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着打不死的軀體,似乎無窮盡的魔力與體力的不死者,像瘟疫一樣在整個學院祭,乃至整個城市中蔓延着,這樣的“病毒”到底是誰帶來的並不知道,但只知道的是即使是光屬性的魔法也無法給這些不死者造成有效的傷害,同時的,不死之身給他們提供了以一敵衆的條件。
完美的傀儡之軀……
“哦哦哦!!!在魔戰系三年級B班的東仙同學的光速手刀下,那個看起來是戰士的不死者被砍成兩半!!沒有血液……一點也沒有!啊……他被砍開的身體又開始組合了!”在一年級格鬥大賽會場處,將擂臺升高,和所有觀衆和選手一起位於上面的裁判米蘭娜說道。
不死者依舊入侵了這個作爲格鬥大賽場地的會場,但即使已經將賽臺升至最高限度,但依舊無法有效的阻止這些不死的入侵者——他們似乎還保留着生前攀爬的本能,雖然不知道他們是否死者,但按照現在的情況,姑且就這麼認爲吧!
雖然只是半路出家,並不是本職,但米蘭娜在任職期間還是一位很盡職的裁判解說員,就連此時抗擊不死者的選手和不死者間的戰鬥也依舊納入了她的解說範圍……雖然在這個人心惶惶的時刻,並沒有哪個觀衆還會粗神經的聽她的解說就是了。
“你省口氣多放兩個火球或許還會有用些……”旁邊沒好氣的說着的是米蘭娜的班長,班長正積蓄着一根由雷電所組成的投槍,然後將之扔向了下方正要往上攀爬的不死者。
“果然還是很不樂觀吧……雖然將擂臺升高,但阻擋了不死者的同時,我們也被包圍了。”米蘭娜不安的說道。
“啊……不過你倒是應該慶幸,我提議讓你做裁判,如果不是做裁判的話,你現在恐怕是在C區賣零食的地方晃悠,然後被突然出現的這些奇怪的傢伙一刀放倒吧?只是初級魔法師的話……”似乎由於魔力損耗得太大,說話的班長有些氣喘。
“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嘴上不留情啊!”米蘭娜看着擋在自己前方的班長喃喃說道。
“不過我們接下去該怎麼……”剛準備這麼說着,卻差距到腳踝被一隻冰冷的手抓住——不知什麼時候,一名不死者已經爬上了高臺,一隻手緊緊的抓住了她的腳踝,彷彿僅僅是出於讓米蘭娜難以躲避的目的,充滿血絲的無神雙眼死死的盯着米蘭娜,空下來的另一隻手已經開始積蓄火球。
在這種被抓住的情況下,米蘭娜毫無疑問會命中。
就在這名不死者準備放出已經準備好的魔法之時,在他背後伸出的一隻手按住了他的頭……或者說不是手,看起來,反而像是一隻巨大的獸爪。
“你這傢伙……剛纔想對誰的朋友出手?”不死者身後冷冷傳來的聲音。
握住對方頭顱的手猛的用力,不死者的頭顱就像西瓜一樣爆裂開來,但正是這種如此血腥的動作,卻沒有濺出一點血液,這一點看來在表明着,眼前這些不死者的確是只能歸類在傀儡的類別。
突然出現的巨大身影將爆了腦袋的不死者軀體,像破娃娃一樣拋向下方——當然不會就這麼結束了,這樣的攻擊,恐怕很快就會再次爬起來的吧!
輕輕的躍上米蘭娜他們所在的高臺,再次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隻比普通人還要高出兩個頭的熊人,憨厚的熊臉上,那本該像黑芝麻一樣呆呆的眼珠,此時像鷹鷲一般銳利,那普普通通的藍衣短褲之下,隱藏的是超越了人類極限的力量!
