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倒的確有些奇怪了。韓逸是嗎?把你的令牌拿來讓我看一眼。”劉洲眉頭一挑。
韓逸自然不敢拒絕,把令牌遞給了劉洲。看到那塊白玉令牌的時候劉洲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然後仔細的查看起來,臉色漸漸變得凝重了。
“韓小友,看來不是常人啊,居然能夠獲得這面令牌。”劉洲把令牌還給了韓逸,笑容溫和的說。
“劉洲叔叔,他的令牌......”
“這確實不是統領令牌,但它是真的。韓小友手裡的令牌,已經有數千年的時間沒出現過了。這是殿主親自下發下來的令牌,只會授予一些一些特殊非本土修士,讓他們擁有和本土修士一樣的權力。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擁有這種令牌的修士,地位絲毫不亞於聖殿的統領級人物,因爲他們是被殿主認可的人,日後也將成爲殿主身邊的人。”
“怎麼可能?”聽到劉洲的話,趙興成和秦管事都驚叫起來。他們剛纔可是還斷言韓逸手中的令牌是弄錯了,要麼就是他偷來的,而現在劉洲卻告訴他們,那是殿主親自下發的,簡直是官方打臉。
“你的名字叫韓逸?”這次劉洲仔細的打量着韓逸。
“是,晚輩韓逸。”
“你能得到殿主的承認實屬難得,以後要努力修煉,爭取早日突破到靈皇后期,這樣纔不會辜負了殿主的期望。”
“晚輩自當努力。”韓逸雖然不明白劉洲話裡的意思,但還是拱手說道。
“秦管事,現在我能購買那些東西了吧。”
“當然可以。”秦管事沒有任何遲疑的說道。開什麼玩笑,能夠得到青龍殿殿主的承認,只有兩種可能,要麼這傢伙是殿主的血脈後裔,要麼就是殿主看中的弟子,無論那種他都惹不起。
一旁的侍女聽着幾人說的話,已經驚得杏脣微張,看着韓逸的目光帶着滿滿的恭敬。
“這些東西一共多少靈石?”韓逸從侍女手中拿過空間納戒。
“回前輩,一共是六億四千八百萬靈石。”
“你清點一下吧。”韓逸把一個裝滿靈石的空間納戒交給侍女。
“沒問題。”侍女很快就清點了靈石的數量。
“劉洲前輩,晚輩還有事要處理,就先告辭了。”
“韓小友慢走。”劉洲滿臉笑容。
“韓隊長,我送送你。”秦管事這個時候立刻站了起來。
“不必了。”韓逸說話間已經離開了後堂,留下秦管事和趙興成相視苦笑。
“你們倆得罪他了?”劉洲挑眉。
“劉叔叔,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他手裡的令牌是真的。”趙興成臉色帶着一些擔憂之色。
“是啊,這次真是秦某有眼無珠了。”秦管事嘆了口氣。
“叔叔,您說他會不會找我們秋後算賬啊?”
“應該不會吧。”劉洲有些不確定的說,畢竟他也不瞭解韓逸是個什麼樣的人,不敢妄下斷言。
“不過不管他會不會找你們的麻煩,你們都必須給他賠罪,既然是殿主看上的人,無論如何你們都得罪不起。”
“給他賠罪。”說道這個趙興成皺起了眉頭,他祖父可是趙牧,青龍殿近年來最有機會進階至聖的人物,如此恐怖的背景,就算對方是殿主認可的人那又如何,想要動他也是不可能的。他唯一擔心的是這件事被祖父知道,又要責罵他。
“你小子不要以爲有趙老在你就可以爲所欲爲,這蟲修之城裡背景比你強大的人不知凡幾,那韓逸手持殿主親自頒下的令牌,就算趙老也不敢過於爲難他。你不低頭,日後可沒有好日子過。”
“好吧。”趙興成哭喪着臉,早知道剛纔就不多話了。秦管事眼見劉洲說得這般嚴重,也緊緊地皺起了眉頭,看來這次大出血是免不了的了。
......
