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雲號郵輪。
盧克住在郵輪的908房間,房子面積大約四五十平米,分爲客廳、居住區、陽臺和廁所,客廳裡還有一個小吧檯,擺放着各式各樣的酒水。
盧克放下行李,打開推拉門走進陽臺,外面就是一望無際的大海,這裡視野很好,躺在牀上就能觀賞海景。
忽然,盧克腦中響起一個聲音,【恭喜宿主,成功偵破殺人分屍案,獎勵120積分。】
盧克作爲FBI的刑偵顧問,只是協助紐約FBI抓到了兇手,並沒有參與辦理後面的結案手續,估計現在是徹底結案了,獎勵才下發。
盧克查看了神探系統,之前的儲備積分有230,再加上現在的120積分,就有350積分了。
之所以,儲備積分這麼多,是因爲盧克上次獲得獎勵後,並沒有補齊使用掉的功能卡。
隨後,盧克兌換了一張鑑定卡、一張避彈卡、一張精準卡、一張探測卡,總共花掉了90積分。
這樣,幾種常用的功能卡都有四張儲備。
盧克整理好自己的房間後,去了隔壁的906房間,這個房間的面積更大,是個套間,一共有兩個房間。
哈邁迪·肖坐在客廳沙發上,笑着問道,“感覺怎麼樣?”
盧克道,“環境不錯。
但安全性就不清楚了。”
“不用擔心,我的房間會有兩個保鏢值夜,另外兩個保鏢休息。”哈邁迪·肖看了一眼手錶,“快中午了,我們去甲板上轉轉,順便再吃點東西。”
盧克道,“我建議你還是留在房間,可以讓人將飯菜送進來。”
“come on,你太小心了。
我知道小心一些是對的,但我們現在是安全的。”哈邁迪·肖解釋道,“之前購買郵輪船票的事我沒有告訴任何人。
船票在昨天晚上已經停止售賣。
就算真的有人跟蹤咱們,也無法登船,只能看着咱們坐郵輪離開。”
他自己都不怕,盧克也懶得多勸。
盧克、哈邁迪·肖和兩名保鏢離開了房間。
走廊的拐角處站着一個服務生,盧克走過去問道,“這一層樓住滿了嗎?”
“沒有,還有兩個房間是空房。”
“這些船票可以臨時售賣嗎?”
“先生,你是指的在紐約購票登船嗎?”
wωw ▲тt kǎn ▲C ○ “是的。”
“那很遺憾,紐約的售票系統昨晚就停止售賣了。”
哈邁迪·肖攤攤手,笑了笑。
盧克繼續問,“聽伱的意思,在其他地方還可以售票?”
“是的先生,本次旅程要經過四個港口,都是可以購票登船的。”
“什麼時候到下一個港口?”
“明天上午。”
盧克拿出十元鈔票,遞給他。
“謝謝,先生。”服務生笑着說道,“如果你們需要嚮導,我可以效勞。”
“不用了,我們自己轉轉吧。”盧克若有所思的走了。
如果按照哈邁迪·肖的說法,沒有其他人知道乘坐郵輪的事,那麼暫時的確是安全的,因爲就算真的有人跟蹤哈邁迪·肖,也無法跟着登船。
當然,不排除對方託關係、花錢用其他辦法登船,但問題是,郵輪馬上就要啓程了,留給對方操作的時間太短了。
不過,這也並非絕對就安全了。
按照服務生的說法,途徑的港口也有乘客登船。
如果真的有人要殺哈邁迪·肖,可以提前購買下一個港口的船票,還是有機會登船的。
到達下一個港口的時間是明天上午,也就是說在明天上午之前,是相對安全的。
想通了這一點,盧克也放鬆了下來,乘坐電梯到了郵輪甲板。
“嗚嗚……”
汽笛聲響起,郵輪開始緩緩移動,離開了岸邊。
盧克站在甲板上,望着碼頭上的人羣,似乎想要記下他們的特徵。
哈邁迪·肖在甲板上轉了一圈,回到盧克身邊,“我們去吃飯吧。
醫生說我需要減肥,我早上只吃了一個蘋果和一杯咖啡,現在都快餓暈了。”
哈邁迪·肖叫住一名服務生,“餐廳在哪?”
