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大白

真相大白,娘子萌翻天 親親洛王妃,五度言情

知道洛夢溪會武功,北堂煜出手的速度比以往更加的快,狠,準,力求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將洛夢溪拿下。

假北堂翊已經將整個皇宮攪亂,南宮珏也應該得到了消息,以他對洛夢溪的關心,愛護,很快就會趕來這裡,北堂煜必須在南宮珏來到這裡前,帶走洛夢溪。

洛夢溪的武功,北堂煜在大宅外試過,他有信心,二十招之內,將其打敗。

北堂煜此次出招,是算準了方位的,將洛夢溪逼至角落,然後再出狠招將其制服。

北堂煜的手掌距離洛夢溪越來越近,本以爲洛夢溪會出招反擊,豈料,她一直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北堂煜眸光微閃:今天的洛夢溪,很反常,是因爲有了身孕的緣故,還是……

無論是何原因,洛夢溪已知道了他的秘密,他一定要將她送出祈天皇宮,不能讓南宮珏,北堂曄等人再見她,否則,他是吸血怪人的秘密,就會被拆穿。

洛夢溪不閃不避,北堂煜以爲自己一擊必中,手掌更是用上了十二層的功力:洛夢溪,認命吧!

手掌即將擦到洛夢溪的衣服時,北堂煜的手掌彷彿被什麼定住一般,再也前行不了半分,北堂煜心中一驚,正欲說話,一道熟悉的聲音已搶先開口:“三皇弟,本王做夢也沒想到,出賣祈天的人,竟然會是你!”

擡眸,正對上北堂翊冰冷無波的眼神,立於洛夢溪身側的身影修長挺拔,面容如往常那般冷峻,眸底,隱隱有傷痛顯現。

“北堂翊!”北堂煜驚呼出聲時,北堂翊甩手將他推向一邊,毫無防備的北堂煜被推的後退幾步,方纔站穩:

“北堂翊,這裡可是皇宮,你這代罪之身,還敢出現在這裡,就不怕被御林軍抓去砍頭?”

北堂翊的出現,出乎了北堂煜的意料之外,不過,北堂煜生於皇室,見慣了大場面,短暫的驚訝過後,已恢復正常。

“北堂煜,真正的吸血怪物以及西涼奸細是你,不是安王爺,他爲何不能出現在這裡?”洛夢溪站到了北堂翊那邊。

“北堂翊被本宮設計一事,也只有我們三人知道,如果你們兩人都死了,這件事情,就會成爲永遠的秘密!”

當然,爲了履行對夏侯宸的承諾,北堂煜不會殺洛夢溪,但他卻不會讓北堂翊活命,因爲北堂翊是阻攔他登基爲帝的最大障礙,北堂翊活着一天,他便睡不安生。

只是,北堂翊武功不弱,北堂煜想要殺他不是一招兩招就能解決的,再加上又有個洛夢溪在場,南宮珏應該也快要回來了,拖的時間越長,對他越不利……

“咳咳咳……”北堂煜一着急,竟然輕咳起來,北堂翊冷冷掃了他一眼:“北堂煜,本王與你是親兄弟,爲何你要陷害本王,還有,祈天是你的國家,這裡有你最親,最近的人,爲何你要出賣它……”

“刷!”北堂煜猛然擡頭,手中粉末對着北堂翊與洛夢溪灑了過去,兩人毫無防備,吸入粉末,頓時,全身的力氣瞬間被抽離,綿軟的身體踉蹌幾步,幸好扶住了身旁的桌椅,才避免摔倒在地。

“北堂煜,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洛夢溪吸入粉末,全身無力,無法動手教訓北堂煜,只得逞逞口舌之快,今天北堂煜本就是爲她而來,就算她保持低調,北堂煜也不會放過她。

北堂翊卻沒有多說什麼,暗暗運功,欲將吸入的粉末逼出:

“二皇兄,本宮勸你還是不要再白費力氣了,你們剛纔吸入的,是本宮特意命人調製的軟筋散,越運功,毒性就會越加深入體內。”

“現在你可以站着,如果繼續遠功的話,只怕你會無力的趴到地上,當今世上,是會出現奇事的,並不是所有的毒,都能被功力逼出……”

“天生鎖脈的人都能修習出如此厲害的武功,當今世上,自然而然是無奇不有!”洛夢溪接過了北堂煜的話,語氣中,暗帶嘲諷:

“只是,讓我想不通的是,你堂堂祈天太子,爲何放着正派武功不學,偏要去修習邪功,莫不是你天生就是做壞人的料……”卻錯生在這滿身正氣的帝王家!