外城七隱莊,小悠和妙風在一位老婦人的帶領下來到地下深處的某個大廳之中。
大廳的四壁都有一層紫色的光幕籠罩着,隔絕了一切氣息。老婦人帶着小悠和妙風走到大廳中間,然後打出幾個玄妙的法訣,地面上銘刻的陣法圖紋立刻就被激活了。
嗡的一聲,銀白色的光芒一閃,周圍的空間立刻就被扭曲,三人的身影在光芒之中慢慢的消失了。
視線再度清晰的時候她們竟然出現在了一個灰濛濛的空間之中,天空被淺灰色的雲層覆蓋,一束一束金色的陽光透過雲洞落了下來,把這個昏暗的空間照亮。
“這是,空間殘片。”妙風驚呼起來,眼睛瞪得老大。
“哦,你這風雷鳥血脈等級倒是不低,居然還知道空間殘片。”老婦人回過頭來頗有些意外的看了妙風一眼。
“小姐,您跟我來。”老婦人繼而恭敬的跟小悠說道,然後上前引路。
小悠點點頭,帶着妙風跟在老婦人身後,一起沿着灰色石塊鋪就的小路走去。
很快三人就來到了一座黑色的石山前面,石山上雕刻出一道三百餘米高的大門,看起來渾然一體,連門縫都沒有。黑色石門上雕刻着一隻巨大的豎瞳,豎瞳中間是銘刻着一副繁麗玄奧的紫色圖紋,妙風只是看了一眼那個圖紋,就覺得腦袋一陣眩暈,魂體差點自行脫離了肉身。
她驚恐的低下了頭,再也不敢看上一眼。
“小姐,泠羅大人就在裡面。”老婦人眼神微微有些黯淡,說完之後就退到了一邊。
“你們就在外面守着吧。”小悠眼裡帶着擔憂,迫不及待的走到了那道黑色的巨大石門前,身形飄到空中,紫光透體而出覆蓋全身。
她結出玄奧古老的印訣,額頭上浮現出一隻和石門上一模一樣的紫色豎瞳,身後九條白色的長尾生長出來,恐怖的氣息讓老婦人和妙風都驚駭莫名。
“小姐的修爲,又增長了不少。”
空中的小悠雙手在胸前一合,額頭上的紫色豎瞳驀然睜開,射出一道紫光,沒入石門上的紫色豎瞳刻紋之中。
紫光立刻沿着石門上玄奧繁麗的圖紋流動開來,下一刻,轟隆一聲,石門緩慢的洞開。小悠一閃,立刻飛入了其中。石門只洞開了半個呼吸的工夫,然後又立刻關閉了起來。
石門的背後是一個巨大的洞窟,洞窟石壁上鑲嵌着無數散發紫光的奇異寶石,但小悠的目光甚至沒有在那些珍貴奇異的寶石上停留片刻,而是緊緊地看着盤踞在洞窟中間的一隻白色狐狸身上。
那隻白色的狐狸體型龐大,達數千米,九條白色的尾巴放在腦袋旁邊。一顆十餘米大小的紫色珠子懸浮在白狐的身體上方,釋放出紫色的光芒籠罩它的全身。
白狐的一側身體上,有着一道數百米長的傷口,猙獰可怕,甚至能夠看到內臟。傷口之中無數血絲連接着,拖動傷口緩慢的癒合。然而每一次癒合的傷口裡都會涌出黑色的火絲,讓白狐所有的努力前功盡棄。
小悠看到那道傷口,臉色一瞬間佈滿了寒霜。
沉睡中的白狐忽然睜開了眼睛,狹長的眼睛裡帶着無與倫比的威嚴,讓人不敢直視。它那充滿壓迫感的目光看到小悠的瞬間就變得無比柔和起來,帶着濃濃的驚喜。
“瑤兒,你回來了。”白狐開口,是動聽的女聲。
“姑姑,對不起,都是因爲我你才受了那麼重的傷。”小悠滿臉愧疚的神色。
“傻孩子,你出了事,姑姑怎麼能夠坐視不理。”
“是誰傷了你?等我進階至聖,一定要殺了他。”
“幽族的幽血瀛,我沒什麼大礙的,在休養百餘年的時間也就恢復了。幽血瀛那個老傢伙的傷,只會比我更重,以他的年紀,能不能活下來都還是一個問題呢。”泠羅冷冷一笑說。
“最好他是熬不過死了,否則我一定會將他挫骨揚灰。”小悠話語裡帶着滔天的煞氣。
“好了,你中了幽少帝的九戒封印,是怎麼破除的?來到這裡,路上一定很辛苦吧。”
“瑤兒不苦,苦的是姑姑。”小悠眼睛蒙着一層霧氣,自己貪玩離開了玄域,倒連累了姑姑,到了現在,姑姑還心疼着自己。
“你這孩子,都這麼大的人了,快別哭了。姑姑這不是沒什麼大礙嘛,很快就可以恢復了。倒是你,快跟姑姑說說,你從出事之後去了哪裡?又怎麼恢復過來的?來這裡的路上有沒有什麼人找過你的麻煩,要是有,姑姑立馬就去滅了他們。”
“姑姑,你可要好好修養,不準再動手了。”小悠連忙說,之後小悠詳細的把自己一路上的遭遇都說了一下,包括和韓逸的相遇,封印被鳳族神主解除,然後又和韓逸一起來到了蟲修之城。其中關於九方丌和時空幻鏡的內容,都被她隱藏了。
“沒想到你竟然流落到了海外那麼偏僻的地方,還被一個小小的人族修士給救了。倒是海族,居然敢和幽族聯手,簡直是在找死。”
“姑姑,我擔心幽族又在醞釀着什麼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