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埃德爾左右爲難的之際,歐洲大戰依然還在持續。
在西線,爲了支援在凡爾登苦戰的法國軍隊,英軍在索姆河一帶對德軍發動攻擊。爲了準備這次戰役,英、法聯軍共聚集了32個步兵師和6個騎兵師,2189門火炮,1160門迫擊炮,約300架飛機。其主要目的是爲了突破德軍陣地,將其從陣地戰轉變爲運動戰,而且可以減輕凡爾登戰役中法國的壓力。
這次戰役對於埃德爾最大的印象就是死的人較多,馬克沁在一天殺了6萬英軍,還有就是坦克的初次亮相戰場。英國研發坦克的時間不比羅馬尼亞差不多。在一戰爆發後,正在英國遠征部隊服役的斯溫頓中校提出。需要製造一種能夠在遍佈鐵絲網的戰場上,開闢道路、翻越壕溝並能摧毀和壓制機槍火力的裝甲車,從而加快戰爭進程。但當時的英國陸軍對此毫無興趣,時任海軍大臣的丘吉爾卻如獲至寶,立即下令組建“陸地戰艦委員會”,親自領導“陸地戰艦”的研製工作。
1915年8月,世界上第二款坦克在英國誕生。和羅馬尼亞有埃德爾指引不同,英國生產的馬克Ⅰ型坦克性能並不突出。看起來更多是應急生產的,這也和英國對於自己生產的新式武器定位有關係。
在當時馬克Ⅰ型坦克外廓呈菱形,剛性懸掛,車體兩側履帶架上有突出的炮座,兩條履帶從頂上繞過車體,車後伸出一對轉向輪。該坦克乘員8人,有“雄性”和“雌性”兩種。“雄性”裝有2門57毫米霍奇基斯6磅快速炮和4挺哈齊開斯機槍,“雌性”僅裝6挺維克斯機槍。
這種在埃德爾看來如此簡陋的坦克,依然讓德軍大爲震驚。當十幾輛龐大的鋼鐵怪物隆隆怒吼着,履帶鏗鏘作響,衝破帶刺的鐵絲網,碾平掩體,用機槍和火炮向敵人射擊時,德軍大爲驚恐,士兵們慌亂地丟棄陣地,有的躲進掩蔽部,有的逃跑了。
英軍步兵在坦克支援下,在10公里寬的正面上分散攻擊,5小時向前推進了四至五公里,這個戰果以往要耗費幾千噸炮彈,犧牲幾萬人才能取得。英軍部隊未受多大傷亡便佔領了失去的掩體,繳獲丟掉的機槍和火炮。其中有一輛坦克未放一槍就攻佔了一個村莊,另有一輛坦克奪取了一條塹壕,並俘獲了300多名德軍士兵。
當德軍指揮部接到前線的彙報後,大爲吃驚。他們對於這種能在戰場上翻越戰壕(其實是依靠木材堆填平戰壕,不過依然由坦克沒能翻過去。),無視機槍射擊。能夠移動的新武器感到很好奇,不過當務之急是找到解決的辦法,這時候一名參謀提到了一個情報。在羅馬尼亞軍隊中就有這種武器,於是軍方對政府發報,希望馬上能夠獲得羅馬尼亞的這種新式武器。哪怕是不能獲得實物,至少也要有圖紙。
於是德國政府將這個任務,很自然的交給埃德爾老朋友巴斯洛伯大使,現在他正在看着柏林發來的秘密外交電報。
“哎,這個任務不好辦啊。”
巴斯洛伯大使看完電報後,暗自嘆息一句。
作爲一個在羅馬尼亞當了好幾年的大使,巴斯洛伯自認爲對於羅馬尼亞的政局還是有一些瞭解。對於首相布勒蒂亞努最近頻繁接觸協約國的表現,他也是聽到一些風聲,所以他認爲羅馬尼亞已經開始選擇戰隊了。只是他對羅馬尼亞的分析發回國內後,就石沉大海沒了下文。
不過哪怕不好辦,巴斯洛伯大使認爲也必須爲祖國出一份力。所以在看完電報後,巴斯洛伯大使叫來了一名大使館工作人員。
“去幫我準備車輛,我要出去一趟。”
吩咐完工作人員後,巴斯洛伯大使開始想該從哪裡打開缺口。想要獲得中立國的武器圖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之前的射擊協調器,巴斯洛伯大使事後認爲,這是羅馬尼亞故意給他們的。不然沒辦法解釋爲什麼埃德爾答應的那麼爽快,當時讓他差點認爲羅馬尼亞先要選邊站隊。
不過可惜事後看來是他想多了,羅馬尼亞依然維持着自己的中立。
在巴斯洛伯大使想到這次柏林要求的時候,馬斯諾參贊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我們的人剛剛又看到,溫蒂勒·布勒蒂亞努部長去了英國大使館。這已經是這個星期的第三次了,羅馬尼亞政府一定有什麼事在和協約國談。”
面對馬斯諾參贊肯定的話,巴斯洛伯大使不得不放下對柏林要求的想法。他反問道。“這是真的嗎?”
“當然,我們使館的武官哈伯茨少校這次是親自看到的。”
馬斯諾參贊肯定的話,讓巴斯洛伯大使在房間裡來回走動的思考起來。一個部長還是首相的表弟頻繁拜訪協約國大使館,這其中一定有自己的不知道原因。直接詢問羅馬尼亞方面,這絕對不行,而且羅馬尼亞也不會說實話。通過羅馬尼亞朋友獲得消息,問題是自己在政府高層沒有足夠可靠地朋友。
巴斯洛伯大使在腦海中反覆想了好幾個辦法,可是都被自己給否決了。
馬斯諾參贊看着巴斯洛伯大使來回走動的思考,忍不住提議道。“要不我們從協約國大使館入手?”
巴斯洛伯大使聽到馬斯諾參贊的話,詢問道。“你有什麼好的人選沒有。”
馬斯諾參贊知道,這是巴斯洛伯大使詢問他是否有合適的收買人選。現在想到獲得羅馬尼亞和協約國接觸的消息,通過羅馬尼亞方面目前不太可能。因爲羅馬尼亞出面的官員級別都很高,而且他們大使館也出不起其中的價格。不過換成收買謝協約國大使館的工作人員這就要簡單多了,畢竟其級別要低了很多,所以也要好收買的多。
巴斯洛伯大使只是隨口詢問一下,沒想到馬斯諾參贊真的給了他一個人選。“目前我有一個人選。”
“誰?”
“俄國大使館參贊安第齊丹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