“洛夢溪,你閉嘴!”北堂煜厲聲打斷了洛夢溪的話,由於氣憤,他英俊的面容微微有些扭曲,兩額青筋突出,雙目血紅:

“你以爲本宮喜歡修習邪功嗎?天生鎖脈,並非本宮出生帶來,而是有人故意爲之,目的,就是不想讓本宮做這祈天皇帝……”

“霧貴妃,洛夢溪不知道,二皇兄總該記得吧!”

“她是大皇兄的母妃,八年前,在與大皇兄去少林寺上香的路上,被吸血怪物吸乾鮮血而死,大皇兄也是被吸血怪人所殺,脖頸被割出一道很深的傷口,流乾鮮血而亡……”

呃,原來祈天還有位大皇子,是衆皇子們的哥哥,南宮珏是五年前來的祈天,大皇子八年前就死了,難怪沒聽南宮珏提起過。

“霧貴妃爲人和善,大皇兄老實,忠誠,怎會惹到了你?”在北堂翊的記憶中,霧貴妃是很美,很和善的一名女子,小時候,他的母妃體弱多病,霧貴妃經常帶着大皇子去看他們母子……

“和善,老實,忠誠都是假相,用來騙人的面具!”北堂煜怒吼,黑暗的眼底,閃着濃濃的仇恨與憤怒:

“小時候,本宮也是這麼認爲的,甚至於,在武師測定本宮爲天生鎖脈時,本宮也沒有什麼怨言,因爲天生鎖脈是從孃胎裡帶來的,是本宮今世的宿命。”

“就算當時,宮女,太監以及文武大臣都在私下議論,說本宮不能習武,不適合當皇帝,本宮都沒有怨恨過任何人!”

“可是十年前,我無意間路過雲霧宮,聽到了霧貴妃與大皇兄的談話,方纔知道,本宮的鎖脈並非天生,而是霧貴妃與大皇兄一手造成。”

“自本宮出生那天起,他們就在我吃的飯菜中下了毒,那是種非常特殊的毒,不會要人性命,卻會讓人的筋脈產生錯亂,先是被鎖,時間一長,就會變成傻子,癡呆。”

“那些太監,宮女,甚至是大臣們的議論,對本宮的明嘲暗諷,都是霧貴妃親自策劃,目的,就是要逼本宮自動讓出太子之位!”

“原來你的天生鎖脈只是假相!”難怪他可以修習邪功:如果北堂煜說的是事實,那個霧貴妃也太狠毒了一些。

當時的北堂煜還是個孩子,宮女,太監,大臣們紛紛指責他,他心中肯定非常難受,承受着很大的壓力,後又得知,自己竟然被信任的人陷害,小小的心靈承受不住打擊,走向邪道,也屬正常。

“也不完全是!”北堂煜陰冷的目光望向一旁:“十年前,本宮已經十歲,身上毒素堆積十年,筋脈已被完全鎖住,練習正派武功是不可能的,只能劍走偏鋒,用其他方法打開被鎖的筋脈!”

在事實真相,以及霧貴妃與大皇子的雙重刺激下,北堂煜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本宮邪功小成後,恰逢霧貴妃要去少林寺爲父皇祈福,其實,她是去少林寺求佛主保佑她的兒子可以順利登基爲帝!本宮便在暗中離宮,在半道吸乾了霧貴妃的血,還殺了大皇兄!”

在他們臨死前,本宮讓他們看了本宮的真面目,時至今日,北堂煜都記得,霧貴妃與大皇子看到他相貌時那震驚的表情。

哈哈哈,他們兩個,死時,眼睛睜的在大的,心不甘,情不願的去了閻王殿報道,本宮要的,就是讓他們死不瞑目!

皇位,真的那麼重要嗎?霧貴妃和大皇兄爲了皇位,不惜殘害本宮,表面一副和善可親的模樣,暗地裡,卻想着如何算計你,這樣的親人,不要也罷,他們是咎由自取,死有餘辜!