不二·熊吉!在之前與羅羅娜的戰鬥中大放異彩的變異獸人,明明似乎有着取勝的機會,卻出於自己的奇怪目的而棄權的高強學員!本該在被城衛以公衆裸露而關禁閉的他,此時卻似乎感應到好友的危機,跨越了遙遠距離而趕到此處!
“還真是緊急呢……米蘭娜!”此時熊吉身上的衣服有些破爛,雖然沒有血跡,但完全可以想象他趕來的途中到底經過了怎樣頻繁的戰鬥!
“既然只是初級魔法師,就不要站在這麼外圍啊!果然還是好奇心太過了嗎?”熊吉責備的說着,而且與周圍不安的氣氛不同的安定,他似乎有着充足打算。
這本不該出現的來人讓米蘭娜有些驚訝,那感覺更甚於自己的劫後餘生。
“熊……熊吉,你怎麼出來的?蠢蛋,沒看到這裡已經被包圍了嗎?”在米蘭娜看來,被圍困住的自己等人恐怕已經很難生存下去,但正是這頭蠢熊,卻一頭的栽入了這樣必死的圍困中。
“城衛隊都趕往各個區域了,根本沒有多餘的人力看守我……如果不是我願意的話,區區鐵籠是無法困住我的!”彷彿是在增加自己的可信度,熊吉全身肌肉鼓起,難以置信這麼一副猥瑣的軀體之下,竟然隱藏了這樣驚人力量,本身還算蓬鬆的衣服被鼓起的肌肉擠壓得像是一件緊身衣。
“而且……我一路趕來的過程中可是看到了哦,你們覺得這座城市裡,還有安全的地方嗎……唔喔!!!”說道最後的時候,熊吉猛然用力,約束住自己的這件衣服終於超出了所能承受的程度,爆裂開來——熊吉爆衣了,又或者說,他又再次當衆裸露了!
而對於熊吉來說,裸露和實力是成正比的!
再次衝上來的一名不死者撲向了離他最近的熊吉,但卻被熊吉一隻手按住,兩者懸殊的體積此時看來,就像是一名小孩對大人發動的攻擊。
熊吉右手突然用力,再次將之扼殺,一腳踢回了臺下……一時間,兩者實力差距表露無疑。
在再次將一名不死者打退後,熊吉移動着腦袋,看着旁邊的,此時身高僅僅到他胸前的米蘭娜。
看着眼前裸露着上身的摯友,米蘭娜能清晰的感覺到他此時的認真程度,比之前和那位羅洛萊娜同學戰鬥之時更要認真!同時的,也產生了一絲不安,雖然他們認識並不久,但同樣的愛好讓他們成爲了最好的朋友,米蘭娜知道,雖然熊吉看起來很猥瑣,在女生中名聲很差,但其實他對於朋友來說,是一個很有責任心的人!
熊吉啊……再次出現在此地的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們……退下。這已經不再安全了!向着最中心的學院鐘樓……那裡有着大量的導師,如果真還有着安全的地方,那麼毫無疑問就是那裡了。”熊吉突然這麼說着。
這一點是誰都知道的,但現在對於這裡所有人來說,問題卻在於此時他們已經陷入了包圍,想要突圍的話,很難!
