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在昨天傍晚連長米茲克上尉對他們宣佈,7連將成爲全師最早接受和坦克一起訓練的連隊。這讓7連的官兵大爲自豪,對於坦克這個新式武器,他們也有各種期待。
“是那個嗎?”
從營地外傳來一陣轟隆隆作響機械運動的聲音,有一個眼尖的士兵忍不住大聲的問道,他的話讓其他官兵也伸長脖子望向軍營門口,有人甚至跳了起來。
看到自己士兵一下騷動起來,米茲克吹響了手中的哨子。
“啹~~”
米茲克手中的哨子發出尖銳的哨聲,一下驚醒了好奇心旺盛的士兵。看着黑着臉的米茲克連長,他們這纔想起自己還在列隊,於是混亂的場面得到控制。
在7連安靜下來的時候,轟隆隆的聲音也是大了起來,等到4輛坦克開進軍營,所有人都聽到了。
在坦克停好後,從上面跳下一個頭戴皮帽的中尉軍官。這時候德爾森團長帶着人走了過去,和這名中尉軍官交涉了幾句,接着便對米茲克揮了揮手示意他過去。
早有心理準備的米茲克跑了過去。德爾森團長指着這位戴皮帽的中尉軍官講到。“米茲克上尉,這是裝甲排的多爾夫中尉。你接下來要和他的坦克訓練步坦協同。”
說完後德爾森團長就帶着人離開了,只留下了米茲克和這位多爾夫中尉。
米茲克也不客氣,上前握了一下這位坦克部隊中尉的手笑着說到。“你好多爾夫中尉,我們連接下來就拜託你們坦克排的指揮了。”
面對米茲克友好的態度,多爾夫中尉也是同樣客氣的講到。“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兩人在簡短的對話後,就開始準備步坦配合的演練。這個演練對位米茲克來講感到陌生,但是對於多爾夫中尉的坦克排來講就熟悉多了。在霍夫曼中校擔任營長的時候,他們就專門練過,因爲現在坦克的性能也只能做這種工作。
說起步坦協同訓練感覺很高深的戰術,但實際上現在非常的簡陋,就是在進入敵人陣地兩百米之前,步兵躲在坦克後跟隨行進。在進入200米後步兵衝鋒,而坦克就在陣地前對冒頭的火力點進行打擊,讓步兵能夠更加輕鬆的攻入敵方陣地。
這也是羅馬尼亞軍方在結合英國在戰場上使用坦克的情況,和裝甲營演練的成果做出的判斷,這也是非常英明的決定。至於像二戰那種集中坦克進行突破,完全就別想。真要這麼做,估計還沒有到目的地坦克就全部損壞在路上,而且現在的道路也不能支持大規模機械化裝甲部隊的使用。
所以我們看到在下午的步坦訓練中,7連隊士兵貓着腰跟在四輛探索者坦克後面,模擬進攻的場景。
可能是對於坦克這種新事物的畏懼,7連士兵在演練中和坦克保持着4、5米距離。這讓在旁邊指揮的多爾夫中尉大爲不滿意。“你們貼近一些,這樣坦克才能保護你不被擊中。你們放心,我們的坦克不會後退壓到你。”
可是多爾夫中尉的話並不能減少7連士兵的恐懼。和士兵一起接受訓練的米茲克看到這不是辦法,於是他帶頭向坦克尾部小跑前進,在士兵驚訝的目光中,一直跑到離坦克1米的距離。濃烈的尾氣噴的他有點睜不開眼,米茲克扭頭對自己士兵喊道。“怕什麼,都上前一些。”
看到自己連長都敢接近這些鋼鐵怪物,於是陸續也有人像米茲克一樣跑到坦克1、2米的位置。人都有從衆心理,看到其他人都敢這樣做,我也敢。於是終於7連士兵的都變得大膽起來,都能按照多爾夫中尉要求做到的距離。
在第一次步坦協同訓練完成後,米茲克的臉被尾氣薰得黝黑,就像才從煤礦工作完畢一樣。在休息時,他接過勤務兵毛巾擦拭自己的儀容,這時候多爾夫中尉走了過來。
“你真的很勇敢。”
多爾夫中尉對着擦拭自己臉的米茲克誇獎道。
米茲克對多爾夫中尉誇獎的話不以爲然。“這不算什麼,每一個羅馬尼亞軍官都能做到。”
“不、不、不。”
多爾夫中尉邊搖頭邊說道。“你是我在步坦演練中見過最爲勇敢的軍官,許多軍官在第一次和我們坦克訓練中表現的都不算太出色。”
“估計是對於坦克這個新興武器的不適應吧。”
米茲克對多爾夫中尉的誇獎,給出自己的解釋。
面對米茲克的解釋,多爾夫中尉點頭認同到。“應該是這樣。”
在和米茲克閒聊幾句後,多爾夫中尉就準備離開,不過在離開前他指着米茲克的臉講到。“上尉先生,下次我不建議你離坦克太近,在一米這個距離太近了。”
明白了多爾夫中尉話的意思後,米茲克想起自己被尾氣薰得黝黑的臉笑着說道。“下次除非我被人用槍直着頭,不然我也不會離坦克這麼近了。”
在一個下午的訓練中,7連一直和多爾夫中尉的坦克排一直進行隊形訓練。不過第二天好了,他們就開始訓練步兵在坦克支援情況下拔除敵方據點。在三天的訓練計劃中,7連都是在訓練和坦克的協同作戰。事實上在19師,也只有米茲克所在的1團針對坦克協同作戰進行訓練。這也和坦克稀少,還有訓練的花費有很大關係。
自從霍夫曼中校被調到任王室裝甲旅後(3個坦克營,每個營有3個坦克連,每個連有12輛坦克。),軍方就想讓各個步兵師熟悉坦克這種新事物,免得到用的時候就抓瞎,所以纔有多爾夫中尉帶着坦克排來19師,訓練1團步坦協同的機會。
當然機會也不是隻給19師,事實上羅馬尼亞每個師都有機會,只是等待時間長短的問題。
在羅馬尼亞努力加強自己軍隊戰鬥力的時候,從奧匈帝國發來了一個讓埃德爾意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