“二皇兄,你應該感謝本宮的,如果八年前大皇兄沒死,以你今時今日在祈天的影響,霧貴妃怕是早就將你看成眼中釘,肉中刺,欲除之而後快!”你絕不可能安然無恙的活到現在。

本宮殺了他們,爲你剷除了障礙,你在邊關戰績輝煌,在朝中,也受到百官擁護,可是,你不能搶本宮的皇位,因爲它是本宮用十年的筋脈錯亂,二十年的衆人指指點點換來的!

“本王從未想過要做皇帝,三皇弟,是你多想了!”皇位於我北堂翊來說,並不重要。

“可是父皇和那羣老不死的大臣,都擁護你做皇帝,如果你不死,本宮絕不可能登基爲帝!”北堂煜雙目赤紅:“這祈天的錦繡江山是本宮的,誰也不能從本宮手中,搶走即將到手的江山!”

“北堂煜,凡事不能一概而論,就算霧貴妃與大皇子設計你,你也不能將整個祈天皇室的人都當成壞人……”

“閉嘴!”北堂煜憤怒的目光移向洛夢溪,並一步一步,慢慢向洛夢溪靠近:“洛夢溪,事到如今,你還是關心一下自己將來的處境吧,不過,聽南宮夜話中的意思,夏侯宸應該不會殺你……”

“北堂煜,夢溪是南宮珏的妻子,南宮珏從未傷過你,你不應該以夢溪做爲交換條件……”

全身無力的北堂翊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快速擋在了洛夢溪面前,阻止北堂煜將她帶走。

北堂煜不屑的嗤笑一聲:“北堂翊,你喜歡洛夢溪,不想本宮將她交給夏侯宸就直說,不必拿南宮珏做藉口!”

“北堂煜,你不要信口亂說,本王一直當夢溪是妹妹!”察覺到洛夢溪投到他身上的疑惑目光,北堂翊急忙解釋:“夢溪是南宮珏明媒正娶的洛王妃……”

北堂煜冷哼一聲,揪起北堂翊胸前的衣服,甩手將他扔到一邊:“北堂翊,你還真是有色心沒色膽,你與洛夢溪初次相見,便對她一見鍾情,無奈她是南宮珏的王妃,你只得放棄。”

此後,無論在哪裡遇到洛夢溪,你看她的眼神,都是喜歡之中,帶着無奈!

“北堂煜,你對本王的事情,瞭解的很清楚嘛!”北堂翊全身無力,重重摔落在地,現在,他無法運功阻止北堂煜,只得儘量拖延時間,希望南宮珏等人能快點趕到:

只是,北堂煜對這些事情,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唯一的解釋就是,他一直派人監視着本王的一舉一動。

北堂煜沒有否認,冷笑道:“本宮當然清楚,因爲你與洛夢溪的初遇,是本宮一手安排的!”

“洛夢溪的確很美,也難怪你北堂煜這個一向冷心冷情的人也會動情!”北堂煜審視之中帶着戲謔的目光將洛夢溪上下打量一遍:

“說實話,本宮也很喜歡她,但是,相比之下,本宮更喜歡江山!”人,都是虛僞,靠不住的,還是江山更實在一些。

窗外的陽光照到身上,北堂煜回頭望望外面的天:“時候不早了,本宮懶的和你們廢話!”

伸手,抓了洛夢溪的胳膊,欲將她帶走,洛夢溪想反抗,卻力不從心。

“北堂煜,放了夢溪,否則,南宮珏絕對不會放過你!”中了軟筋散,北堂翊全身發軟,想救洛夢溪,卻無能爲力。

“北堂翊,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本宮只是將洛夢溪交給夏侯宸,不會要她的命,可是,你就不一樣了,等本宮回來……”

嘴角陰冷笑意更濃:“本宮至少有一百種方法折磨死你!還有,本宮會將洛夢溪之事做的天衣無縫,到時,你一死,無人知道事情真相,就算南宮珏要找人算賬,也是去找你北堂翊,而不是本宮……”

“誰說的!”冷傲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北堂煜還未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眼前一道白影閃過,手中的洛夢溪瞬間到了白衣人懷中,就連倒在地上的北堂翊,也被人扶起,拉到了一邊。

“夢溪,你沒事吧?”南宮珏將洛夢溪打量一遍,確認無礙,方纔放下心來。

“沒事,只是全身軟軟的,沒有力氣!”洛夢溪知道北堂翊也被救起,刻意沒有看他:

北堂翊竟然也喜歡上我了,都是這張臉惹的禍,如果北堂翊在雪地上見到的,是那個醜八怪模樣的我,絕對不會動心,人太美了,真不是什麼好事。

在南宮珏關心洛夢溪時,祈皇、皇后,賢妃,青月,六皇子,八皇子等人快速出現在北堂煜面前:

“北堂煜,原來這一切,真的是你在搞鬼!你這個不孝子,聯合外人,對付自己的親人與國家,這些年的爲君之道你都白學了!”祈皇怒不可遏。

“煜兒,這些事情都是別人逼你的對不對,快向你父皇認錯啊!”皇后哭哭啼啼,滿面淚痕,想過去勸解北堂煜,卻被身邊的宮女拉住。

“三皇兄,你怎麼會變成這樣,我們不會搶你皇位的……”六皇子痛心疾首:他真的從沒想過要做皇帝。

“是啊,三皇兄,我們兄弟幾個,都沒想過要做皇帝,這祈天的一國之君,早就定好是你呀!”

“煜,二皇兄真的沒想過要搶你皇位!”北堂曄拿出一個藥瓶,放至北堂翊鼻端,北堂翊輕嗅幾下,力氣慢慢恢復,眼底雖冰冷,卻閃着真誠:我北堂翊最想要的,從來都不是皇位。

望着衆多熟悉面孔,以及各種指責保證話語,北堂煜的精神險些崩潰,雙手抱頭:“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全都給本宮閉嘴!”

北堂煜怒吼着,四周立刻安靜了下來,衆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北堂煜身上,南宮珏並未理會北堂煜,接過北堂曄手中的瓷瓶,放到了洛夢溪鼻下。

洛夢溪軟筋散解,身上的力氣恢復,南宮珏放下心來:“北堂煜,祈天皇子們,沒人想要過搶你的皇位,是你自己多心了!”

“住口!”北堂煜手指着祈皇,雙目赤紅,滿面憤怒:

“這個老傢伙,聽信那些昏庸大臣們的意見,想要廢掉本宮的太子之位,改立北堂翊爲太子,自以爲這一切做的天衣無縫,卻不知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這江山是本宮的,誰也不能搶走,本宮爲了它,失去了光明正大練武的機會,只能悄悄練習人人不恥的邪功,這十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生活,你們以爲本宮願意過?”

“煜兒,如果你不願意讓出皇位,大可告訴父皇,父皇不會逼你退位……”祈皇痛心疾首:事情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自以爲對自己的子女夠了解,是最明白的一個,到最後,他卻是什麼都不知道。

北堂煜不屑的冷哼一聲:“你現在當然這麼說了,如果祈天沒有發生這一系列的事情,你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逼我退位……”

北堂煜將目光轉向南宮珏:“青霄洛王果然名不虛傳,難怪北堂曄,北堂翊等人都對你佩服的五體投地!”也只有你,才能在本宮完美的計劃中,發現端倪。

“本宮知道,這一切都是你南宮珏在計劃,如果你沒來祈天,本宮的計劃可是天衣無縫!”無人能察覺到本宮的異常。

“這就叫多行不義必自斃。”南宮珏將洛夢溪交給青月:“北堂煜,原本你是想讓本王成爲你手中棋子,利用本王的才學,達到你的目的,卻沒想到,會被本王反設計,揪出了事情真相!”

“南宮珏,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本宮的?”本宮自認爲,這一切做的天衣無縫。

“是那晚在大宅外,你身穿黑衣與本王交手的時候,雖然當時你用的是安王爺的武功,你也儘量僞裝成他的身形,但是,他身上那股冰冷的氣息,卻是你無法僞裝的。”

並且,你的武功太過陰柔,而安王爺的武功則屬剛強之烈,於是,本王有了懷疑。

“那晚你也只是懷疑,沒確定吸血怪人就是本宮吧!”南宮珏從未試探過他,可見當時並未懷疑他。

“沒錯,當時本王的確不知道那名黑衣人究竟是誰,不過,後來在大牢,那名殺死紫貴妃的黑衣人想要自盡時,太子殿下捏住了他的臉頰,阻止他自盡。”

南宮珏戲謔的目光望向北堂煜:“試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怎會有這麼快的速度,在電光火石間,捏住一名專業殺手的臉頰,阻止他自盡。”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名錶面上看起來是文弱書生的人,暗中會武功,北堂煜此舉,是爲在祈皇面前表現自己,卻沒想到,他的表現暴露了自己。

北堂煜輕哼一聲:“南宮珏,你的確聰明,這樣也能被你看出破綻,想來劫刑場的那批黑衣人是你派去的吧!”