“先生,二樓有自助餐廳,三樓可以點餐。”
哈邁迪·肖拿出二十美元遞給了對方。
“謝謝先生,祝你有個美好的一天。”
哈邁迪·肖說道,“我等不及點餐了,我們去吃自助餐吧,晚上再次點好的。”
一行四人上了二樓。
自助餐廳已經開始開餐了,客人們拿着餐盤挑選食物。
一名保鏢佔桌子,另一名保鏢跟着哈邁迪·肖。
盧克也拿了一個餐盤挑選食物,他先轉了一圈,選了一些自己喜歡的食物,但是食物的量都不大。
品嚐後,覺得哪個好吃,還可以再來一些,這樣既不會浪費,也可以多品嚐幾種食物。
盧克挑選食物時也在留意餐廳的客人,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人員。
之後,盧克端着食物坐到了哈邁迪·肖對面,哈邁迪·肖看起來像是餓極了,大口的吃着披薩。
盧克開始對付盤子裡的波龍。
哈邁迪·肖吃完餐盤裡的食物,又轉了一圈,裝了一些食物。
這次,他沒有再像之前一樣狼吞虎嚥,一邊吃,一邊和盧克聊天。
“盧克,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嗎?”
“當然,朋友們都這麼叫我。”
“我知道你是洛杉磯非常有名的警探,能跟我說說你偵破過最離奇的案件嗎?”
盧克笑了,“相信我,你不會喜歡的,查看可不是小說或電視劇,無聊的很。”
哈邁迪·肖聳聳肩,“那你以前保護過人嗎?”
“沒有,實際上我更擅自抓捕殺人兇手。”
哈邁迪·肖“……”
你在咒我嗎?
盧克喝了一口橙汁,問道,“你以前做過港口生意嗎?”
“沒有。”
“你既然知道港口生意很複雜,很麻煩,甚至可能會帶來一些危險,爲什麼還要接手?”
哈邁迪·肖掀開領口,肩膀上露出傷疤,“夥計,我並不是出生在富裕的家庭,更沒有家族和父輩作爲倚靠。我這一路上走來並非一帆風順,想要突破現有的階層,又怎麼可能不冒風險?”
盧克沒有再說話,他又何嘗不是?
盧克現在雖然有了一些積蓄,但充其量只算是比較富裕的中產,算不上真正的有錢人。
吃完飯,盧克在郵輪上轉了轉,從各方面瞭解了郵輪的情況。
這艘郵輪屬於豪華郵輪,與那些動輒數千名乘客的普通郵輪不同,這艘遊輪上只有三百名乘客,而服務人員就將近兩百人,郵輪的私密性極好,可以悠閒的享受度假生活。
郵輪上有酒吧、賭場、游泳池、電影院、各種娛樂消費一應俱全。
尤其是住在九樓和八樓的客人,非富即貴。
盧克巡視完郵輪,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根據他的推測,明天上午到達下個港口之前,這裡應該是安全的。
索性他也趁着這個時間好好放鬆放鬆,下午,在郵輪上做了個spa按摩。
給他按摩的是個年輕的黑人妹子,手勁不小,手法也不錯,按完後再泡個熱水澡,渾身通透。
晚上,盧克去了三樓的餐廳。
與二樓的自助餐廳相比,三樓的環境更清淨一些。
這裡有法國菜、意大利菜、土耳其菜、日料、中餐。
盧克去了意大利餐廳,雖然只是一個人,但也要吃點好的。
盧克找了靠窗的位置,窗戶外就是大海,只有靠近郵輪的地方纔有燈光,遠處漆黑一片。
一名服務員拿來菜單,遞給盧克,“先生,只有你一個人嗎?”
“是的。”盧克接過菜單,點了幾道自己喜歡的菜,又要了一瓶紅酒。
就在此時,一個氣質高雅的金髮白人女子走到盧克的餐桌旁,“李先生,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
盧克擡頭望向對方,立刻認了出來,是莉麗絲的姐姐佩妮·芬恩,之前在巴格斯俱樂部遇到過一次。
姐妹兩人的關係並不是很好,佩妮似乎還有意拉攏盧克,以五萬美元的價格購買了盧克的一張素描畫像。
伸手不打笑臉人,她們姐妹的恩怨,盧克並不想多參與。
盧克站起身,笑道,“芬恩小姐,很高興在這裡見到你。不知道有沒有榮幸請你一起共進晚餐?”
