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抽泣着說:“來不及了。還有半年我就到了迴歸聖山的日期。那樣的兩國大戰三年才組織一次。”李天來心知這個時候絕不能夠心軟,就雙手攤開說:“那你說怎麼辦?我的魂石確實是用掉了。不信你看。”說着,將無盡大陸打開一條縫隙,李天來說:“你也看見了,魂石我確實用掉了。就是再多一些的魂石,我也不夠用。”使者看見李天來身體裡面竟然有一個大陸,大驚失色,也顧不得哭了,一咕嚕爬起,抓住李天來的手,懇求:“李天來,李大哥,請你救救我吧。”李天來說:“你說說看,我怎麼救你?”
使者說:“很簡單。只要讓我跟着你就行了。”
又要收小弟?李天來實在沒心情。特別是像聖山使者這樣走投無路才投奔過來的。李天來在傳統觀念的薰陶下,覺得無論做什麼,都應該感情在先,理智在後。以前李天來收下的徒弟,門人弟子,哪個不是因爲對他感激c崇拜?更重要的是,自己身上不可見光的事情太多,比如一羣房客,比如體內大陸,比如自己沒有神魂等等。另外,李天來覺得自己的命運中,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推動,讓他時不時的處於被追殺的危險處境中。玄心子渡劫的關鍵時刻好友背叛,被達到幾乎灰飛煙滅,已經是前車可鑑,來到這個大陸後,又親身經歷了何志強的出賣,所以,李天來不想讓這個使者跟着自己。萬一哪天,這個使者從背後來一刀,就萬劫不復了。
看見李天來沉吟不語,使者噗通跪下,說:“李大哥,你一定要救我一救。”李天來伸手扶起他來,說道:“不是我不願意救你,我是不知道應該怎麼救你。你先得告訴我怎麼救你啊。”使者說:“魂石,如果有魂石,我就能夠回到聖山,就得救了。”李天來奇怪的問道:“你要是不回去會怎麼樣?”使者回答:“我的這個身體是出來之前,亞聖文萊大人用魂力凝結的。在這個世界裡只能夠維持一年多時間。超過這個時間就會散掉。沒有了身體,我就就和那些被殺死的人一樣,成爲一道神魂,很多東西都能夠輕鬆的毀掉我。即使沒有遭遇任何危險,這道神魂也會不斷的消散。”
李天來說:“這麼說,救你就是那個讓你回到聖山?”使者猛點頭。
李天來繼續問:“如果我只帶着你的神魂回到聖山呢?”使者說:“那樣也行。不過回去之後,因爲我沒有完成任務,就會被執法隊抓去關進牢裡。”李天來奇怪的問:“聖山也有監獄?我之前還在奇怪,你們這些神魂,沒有實質性的身體,執法隊即使抓住,也沒有辦法關住啊?”使者說:“執法隊有專門的收魂法器。罪行不嚴重的,收魂法器由執法隊看管。到了時間就會放出去。對於一些罪大惡極的,執法隊就會將收魂法器就送到亞聖住的地方,到時候由亞聖出手對神魂淨化。”
“神魂淨化?”李天來問道:“神魂淨化是什麼意思?”
使者說:“就是抹除意識,成爲純粹的神魂之力,然後作爲亞聖們的修煉資源。”
“這不就是變相的吃人嗎?”李天來吃了一驚,感情上有點接受不了。
使者點點頭:“聖山就是這樣。魂石收集的凡人魂力,也是亞聖的修煉資源。這事情在聖山是大家都知道,心照不宣的。”敢情,聖山就是一個人吃人的世界啊。
這時候李天來覺得,讓這個使者跟着自己身邊也不是完全沒用,起碼可以知道不少聖山的內幕。
聽這個使者的意思,他跟那個叫做文萊的亞聖關係不錯,不然也不會撈到這個差事,文萊還爲他凝結法身,製作法器。於是就說:“那你就先跟着我把。先去想辦法收集魂力。即使收集不到,我到時候保證帶你回到聖山。”
二人這個時候才認真的互相介紹。使者名字叫文化,是聖山的一位物神。李天來問及聖山的等級階層,文化說,聖山人們之間的等級差別,可以通過顏色辨別出來。最高的是九色,亞聖。李天來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文化接着說,亞聖是聖人之下最高統治者。由於聖人常常是幾千年都不出來,三位亞聖就是實際統治者。亞聖下面的所有人,分成五個層次,向下依次是星神c日月神c物神c輔神c神僕。
星神能夠溝通星力,爲整個麥若山的穩定提供高等級能量來源。整個麥若山的星神數量一直保持在二百上下。日月神有數萬人,一部分是管理者,負責處理各種社會事務,一部分是執法者,就是執法隊,維護聖山的治安。一部分是守衛者,守衛麥若山的邊境和進出麥若山的大門。物神人數在百萬左右,每個物神都有獨特的能力,爲麥若山製造各種各樣的物品。像文化自己,就有對神魂的特殊感應能力。執法隊常常徵調他協助抓人。再下面,輔助神和神僕加起來有好幾億,具體數量沒有人去統計了。因爲這些人朝生暮死,更換的很快。
李天來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就問道:“聖山的人口是從什麼地方來的?每年來聖山洗禮的人數也不過就是數萬,怎麼會有幾個億的人口呢?”
