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是天道變以來,足以讓任何所謂的重磅消息相形失色的最震撼消息。同樣,這個消息也讓兩個人幾乎紅了眼睛!
這兩個人就是棄天和林承澤!
昨日,羽化門中央大殿未央宮,一片狼藉!
何故?!!!
寄居在羽化門的大明祖寺最後殘存的十大高僧突然暴起,以乾虛禪僧爲首的佛修幾乎以摧枯拉朽之勢將整個羽化門轟成齏粉!
令人感到錯愕不已的是,羽化門兩大巨頭白應承和司徒空竟不敵那十個佛修?!在命懸一線之際,利用血遁術,耗損自己三成修爲,才從亂戰中脫身,不知去向!!!!
“大明祖寺?!竟然藏在羽化門?!!可讓我好找!!”林承澤是在第一時間得知的這個消息。他猛的一掌轟碎了皇座,驀地站起,磅礴的令人心顫的佛氣滾滾回蕩在整個鬼帝宮!
翌日,棄天準備上山時,也聽到了這個消息。
“佛修?!!!!竟然藏在羽化門?!!!”棄天提着恨佛槍的手在顫抖!
覺空到底在臨死前說了什麼?使得棄天和林承澤聽到祖寺會這般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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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妄峰,羽化門的山門所在地。
棄天帶着殷少商等人從天而降,站立在幽藍恢弘的正門外,可以分明感受到門內滿是嗆人的血腥味,裡面還夾雜着一道道強大的魔修氣息……以及,一股強悍的令小天也微微心跳的浩瀚佛氣!
而且,那股佛氣的主人,似乎正走向自己所在的外門,那股佛氣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哈哈!!!”小天眼眸微微泛紅,清秀的臉部幾乎猙獰的扭曲了起來,手中恨佛槍也是‘嗡嗡’作響,似乎感應到主人的憤怒!
殷少商知道,這是棄天獲得魔羅之血後,發狂的前奏。
“轟~~~~”門,無風自開……
棄天看着門後走出的高大身形,眼眸一縮。
是林承澤!
林承澤身後跟着密密麻麻氣息強大的魔修、道修……
呵呵~~~!林承澤!好威風啊!
林承澤看到棄天也是一詫,旋即恢復了冷漠,沒有說一句話,與自己曾經最好的兄弟,棄天,不,是小天,擦肩而過……
閻凡走過棄天身邊時,看了一眼棄天平靜的如同死水的雙眸,心中感到深深的忌憚。這種忌憚,他甚至在林承澤身上,都不曾見識過。
“滾開!”覆天盟長老,原黃泉門第二弟子夏典。夏典見棄天一夥橫在路中央,不由大感惱怒,與棄天擦身而過之時,猛的一擡肩膀,撞向棄天的肩膀,卻發現自己撞上的似乎不是一個人,而是撞上了一座山脈,對方根本紋絲不動,自己倒是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你……找死?!!!!”夏典也是渡劫中期的修者,自然丟不起這個人。驀地掣出巨斧,攜着滾滾兇厲魔氣砸向棄天!
棄天沒有說話,眼睛都沒看夏典一眼!
夏典手持斧頭落在那無名小輩眉心中間的一霎,他猛然感覺時間流速在這一刻彷彿減緩了不止萬倍?!手中巨斧竟是無論如何也砍不想去!而對方只是緩緩擡起一根食指,指向自己的眉心……下一刻,夏典便是驚覺自己識海一聲裂帛般的巨響,便再也沒了知覺。
這是與棄天直接對抗的夏典的感受;而在旁人看來,夏典高高躍起,如天神降世般砍向那個不知名的年輕人時,身軀便一下子爆裂了!!!
沒人看清楚發生了什麼!
“你……你好大的膽子!!!”閻凡見夏典暴斃身亡,一個瞬身閃到棄天面前,直直逼視着棄天。
棄天眸子一轉,冷冷看着閻凡。
就在對方眼眸與自己對上的一瞬,閻凡周身血液剎那凝固,感到自己墜入了無盡深淵!