“你真是一位紳士。”佩妮坐在了盧克對面。
一名服務員拿來菜單遞給了佩妮。
她一邊看菜單,一邊問,“你是一個人出來旅遊的?”
“No,跟朋友一起來的,你呢?”
“我和丈夫一起來的。
他和朋友去吃日料了,我不是很喜歡。
上次,我丈夫看過你的素描畫像,很喜歡,還說要見見你這個大畫家。”
盧克笑了,“很高興你丈夫沒把我當成騙子。”
佩妮也笑了笑,問道,“你最近一直待在紐約嗎?”
“是的。”
“那你一定知道紐約殺人分屍案了,那位可憐的市長夫人是個好人,我前段時間纔跟她見過面。”
盧克不知道對方是如何定義好人這個詞的,但從那位夫人揹着丈夫跟黑人打撲克這件事看,盧克就很難對她產生同情。
“我來紐約,就是協助FBI調查這起案件。”
“天吶,是你偵破了市長夫人被殺的案件!”佩妮先是有些意外,隨即又釋然,“沒錯了,你是洛杉磯最出名的警探,這段時間又恰好在紐約,我就覺得有些巧。
能跟我說說這起案件嗎?市長夫人爲什麼會被殺?我聽說她的胳膊都被砍掉了,而且死的時候沒有穿衣服?她被侵犯了嗎?”
此時,佩妮沒有了往日的高雅,與尋常愛聊八卦的女人沒有任何區別。
高雅只是給陌生人看的,紐約市長夫人的大瓜足以讓她原形畢露。
“抱歉,我簽了保密協議。”盧克敷衍了一句,市長夫人雖然死了,但市長還活着,別管生前兩人關係如何,死後絕對是模範夫妻,容不得別人亂說。
“她是我的好朋友,我只是想多瞭解一些她的事。”佩妮明顯有些失落。
服務員端着餐盤開始上菜,菜品做的很精緻,味道也不錯。
佩妮端起酒杯,跟盧克碰碰杯,“感謝你的晚餐。”
“我的榮幸。”盧克也喝了一口。 Wωω¤ ттκan¤ c o
佩妮方向酒杯說道,“你最近工作忙嗎?”
“還行吧,有什麼事嗎?”
“前段時間,我獲得了一張藏寶圖,但我沒有尋寶經驗,想請你一起去尋寶,你有興趣嗎?”
盧克似笑非笑的看着對方。
“哇哦,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覺得我在效仿莉麗絲,手段很低端。但其實並不是這樣的,我並不一個只會模仿他人的小丑,也不屑這麼做。”
盧克沒有說話,只是端着酒杯看着對方。
佩妮繼續說道,“莉麗絲尋寶回來後,祖父對此很高興。
一開始,我們只是覺得祖父是個老小孩,就像是看到了喜歡的玩具。
後來,我仔細想了想,或許並不是這樣的。
尋寶只是表象。
重要的是冒險精神,這是芬恩家族的祖訓。
祖父的根本目的是不希望我們失去冒險和進取精神,成爲只知道享樂的家族蛀蟲。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你的意思是說,不是你想學莉麗絲邀寵,而是你的祖父希望家族成員學習莉麗絲,並且將尋寶冒險作爲家族的成人禮。”
“你說的沒錯,雖然祖父沒有明說,但我能感覺到他在推動這件事。
我想去組織一次尋寶冒險。
莉麗絲只是誤打誤撞,我纔是第一個響應祖父決策的人。”佩妮望着盧克,語語氣鄭重,“盧克,除了我丈夫之外,你是第二個知道這件事的人。
我是真心的邀請你一起參加。”
“佩妮,感謝你的信任。
但我恐怕沒辦法跟你們一同冒險。”
佩妮似乎沒想到盧克會拒絕的這麼幹脆,“你不想了解一下我的尋寶計劃嗎?那可是一大筆財富。”
“No。”
“爲什麼?”
“我是一個執法者,並不是冒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