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煙兄牌友蔡兄以狗友
早晨,是出發到外牢的時候了,可嚴二又折了回去“煙兄,忘帶你陪我去應酬了!實在抱歉!”
一位矮個子新兵蛋子,阻止了嚴二匆忙的步伐,“喂,幹什麼去!”
嚴二蔑視地看了看,心想“是個矮子!”就繼續走,沒理會他。
矮個子衝了上來,抓住嚴二的肩頭,“叫你給老子站住,沒聽見!”
嚴二察覺了突然來襲的黑手,左手扣住那手,右手一起使力腰一彎,一個完美的過肩摔便呈現在觀衆的面前,“啪嘰!”那個矮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就你這熊樣兒,能攔得住嚴大爺我,向前的道路!”
完全目睹和聽見一切的老兵從牆角,拍着手走了出來,笑着道“不錯!不錯!嚴二,果然名不虛傳,在下佩服!佩服!”
老兵上來,就教訓了新兵一頓,飛起來一腳頭瞄那新兵蛋子屁股上重重地踢去。
在專業人士聽那聲音,便能辨別出是響鼓還是破鼓。
“還不快滾!”老兵吼道。
新兵抱着屁股,跑去沖涼水了,但還是發了39度的高燒。
“剛纔,那個新兵不懂事,冒犯了你,請包涵海納!回頭我去教訓他!孃的,忒大膽了點!”
“不必了,算了吧,小事!”
“記着,晚上等你打牌!”老兵揮手道。
原來,老兵和嚴二是牌友,而且嚴二曾經也當過兵的,是有共同語言的,得罪不得,不該惹的。
養豬廠。
田埂上,一個人揹着筐,坐着休息。不遠處,又一個揹筐的人“蔡兄,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蔡很不在意似的“是今天有回鍋肉吃嗎?”
“不是,是你!你,的減刑有消息了,上級決定先給你減半年!”
“半年?是半年就算了,對了把這封信交給他們,說我願意減的刑給你,說我不減了。”
“什麼!就不減了,你想一輩子呆在這鬼地方!”
“沒錯!”,“至少這個地方不會挨餓受凍,出去了,我又上哪兒啊!”
“對啊,他早與親人斷絕了關係,自從他踏進這鬼地方的第一步,他便成了孤兒,沒了親情!”嚴二想“隨他去吧!”
過了好幾年,上級到嚴二他們所在的地方點人去山西的煤礦挖煤。
嚴二好奇跑來詢問“劉導(劉領導
),他們都是去哪兒?”
劉導“山西挖礦去了!”
嚴二“劉導,那我也要去!”
劉“去你個頭!求你老人家別再給我添麻煩了,你都快滿刑了,這些人都是些不會改造的不認真改造的人!”
嚴二“哦!”,扣了扣頭皮。突然想起了點兒什麼,他極速走着後跑了起來。來到一間屋前,他砰砰跳的小心肝兒,推開了深山密林的銅鏽斑斕的宮闕大門,“蔡兄!……”屋裡半個人也沒有,可是有一封信。
嚴二看了看封面,“給嚴二”
撕開,“兄弟門,在你們看見這封信時,我已經踏上了旅程……,請務必讓嚴二看此信!”
在最後幾排寫道“祝你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留名處,不光有蔡某的留名,還有一隻揹着米粒死去的螞蟻。似乎有着深刻的意味。
嚴二,莫名地掉了兩滴眼淚,晶瑩的淚水是某種徵兆?!
嚴二跑回去,問劉導“蔡呢?”
“走了,他主動第一個出發!和‘肉絲’(玫瑰rose的音)的一起!”
嚴二低頭在思考什麼。“怎麼了,他欠你錢沒還!多少!”劉導猜想。
嚴二“不,不,不,不是的!”
……
又是一個白天,大白天,很亮很亮的,剛睜開眼睛肯定適應不了!
大家忙完了手中活,等待出門工作的時間,坐在門口閒聊起來。
門口突然經過一母狗,因爲是剛下過崽兒的,一看便知了了。
再看看,兄弟們的表情。哇,我的媽啊!口水都差點流成了河。“有沒有搞錯,你們連母狗都看得上!”嚴二說。
衛高解釋道“我們是在想,那奶奶肯定能擠出一水瓶奶的,肯定!”
“哦,你們在懷念小時候吃奶啊!不錯,有點兒意思!”嚴二再看大家,大家都咬着大拇指,目不轉睛地看着那條有幾分貴夫人的氣質的狗。
那母狗,像是察覺到了,停下腳步,轉過頭來望了一下,這邦白癡。又不屑地扭回頭,甩着八個奶奶,昂首挺胸,優雅地走了。
“哇!肯定不止一水瓶!”衛高大叫,“看那擺動的幅度就知道,有一水瓶半的奶水!還是16升大瓶裝!”
嘿嘿!母狗的吸引力果然超過了,門口不遠處撿破爛的大嬸兒,爲什麼呢?只能說明這裡的人眼光獨到,有國際水準,超世界前500強的水平!
十三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