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對於Assassin,還是遵從於羅羅娜的Avenger一方來說,Lancer和Caster的戰鬥已經變成點燃了這場戰爭遊戲的導火索一般,即使沒分出勝負,也無關於勝敗以及各自戰損情況,就正如着Lancer所說的,既然大家都不願意先開始的話,就由他來拉開序幕。
或許會各自聯合在一起,又或許採取的是繼續觀望的態度名單毫無疑問的,這場戰鬥就像啓動的馬車的車輪般,已經緩緩運轉起來,並且越來越快……但誰也不會知道,第一個被碾碎的小石子會不會是自己。
在那已經成爲了英靈戰場的城市之中,各方勢力都已經伺機以動着,但卻唯一有着一個存在,卻是想着城市外的密林中前進,那lancer和caster的戰鬥他們或許知道了,又或許並不知道,但唯一可以確定的,他們的目標並不在於這已暴露的兩人。
算不上威武的中等身材,微禿的腦袋,以及鼻子下那一小截滑稽的小鬍子,作爲英靈的rider怎麼看都只是一個普通的不具攻擊性的中年男人,但這一身筆挺的軍裝配着鮮紅的臂章,以及胸前帶着的,雖然讓人不瞭解,但毫無疑問代表着生前所建功績的勳章,都讓人無法小窺。
即使那生鐵一般普通色澤的勳章是作爲榮譽的具現化,對於一些軍官來說,僅僅一枚倒顯得有些少了,但如果是作爲英靈的佩戴者的話,倒比較讓人在意,到底是在什麼戰爭下建立下的功勳所化的勳章,纔會被一名英靈即使死後也珍重的帶着。
很容易就能讓人產生,這或許就是他其中一件寶具的聯想……總而言之的,是名不凡的英靈,揹着雙手踏足在這隨時都會出現危險魔物的地域中的他,就像隨意的步行在自己的後花園中一般,恍如一名巡視着自己領地的領主。
但與他的閒庭若步完全相反的,是忽遠忽近的跟在他身後的兩名少年,那疲憊的步子看來似乎隨時都有掉隊的危險——這樣的情況根本讓人無法想象這兩名少年正是這位英靈的Master,看起來的話,根本就像只是兩名小隨從之類的存在一般。
感覺一大早就被這個英靈硬拉着出門,並且走了一大段路已經有些腿腳發麻的屎蛋向身邊一樣疲憊的小黃使了個眼色。
而後者也僅僅一個眼神就已經會意,或者說他也早抱有同樣的想法了,一大早就拉着兩人出來,說是發現了別的從者的蹤跡,但現在看來該不會只是想找上兩人一起晨練散步而已吧?
小黃不耐的問道:“Rider!你真的在這裡發現了別的從者的氣息嗎?”
語氣中透露着淡淡的埋怨,這傢伙平時也不工作,自召喚出來已經差不多一個禮拜了,不僅僅一個從者沒有都打敗,而且似乎也沒有任何主動除外偵查的意願,除了多一張吃飯的嘴巴以外似乎沒有任何改變——簡直就是一吃貨嘛!
“當然!不要質疑我的實力!渣渣!”Rider不愉的呵斥了一聲。
看着這傢伙理直氣壯的回答,就連屎蛋也感覺這傢伙或許真的沒有忽悠他們,真的是發現了什麼東西……但這麼問題就出現了,既然是追擊敵人這麼重要的事情,卻要徒步前往啊?這傢伙是rider吧?是rider吧?腳力不是應該是所有英靈中最強的嗎?
“而且,你這傢伙是Rider吧?難道就不能拿出載人寶具什麼的載我們一程嗎?”因此屎蛋這麼問了出來。
屎蛋的話讓前方的rider突然聽了下來,緩緩的回過頭,那雙深邃的眼睛像屬於的是一隻鷹鷲一樣,帶着幾乎帶有攻擊性的銳利目光注視在了屎蛋身上:“……你,是把我當做一名車伕嗎?!”
