?她真是因爲我才變成這樣的?”
林敬鳴心中一動,解釋道:“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你,反正我們找心理醫生給她看過,醫生的說法是雪枝心靈遭創,已經不相信感情了。要治好他,我覺得還是要從根源處入手。要不,你跟我去看看?”
大漢用力一拍額頭,說:“怪我,都怪我,肯定是因爲我逼着她,她才變成這樣的。可我這樣做,還是爲了她好啊,我不想等她老了才嫌棄自己以後的老公沒錢沒本事,我不想她走我的後路。”
聽說荀雪枝變成這樣,最大的可能性還是眼前這個大漢,林敬鳴不禁鬆了口氣。同時,他又寬慰道:“是不是因爲這個,現在還不知道呢,大叔,你還是先陪我走一趟吧,雪枝現在需要你。”
其實對大漢這樣的做法,林敬鳴還是挺理解的。熬了一輩子窮的父母不希望自己後代再爲生活奔波,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可理解歸理解,林敬鳴能不能接受,又是另一回事了。
帶着大漢下樓去,林敬鳴還不忘勸道:“有錢的生活固然是好,但這種生活只是你認爲的快樂而已,雪枝未必就喜歡。爲人父母,我覺得還是讓兒女去選擇自己喜歡的日子比較好。最起碼,路是自己選的,他們以後不會怨你。”
大漢點點頭,說:“我知道了,可雪枝現在這樣,我要怎麼勸她纔好?那個心理醫生沒說要怎麼治麼?”
林敬鳴搖了搖頭,說:“沒有,他連雪枝變成這樣的原因都問不出來,唉~本來,那醫生還建議我們冷卻一段時間,看歲月能不能淡化雪枝心裡的偏激觀念,可回到家後,我發現雪枝還是這樣,實在沒辦法了纔想到您的。”
車子啓動,荀雪枝的老爸坐在副駕駛座,低頭看着自己的腳尖。即使是愛財如他,在女兒心理出問題的情況下也顧不得看林敬鳴的車子了。
林敬鳴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心想:“也許,他真能改過也說不定。唉,荀雪枝身爲朋友,這已經是我最後能做的事情了,希望你能好起來。要不然,你這樣處處針對我,我真快受不了。”
如果荀雪枝的病情還是無法好轉,林敬鳴甚至做好搬出去住的打算了。將荀雪枝的老爸搬過去,這是他搬家前做的最後掙扎。
將荀雪枝老爸帶到自家門前,林敬鳴掏出鑰匙,一邊開門一邊想:“神啊,佛啊,你們可要保佑我。這天寒地凍的,我可不想自己一個人搬出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