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峰十分的失望,人的身體竟然無法吸收靈力,只能依靠外物的幫助,想來自己在活眼靈泉裡吸收的靈氣沒了,就只能再次尋找別的靈氣充足的補藥、補湯?
落峰嘆了口氣,爲什麼不行?
自己的身體既然能夠儲存靈力,那爲什麼自己不能吸收靈氣?
還有五天激烈的排名賽就要來臨了,自己要儘快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好,靈氣的問題我還是再去幽夜師傅那裡一趟,好好詢問詢問,再想辦法吧。
落峰在凌晨三點放棄了自己的疑惑,開始了每天依舊的出錘煉,黑刀在夜色裡閃着光亮。
劈!砍!刺!戳!劃!每一個簡單的動作都被落峰做到了極致,那種炫麗和破空感讓被吵醒的落擎看到了希望,自己的兒子一定可以完成我沒能力完成的事,一向冷清的落擎眼裡閃爍的是痛苦和掙扎,脫掉了冰冷的面具,他也只是個普通人而已,峰兒,你要儘快成長起來…….
落峰察覺到了父親的到來,他並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而是無視了他的觀察,落擎又悄悄地回屋了。
直到落峰吃完早飯,圓滾滾才趕過來,落峰拒絕了父親派來的侍衛,肩上站着四處張望的圓滾滾,走上了大街,圓滾滾不時地發出驚呼聲,落峰就像沒聽到一樣,沒有表示。
“啾啾,小峰峰咱們師徒兩這是去哪裡啊?有什麼好玩的嗎?”圓滾滾的聲音很是誇張和期待。
“咱們今天就去這龍城的幾大最受歡迎的地方去長長見識,絕對是你沒有見識過的。”
落峰聽着圓滾滾在自己意識海的各種猜測,勾起了嘴角。
很快落峰停在了一座極其奪人眼球的建築前面,落峰的臉上沒有變化,可是他的眼神在閃爍,心裡“嘎嘎嘎嘎……”留下了連串烏鴉的叫聲。“這就是被譽爲龍城五大聖地之一的御者競技場——玫瑰血舞臺?這從外觀上看上去,落峰是一點兒也沒有看出這裡哪點像一個御者比賽打鬥的聖地!”
圓滾滾張大眼睛看着自己面前這座幾乎是用紅玫瑰花瓣給堆砌起來的建築,當然這是一座結實的建築,從玫瑰花裡隱約露出來的建築的一角,落峰看見了一種棕色的楠木,這座建築竟然是用萬金古楠木建造的,古楠木有着,寸木寸金之稱,萬年不朽,堅若磐石,是一種只有神落國的食人森裡纔有的樹種,食人森作爲主大陸上的凶地之一,它的危險可想而知,這也導致了古楠木的成爲了貴族們的搶手貨,有價無市,更是大大的提高了古楠木的底價,這就是玫瑰血舞臺嗎?御者競技場啊!
落峰心裡對建造了這座建築的人表示敬意,這古楠木木質建築的外面被藤蔓攀滿,整個包圍在了藤蔓裡,在藤蔓上竟然開滿了一朵朵的玫瑰,嬌豔欲滴,紅紅的就像是喝了血一樣。
落峰肩上的圓滾滾差點從落峰的肩上掉下來,他實在是被這建築的外觀驚的腳滑了,走到門口的時候,十個個赤露大腿的仕女走了過來,先是齊齊地一鞠躬,九十度,標準的九十度,之後從中間讓出一條道來,道的兩邊各有五個少女,齊聲聲的喊道:“歡迎蒞臨玫瑰血舞臺!”之後,兩個排在末尾的少女邁着妖嬈的步伐,將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玫瑰花的大門打開,落峰看到那玫瑰花雕刻在門打開的一瞬,凋零、粉碎成了一瓣瓣玫瑰花瓣,鮮紅爬上了整個大門,就像玫瑰花流血了一樣。
落峰很想知道玫瑰血競技舞臺的主人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竟然有這樣的財力和愛好,在落峰想來這肯定是一個世外高人,不然怎麼能夠建立起這樣一座神秘的建築…後來落峰爲自己的猜測而深深地無語,那是一個怎樣的人啊!
落峰走進了大廳,瞬間就被那裡面狂熱的呼喊聲所包圍了,“君臨天下,君臨天下,君臨天下,君臨天下…….”呼喝聲不絕於耳,落峰被那種極度的瘋狂崇拜所感染,正想問一問,就被一個女武者撞到了一邊,那女武者坦胸露背,將自己性感的身材大方的展現在衆人的面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落峰這纔看向四周,他看到了華麗麗的水晶燈,華麗麗的水晶地板,華麗麗的牆壁和各色玫瑰彙集而成的壁畫,還有那高高的華麗麗的水晶競技舞臺,他清晰地從裡面照出了自己睜大的雙眼,自己是來的打鬥場所吧,沒錯吧。
滾滾這次唰的腳下不穩,掉下了落峰的肩膀,落峰趕緊接住了它,重新把它放在了自己的肩上,“滾滾,抓緊我,待會兒,我會去報名上舞臺參賽,你必須站在我的肩上,在打鬥過程中也別離開我,我不會讓你被對手傷到的,別怕。”
“請問您是要參加今天的御者鋒芒賽嗎?如果是的話,請跟我來。”落峰面前多了一個身穿玫瑰紅旗袍的女人,她額角的玫瑰花,將她原本清麗的樣貌染上了妖豔。
落峰將目光從她曲線分明的身上移開,淡淡的點了點頭,只有圓滾滾看見了他紅紅的耳朵,“小峰峰發燒了麼…”
“尊敬的御者,今天我們老闆來了,所以大家很瘋狂,秩序有點兒維持不了,請見諒,每月也只有今天才回這樣。”那仕女言笑晏晏的說道,頗爲苦惱的樣子。
落峰一聽就來了興趣,世外高人啊,強者,絕對要見識見識,“請問貴地的主人什麼時候出來?”
