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在那麼平淡如水的過着,我每天在自我折磨中像行屍走肉一般的活着。
那天,楚成晗臨時有事,他說讓我自己想辦法回家,我知道他但凡有空都不會把我一個人丟下,所以我也很痛快的應了他。
拍完戲之後,我一個人晃晃悠悠的往回走,我剛走過一個路口,只是一個轉頭的功夫,那麼短暫的時間,也就僅僅幾秒鐘吧,但是我卻認出了我眼裡的那個人是誰。
我甚至都不敢回頭再次確認,因爲我怕我一回頭,我堅持這麼久的情緒就會一下子崩潰,我只是隱約感覺到臉上有什麼溼熱的東西在拼命的往下淌,伸手趕緊擦乾,我知道那是我的淚水。
我知道這淚水裡隱含了太多的情感,對杜飛的思念,對自己的痛恨,以及那無止境折磨之後我的感慨。
但是這些我都不敢讓杜飛看到,只能擡腳就跑開,我不敢去想,杜飛會出現在這裡是意外還是他已經在這呆了很多天。
只是我不知道,若是他已經在這很多天了,那每天我跟楚成晗兩個人的樣子,他應該都看在眼裡,那他的心裡會有什麼樣的情緒呢?
但是我剛走了兩步,就感覺自己的手腕被緊緊的拽住,我甚至都不需要回頭看,通過我的體溫的感觸我就知道,握着我的那個人就是杜飛。
“放手。”我使勁的呼吸了幾口氣,讓自己的語氣現在聽起來正常一點。
我必須用這樣狠心的語氣來跟杜飛劃清關係,不然我這麼久以來所受的折磨和我歷盡艱難做的那個決定都白費了。
“楚成晗都給了你什麼,會讓你做出這樣的決定,你現在過得真的那麼好嗎?”
身後是杜飛冷冷的聲音,聽了他的話我只是渾身一戰,原來他什麼都知道,我離開他的這兩個月,雖然我們從來沒有通過一絲一毫的信息,但是我的狀況他都知道。
但是他到底又知道多少?他是否知道我爲什麼會做出那個離開他的決定?他是否會知道我跟楚成晗之間只
是一筆交易?他是否會知道,失去他的這些日子裡我心裡有多痛。
算了,這些現在對我來說都不重要了。
我強迫自己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轉過頭來看着杜飛。
“這些重要嗎?楚成晗他能給我什麼跟你又有什麼關係,他能給我的你永遠給不了,而我想要的他都能給我,杜飛,我們倆之間已經結束了,你明白嗎?”
我一邊說着,嘴角露出了諷刺的笑容,我自己都可以想象此時我表情是多麼的陰涼可怕和讓人厭惡。
但是我這麼諷刺到底是對誰的?對杜飛嗎?當然不是,我只是在諷刺我自己,我想讓自己看看我自己現在有多可笑。
“這是你想要的嗎?”杜飛依舊面無表情的看着我,我突然開始哈哈大笑。
“哈哈哈,杜飛,你現在問我這些問題會不會太可笑,這當然是我想要的,不然我怎麼會跟楚成晗在一起?你還看不明白嗎?從頭到尾我都在利用你,我根本就不喜歡,只是你能給我想要的,我纔跟你在一起,現在有人能給我的更多,所以我就理所當然的離開你投向別的男人的懷抱,你明白了嗎?別再來找我,我也不想看見你,是我承認,你曾經給過我很多幫助,但是我不是也同樣陪你上牀了嗎?我覺得我們倆之間已經互不相欠。”
說這些話的時候,我的拳頭只是不斷的收緊,其實我這句話已經排練了千遍萬遍。
在每個無人的深夜,我對着鏡子得自己把這話說了不下一萬遍,我就是想,當我有一天能夠在見到杜飛的時候,能夠親口把這些話說給他聽。
那個時候,我們倆之間可就真的一刀兩斷了,再也沒有什麼瓜葛。
在過去我說的那一萬遍裡面,我每次都會把自己說得淚流滿面,但是這一次,我站在杜飛面前,我竟然沒有哭。
我只是在笑,笑我自己,終於,你還是把這個你最愛的男人親手推走了,但是這又怪誰呢。
杜飛聽了我的話,手上握着我的力
道明顯鬆了一下,但是下一秒,他又緊緊的握住,把我扯進了他的懷裡。
“我一直以爲你跟那些女人不一樣,是不是如果我能像楚成晗一樣,給你那些你想要的東西,你就會再拋棄他,回到我的懷抱裡。”
杜飛此時的嘴角微微上挑,但是看到他的這副表情,我渾身都怔了一下。
此時的杜飛就像一隻喪失了全部希望的困獸,隨時都能散發出毀天滅地的力量,我覺得我現在的每一根骨頭都是冷的,忍不住向後退了兩步。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把杜飛逼得太緊,所以才導致他變成這樣,杜飛只是衝着我笑了笑,然後轉身就離開。
看着他的背影,我很想上前攔住他,但是最後我還是忍住了,或者我是在害怕,因爲我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以他的性格,只要他想做,一定是沒人攔得住。
那天,我回到家以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找到了一個角落蹲在那裡發呆。
直到很晚,我還是沒有一點想睡覺的意思,我只是覺得在地上坐的太久,頸椎都很痛,所以想到牀上去。
我剛站起來,就發現我的房門已經被打開,門口站着一個人,透過光亮,那是楚成晗。
“你今天回來的有點晚”像往常那樣,我跟他隨便說了句話?
我知道他每天晚上工作回來之後都會到我房裡來看一下,我已經習慣了,並沒有在意。但
是今天不同,他並不是看一眼就離開了,而是走到了我的屋子裡,這讓我有點疑惑。他平常都是立馬轉頭就走。
直到他進了我的房間裡,我才聞到他身上有很濃重的酒味,而且,走路都搖搖晃晃,應該是在外面應酬,喝了不少酒。
“你需要在這裡睡嗎?如果你在這睡,我就去睡你的書房好了。”我扶着楚成晗讓他坐在牀上。
畢竟我現在睡的是原來他的房間,他現在喝多了,要是想睡在這兒的話,我當然會把牀讓給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