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斯克的回信很快,事實他也對這個招搖的物資運輸隊很有興趣,只是自己實力不濟而已。當羅迪斯基希望兩人合作的要求後,他當然沒理由拒絕。
至於他們爲什麼不直接攻擊兩頭的貨物進出點,那是因爲其儲存點都是在靠河岸的船上。而且相當警惕,大有一不對勁就順着河流開走的架勢,讓兩個沒有足夠船隻的武裝頭目們沒有任何辦法。
在利益不相沖突而且目標一致的情況下,關於合夥的事商議的很快。只花了三天時間,就解決關於伏擊地點和分贓的問題。爲了避免夜長夢多,兩方決定在四月二日行動,地點就在尤拉斯和維裡克斯中間,這可以避免可能遇到的增援。
在行動的前一天下午,位於馬洛耶夫小鎮內人聲鼎沸,四百多名凶神惡煞的武裝分子在這裡聚集。而作爲他們首領的羅迪斯基同樣一副戎裝打扮,他騎在馬上對身前才從菲斯克處趕回來的阿克列夫說道:“這次我帶人出發,你要守好家。”
“放心吧將軍沒有問題,我會多加崗哨,而且還會仔細的檢查這些兔崽子們。”
聽到阿克列夫打包票的話,羅迪斯基拍拍他肩膀,對身後等待自己命令的武裝分子揮手示意。
“出發。”
四百多名已經等待多時的武裝分子立刻邁着步子,跟着他們的首領一起帶着發財的美夢向南方進發。今天他們會趕到道路附近休息,爲明天的戰鬥養精蓄銳。
在羅迪斯基帶着人離開後,被留下來的阿克列夫立刻對剩下的人說到:“都打起精神,給我佈滿崗哨,等着將軍的凱旋迴歸。”
將身邊還圍着的衆人呵斥開後,他對一個跟隨自己的心腹小聲的說到:“給我找兩個姑娘過來。媽的,老子來回跑累着夠嗆,先休息一下。”
看來阿克列夫對於沒能一起去,還是有些不滿。
聽着二當家不滿語氣的心腹,這時候面帶笑容的說道:“我這就去辦,一定找兩個讓你滿意的回來。”
面對手下狗腿的行爲,阿克列夫點點頭後邁着步子返回自己住所。
送走阿克列夫後,這個心腹氣宇軒昂的隨手點了兩名收下。
“跟我走,去辦事”
隨着三人的一番騷擾,馬洛耶夫小鎮又是一陣雞飛狗跳。鎮上的穿着破爛的居民們,面對這種情況只能在心裡祈禱。“上帝啊,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盡頭。”
羅迪斯基帶着人走的不算快,直到接近落日時分才抵達道路附近一個無名小山包下。而菲斯克率領的哥薩克武裝,因爲馬匹較多早已抵達這裡。
“你來晚了。”
一身傳統哥薩克服裝打扮的菲斯克,對穿着一身俄軍校官服羅迪斯基打着招呼。
“一點也不晚,是你們來早了。”
兩人打着招呼,而他們手下的人則是分開安頓下來。不過通過兩個新建營地相距三百米的差距,可以看出兩方都對對方有戒備之心。都是爲了利益臨時聚集在一起,誰要是放心將後背交給對面那纔是傻。
一夜休息後,彙集起來近千號武裝分子在吃過早飯後,開始準備埋伏的事宜。挖坑的挖坑,派出去探查情況的派出去探查情況,而只有羅迪斯基和菲斯克在指揮各自的隊伍。從上空望下去,只見就連埋伏兩方都是分界線很清晰,看來都防着對方一手。
只是在他們沒有注意的後方,一雙眼睛觀察到了他們的行動。
近千號武裝分子的大行動自然是暴露出不少痕跡,而負責外圍探查情況的約翰尼手下自然會發現其不正常的地方。
“你慢些說,不着急。先喝口水吧。”
在車隊前,瓦西里將自己的水壺遞給眼前一位當地農民打扮的年輕人。這名年輕人氣喘吁吁,一身衣服上都佔滿了泥水,在他頭上還有些枯草屑。而其身後的馬匹也和他一樣噴着白氣,看來也是累的不輕。
這名約翰尼的手下,接過水壺猛灌兩口,待緩過氣後直接說道:“在前面二十五公里的地方,有一千號人的武裝分子在路邊埋伏,根據估計很大概率是衝你們車隊來的。”
這名年輕人的話,讓車隊氣氛變得蕭肅起來,感到自己身後的變化,瓦西里哈哈大笑着說到:“這些俄國暴徒也想打劫車隊,我看是找死。就讓我替上帝送他們下地獄吧。”
瓦西里樂觀的話感染了其他人,氣氛變得活躍起來。一開始衆人聽到一千號人左右的武裝分子,都有些驚訝。現在瓦西里一說,這纔想起都是一些暴徒加潰兵能有多少武器,自己可是精銳中的精銳,再加上裝備精良完全可以打。
“頭說的沒錯,這些暴徒敢打我們的主意這是在找死。”
“讓我們替上帝送他們下地獄吧。”
接連幾句話讓大家的氣氛高漲起來,瓦西里不用回頭都知道是中層在鼓舞大家士氣。
他直接對這名年輕人問道:“知道他們的埋伏地點麼?”
這名年輕人被瓦西里話問的一愣,立刻回答道:“我知道。”
“那好你帶我們去,我想去會會這些膽大包天的傢伙。”
瓦西里說完後對着年輕人咧嘴一笑,像是要吃人猛獸一般。而這個年輕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感到天氣有些寒冷。
瓦里西扭頭吩咐其自己離開後的事宜:“魯勒你帶兩隊人保護車隊,讓他們開慢點別打擾到我們狩獵。”
站在他旁邊的魯勒笑着回答道:“放心吧頭兒,我知道怎麼做。祝你狩獵愉快。”
瓦西里拍了拍副手的肩膀,魯勒是他最放心的人,跟了自己多年的老夥計值得他的信賴。
“留下兩隊人,其他都跟我走。”
說完後瓦西里翻身上馬,對這名年輕的探子說到:“我們繞道他們身後,給他們一個驚喜。”
被話感染到的年輕人立刻回答道:“沒問題。”
瓦西里大手一揮。“走,狩獵去咯。”
一行人全副武裝的跟隨着自己的頭,去教訓這羣膽大妄爲的武裝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