“第二批穿披風的黑衣人是本王派去的,第一批是安王爺的三軍將領!”南宮珏實事求是:“三軍將領初到京城時,想救安王爺,卻找不到門路,本王便給他們提供了方便……”

洛夢溪心中明瞭:難怪南宮珏半夜三更總會離開臥室,原來是去見安王爺的三軍將領了……

“原來北堂翊被定罪處斬,只是你與父皇設好的計策。”目的,就是引本宮上鉤。

說到底,本宮的親人,還是靠不住啊,想盡千方百計的設計本宮,唯恐本宮會成爲真正的一國之君。

父皇下旨不理國事,並讓本宮擇日登基也是圈套吧,目的,就是讓本宮放鬆警惕,將自己的把柄現於衆人眼中……

“南宮珏,北堂翊被救走後,應該是躲在了你的別院裡!”否則,本宮不可能封了整個京城都找不到他。

“是又如何?現在的安王,已經不是帶罪之身!”你還是擔心一下自己吧,吸血怪物,十年連殺上百人,又是通敵賣國的奸細,不知,祈皇會如何處置你。

洛夢溪清冷的眸底隱有怒火燃燒:南宮珏,半夜三更離開臥室不是處理青霄之事,而是和北堂翊密謀去了,又騙我,等回到別院後,看我怎麼收拾你……

南宮珏站的好好的,突然間感覺後背冷氣上竄:怎麼回事?太陽很好啊,哪來的冷風!

“來人,將北堂煜押入大牢!”祈皇一聲令下,大批御林軍快速出現。

“皇上,煜兒他也是不得已,如果沒有霧貴妃與大皇子,他也不會變成這樣!”皇后跪倒在地,哭的悽悽慘慘:“皇上,您饒過煜兒吧!”

“閉嘴,煜兒變成這樣,你也有責任,這些年你是怎麼教他的……”南宮珏,北堂曄等人全部退開,御林軍將北堂煜重重包圍,楊統領走至北堂煜面前:“太子殿下請吧!”

“煜兒,快向你父皇認錯,讓他放過你!”求祈皇沒用,皇后站起身,越過御林軍,走向北堂煜,美麗的面容上,帶着淚痕與苦澀。

北堂煜冷冷掃了一眼楊統領,沒有說話,陰冷的眸底,凝聚着濃烈的黑暗氣息,身形一轉,高大的身影瞬間來到皇后身後,緊緊掐住了皇后的脖頸:“全部退後,否則,本宮就殺了她!”

“混賬,她可是你的親生母親!”你竟然拿她做人質,還有沒有人性。青皇眼底,怒火更濃:這個不孝子。

“咳咳咳……煜兒……”皇后喘不過氣,直咳嗽,北堂煜的手掌卻是越收越緊,皇后怎麼掰都掰不開。

北堂煜不以爲然“父母兄弟都是用來利用的,只要能達到自己的目的便可,更何況,他們死了,與我何干!”

“你……”祈皇被北堂煜氣的說不出話來。

皇后也是滿面錯愕:“煜兒……”無論這是不是北堂煜逃命的計策,但他的話,真的很傷人!

“好,北堂煜,看在咱們父子一場的情份上,朕放你離開,但從今以後,你、我之間,再無關係!”你是叛徒,你北堂煜的名字,不會被寫入皇族譜中。

北堂曄擺了擺手,御林軍慢慢退開,爲北堂煜讓出一條路,北堂煜挾持着皇后小心翼翼的向前走,走至高牆下,確認外面無人埋伏,北堂煜轉過身,冷冷的掃了圍上來的衆人一眼:“後會有期!”