文化看了李天來一眼,說:“人口怎麼來的?生的唄。”李天來尷尬的說:“我知道人口是生出來的。我是問,聖山的人不論什麼人,都是神魂狀態,神魂狀態怎麼生啊?”
文化點點頭:“生孩子這件事情,聖山與外面確實是不一樣的。在聖山看來,通過男女之間肉體交合生孩子,這是十分令人噁心的事情。聖山就高雅多了。男女之間若是對上眼,神魂相互融合在一起,感覺得到滿足了就分開。然後,女人的神魂就開始分裂,一小團神魂飄出來,就是形成一個新的生命了。據說,星神更簡單,連神魂相融都不用,只是相互送出一點自己的氣息融合一起就行了。”
李天來繼續問:“那怎麼餵養呢?該不是用神魂給孩子餵奶吧?”文化說:“雖然現在爲止,我還沒有過女人,但是這個我也聽人說過。每隔段時間,男女雙方分別用自己的氣息包裹滋養新生的神魂。”李天來問道:“氣息包裹?誰的氣息都行嗎?這是不是說餵養不是一定需要母親?”文化說:“任何人都可以用自己的氣息去包裹滋養幼小的神魂。到孩子長大成人,誰付出的氣息多,孩子就算是誰的。這一點管理者認可。”
李天來點點頭。注重養育,而不注重出生,這種認親的方法很合理。生而不養的,沒有資格爲人父母。
李天來對於麥若山這個神魂組成的世界非常好奇。不斷的提出各種問題。比如,聖山的人吃什麼東西啊?文化不勝其煩,但是寄人籬下,不得不對這個好奇寶寶耐心解釋。聖山人吃的是氣息,拉出來的也是氣息。李天來問,那不是說,吃進去的和拉出來的都混一起了嗎?想想就噁心啊。氣的文化直翻白眼。文化反駁說,你現在吸進肚子裡的氣和你呼出來的氣不也是混在一起嗎?李天來這才明白,吃的氣息和拉出來的氣息,一定也類似於氧氣和二氧化碳一樣,由於大氣壓的關係,不會混在一起。
文化接着說,各種生活用品也都是用魂力製作出來的,一旦壞掉,就會化作魂力迴歸環境中。李天來點點頭,這倒是非常環保的。人死掉也會化作魂力散發到環境裡。物神就是從環境中收集魂力,製造日常所需。
說到這裡,看見李天來沉思不語。於是就停住不再浪費口水了。李天來正在想物神的問題。如如,曉曉,毛毛三女都是五色,是屬於低於日月神但是高於物神這個等級的。這麼說,如如的能力是製造織物,曉曉的能力是改變重量,毛毛的能力是製造尖銳金屬。嗯,等到有機會了去問問。
擡頭看見文化正看着自己,李天來知道自己聽着聽着就思想開小差了,有點不好意思,說:“你繼續講。”文化搖搖頭說:“其他沒有什麼好說的了。看你需要知道什麼。如果我不知道的話,回到聖山我可以找文萊亞聖請教。下面我們應該去做什麼?”
李天來說:“我本來是要帶着小美到霍山國遊歷的。現在看來又增加了一個收集魂力的任務。我們先去找個地方落腳吧。”於是奔向千里之外的一個城池。二人一狐趕路速度飛快,一個時辰就到了城門處。
這個城池叫做垛子城,是因爲不遠處有一座百里長度的垛子山。傳說,這個垛子山是一隻隕落的巨龍而化的。垛子山只是前山,後面蒼莽羣山有數十萬裡。守城士兵攔住李天來,確切的說,是攔住小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