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埃德爾爲羅馬尼亞核研究用上所有手段的時候,遠在福克沙尼同樣做着另一項意義重大的研究實驗。
托爾柏夫手上拿着白大褂嘴裡叼着一個麪包急匆匆的向研究所趕去,手錶上的時間已經到了8點07分。
“希望教授沒來,不然我死定了。”
內心狂捻着的托爾柏夫一路飛奔着,昨晚上要不是爲了陪女友,他今天也不會起來的這麼晚。不過誰讓他都快一個月的沒見到女友了,年輕氣盛自然把持不住。
不過教授可不會聽自己說這個,他最討厭人遲到。要是被發現,被痛罵一頓還算好的,要是卡住自己畢業論文才是真叫人難受。
緊趕慢趕終於來到實驗室,沒有發現教授的身影,這真是一個好消息。
“托夫,你今天來晚了。”
不過雖然教授沒來,但是研究所已經有人來了。
“睡過頭了。尼爾師兄,你不會對教授說起吧。”
來人是自己師兄,已經畢業正在攻讀研究生的尼爾師兄。而托爾柏夫與這位師兄關係還不錯,所以他希望這爲師兄能爲自己打掩護。
而這位師兄開着玩笑的說到。“你只要說出昨晚上幹什麼就放過你。”
托爾柏夫想了想還是照實說。“我女友來了。”
只見尼爾催吹了一個口哨。“歐,不錯,看在你誠實的份上我就放過你。另外說一下,最晚我看到你和女友吃飯了,眼光真不錯。”
托爾柏夫拿出鑰匙,一邊打開保存室的門一邊問起自己師兄。“尼爾師兄這次要拿什麼。”
“拿兩個月前的培養皿做研究。”
“要幾個。”
“給我一個新西蘭的土豆,一個西伯利亞西紅柿吧。”
“請稍等,明晚上給你拿過來。”
托爾柏夫立刻轉身來打開一扇門,這裡就是培養室,恆溫培養青黴素。而且在培養室內一排排放着架子,架子還立着牌子,來自各大洲的土壤在這裡都有。
因爲他們的教授博爾文研究發現青黴素在不同土壤中培養的數量不同。而其最高能達到每立方厘米40單位,這可是了不起的進步。目前發現並且研究青黴素的弗萊明,也才培養出每立方厘米2單位的青黴素。不過這離工業化依然還有不小的距離。
這是需要說明下了,托爾柏夫的工作就是負責培養室的溫度以及記錄數據。至於對青黴素的研究,完全插不上手。
“新西蘭在這裡,土豆……土豆,這裡。”
自言自語的托爾柏夫,從一排標記新西蘭的架子上找到土豆的培養皿拿了一個。
“西伯利亞……西伯利亞,這邊,咦。”
托爾柏夫拿走一個西伯利亞西紅柿培養皿後,發現在架子角落有一個培養皿,裡面的菌絲顯得異常的多。
這讓他忍不住伸手將其拿了過來。對於青黴素他當然認識,這個培養培養皿中的青黴素完全不是其他培養皿所能比擬的。
這讓托爾柏夫異常的高興,至少教授能讓自己順利結業吧。想到這裡,托爾柏夫立刻將其拿出,帶着三個培養皿快步走出了培養室。
沒等尼爾師兄開口,托爾柏夫立刻舉着這個異常顯眼的培養皿對師兄高聲叫道。“快看,這個培養皿中的青黴素完全不同其他培養皿。”
尼爾早就發現一個異常顯眼的培養皿,與青黴素打交道多年的他,初步估算這至少有每立方厘米上百單位的青黴素。
不過這只是他自己的估算,具體的信息需要等進一步檢驗才知道。
不過繼續研究這一杯青黴素,至少需要等教授親自才行。這倒不是尼爾研究不了,而是對帶隊導師的尊重。所以只見尼爾興奮的說到。“我這就給教授打電話,他一定樂瘋了。”
說完後,尼爾想到什麼,繼續對托爾柏夫說到。“你將這幾個月的操作記錄準備一下,相信一會能用得上的。”
“在那裡,那杯培養皿在那裡。”
沒讓他們多等,博爾文教授風風火火的闖進了實驗室。
“在這裡,教授你看是不是比之前我們所有培養皿中的青黴素都要多,而且還是多出數倍的差距。”
尼爾獻寶式的將這個培養皿舉起來,這讓博爾文教授看到有些驚心動魄。“快放下,等我來。”
很明顯比起尼爾的獻寶,博爾文教授更關心這個培養皿的安危。
而被教授聲音嚇了一跳的尼爾,趕緊將其放下,還有他手穩沒有導致摔落的時間發生。
而博爾文教授雙手小心翼翼的捧着這個培養皿,快步向試驗區走去,走之前還不忘對托爾柏夫說了句。“做的不錯托夫,你的畢業論文什麼交給我。我希望你畢業後能繼續留在實驗室、”
聽到教授話的托爾柏夫內心狂喜,教授不僅暗示自己畢業論文將會順利通過,還給自己留下實驗室的名額,沒有比這個更好的結果了。
當然從博爾文教授的話中就能看出,他對學生也是非常負責的,不然如何能一口道出托爾柏夫需要什麼。
博爾文給學生需要的,當然也和他手中捧着的培養皿有很大關係,不過現在首先需要研究一下這盤培養皿到底有多少青黴素。
只見他小心翼翼將培養皿放到顯微鏡下,默默的一邊觀察着,一邊記錄起來。
而一旁焦急等待的尼爾小心翼翼的看着老師的神情,直到好奇心再也忍不住了。“老師,檢查的結果怎麼樣?”
“成果讓人驚喜,我發現這份培養皿的青黴素達到231單位,遠遠超過我們之前太多了。”
面對自己弟子的詢問,博爾文教授自己也對這個驚人的結果,不由得讚歎起來。作爲該項目的負責人,他最清楚自己研究的重要性。他曾經拜訪過青黴素的發明人弗萊明,在於其交流時很多觀點都讓他受益匪淺。
而對於青黴素的提純工作,博爾文教授已經有了自己的辦法。之前青黴素的發明者弗萊明想從溶液中提取青黴素,遇到的最大問題就是青黴素不穩定,不僅不能用加熱的方式蒸發溶液中的水分,就連在常溫下也保存不了多久。
而博爾文教授反其道而行,不是給青黴素溶液加熱,而是把溶液凍結成固態,然後通過抽掉空氣、降低氣壓的方法,讓凍結溶液中的水昇華出來。
這種做法乍一看似乎不可思議,其實不難理解。在-20°C的密閉環境中放置冰塊,抽掉空氣、降低氣壓,直到氣壓低於氣相變曲線,冰便會通過昇華作用轉變爲水蒸氣散逸出去。這種先冷凍、再通過昇華去除水分的方式,就叫做冷凍乾燥,簡稱“凍幹”。
現在他唯一缺少的就是大規模生產青黴素的辦法,之前每平方釐米40單元根本不能作用於平民身上,只會讓青黴素成爲上層使用的藥品。這不是博爾文教授的意願,雖然他之前爲羅馬尼亞生產芥子氣,但是他在一戰就不在研究那殺人的玩意了,現在他一心撲到醫藥上。還好這些年研究總算出成果了。
博爾文教授看着這份青黴素,眼中充滿了喜悅。要腦子已經有好幾個想法,將這份作爲母株青黴素進一步培養的辦法。
對於青黴素的作用他太清楚,這是可以改變世界的偉大藥品。包括肺結核在內的一大批疾病將得到根治的機會,在這裡前這些人只能等死。除此之外,其治療傷口發炎的一系列病症同樣有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