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蘿莉直覺地感到不妙,低聲說:“哥哥,你生氣了麼?”
見到小蘿莉,林敬鳴心情稍微放鬆一點,說:“沒事,小萌,你今天早點睡覺吧。”
小蘿莉很懂事地點了點頭,向洗手間走去。和平時的她不同,小蘿莉在去刷牙洗漱的時候居然沒有蹦蹦跳跳的,看起來似乎成熟了不少。林敬鳴想着自己和江婭韻的事情,倒沒有注意到這小細節。
與此同時,江婭韻下了樓,不時地看向身後。當她走到自家樓下,卻還沒有看到林敬鳴追上來時,大蘿莉不禁跺了跺腳,咬牙切齒道:“林敬鳴,你居然真的不追上來,算你有種,有你這樣對女孩子的麼?”
發泄完畢,江婭韻遲疑着想要走回去,還穿着拖鞋的小腳丫在地上踱來踱去。可想到剛剛的事情,她又臉蛋紅紅的,實在放不下這臉面。在江婭韻遲疑間,一個二十七八歲,白領打扮的女人走到林敬鳴的樓下,興沖沖地走了上去。
這女人的身材非常高挑,兩條怕是有一米以上,圓潤而修長。再加上上的黑色絲襪,估計可以讓無數黑絲控爲之瘋狂。江婭韻隔着十多米的距離匆匆一瞥,雖然因爲天色的緣故看不真切,卻還是可以看出她的美貌。
這樣一個美女,還在這個時間點來找林敬鳴,能有什麼事?江婭韻心裡咯噔一下,不管多麼不願意還是聯想到那種事情。而且,這女人除了容貌之外,還有一樣更爲雄厚的本錢,那就是身材啊!剛剛只是看了一眼,江婭韻就可以看到那女人飽滿的胸脯就像是平原上的珠穆朗瑪峰,就算她極其自負,也不得不承認對方的身材比她好。
沉吟了好半天,這大蘿莉還是放心不下,偷偷跟上那女人。女人爬上樓梯,很快就走到林敬鳴的門前,敲了敲門說:“林敬鳴。”
這個時候,林敬鳴已經躺到牀上生悶氣,聽到有人敲門,而且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他想都不想就蹦了起來,衝出去開門道:“婭韻……呃,是你?你叫詹婉怡對吧?找我有什麼事麼?”
毫無疑問,這個女人正是看完魔術表演,興沖沖來找林敬鳴興師問罪的詹婉怡。她神色不善,叉着腰說:“林敬鳴,你知不知道三心兩意的男人很欠揍,你覺得你這樣做很有成就感麼?玩弄女人很有意思?”
江婭韻躲在暗處,本來看林敬鳴一出來就叫她的名字還挺高興的,可聽到詹婉怡的話之後,她又緊咬一口銀牙,低聲道:“就是,玩弄女人的心算什麼本事,真正有本事的男人都是把女人當寶貝寵的。”
林敬鳴心情本來就不好,對這個突然殺出來的女人自然沒有好臉色,沉聲道:“你來這裡就是爲了給我說廢話?如果想罵人麻煩到瘋人院去,我這裡沒有興趣接待你。”
說完,林敬鳴“砰……”地一聲關上大門,一點情面都不給。詹婉怡愣在當場,傻眼了。一直以來,拒絕做她男朋友的人很多,但每一個都是客客氣氣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她,可就在今天,林敬鳴做出這種事情來了。藉着怨氣,林敬鳴居然沒有把她放在眼裡。
“你居然摔我門,你居然……”
詹婉怡的眼中寫滿了不可思議之色,沒了反應,可就在這時,大門再一次打開,林敬鳴探出頭來,給了詹婉怡一點希望——他也是正常的男人,他還是捨不得這樣對我。
可惜,詹婉怡的想法明顯是錯的,林敬鳴冷冰冰地說道:“順便奉勸你一句,我林敬鳴頂天立地,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主動勾搭良家婦女的行爲,我從來都沒有做過,也不屑於去做,你剛剛的那番話,我勸你最好收回來,還有,如果你敢對別人說,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砰……”的一聲,林敬鳴再次關上大門,只留下詹婉怡在原地發愣。江婭韻躲在暗處,同樣傻傻地看向大門,說:“難道,我真的錯怪他了?我……要給他道歉麼?不不不,他是男人,低個頭又不會死,我怎麼可以先低頭?”
