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少卿淡淡的瞟了一眼,便上二樓去了,看他這熟練度就只這裡,他是常客,不過這也是事實,這夜色的老闆是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兄弟。
他優雅的來到二樓,悠閒的坐在圍欄旁邊的椅子上,饒有興致的往臺下望,忽然他瞳孔一縮,好似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人似的。
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可以清晰的看到夏楚微的一舉一動,這時他不由得感到慶幸,幸虧坐了這個位置。
他看見夏楚微一個人默默的坐在吧檯,一言不發的喝着悶酒,心裡藏着許多事,他知道她此時想的是什麼,畢竟經歷這麼大的轉折,從頂點一下落入低谷,這巨大的落差誰也不會這麼快就釋懷,更何況她是這麼一個驕傲的人。
夏楚微一聲不吭的喝着酒,旁邊來了個像遊手好閒,無所事事的貴族少爺,他看到她這美麗的容顏,一下就起了非分之想,他猥瑣的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笑了笑,用自認爲很有風度的模樣笑着走了過去。
“小姐,你一個人在這喝酒也不嫌孤單嗎?”他走過去直接用說到。
“不,滾!”聽到這聲音,她頭也不擡的冷聲道。
“我看你一個人孤單寂寞,我正好也是,不如我們一起喝?”他像是沒有聽到她說的話一樣,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再說一遍,滾!”她加大聲音,冷冷的說到,這感覺就好像在溫和得春季竟感覺到了刺骨的冷意。
“小姐,不要這麼兇嘛,在考慮一下唄!”他低聲下氣的說到。
“滾!”此時她一個字也不想多說了,這聲音十分的洪亮,哪怕是嘈雜的酒吧裡也可以清晰的聽見她的聲音。
這時,酒吧裡大部分人都聽見她的聲音,紛紛向她這邊看去,在二樓坐着的韓少卿也看到了這一幕,他冷着臉,徑直像夏楚微方向走去。
見這麼多人都轉過頭來看向他們,而且大多數人的眼神都是充滿鄙夷的神色看着他,他直覺自己的顏面已經沒有了,他很尷尬的對着她用有些憤怒的聲音吼道“你別給臉不要臉,夜能來陪你那是你的福氣。”
說完他還伸手去摸了摸她,在他剛要碰到她的時候,韓少卿正好到來了,因這男子爲了挽回他的面子,便很大聲的說着,於是他就一字不落的聽在耳朵裡。
他見這男子似乎還想把手搭在她身上,就在他伸手的一瞬間,快步走了過去,伸手拉住了他的手,眼神冷冷的看着他。
圍觀的人再次發出一陣驚呼,然而,他並未理會這些無關緊要的聲音,冷言到“剛纔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說着還把掐住他手的那隻手更加用力捏着。
“你,你,我給你說,我,我可是,可是堂堂李氏就團的總裁,你,不能,這麼對我。”這人見他一臉的冷意,身上就像冰山一般,四處散發着冷氣,這些也都還好,最令他說話說話結巴的因素是,他身上霸氣肅殺的氣勢,以及他身爲帝國總裁的身份。
光這身份就會令大部分人感到害怕,此時聽到這話,他不屑的說到“李氏集團是吧,聽說還欠債幾個億,信不信我明日就讓你變成普通人。”
“不,不用了,你大人人有大量,全當我剛纔什麼也沒說。”說完還顫顫巍巍的看着小,眼神亂飄。
“那,還不快滾”他看着這人害怕的樣子,鄙夷的看着他,冷冷到。
“是,是,是。”說完,馬不停蹄的跑了。
待他走後,一直默默喝着酒的夏楚微擡頭望着他,眼神有些迷離的問到“你怎麼會來這裡。”
“閒來無事罷了,你別喝了。”他淡淡的解釋道。
“你別管我,今還就要喝個痛快。”她聽到他叫她別喝酒時,輕笑了幾聲,有些倔強的說到。
他冷然的用黑眸看向她,波瀾不驚的說到“你,喝醉了。”
“我沒有,我現在清醒的很。”她大聲反駁道。
“那你繼續。”看叫她並未聽他的話,依然自顧自的喝着,深深看了他幾眼,淡漠的說到。
她果真一直喝着酒,根本不在乎此時旁人帶着什麼眼光看着她,而韓少卿,並未放任她獨自一人待在這裡喝酒,而是坐在她旁邊,神情淡漠,一直看着她喝酒。
他發現夏楚微的眼神越來越迷離,越來越無神,像是陷入了某種回憶一樣。
忽然,他聽見一陣低泣聲,有些疑惑,擡頭一看,發現此時夏楚微眼眶紅紅,眼淚還在從眼眶中往下掉落,那楚楚可憐的樣子,令他原本冰封的心不自覺的跳動了一下。
他感覺到此時自己的心裡波動時暗罵到“該死,怎麼會這樣。”
“你說,我這人是不是很不好啊?”她突然拉着他的衣口,茫然的問到。
見此,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能默默的看着他。
見他沒有說話,她繼續自言自語到“沒錯,一定是我不好,不然你說他們爲什麼會背叛我呢?一定是這樣的。”
“你看,我平日裡雖然對他們有些兇,態度不怎麼友好,但是他們應得的東西,我一樣不落的全都給了,有些沒有的我也有給他們,那他們爲何還要這樣對我呢?”
“我自認爲帶他們都不薄,可那楊雪就爲了還她欠下的債就這麼害我,還讓我原諒她,她有沒有想過我的好感受,還讓我原諒她。”說完她眼淚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掉,眼睛裡面全是悲痛。
一旁一直看着她的韓少卿,眼神裡面有些心疼個訝異,心疼是疼她經歷了這麼多,心疼她從頂峰掉入低谷,訝異是驚訝他沒想到一直以來以自信幹練的形象出現在他面前,而此時她喝醉後竟是如此模樣,竟有如此大的反差。
“你知道嗎,我辭職了,這下連工作也沒有了,因我被人陷害抄襲,弄得永遠不得參加時裝週,不能在爲他們效力,爭光,就開始逼我離開,你不知道,我去收拾東西時,那張蘭看我的眼神,你不知道,那眼神就像看垃圾一樣看着我。”她毫無形象可言的在那哭鬧,眼淚止不住的那你下掉。
他一直都不擅長安慰人,此時見她如此難過,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默默地輕拍她的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