“額,不。”屎蛋喃喃說道,能清晰感覺到對方的話的冷意,幾乎讓屎蛋升起可能會被對方幹掉的感覺,同時也瞭解,這似乎不是個怎麼能開玩笑的傢伙。
“我作爲rider的寶具,的確是有着很強的機動性,並不會有辱rider的這個職介,但也不是那種大衆的能用於旅行的寶具,你該不是那種……會用斬殺敵人的武器來切割食材的不雅之人吧?”察覺到自己之前的失態,rider搖搖頭說道,隨即繼續向前方走去。
不……由於太窮,我的長劍還真的會偶爾充當一下備用菜刀?屎蛋心裡這麼想着,但卻沒有說出來,天曉得這個英靈會不會爲這有辱戰士之名的舉動而大發脾氣。這種歷史上有名有姓的英靈似乎都有着常人所無法理解的奇怪脾氣?同時心裡也產生以後做飯要遠遠避開這傢伙的想法。
看着在一邊乾笑的屎蛋,小黃倒是理解,若要說的話,屎蛋這種傢伙和這被自己召喚出來的古板英靈完全就是兩個極端的存在,無法理解對方的價值觀倒是可以理解的,於是便開始轉移着話題。
“不過說起來,既然城裡也有其他從者的話,爲什麼要執着於在城外的這一個呢?趁着那兩名剛剛纔大戰過的從者還未完全恢復的機會,將之排除不是最好的做法嗎?”小黃摸着下巴說道。
“不……這種擺上了檯面的事情,反而變得難以收拾了,恐怕已經有多雙眼睛盯着了吧。而且若要說排除異己的話,毫無疑問是從最弱者開始!”rider依舊不緊不慢的前進的說着,就像只是給自己的助手解釋着什麼。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現在要尋找的傢伙比那兩名有所消耗的英靈更弱一些嗎?”屎蛋從一旁伸出腦袋問道。
“啊,先不提那個各項參數高得足以讓lancer感到棘手的caster,就是那個lancer也不是可以輕易當做獵物的存在……沒聽說過嗎?受着傷的猛獸是最危險!這樣的傢伙,誰也不知道他下一步會幹什麼。”rider確認的繼續說着:“相比這兩個恐怕還花上一番功夫的傢伙,還是這個即使在遊戲開始了,也依舊在城外徘徊的傢伙讓我在意。總之是很顯眼的目標啊……”
“哦?”小黃輕咦一聲。
“嗯……而且不知爲什麼,這個傢伙,似乎能力上並不優越。應該根本不需要花費多少時間就能將之剷除。”rider說着,但似乎又馬上察覺到什麼讓他不安的東西,補充了一句:“如果不出意外的話!”
……
隨着rider,小黃和屎蛋三人的漸漸深入,小黃和屎蛋也終於能確認rider的感覺並沒有出錯,雖然不知道前方的是不是其中的一位英靈或者說還有他的master,但可以肯定的是,前方深處肯定有着什麼東西……
一路上,即使是最爲巨大的樹木都被破壞的不成樣子,彷彿是前方的那個傢伙與一路上遇到的魔物戰鬥所留下的一片狼藉的痕跡,但也僅僅是從這片狼藉中能知道這裡曾經展開過戰鬥的事實。
因爲這裡連一點血跡都不曾留下——在來自深淵的魔物在這裡死後,它的任何存在都會從這個世界消失,也就是說魔物不會留下任何血跡,屍首之類的東西。
“這傢伙……毫髮無損嗎?”屎蛋喃喃說道,但隨即又覺得沒什麼,這樣的程度他身邊的rider也可以做到。
因此真正讓rider在意的並不是前方的傢伙毫髮無損的這一點,而是這破壞的程度,英靈的他們,如果真要屠戮一些魔物,可以說並不困難,但若將場地破壞成這樣,那就只能歸類於那名英靈的特殊嗜好了……
即使沒親眼看見,也能想象到之前路過這裡的那名英靈,那摧枯拉朽的形式,並且是異常狂暴的進攻……就像是一名狂戰士。
“前面的是……Berserker。”rider喃喃說道,但又有些不解,無論是出於怎樣弱的master,Berserker都不可能會給他如此弱小的感覺。
特殊的傢伙……rider加快了腳步。
“啊?”小黃輕咦一聲。
“能做出這樣破壞舉動的英靈,恐怕只有Berserker了。而且還是陷入混亂狀態的那種!”rider隨手指了下旁邊的地域說道,顯而易見的事實,會這樣不計消耗的大肆破壞,任何一個右腦袋的英靈或者master都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唯一一種解釋就只有——前方的是一位陷入狂暴的Berserker。
“這傢伙的Master不加以約束嗎?”而這卻是讓rider疑惑另外一點,Berserker可不是什麼好駕馭的東西,或者說就連他們自己也無法控制住自己,或許對於Berserker一介來說,Master纔是真真正正的充當着駕馭者一樣的至關重要的角色,而不是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提供魔力和輔助的“器具”。
當然,Berserker的Master早已死亡的這個事實,則是並不爲rider所知的了。
……
正如rider一方的他們所想的,在繼續前進一小段距離後,就見到了那個rider所說的Berserker。
屎蛋本以爲作爲Berserker的英靈到底是兇猛得如魔獸般的存在,但沒想到真正見識到的時候,僅僅是一個連強壯都無法稱得上的年輕人——黑色的披肩長髮,一身寬大的黑衣,似乎是傳自某島國的劍道服。
除了眉毛有點粗,嘴巴也有點大之外,單憑賣相來看的確沒有什麼讓人稱道的地方,從樣貌上來說幾乎能被小黃列入“古怪”的一類。
想到這裡,他不禁扭過頭看了下自己的rider……本以爲自己召喚出的rider賣相已經有夠搓了,但沒想到還有更詭異,更勝一籌的Berserker,至少rider那身筆挺的軍裝和軍靴至少表明他不是一個普通人。而眼前這Berserker看起來就像只是一個在鄉下教劍道的普普通通的半桶水大叔。
似乎出於同樣的想法,小黃和屎蛋開始用眼神傳遞起“贏了!”的神色,也不知說的是所持英靈賣相更勝一籌,還是在實力方面有着自信?