“熊吉!!你難道?”米蘭娜馬上意識到了什麼不安的想法。
在對方這樣的問話下,熊吉突然釋然的笑了,接着……他將手伸進了此時身上唯一的短褲裡。
“嗯……一會我一個人跳下去,引開他們注意力,你們的生機……會由我來創造!”取出來的,是一枚牧童笛的吹嘴,熊吉將它慎而又慎的含在嘴裡——他在解放着自己的力量,笑着的,做出着這樣變態纔會做的舉動!但此時這種猥瑣的動作,在所有人眼裡卻顯得發出着神聖的光輝。
這樣直接跳下去的話,後果不言而喻,毫無疑問的會在第一時間陷入所有不死者的包圍,這傢伙……居然想以一擋百?!而且還是這種無法殺死的傀儡!這一刻,即使是人羣中自認爲最強的選手,也難以形容心中的驚駭。
“這樣太危險了!你該不會是想犧牲自己……”這傢伙……果然是這樣!米蘭娜着急的說到,沒有理由要眼睜睜的看着好友去做這種九死一生的事,這傢伙……既然這麼強的話,不出現在這裡明明能活的更好些。
“你在說什麼蠢話!我是一隻熊之前,還是一個人,而對面的這些……已經不能稱之爲人了!而且對於生物來說,排斥非同類的存在,不是深入靈魂的本能嗎?”熊吉繼續說着,語氣中完全沒有被對方說動的一絲動搖。
這樣的理由,誰會信啊!這傢伙……是特意越獄出來逞英雄的嗎?米蘭娜想着。
“而且,我並無葬身在這裡之意,不是說好了,在比賽完結後,要一起去確認一下被譽爲一年級最可愛的弗莉絲和絲沫的內褲顏色的嗎?”察覺到對方明顯不信的眼光,熊吉笑着,豎起了大拇指,咧開的嘴裡,牙齒髮着光,那本是猥瑣的熊臉,此時似乎都帶上了名爲希望的東西。
的確……我們除了是同學之外,還是共同“戰鬥”的戰友!既然是戰友的話,是要互相信任的吧?!米蘭娜沉默了,既然對方已經說到了這一點的話,已經到了說什麼都不能改變對方想法的程度。熊吉啊,如果由我來活下去就是你的願望的話,我……會照做!
“我們撤退吧!”米蘭娜沉沉的做下了決定,的確,在這個完全沒有導師的場面,作爲比賽裁判的她,某種意義上已經是擁有了做出決定的資格。
“但是,他只有一個人?”質疑的聲音。
“我當然知道!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想讓熊吉留下來斷後啊!”米蘭娜突然似乎抑制不住什麼似的大喊出來。
“總之,熊吉是很強的!”用說明一樣的語氣說了出來,只是……想要說服的對象,到底是周圍的人,還是自己?
見到好友終於答應,熊吉露出了笑容。
雖然僅僅是出於變態一樣的偷窺慾望才組合在一起的我們……但是,第一個接受這個怪模怪樣的我的人吶!如果未來的學院澡堂外窗處沒有你的同在,叫吾如何才能盡興?正如沒有掀裙子的比賽再也不值得浪費時間一樣,失去了你的學院,還是吾所向往的學院嗎?
背轉過身,輕輕舉起右手一晃,這一剎那,這一道別的動作彷彿成爲了永恆。
“學院鐘樓,女生澡堂見。”高處的微風所傳來的約定,不是一份,而是雙份的約定——雙方都要活着相見的約定!
而這個說下約定的人,早已縱身跳下了這唯一阻擋住下方的不死者的高臺,躍下的他的身影落在了所有學員和觀衆身上,同時的,更納入了下方所有不死者乾裂的眼眶中——彷彿是湖中聞到了鮮肉氣味的食人鯧,目光都不約而同的注視到了上空的某處。
抱歉,我的戰友啊!現在的我,還沒有讓你付託後背的資格……看着往下墜落的高大背影,米蘭娜用無人聽見的聲音喃喃說道。
“撤退!”做下了撤退的決定。
祝君,武運昌隆——一時間,無論是直接說出的,還是心中祈禱的,總之高臺上的所有人心中都是這樣的同樣一個想法。
……
落到地面的熊吉再次從短褲中掏出一條白色帶着草莓圖案的女生內褲,將之套在了頭上,整個動作彷彿朝聖一般謹慎,甚至完全無視了周圍包圍住自己,正呼嘯着舉着兵刃而來的不死者。
草莓內褲的蕾絲邊的邊沿被他壓得低低的,完全遮蓋了自己的眼神,彷彿是爲了不願讓第二人看到自己此時的表情:“再見……我唯一的一個人類朋友啊!”
