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當然你要是實在不願意講那也罷,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都有自己的顧慮很正常,不要擔心。”夏楚微知道他是一個警惕心比較重的人,心思比較,這也可能是因爲他家教的原因,不管怎麼說她都尊重他的決定。
“說也無妨。”煎雪神色淡然的說到,有時候他真的不像一個孩子,反倒像一個大人。
夏楚微在心裡有些佩服,有這麼厲害的兒女那麼他們的父母也不會是一個普通人,她突然間有些羨慕煎雪他父母,能夠有他們這般聰明,厲害的孩子。
他用孩子特有的稚嫩聲音自敘到:
我叫煎雪,我妹妹叫棠梨,出自棠梨煎雪,我母親叫沐雲,是著名畫家,我父親叫燕雷,我母親懷起我的時候,脾氣偶爾暴躁,我父親總會摸着她的肚子,眼神寵溺的看着她,給她唱棠梨煎雪這首歌,這都是後來我母親講述給我聽的。
我父親是一個軍人,軍人的後代而今淪落到這孤兒院是不是有些諷刺,我名義上的爺爺奶奶一直不同意我父親娶我母親,寧不過我父親也就和我父親斷絕父子關係,還好我母親和我父親一直相親相愛,日子倒還平淡安穩。
我母親當初壞我的時候以爲我是個女孩,據她所言,我當時在她肚子裡面太鬧騰了,太嬌貴了,於是她就以爲我是個女孩,也就準備給我去名叫棠梨,誰知後來我是個男孩,她比較懶,她大多數精力都用在畫畫上面的也就將就給我取了。
後來她懷起了棠梨,快要生產的時候我爺爺奶奶上門了我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反正我母親就突發性心臟病,去世了,好在她見此把我妹妹生下來,我妹妹也就是早產兒,我父親知曉後,很生氣,勉強把我妹妹養到兩歲左右就追隨我母親而去了。
我爺爺奶奶並不知道我和我妹妹的存在,我父母爲了不讓他們把我和妹妹強行帶走,我父親是個軍人,大多時間都是帶着部隊,家裡就剩我母親一個弱女子,後來我父親來不及同我爺爺奶奶說起我們就去世了。
我和棠梨也就因此淪落到孤兒院,我比她大兩歲,她只有我一個親人,所以我必須保護她,我想我死去的父母也是這樣想的。
夏楚微很心疼的看着他,這世上每個地方每個角落都有苦難的人,沒有最悲慘,只有更悲慘,她突然間覺得她是比這兩孩子幸運的,因爲她從小就沒有父母剛出生都被送往孤兒院,而他們這就不同,擁有過後再失去這種感受應該很刻骨銘心吧。
這男孩神色淡然的講述着這一切,不悲不喜,他太過堅強了,不允許自己掉眼淚,也許是因爲他是軍人的後代,有着軍人的血性,也許是因爲他太早都經歷了這些東西,人世間的冷漠他早已見遍了,也早已習慣了。
現在看來他心中唯一的溫暖,唯一柔軟的地方就是他妹妹——棠梨了吧,其實有些時候夏楚微也有些羨慕他們,至少在過這顛沛流離的生活中不止有他一個人,身邊還有那麼一個可以陪伴他的人,而她從始至終都是一個人,看遍這世間的花開花落。
“時間不早了,今晚你們都在這裡留宿一晚吧。”院長和藹的看着她們,溫柔的對他們說道。
“也好。”韓少卿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淡然的說到。
院長把他們帶到一個房間,然後就走了,留下他們兩人站在門口面面相覷,向來院長也是想錯了,只給他們留下了一個房間,夏楚微有些尷尬的站在原地,韓少卿輕咳一聲反倒是神色淡然,走了進去。
夏楚微也不好意思再去找院長奶奶,也只能將就了,她放鬆,強行給自己洗腦,強迫自己不要介意沒有什麼。
帶他們習俗完後,夏楚微躺倒,很尷尬的發現這牀是單人牀,太小了,一個人躺下去就沒剩多少空間了,她不用睜眼就能想到,他們一起在這後的情況,不用說就是親密接觸。
也許是因爲太累了,他們躺在很快就入睡了,好在韓少卿還是很規矩,並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也並沒有在她身上四處遊走。
翌日,明媚的陽光從窗外照來,灑在他們兩人的身上,彷彿渡了一層金光,兩人睡覺倒還是很和諧的。
夏楚微依人般的窩在韓少卿胸前,而韓少卿佔有慾一般的把她圈在自己懷中,當然她的手也是搭在他身上,呼吸相交,睡得很深沉,臉上有着淡淡的紅暈,應該是黏在一起溫度有些高了的原因。
兩人是被樓下的孩子吵醒的,這次最先醒來的居然是夏楚微,她睜開眼就看到自己在韓少卿懷中,姿態很是親暱,不知道的人看見這樣子肯定會以爲是一對深愛的戀人。
一直淡漠的夏楚微也被這姿勢弄得臉上微紅,她心裡很是尷尬,也很矛盾不知道該動還是不改動,動了把他吵醒了更加尷尬,不動,她有覺得這姿勢實在是讓她,她覺得各種不自然。
終於夏楚微還是決定起身,輕輕的他圈住她的手,誰知她一拉開他的手,韓少卿就把他摟的更緊了,她被這個動作直接撩的臉更紅,她覺得在這樣下去實在不是辦法,眼睛一閉,她的手,動作麻利的滾了出去。
韓少卿睡得及淺,可能是習慣使然,他幾乎都未沉睡過,尤其是在外面過夜,一個輕微的動作都可以把他弄醒何況此時她這麼大的舉動。
他早在夏楚微醒來時不禁動的那一下就醒了過來,只是他想看看她到底想要做些什麼,也就裝睡到,而她一心都在想這些如何起身自然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
此時她動作如此大,他實在不好在繼續裝下去,在裝下去她肯定會發現的,畢竟她也不傻,相反還很精明,比較敏銳。
夏楚微一下牀就發現韓少卿睜這眼睛直直的看着她,此時她不用想也只到,他肯定是知道了她剛剛所做的一切,她強行鎮定下來,在心裡默唸,沒什麼,沒什麼,最後也真沒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