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回到將軍府的時候,就有下人告訴他,有人在城外不歸亭等他。
姜薇臉色鐵青,進門就朝自己房間走去了,子墨此時心裡也是憤恨不已,那洛紈欺人太甚了,連下人告訴他有人在城外等他,都被他忘記了。直到子瑜從外面回來,他纔想起來有人在城外等自己。
“三弟,你去哪兒啊?”子瑜不明所以,怎麼自己一回來這傢伙就往外跑。
子墨急匆匆上馬,頭也不回:“大哥,我出城一趟。”
子瑜想了想,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三弟不會是忘記了吧,嘖嘖,皇上,冬日的風還是冷的很的。”
子墨趕到不歸亭的時候,東方逸和東方瑞都快忍不住要走了。
“皇上,王爺,微臣來遲。”
東方逸冷的不行,在宮裡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罪,真是凍死寶寶了。
“起來吧,你去哪裡了,今日一早就不在將軍府。”
東方逸一早就去了將軍府讓人傳話,說是子墨一回來就讓他來城外不歸亭,結果沒想到這子墨現在纔來。
子墨早上被人那般羞辱,心裡自是難受,如今他們又問起這事兒,唉!
“跟着家母去了相國府,”子墨自嘲的笑了一聲,“卻不想被人那般羞辱。”
東方瑞知道子墨向來是個高傲的人,因爲皇權的事情,尹家和洛家已經是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可是爲了凝綰,他竟能低下頭。
“子墨先生何苦這般,皇兄一道聖旨不就好了。”
東方逸一聽,笑罵道:“你倒是真當你皇兄已經能說一不二了。”
東方瑞笑了笑,依舊是那般的溫和,低下頭,眼睛裡卻是晦澀難懂的情緒。
子墨整了整言語:“皇上今日找我來是?”
“今日出來,一是確實是有事找你去暗香坊,二來是去翩思軒坐坐,聽說萬藥谷的逸軒谷主來了,想來見見罷了。”
可是東方逸的臉色卻是有些不自然,東方瑞心裡也在想着些什麼。
“不知,皇上去暗香坊是?”子墨的臉色有些變了,好在今日各有各的心事,並沒有人看見。
東方逸去暗香坊,對於子墨來說,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今日怎麼會想起來去暗香坊呢?
難不成他知道了暗香坊並不只表面這樣的一個歌舞教坊?卻隨即又被子墨否定了。暗香坊能在這裡紮根數十年,根本不可能被人如此簡單的發現,而且這一切好像是在故意隱瞞着當權者。
“暗香坊裡有一個人,是朕必須要的一個人!”東方逸的臉色有些震怒,就連東方瑞的臉色也是有些泛紅。
子墨倒是不知道有哪個人能把一直溫和如玉的瑞賢王也氣成這般:“不知道是誰?”
“上官璇!”
東方逸盯着子墨,子墨一驚,急忙跪了下來。
“尹子墨!朕當日給你千機,你應該知道朕對你萬分信任的,可是你呢?上官璇在暗香坊卻沒有一個人告訴朕!”
子墨簡直冤枉死,要不是因爲上官璇重要,他怎麼會讓暗香坊的人去照顧她,知道她是重要的人,這才讓人去找了逸軒谷主來。
“皇上恕罪!”子墨現在就是有再多嘴巴也說不清了。
好在東方逸並沒有處罰子墨的意思:“子墨,朕信任你,所以你要對得起朕的這份信任。”
“微臣明白了。”拂去頭上的冷汗,子墨起來。
突然子墨看見遠處的景色都不再是當初的景色,雖然什麼都沒有變,可是看得人的心境變了,自然一切都變了。
子墨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已經深深陷進這權利鬥爭的漩渦裡,自己什麼時候已經不再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子墨先生了。
跟着東方逸他們去了暗香坊,一路上沉默無言。
“這裡就是暗香坊?”東方瑞一臉好奇。
子墨熟悉的把人引進來:“如今這裡的坊主不在,全靠樞姐打理,這上官璇的事情還是和樞姐說比較穩妥。”
靈樞白了子墨一眼:“就是你們想把人帶走?”
靈樞向來只按規矩辦事,不管來的人是誰:“子墨,當初我們可是說好的,上官璇在我這裡,我負責給她治療,還有她一系列的問題,如今這又是什麼意思!”
“樞姐,這,逸軒谷主行動不便,你也是知道的,他在翩思軒裡,我也不好每日都讓他來。”
靈樞冷冷清清,淡淡一笑:“當日常州那麼遠,他逸軒都能來,怎麼不過出個城的距離他就來不了了呢?啊!”
聽出靈樞言語裡的不痛快,子墨只能使了使眼色,希望靈樞能看懂他的意思,可是,靈樞根本就沒看他。
子墨只能暗自嘆息:“樞姐,你是不是被你們夫人整傻了啊!”
這時候突然有人要闖進來,被人攔住了擋在暗香坊門外進不來,靈樞揮揮手,讓那人進來。
那人一進來看了看周圍,靈樞無奈嘆了口氣:“無礙,說罷。”
那人是靈樞無意間收買的,沒什麼本事,就是收集一些小道消息特別快。
那人就說了一句話,卻讓在場的人都驚呆了。
“凝綰小姐把洛紈毒癱了!”
……
“你說什麼?”子墨表示不信,“你肯定是騙人的,凝綰怎麼可能……”
“我以我死去的爹孃發誓,是真的!”
子墨,東方他們臉色都變了。這一定不是凝綰,一定不是,凝綰是溫婉的大家閨秀。
不是他們不信,是事情根本不像是凝綰做的,他們實在是接受無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