“我不是變態,即使是變態,此刻也是讀作變態的紳士。溫柔的紳士,有着必須爲之堅持的事情……”進入頭頂內褲模式的熊吉依舊在喃喃自語的說着,絲毫沒有察覺到,一名不死者已經揮動着刀刃,從右邊砍向了他。
“變態,也有着心啊!”巨大的手掌抓住了不死者的頭顱,將之好像擰小雞一樣擰起。
正如之前的同伴一樣,這名不死者的頭顱再次在熊吉手中爆碎,然後軀體像垃圾一樣被扔到一邊……
“你們啊……我纔不管你們到底是渡過了三途河歸來的亡者,還是從地獄爬出的復仇者,但總之的……踏上這座比賽擂臺的你們,有成爲我敵手的覺悟了嗎?!”鷹鷲般的眼神終於注視起前方,從四周呼嘯而來的除了是無數火球風刃外,還有着鋒利的長劍,夾帶着火焰的各式武器。
“看來是保有着生前的所有能力嗎?但,對於我來說還是……太渺小了。”沒有做出任何抵擋和迴避的動作,熊吉僅僅抓住的是,此時他身上唯一的一件短褲。
所有的攻擊都毫無保留的擊中了熊吉,但煙塵散後,在遠處露出的是一個更爲巨大的身軀,如果說之前熊吉只是比普通人高大一些的話,那麼現在完全達到了書中所說的巨人的程度。
與傳說中斬殺了九頭蛇的最強狂戰士相仿的體型,如果真要說區別的話,那麼就僅僅是那張依舊猥瑣的熊臉和頂在頭上的草莓內褲。
熊吉輕踏一步,大地都爲之震動,用手握住旁邊賽場上用於夜晚照片的燈柱,緊接着,大地傳來了更大的震動,是熊吉將燈柱生生拔了出來。
按照力量來說,現在的他是完美的,如果真要有缺陷的話,那麼就只能是沒有攜帶武器這一點,但這並不是什麼問題,巨大的力量帶給他的,是使用任何武器都能發揮出一擊致死的驚人破壞力……就比如說這根隨手拿來的燈柱。
如此兇悍的對手,彷彿連不死者都一時間躊躇不前。
“無心的不死者啊,你們也在恐懼嗎?說實話,我也在恐懼……”熊吉揮舞着燈柱,高速揮動的燈柱撕裂了空氣,發出着讓人心驚的響聲:“現在的我,可是比傳說中的阿修羅還要強啊!!”
理智的狂戰之紳士——不二·熊吉。
“既然是生者的話,沒有畏懼死者的理由……你們一起上吧!不來嗎?那我來了!”熊吉揮舞着巨大的燈柱,帶着狂暴的威勢衝向了這在所有人眼裡恐怖之極的不死者。
以一當百……不二之名,名副其實!
……
遠在C區,羅羅娜所在的團隊依舊在與這些不死者交戰着。
“一隊開火!二隊繼續唸咒準備!”先前還在賣魚蛋,此時卻組織着所有C區的食物攤主向着這些不速之客頑強抗擊的領隊學員說道。
“停下!”然而,在這重要的關頭卻有着另一個反對的聲音。
說話的是一名年輕學員,極短的黑髮,尖削的臉上帶着一副深黃色鏡片的眼鏡,此時的他由女僕攙扶着,坐在一張輪椅上,雙手撐在輪椅帶着的小桌上,目光凜冽。
這傢伙……領隊學員認識,好像是在鍊金系一個比較出名的傢伙,之前B區發出的巨大響聲就是他的作品弄出來的,按理說搞出了這麼大陣仗的他想着應該好好的蹲在城衛軍的牢獄裡和別的犯人玩五子棋的纔對,但此時這傢伙卻安然無恙的出現在這裡——看來是用錢擺平了啊,領隊學員想道。
不過這傢伙……雖然是鍊金系的,不指望他具備什麼戰鬥力,但好歹也要和別的鍊金系的傢伙一起吶喊助威一下啊!這傢伙,到底打的是什麼意思?領隊學員看着司令輪椅的小桌上,正噴着香氣的豬扒飯,感覺自己之前爲了打敗這些入侵者所做的都是白廢一般。
“你……這是什麼?”領隊學員沉沉的問了出來。
“豬扒飯,不認識這種食物嗎?”司令抽出帶在脖子前的衣領的餐巾,優雅的擦了擦嘴巴,似乎剛用餐完畢。
“我問的不是這個!”領隊學員忍無可忍的喊了出來。
“不過,現在也不是向我討要豬扒飯的時候吧?相比這個,你還沒發覺到你之前所做的都是無用功嗎?”司令將餐巾扔到一邊,說道。
“……你什麼意思?難道應該什麼都不做嗎?”