那是一種什麼眼神,閻凡不知道自己怎麼去形容!通過這一短暫的對視,他明確無誤了一件事情:這個叫棄天的,只要動一動手指,自己就將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就身隕了!
“走!”林承澤的傳音及時在閻凡識海響起,將他拉回現實。
任由棄天橫在路中間,再沒有一個覆天盟的成員敢妄自菲薄。棄天就像一塊突起在溪流中的頑石,流過他身邊的溪水會紛紛散開,繞行而流……
儘管震撼,但是沒有人比閻凡更清楚這個叫棄天的恐怖。
閻凡開始懷疑,懷疑自己奉爲天神的覆天盟盟主林承澤,這個在渡劫是引發了邪王炎殺黑龍炎的天之驕子、這個以一己之力剷平潛冥宗,力挫梵無相夫婦的……林承澤。
“怪不得……林承澤說自己自踏上武道之途,僅嘗一敗。面對這樣的怪物,會贏纔是見了鬼吧!”閻凡跟在林承澤身後,心中陰晴不定。
待得林承澤一夥走遠,棄天他們踏進了羽化門內……
除卻棄天和殷少商,六郎、殷必書等人看到羽化門內一片狼藉,遍野橫屍不由倒抽一口涼氣。
昔日裡恍若仙境的羽化門濃煙滾滾,席捲着令人作惡的血腥味撲面而來!整個大殿此刻的主色調完全變成了暗紅!
棄天看着這一切,放佛可以看到昨晚在羽化門內發生的慘烈戰鬥。
“竟然將羽化門毀成這般光景,祖寺果然底蘊極深!看來那天我滅掉的,不過是最表面的力量!”棄天淡然說道。
殷少商凝眉注視着這一切,不解道:“祖寺既然隱藏在這羽化門,必然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它依舊存在於世。可又爲何突然暴起,將羽化門搞得如此狼狽?這樣一來,不是與它初衷背道而馳了麼?祖寺這樣一鬧,等於再次宣告了它的存在。這其中到底有何不可告人的真相?”
棄天陰冷笑道:“祖寺啊祖寺……這個毒瘤般的萬古魔剎……”
殷若男突然開口說道:“那個叫林承澤的,雖然比砸門早來一步,但看來也沒什麼收穫呢。”
殷若男這一番話倒是提醒了殷少商,殷少商道:“天道變中,林承澤一貫低調。可今天,居然管起了道修的閒事?”
棄天看着殷少商道:“你可看到林承澤背後跟着的那無數魔修高手和道修高手?”
“!!!!”殷少商猛然驚醒:“難道說……?”
棄天笑了笑,道:“沒錯!大約前幾日突然消失的道門高手,全數加入了林承澤的勢力。”
殷少商眼中精芒亂閃:“也不知這孩子想幹什麼?在世俗中,林承澤除了拼命習武,對於拉幫結派是沒有任何興趣的……”
說到底,殷少商和林承澤並沒有過節。相反殷少商一直覺得自己是虧欠林承澤的。若不是自己的苛責謾罵,或許林承澤和棄天如今依舊是兄弟,聯手縱橫在修真界。所以,殷少商很擔心林承澤去做一切他實力達不夠的事情,導致慘敗收場。
在羽化門轉了一圈,棄天一夥果然和林承澤一樣,什麼都沒有發現,只得悻悻下山,回了洪流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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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州,一處不知名的深淵。
兩個狼狽身影相互攙扶着,跌跌撞撞靠着山壁癱坐在地上。
這兩個人正是昨夜從羽化門拼命逃出的羽化門掌教至尊白應承和他的左右手司徒空。
“養虎爲患,養虎爲患啊!!!”司徒空披頭散髮,臉上血跡還未乾,顯得十分可怖。
“哈哈哈哈!”白應承慘笑道:“何來養虎爲患之說?咱們羽化門和大明祖寺本就是相互利用罷了。”
“也不知上仙……”司徒空憂心忡忡。
“上仙不會有事!”白應承篤定但狠毒詛咒道:“上仙的神通豈是你我凡人可以瞭解?祖寺……你們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