而前方看起來像一個半桶水劍道大叔的Berserker正盤着腿坐在一棵被他攔腰斬斷的樹樁上,吃着一碗類似於炸醬麪一樣的東西。
彷彿察覺到突然出現的來人,粗大的眉毛微微一挑,但配合着他那古怪的面容更顯詭異:“哦,你是?”用普普通通的語氣問道。
但正是這普普通通的語氣更讓rider疑惑:這傢伙……真的是Berserker嗎?看起來非常清醒的樣子。或許Berserker另有其人?但眼前毫無疑問是一位英靈不會有錯,同爲英靈彼此之間的感覺是不會錯的!
“Rider。”不知出於怎樣的原因,rider竟然出乎小黃預料的真的回答了對方自己的職介。
前方那吃着炸醬麪的英靈聽到後也微微一愣,似乎他也沒想到對方竟然真的會回答自己的問題,隨即愣愣的點了下頭:“哦,Berserker。”說着繼續低下頭,加快了吃手中炸醬麪的速度。
三兩下的將碗中麪條扒完,將碗隨手扔到一邊,Berserker站起身來:“竟然是這個狀態……真是不巧,果然我的幸運只有E嗎?”
隨手抓過身邊的一柄黑色巨劍,做出了準備戰鬥的姿勢,似乎根本不需要任何言語的,兩名同爲從者的英靈相遇到一起,將要發生的事情就已經可以預料。
Rider也同樣的變得肅然,雖然眼前的Berserker無論從任何角度都帶給了他詭異的感覺,並且也想細細詢問一下對方,但現在看來似乎並沒有這樣的必要……或者說,任何他感到詭異的事情,都會從下面的戰鬥中揭開謎底。
“小黃,屎蛋,你們退開……對方是Berserker的話,攻擊足以遠遠波及到你們也不是不可能的!”rider肅然說着,其實根本不需要他多言,小黃和屎蛋在兩人對上眼之時就已經遠遠跑開。
雖然是master,但這很明顯的已經不是他們能插手的戰鬥。
有着漆黑劍刃的巨劍,僅僅是用看的,就能察覺到驚人的重量,而這也是Berserker一職介所慣用的武器,然而在這持有者看來,也恐怕就只有從武器上來能讓人覺得符合Berserker這一職介了。
在武器一出示之時,rider就已經確認眼前的傢伙就是他這次所要追蹤的目標,恐怕就是這把巨大的兇器,一路上不斷破壞着來到這裡的吧?但一名Berserker竟然還會一臉淡定的與對手對視,實在難以想象,或許對方直接狂暴的衝過來,rider反而會覺得更正常一些。
但不管怎麼說,將對方打倒都是自己此時應該做的事情,必須做到的事情。
“前方奇怪的Berserker啊……就讓我看看你有着怎樣的秘密吧。”rider說着伸出了手。
Berserker:“哦?”
英靈的寶具可以是生前的武器,也可以是成爲英靈後所獲得的能力,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與現世中所真實存在的任何寶具都不同,英靈的寶具只是在概念上存在的東西,僅僅是能力效果上接近而同樣被取名爲寶具,但其實完全是不同性質的東西……
因此的,對於英靈來說,寶具除了是代表着自己真名,同時也可以已各種形式存在着——對着rider召喚所顯現出來的,是一把劍型的寶具,雖然依舊和大多數聖劍一樣以黃金之色爲主流,但這柄劍並未經過任何寶石的雕琢,完全是由一片黃金之色所組成。
相比泛着華麗光芒的聖劍,或許更像那國王所佩戴,或者說是被無數騎士所效忠的王劍更爲貼切。
黃金的劍刃,展開的劍鄂就像是一直張開了翅膀的鷹,相比長劍更加窄上一些的武器,使得它看起來在劈砍效果上並不出色,看起來倒是更像一把象徵着什麼特殊意義的裝飾品——就類似於徽章一類的概念。
“我說……其實Rider生前應該挺有錢的吧?”看着那完全由黃金所雕琢的單手劍,屎蛋喃喃自語——相比這柄寶具所代表的能力,他更在意的是那純金的材質,既然是連與人對拼的武器都是用黃金做的有錢傢伙,那麼爲什麼還要我每天做兼職供養着啊?
“嗯,或許Rider當年還有好幾房‘嫂夫人’也說不定!”而小黃也點了點頭,對此深以爲然。
沒有理會這兩個圍觀傢伙的猜疑,Rider握緊了手中武器。
“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