“哐當!”
就在這時,古楠木的屋頂整個被掀開了,落峰的雙眼被漫天的玫瑰花雨佔滿了,從上面飄下來一個銀色的身影,銀色的長髮披散着,不羈的飛舞着,那人轉過身來,落峰看着帶着玫瑰花面具的臉,只看到了一雙豔紅的瞳孔。
這身影出現的那一刻,人羣沸騰了,男女都瘋了,“君臨天下,君臨天下,君臨天下…….”落峰被感染了,這人好大的魅力!
那個撞過他的性感女武者擠到了前面“赫連小姐,赫連小姐,我要追隨你!”
玫瑰雨一直沒有停,落峰看向那位被稱爲赫連小姐的銀色身影,他一直以爲這穿着銀色男式長袍的人是一位公子呢!
“追隨我?可以,只要你獲得這裡的紅玫瑰勳章,我就給你追隨我的機會。”一個貓一樣的聲音從面具下傳了出來,上揚的尾音就像是勾人的媚眼,落峰聽得心裡一酥。
那女武者聽了,激動地都說不出話來了:“赫連小姐,謝謝您給我這次機會,能跟在您的身邊是我活着的意義!”
這時候從屋頂跳下來一個人,巨大的黑影,“砰!”一聲巨響,水晶石地板狠狠地震動了下,落峰相信要是這裡是土地,那麼絕對會驚起漫天的塵土,“主,人,您,的,披,風。”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一字一頓的說道,木着臉將玫瑰紅的披風披在了赫連逆的身上。
落峰覺得木純的臉就是一張鐵打的面具,木然的,呆滯的,沒有一絲波動的,滾滾在自己意識海里叫嚷着:“大塊頭,大塊頭!”
這場混亂直到赫連小姐坐到那唯一的玫瑰花堆砌成的王座上才停止,大塊頭木純站在了王座的右側,只見赫連逆一暉披風,用玫瑰紅包裹住自己銀色的長袍,木純就木木的一字一頓的開口了:“御,者,鋒,芒,競,技,開,始”。
大家歡呼起來,赫連逆又一揮披風,大家都寂靜下來,就見兩個英俊的男御師上了競技舞臺,在赫連逆的披風揚起的一瞬就開始迅猛的攻擊起來,在落峰看來這兩個男的御師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拼命地將自己的大招都招呼在對方身上,想證明自己更強大,最後那個明顯御力形體更爲成熟的長尾猴御師,一技猴子偷桃,在雜毛猿閃避時,一腳補了上去,把他踢下了競技舞臺,那雜毛猿御師磕了一臉的血,抹了抹臉,擡起頭,對着赫連逆就是一笑,裂出了一口血牙。
落峰沒有錯過臺上的長尾猴御師對赫連逆諂媚的笑,下面的幾場都是御師的比賽,這裡畢竟比較平民化,像御王這種高手都是些上了年紀的,不會選擇上競技舞臺打着玩,被人觀賞的。
落峰看了看臺上睜着猩紅眼睛的赫連逆,還有木着臉的大塊頭,自己走到報名處,用“荊棘刺”爲代號報了名,領了號碼,38兩個數字印在一片玫瑰牌上,他還注意到今天報名的幾乎大部分都是男性,落峰感嘆了句紅顏禍水,就靜靜的站在舞臺下,調整着自己的狀態,圓滾滾和落峰這奇異的搭配並沒有引來過多的注視,不論男女大家都拼命地往赫連逆的方向瞄着,眼神狂熱。
很快主持人叫到了落峰號碼,“下面由我們的38號荊棘刺對戰39號霸王弓!”
赫連逆看着站在臺上小少年,沉靜的眼波,淡定的站在那裡,配上肩上的綠皮球,一下子吸引了她的目光,她猩紅的杏眼一下子沒了之前的百無聊賴,感興趣的坐直了自己的身子。
那“霸王弓”也不知道是不是爲了吸引赫連逆的目光,在臺上看都沒看落峰一眼,自己挺着自己的胸肌,高大健碩的身子向前走到落峰面前,居高臨下的打量着落峰瘦的跟小雞子似的身材,“小娃娃,你還是回去找你娘吃奶去吧,到時候別被霸哥打得找不到回家的路”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臺下的人羣看着臺上差距懸殊的兩個人,也都起鬨的大笑起來:“是啊,小娃娃,早些回家吧,玫瑰血競技舞臺是男人的舞臺,你還是趁早回家吃奶吧,哈哈哈…”
落峰想着自己前世溫柔的孃親,眼裡染上了血光,微眯着眼,勾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