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也被切斷了。”徐川看着地上那道若有若無的拖拽痕跡,“陳光暉安排那麼多私人武裝包圍整個會議廳,但卻沒保護好自己,這也夠諷刺的。”
“沒人能想得到有人會在這裡下手。”林元搖搖頭,忽然想起什麼,“對了,你剛纔說你也有個案子可能跟這個兇手有關?”
“嗯。”
“看來這傢伙還是個連環殺手麼?”
“連環殺手不一定,我調查的對象罪名是叛國罪。”徐川緩緩道,“陳光暉可能知道了什麼,對方纔會在這種情況下手。這個舞廳無論如何都不是什麼理想的刺殺地點,耳目太多。但他仍舊這麼做了。”
“有道理。”林元微微一怔,叛國罪,這可不是什麼小罪名,至少輪不到他來調查,這已經涉及到國家高度了。
“着急滅口,這意味着陳光暉一定知道了兇手的什麼東西,而這是絕對不能泄露出去的。”
“這麼一說的話,倒能說的通了。”林元想了片刻,“我之前也想過這個問題,陳光暉也許有兇手的什麼把柄。但普通的把柄沒法把兇手逼到這個地步,如果是叛國罪的話……”
正如徐川所說,把這個國際會議廳當作刺殺場所是絕對不明智的。首先,陳光暉早就在這裡安排下了私人武裝,同時這還是鄭海市安保規格最高的酒店。
任何一個神志清醒的殺手都不會想在這裡執行任務。但那個殺手的確就這麼做了,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陳光暉那晚非死不可。可能原計劃還會加上一個安寧,但安寧後來被徐川救走了,徐川的出現,一定是對方沒計算到的。
“我等會再去陳光暉的家再看看。”林元起身,“這個破會議廳有用的線索幾乎沒有,這周我已經來這裡三趟了。剩下的都是些沒用的東西。”
徐川點點頭,“之前你去調查過陳光暉的住宅麼?”
“當然去過,但不知道怎麼搞的,搜查令下不來,怎麼說也不讓進,也沒辦法。”
“那今天?”
“今天再去碰碰運氣,那裡肯定有些有點有用的東西。”林元搖頭,“這件事處處透着怪異,作爲死者親屬毫不配合警方調查,這種事我也是第一次見。”
“我先走一步,這是我的名片。”徐川從西裝內袋裡抽出一張名片遞給林元。
從鄭海花園酒店離開之後,他坐上車,給閆王打了個電話。如果說除了警方誰最知道陳光暉的老底,那就是閆王了。
電話響了幾聲才被接通。
“徐川?”
“是我。”徐川點點頭,“我想問點消息。”
“什麼消息?”
“關於陳光暉的。”徐川看了看車窗外,不遠處有幾輛警車剛剛駛離,應該是林元一行人。
“陳光暉……?他死都死了。”閆王想了想,“你想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