甩手將皇后扔向衆人的同時,北堂煜雙足輕點,騰空而起,修長的身影瞬間已在幾十米外。

“娘娘!”皇后在宮女的攙扶下站起身,望着北堂煜毫無留戀,漸行漸遠的身影,嘴角的苦澀更濃:想不到爭了一世,卻落得如此下場,煜兒,你爲何會變成這樣……

“傳令下去,封城,全力搜查代罪太子北堂煜!”祈皇滿面怒容。

南宮珏正在凝眉思索,胳膊上傳來一陣疼痛,回頭望去,洛夢溪正站在他身邊,狠狠捏着他的胳膊。

“夢溪,你幹什麼?”南宮珏小聲詢問,保證除了他和洛夢溪外,無人聽到他們的談話,北堂翊武功不錯,如果南宮珏用傳音入密,他一定聽的到。

“這是對你騙我的懲罰,南宮珏,前幾天晚上,你夜起,明明是去見安王的三軍將領!”卻騙我說是方便,不掐你掐誰。

“本王是不想讓你擔心!”你現在有了身孕,想的事情多了,對身體不好。

“南宮珏,說說你接下來的計劃吧!”洛夢溪洗耳恭聽。

“什麼接下來的計劃?”南宮珏滿頭霧水。

洛夢溪柳眉微挑:“南宮珏,還想再騙我,北堂煜這麼輕鬆離開,祈皇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祈皇那麼信任你,你當然要幫他出出主意,看如何能抓回北堂煜……”

“夢溪,你現在是越來越聰明瞭!”南宮珏忍不住出言讚歎:“事到如今,本王不妨實話告訴你,今天這種局面,本王早就料到,也做好了相應的對策。”北堂煜,逃不掉的。

南宮珏與洛夢溪親密的低頭竊竊私語,北堂翊將目光轉向一邊,心中苦澀,輕輕嘆口氣:洛夢溪,只屬於南宮珏,南宮珏的確很優秀,放眼世間,也只有他能配得上洛夢溪。

祈天京城近郊的一間民家小院中,身穿黑衣的南宮夜正坐在院中飯茶,一名同樣黑衣,卻戴着黑巾的男子緩步走至南宮夜身後,猶豫片刻,還是忍不住詢問:

“康王爺,屬下一直弄不明白,爲何夏侯太子要舍祈天兵力分佈圖而選洛夢溪,世上美女何其多,就算洛夢溪再美,也比不上一個國家重要吧。”

祈天兵力分佈圖標的可是祈天兵力分佈,將其拿到手,能吞併整個祈天,可洛夢溪,不過一名女子而已,根本不能與祈天江山相提並論。

南宮夜放下手中茶杯,目光幽深:“我們得到的繪有祈天兵力分佈圖的海上花,是洛夢溪的髮飾,如今,那上面的兵力分佈圖證實是假,應該是洛夢溪在搗鬼。”

“康王爺的意思,洛夢溪看過那張真正的兵力分佈圖。”否則,她不可能將兵力分佈圖改成假的。

“沒錯,洛夢溪十分聰明,肯定將那張真正的兵力分佈圖記了下來,我們得到洛夢溪,就等同於是擁有了祈天兵力分佈圖!”南宮夜自信滿滿。

“洛夢溪會與我們合作嗎?”她可是被抓到西涼的,又不是心甘情願跟我們回去。

“一定會!”南宮夜幽深的眼底,精光閃現:“你不要忘了,洛夢溪可是北堂煜送給我們的,洛夢溪最討厭被算計,北堂煜拿她做爲交換,她肯定很恨北堂煜,幫着我們滅掉祈天,方纔消她心頭之恨!”

北堂煜可真夠蠢的,千算萬算,卻還是少了一算,得到洛夢溪,並非是只得美人,還有大好的祈天江山!

“嗖!”一道身影從高牆上躍進:“什麼人?”黑衣男子怒吼一聲,欲拔劍相迎。

“是我,北堂煜!”穩穩落地後,北堂煜自報家門。

黑衣男子將長劍放回劍鞘,南宮夜站起身,望着獨自一人的北堂煜,目露不解:“北堂太子,怎麼只有你一人,洛夢溪呢?”

北堂煜重重嘆口氣:“說來話長了,我們進去談……”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北堂煜的話,緊接着,大批御林軍手持弓箭,自牆上冒出頭,一白一藍一玄三道身影現於牆頭之上,正是南宮珏,北堂曄,北堂翊三人:

“太子殿下,多謝帶路,祈皇說了,看在你代罪立功的情份上,饒你不死,並剝去您太子之位,封平王,後天太子登基時,你前往你的封地北川!”

北川是極寒之地,常年被冰雪覆蓋,人煙稀少,土地貧瘠,把那裡劃給北堂煜爲封地,也算是對他的一種變相懲罰。

“北堂煜,你竟然出賣我們!”黑衣男子怒不可遏,雙目怒火燃燒,恨不得將北堂煜碎屍萬段。

“你們聽本宮解釋,這一切都是……”

“北堂煜,您已經不是祈天太子,不能再自稱本宮!”黑衣人冷聲嘲諷,眼底的譏笑,毫不掩飾。

南宮夜倒是很平靜,擡頭凝望南宮珏,南宮珏也不退縮,溫潤儒雅的與南宮夜對視,眸底,卻如一汪深潭,越凝越深,隱隱,能看透世事,冰冷與犀利交替閃現!

