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整個酒吧裡的視線都聚集過來。每人的表情都不同,總體來說,除了驚訝就是可憐。
三杯酒放進一杯裡。一個杯子,就是一個人,裡面裝多少酒,代表着個人的能耐。三杯放一起,這小子恐怕麻煩了……不知道他要的是什麼東西?這老頭雖然沒人知道他的名字,但是價格估量是相當公道的。
忽然,一箇中年人望着徐川的臉,忽然面色變了變。
“這個人……難道是傳說中的那位……?”
“哪位?”坐在他身邊的女子穿着高叉旗袍,腳下是一雙將近十公分的高跟鞋。
“十年前的事,你還記得麼?”
“是他?!”女人怔了怔,目光移向徐川的方向,只見那個青年人談笑自若,似乎三杯酒放在一個杯子裡,絲毫沒對他造成什麼影響。
眼中閃過一抹濃重的忌憚,這傢伙……在這裡可是相當出名。不知道在十年前和他形影不離的那個男人,來了沒有?
酒很快端了上來,一大杯啤酒。徐川一飲而盡,拿起杯子下面壓着的字條,展開,看到一個名字。
擡起眼睛,看了老頭一眼,老頭也在看着他。
點了點頭,徐川抓起紙條就走,沒抽完的雪茄架在菸灰缸上,隨着時間流逝,自行熄滅。
老頭渾濁的雙眼看着徐川離去的背影良久,輕輕搖了搖頭。
“這煞星迴來,扎伊採夫家族……哼哼。”
自顧自地說罷,舉杯喝酒,鬍子再次泡在了杯子裡的啤酒中。
這個名字徐川認識,張琦光,之前和吳天談話中提到的老張,投靠了扎伊採夫的老張。
在紙條背面,寫着在哪可以找到這個人,這就是他的目標。殺手工會的信譽很好,他既然說要問外來者的信息,那就可以包括所有的外來者,外來者的定義在這裡不算模糊,只要落腳不到一年的,都可以被稱作外來者。
徐川這種以前就來過的,算不上外來者的範疇。
陸颯,許佳凝,許磊,秦京他們都算,只要殺掉了這個目標,徐川就能得到他想要的,關於這些人的所有消息,如果他願意,甚至可以問這整件事究竟是怎麼回事。與外來者這三個字掛鉤的,甚至包括某個外來者在哪個地方吃了點什麼東西,有沒有油水都問的出。
殺手工會是個很厲害的組織,在忠臨省沒有他們不知道的東西,沒人問他們的情報是從哪裡來的,也沒人知道。問的人,和知道的人,也許都死了。
走出地鐵站,那把破傘還在地上丟着。徐川撿起來撐開,走到車邊,拉開破面包車的門坐進去。還好現在路上沒有行人。不然車子在徐川視野外停留了這麼久,估計早就被偷走了。這麼一來倒也不能說是壞事,至少自己不用再去找一輛車。
打開昏黃的閱讀燈,徐川從兜裡拿出那張已經揉的有點皺巴巴的字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