“還不明白嗎?眼前的……姑且將這些不知死亡的存在稱之爲不死者吧!攻擊這些不死者們根本不是解決這一切的關鍵,他們僅僅是武器而已,對武器進行攻擊會有意義嗎?應該做的,是攻擊持有武器的人吧?或者說,你能肯定按照你這樣的攻擊下去,他們就會再也無法站起?”司令指着前方,在火焰中再次爬起來的不死者說道。
“正如你們所見,這些不死者們除了不死這一點外,和我們並無二至,我們現在還活着就是最好的證明,也就是說,在行動力方面應該是對等,或者說比我們更低的纔對……”
“所以,土系魔法師魔戰士合力築起土牆,阻擋住這些不死者,然後我們一起撤退……”司令完全撇開了這個領隊的學員,做下了不戰而逃的決定。
作爲騎士後裔的領隊學員,無法想象,到底是受過怎樣的教育的人,才能這麼理直氣壯的說出自己想逃跑的決定……應該說果然是鍊金系的嗎?相比努力一番打敗敵人,還是更貼近於不打無把握的仗。
不過,好像有點道理……領隊學員看着前方顫顫巍巍的再次爬起的不死者,心裡發冷,或許真的如這個傢伙所說,即使再次攻擊也是無法殺掉他們的也說不定!
……
司令冷靜的看着漸漸築起的土牆,高高的土牆將整條街分割成了兩半,一半站着打算撤退的學員,而另一半則是這些不知死亡爲何物的不死者。
已經開始撤退了,司令的輪椅被女僕推動着,這個阻隔住上百名不死者的土牆開始距離他的視線越來越遠。
撤退正如預料中的一樣成功……由此看來,操控着這些傀儡的人僅僅是給他們下達了殺死見到的所有人的信息,司令意有所悟。
但,僅僅是撤退是毫無意義的,如果這是一個法術的話,恐怕在效果結束前,全城都不會再剩下什麼活物……現在需要做的,應該是撤退到對方無法觸及的地方,尋找到這一切的源頭,然後由具有力量的人……從源頭進行掐斷,這也是唯一可以做的。
司令夾起桌上還微熱的豬扒放入口中——雖然不知道到底誰能做到這一點,但司令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是他,他需要的只是,和大多數人一樣在適當的時候攝取能量,然後活下去就好了……普通人的權利啊!
……
粗大的燈柱穿透了眼前的不死者的腹部,然後用力將之甩出遠處,全身赤裸的熊吉將燈柱拄起——身邊的橫七豎八的不死者的殘軀。
難以想象,竟然真的能憑一人之力完全打倒,但這並不是結束,倒在熊吉腳邊地上的一具軀體微微顫動着,眼看又要再次爬起來。
一聲轟然巨響中,粗大的燈柱將就要爬起的他再次轟回了地面。
“這……已經是我能做到的最大限度了,災難的源頭,只能由更強的存在去掐斷。”手持着這兇殘的燈柱之人擡起頭,眺望着遠方的天空,此時對於他來說是一段短暫的休息時間,戰鬥馬上的又要開始。
一時間,即使是完全相處異地的,完全是不同個體的兩人,都得出了相似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