“洛王爺,好久不見!”南宮夜率先打招呼。

“堂兄,別來無恙吧!”南宮珏禮貌詢問,聲音中卻帶了一層冰:又打夢溪的主意,南宮夜,你是不是嫌命長了。

青霄叛亂時,本王不在青霄,故而,你能成功,如今本王坐鎮祈天,豈會再讓你如願!

“南宮珏,時候不早了,你與康王爺慢慢聊,本王與二皇兄,下去抓人了!”言畢,北堂曄首當其衝,飛下高牆,手中長劍直奔北堂煜而去。

三皇兄,我對你,好失望,就算霧貴妃與太皇兄設計了你,你也不應該將所有人一概而論,和外人聯合,對付自己的國家與親人。

這祈天皇位,沒人要搶,是你自己的所作所爲,讓你離皇位越來越遠,如果當初,你將實情說出,我們都會幫你的,霧貴妃與大皇兄也會得到應有的懲罰!

這家民房住着幾十名黑衣人,御林軍來到時,他們便聚集到院中,北堂曄與北堂煜一動手,黑衣人也按捺不住,欲與御林軍交手,豈料,那些御林軍不買他們的賬,沒有下高牆,直接放箭。

武功高的黑衣人,躲過御林軍的箭後,躍上牆頭,與御林軍戰到一起,武功稍差的黑衣人,便被亂箭射成了馬蜂窩,整個小院中充斥着濃烈的血腥味以及激烈的兵器交接聲。

北堂曄從小習武,練的是名門正派之功,而北堂煜,習武雖晚,練的卻是邪功,功力增長速度比北堂曄快很多。

剛開始,北堂曄與北堂煜還是不相上下的,時間一長,北堂曄漸顯失敗勢,被打敗是遲早的事情。

站在高牆上觀戰的北堂翊輕嘆一聲,飛身上前,對上了北堂煜:“北堂煜,不要再執迷不悟了,跟我們回去向父皇認錯,父皇不會判你死罪的!”

北堂煜不屑的冷哼:“本宮可不想在大牢裡過一輩子!”這祈天的江山是本宮的,總有一天,本宮會再拿回來!

小院中一片混亂,南宮珏,南宮夜卻依舊站着沒動,凌厲的目光注視着對方:“南宮珏,青霄的江山,本就是我南宮夜的,當年,是你的父親,陷害我的父親,才搶走了皇位!”

一年前,本王叛亂,只是爲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並沒有搶你們的江山。

“南宮夜,事到如今,你竟然還這麼執迷不悟,江山對你來說,真的那麼重要嗎?”

如果你能成爲一代明君,本王不介意將江山讓給你,因爲本王想要的,是與自己心愛之人一起遠走天崖,不是死守着那冷冰冰的江山。

“南宮珏,你現在最在意的,是洛夢溪,就如同本王在意江山一樣,如果洛夢溪離開你,你會痛不欲生,如果本王沒有了青霄江山,也會痛不欲生!”

“南宮夜,既然如此,那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出招吧!”半年前,你、我之間未完的那場打鬥,也是時候繼續下去,並於今日完成,打鬥過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南宮珏,這可是你說的!”言畢,南宮夜猛然出招,凌厲的掌風帶着颶風般的毀滅之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襲向南宮珏。

