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爺爺,大叔,你們聊完了嗎?”林逸菲輕聲打斷了他們談話:“如果不方便借錢的話,我就想其它辦法。”
趙本忠可是很清楚自家大小姐的脾氣,想要得到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不然絕對是一哭二鬧三上吊,這點就連老爺也無可奈何,誰叫她是老爺唯一的掌上明珠呢?從小錦衣玉食,百依百順被老爺寵壞了。十幾年如一日,雖然有時候自己也看不慣她這種紈絝的樣子,但畢竟自己是下人,不好過問老爺家事。再說能用錢解決的事對於林家來說還真不叫事。就怕哪天要星星,要月亮的。一想到這裡,趙本忠就莫名的開始頭疼起來。
“大小姐,5萬夠不夠?”趙本忠思緒了一會說道。
“啥…?”
看到自家大小姐這種驚訝地表情,趙本忠知道自己又犯二了。對於出身名門的千金大小姐來說,5萬算什麼?可能連一個名牌包都買不起,更何況自己大小姐從頭到腳的穿戴不管首飾,衣服,包包,起碼每一件最便宜的都過十餘萬。
“那50萬呢?”
“啊…?”林逸菲驚訝的小嘴能塞下一隻雞蛋了。
一旁的言緒聽聞也不僅搖了搖頭…
“還不夠嗎…”對於自家這位大小姐,趙本忠可謂一點辦法都沒有,又一次寒心起來。
“不…不是的大叔,我不需要這麼多,給我2千就行了。”林逸菲連忙解釋道。
對於一個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物流運輸員來說,一個月加班,獎金能到手都5千元算很好了,而且還是沒日沒夜的幹。50萬?開什麼玩笑,不吃不喝攢十年都攢不到,更不用去想了。
“這…我知道了。”趙本忠被林逸菲這麼一解釋徹底蒙了。暗自思量着,不會失憶失的連脾氣都變了吧?今天太陽可沒打西邊出來:“阿豹,給大小姐取5千現金,順便捎些衣物來。”
林逸菲環顧了四周,除了站在自己病牀前的趙本忠和言緒,整個病房就二名醫生還在忙碌着,不解地問:“大叔,你跟誰說話呢?”
“哦,是手下辦事的人。錢物取來會送到大小姐這裡。大小姐您好生休養。”趙本忠回道:“有事您可以吩咐阿蛇去辦,她一直在病房門口守候着。”
“嗯,好…那謝謝大叔了。”
“言院長,這裡還要您費心了。”趙本忠轉過頭對言緒謙恭的言道。
“好,趙管家你忙,你家令千金我會照顧好的。”言緒客道的附和。
病房外此時一名帶着墨鏡的男子攔住了一位年輕男子的去路:“對不起,高少,大小姐現在需要休養,你現在還不能進去探望。”
“你滾開,我就進去看一眼菲菲,不會打擾到她休息的。”年輕男子激動地說道。
“何人在外面喧譁?”一股帶着威嚴地聲音從病房內傳出,隨即趙本忠走了出來。
“忠叔…?”年輕男子戰戰兢兢地說道:“忠叔,我來探望下菲菲,不會打擾到她休息,還請讓我進去看一眼吧。”
年輕男子名叫高銘爍,從小就接受過良好的教育,雖然有時有點小紈絝,但總體來說人品還算良好。而其父高士廉也是S市企業三巨頭之一。主要經營影視,廣告,傳媒。林高二家也算是在這商業金融圈裡相輔很多年的老朋友合作關係。但高銘爍對趙本忠是由心底的敬怕,雖然趙本忠只是林家一名管家,但從小時候相識趙本忠開始,看他處事嚴苛,爲人從不講情面,在自己幼小的心靈深深地埋下了伏筆。對於自己來說用‘心狠手辣,毫不留情’來形容趙本忠也不爲過。
就二人對視的短短數秒,高銘爍渾身就有些發毛。那是一種刀口舔血的軍人味道,威壓着自己喘不過氣來。最終自己的眼神漸漸變慫了。
“高少,謝謝你來看望大小姐,但是現在大小姐需要好好靜養,不方便外人打攪。如果你真爲她着想,還請過段時間再來探望。”趙本忠對視着高銘爍率先開口。
“這…”高銘爍不甘地回道:“好吧,忠叔,我知道了。我過幾天再來探望。”
其實作爲林家一個合格的管家,所有大大小小的事情他都瞭如指掌。當然也知道高銘爍對自家大小姐很是用情,甚至達到了癡迷無可自拔的程度。
“年輕人的事真叫人不省心啊!”趙本忠望着高銘爍遠去地背影輕嘆道。
夕陽西下,映照出萬物纏滿憂傷的長線。晚風徐徐吹過花叢,送來一陣陣芬芳。雲霞彷彿受到了夜的囑託,光彩而又奪目…
重症監護病房房門輕聲地被緩緩打開,走進來一個短髮皮衣女子,手裡提着兩大旅行箱。
“誰!?”望着天花板發呆的林逸菲一驚。
“大小姐,我是忠爺的手下,您可以叫我阿蛇。這兩箱是給您準備的換洗衣物和日常用品。”皮衣女子邊說邊走到病牀前拿出5千元現金遞給了林逸菲。
“謝謝。”想起中午大叔提到過一個叫阿蛇的人,林逸菲放下了戒心客氣的打了個招呼後接過錢開始一張張點了起來。
阿蛇站在病牀邊看着自己大小姐怪異的舉動,不僅有點發懵。半響後,當林逸菲把點完好的5千元像寶貝般得放好後。此時阿蛇的心理就如同千萬頭草泥馬在草原狂奔着…
“那個…那個誰…?”
“大小姐,我叫阿蛇。”阿蛇再一次解釋道。
“對,對,爲啥名字都這麼奇怪。”林逸菲輕聲嘀咕了一句,然後嚴肅地言道:“5千元正好,請轉告大叔,錢我一定會盡快還給他的!”
“好…”阿蛇聽聞此言差點一口老血噴出,緩了緩神言道:“大小姐,衣物我幫您放在衣櫥中。”
“嗯,辛苦你了。”林逸菲望了一眼開始忙碌的阿蛇,不禁又望着天花板再次發起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