說完,江婭韻很決然地走了。詹婉怡緊跟在她的身後,也離開了城中村,可在走的時候,這個身居高位的女經理是含着淚,抽咽着離開的。
在江婭韻和詹婉怡各懷心思,回自己家的時候,另一個女孩下了出租車,走進一家酒吧。酒吧裡縱情聲色的男男女女看到女孩,都情不自禁地看了過來。不得不說,這女孩雖然沒有濃妝淡抹,但那天然的絕美容顏更具魅力,年輕的本錢也爲她加分不少。
走進酒吧之後,女孩目不斜視,直接走到一個角落喝悶酒去。一些還沒有找到伴的男子笑着走過去,一副要化身爲狼的樣子,可和女孩對話幾句後,他們全都鎩羽而歸了。
夜,漸漸深了,今晚對很多人來說都是一個不眠之夜。江婭韻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詹婉怡淚眼婆娑,坐在自家的沙發上哭泣着,似乎還真被林敬鳴給打擊了;至於那個女魔術師,也同樣回憶着今晚的表演,林敬鳴的身影在她心裡揮之不去。
最後剩下的,自然是林敬鳴,他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想道:“詹婉怡找我說那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她和婭韻認識?可是,這話婭韻親自來說還差不多,她有什麼資格?希望詹婉怡能將我的話告訴江婭韻,只要她肯回來道歉,我原諒她也不是沒什麼大不了的。”
“算了,不道歉也行,只要你回來,我原諒你就是了。”
“江婭韻,你到底還想怎樣啊?還要我親自去接你不成,好,這已經是我最後的底線了,只要你給我打個電話,我立刻原諒你。”
林敬鳴的怒火在一點點熄滅,那底線也在一點點地降低。可是,打電話給他的沒有,想打電話給他的倒是有一個。謝思韻一邊喝悶酒,一邊拿着手機,找出林敬鳴的號碼來。可這號碼就像有魔障一樣,謝思韻好幾次想要按下去,可手指卻不聽她的話,根本動彈不得。
酒,還在一杯一杯地灌着,謝思韻的眸子越來越迷離,神智越來越迷糊,到最後居然趴在桌上睡過去。一個酒保無奈地搖了搖頭,低聲道:“又一個了。”
本來呢,這酒保還想丟下謝思韻不管的,可看到幾個男子盯着她,眼中兇光四射,而謝思韻的手中又有一部打開的手機,還在綻放着明亮的光芒。他掙扎了片刻,還是走過去拿起手機,說:“唉,看在你是美女的份上,我就做一回好人吧。”
謝思韻的手機上還顯示着林敬鳴的號碼,酒保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就撥通電話,說:“喂,你好。”
悅耳的鈴聲將林敬鳴驚醒,癡呆的目光恢復了幾分神彩。他翻身拿起電話,看向屏幕,可屏幕上顯示的並不是江婭韻三個字,而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接通電話後,酒保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了出來,聽酒保就事情的經過說清楚,林敬鳴疑竇叢生,不由地想道:“選着我的電話號碼,又遲遲不肯打過來?怎麼回事?難道真的是婭韻?”
想到這,他對着手機說:“好,我知道了,你幫我看着她,我馬上就到。”
林敬鳴翻身下牀,隨便披了件外套就衝出門去,消失在夜色中。小蘿莉被林敬鳴的關門聲驚醒,爬起來迷迷糊糊道:“哥哥出門了?這麼晚了還有什麼事麼?”
話剛說完,睏意又如潮水般涌來,小蘿莉堅持不住,躺回牀上迷迷糊糊地睡過去。
離開家門,林敬鳴直接趕往酒吧,想着江婭韻這樣一個嬌滴滴的美女喝醉了,而且還是在酒吧這種地方,他那叫一個擔心啊。要是有人將她給……林敬鳴不敢想下去,只覺得屁股下的出租車是那麼地慢,走起來像烏龜似的。
在他的催促中,出租車司機不斷加速,很快就到了酒吧門口。林敬鳴負了車前衝下車,急不可耐地闖了進去。只是,在這昏暗的酒吧裡,林敬鳴看到的不是江婭韻,也不是他想象中的傳信人詹婉怡,而是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小姑娘——謝思韻。
說是熟悉,因爲林敬鳴和她認識,還答應收她做徒弟;而陌生,則是因爲自己和她只有一面之緣,說不上有多瞭解。現在看到她,林敬鳴真的有種做夢的感覺。
“不是婭韻,那婭韻去哪了?”
林敬鳴苦思良久,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有心轉身就走,可看到人家一個小姑娘在這,他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嘆了口氣,林敬鳴只能緩緩走進酒吧,跟酒吧亮明自己的身份。有手機在,這一點倒是好確認。
得到酒保的同意,林敬鳴抱起謝思韻,離開了酒吧。這個時候,謝思韻似乎也清醒了一點,迷迷糊糊地看向林敬鳴,說:“你是……誰?要不要……和我一起喝酒?”
說話間,謝思韻噴吐出大量酒氣,林敬鳴光是聞着,就頭大如鬥,皺了皺眉頭說:“誰讓你喝這麼多酒的?一個女孩子年紀輕輕的,有什麼事情不能解決,非要借酒消愁?”
謝思韻掛在林敬鳴的身上,沒有回答,濃郁的酒氣還不斷地從她身上散發出來。林敬鳴無奈,只好又攔了一輛出租車,送她回家。可是,被出租車的司機問了之後,林敬鳴纔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謝思韻的家,怎麼辦?
他扶着謝思韻,坐在車上呆愣了好一會兒,才說:“算了,到李家村去吧。”
出租車司機答應一聲,踩下油門說:“小兄弟,聽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林敬鳴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說:“師傅,這有什麼問題麼?鄉音難改啊,我來這裡已經好幾年了,可這口音就是改不了,沒有辦法。”
出租車司機雙手一僵,悻悻然打消了拐彎的衝動。林敬鳴清楚地看在眼裡,心中冷笑不已。對這司機的衝動,林敬鳴何嘗不清楚,這不過是欺負外地人,想要兜遠點多賺幾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