半年前,南宮珏,南宮夜在一片空地上交戰,當時,南宮夜有傷,南宮珏有病,兩人拼盡全力打鬥了一半,雙方失散的人馬便尋來,導致打鬥提前結束。

否則,那晚的兩人,總有一個會死,如果當時死的是南宮珏,那南宮夜已成爲青霄皇帝,洛夢溪是丞相之女,可能被選爲皇后。

如果那晚死的是南宮夜,南宮珏便會少去許多麻煩。

半年前的打鬥,再次繼續,這一次,不會再有人前來打擾,他們兩人,註定有一個要離開人世。

今天的南宮夜養精蓄銳,南宮珏亦然,所以,打鬥也是公平的,不同的是,南宮珏有娶妻,有子,南宮夜卻是獨身一人,如果今晚喪命於此,卻是連後代都沒有。

面對南宮夜的凌厲攻勢,南宮珏不閃不避,揮掌迎了上去,兩股強勢的內力在半空中相撞。

只聽“砰!”的一聲響,剎那間地動山搖,打鬥中的衆人皆被震的站立不穩,搖晃幾步,險些摔倒,南宮珏,南宮夜則各自後退三、四步,方纔停下腳步。

南宮珏,南宮夜皆是絕世高手,當震驚中的衆人站穩腳步,回過神,他們兩人已經戰到了一起,出手凌厲,招招斃命,如同閃電一般,快的讓人來不及看清。

衆人看不清他們出的是什麼招,又是如何出的招,只看到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在半空中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緊緊糾纏在一起,兩人打鬥時傳來的強大氣流以及凌厲氣勢,壓的人喘不過氣。

颶風颳過,狂風呼嘯,天地變色,日月無光,飛沙走石,盤桓左右,呼嘯的風,吹的人臉頰生疼。

在御林軍羽箭與武功的強勢攻擊下,地面上的黑衣人越來越少,最後,只剩幾名武功高強,卻身負重傷的黑衣人在負隅頑抗,被殺,被抓,是遲早的事情。

太子北堂煜是邪派武功,修習了十年,安王北堂翊滿身正氣,天姿聰穎,又有近二十年的習武基礎,兩人交手,短時間內看不出勝負,但近百招時,北堂煜已略顯敗勢:他練的是邪功,學的又晚,失敗也不意外。

半空中南宮珏,南宮夜的打鬥,也到了白熾化狀態,兩人過了上百招,竟然還未分出勝負,並且,看兩人的精力與神情,別說一、兩個時辰,就算過上一兩天,也未必能分出勝負。

南宮珏與南宮夜武功,實力相當,這次,又是生死打鬥,誰也不敢分神,否則,死的那個人可是自己。

只不過,兩人實力相差無幾,繼續這樣打下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分出勝負。

“南宮珏,南宮珏……”打鬥正激烈,洛夢溪焦急的呼喚聲突然傳來,南宮珏心中一驚:夢溪,她怎麼在這個時候來了,我不是特意叮囑青月,讓她留夢溪在青月宮嗎?難道夢溪擔憂本王安危,揹着青月偷偷出來找本王。

心中雖擔憂,氣憤,但一想到洛夢溪在關心自己,南宮珏心中的怒氣少了大半,心中涌起一陣甜蜜:被人關心,在意的滋味,的確不錯,只是,夢溪來的,太不是時候!

“夢溪姐姐,你別跑那麼快,等等青月……”青月着急的呼喊也隨之傳來,南宮珏心中明瞭:

夢溪不是獨自前來,那個青月,竟然和他一起跑出宮了,她們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根本就是添亂,細細想想也是,青月一向是聽夢溪的話,又能不是夢溪聽青月的,讓她看住夢溪,根本不可能。

“南宮珏!”洛夢溪白色的身影揹着陽光,映入視線,如同畫中走出的九天仙子,在她身後,一身紅衣的青月,與火紅的小狐狸蹦蹦跳跳快速追來。

如果夢溪再靠近,被南宮夜抓住,可就麻煩了!南宮珏本想大聲提醒洛夢溪不要跑過來,可是場面有些混亂,他怕洛夢溪聽不到他的提醒聲。

目光掃到與黑衣人交手的北堂曄,南宮珏腦中靈光一閃:“北堂曄,去看住夢溪和青月,不要讓她們靠近這裡!”

“好!”北堂曄答應一聲,揮劍斬殺一名黑衣人,轉身正欲向洛夢溪,青月那邊走,南宮夜眸光微閃,竟然趁着南宮珏分神的空隙,凌厲的掌風對着他揮了過去。

南宮珏反應極快,掌風襲來時,他已快速擡掌,應付南宮夜的掌力:“砰!”的一聲巨響過後,南宮夜藉着兩掌相撞時產生的巨大推力快速後退,越過北堂曄,徑直衝向洛夢溪與青月。

望着南宮夜嘴角的詭異笑意,以及他與洛夢溪,青月之間越來越近的距離,南宮珏心中大駭:“夢溪,青月,小心!”

提醒聲出口的同時,南宮珏修長的白色身影如離玄之箭一般,快速向洛夢溪,青月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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