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停下來的時候,覃雁飛心裡鬆了口氣,雖然直覺告訴他這個噩夢不會這麼簡單就結束了,可是,在地面上,他心裡要有底得多。
性能優越的殲11在他們上空不到二十米的地方來回地巡邏,但飛行員卻似乎並不想這麼寂寞地度過這有些奇怪的寂靜的時間,他必須確認飛機上坐在駕駛艙裡的小夥子的健康狀態良好,他只能用不斷說話的方式來證明這一點。
“嘿!夥計,你能不能告訴我老家是哪的?”
“你還是聽聽更重要的事吧!現在飛機上只有我和我的妻子還是清醒的,其他的乘客都已經被對手的所謂的博士研究的什麼奇怪的麻醉劑迷昏了。我需要很多的醫生。”
“可是他們說,他們在飛機上安裝了**,你能不能幫着找找**的引爆器。”
“我就算找到了也不認識,這裡全是儀表。能不能告訴我,增援部隊什麼時候到?”
“按照最快的速度,應該在十分鐘後到,小夥子,告訴我,你在飛機上消滅了多少****?他們都有些什麼樣的裝備和武器。”
“嗯!你聽着,我下面說的這些,你必須一個字一個字地記住了,他們屬於一個叫做鐵豹營的組織,還有一個叫做飛熊營的應該是同一個人負責的。他們用的槍全是歐洲的高檔貨,而且他們受過非常精良的訓練,看起來就像是職業軍人,但是,我敢肯定他們沒上過戰場,充其量只是在接近逼真的戰場上接受過訓練而已。飛機上一共有十六名****,現已被全部消滅,但我現在想要的,只是儘快離開這裡。”
“我的天呢!你們是如何活下來的?告訴我,在這剩下的十分鐘裡,你打算做些什麼?”
“事實上,我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等。另外我還能做一件事,我從這些****手裡拿到的解藥能救醒十五個人,但是,我現在不想救。一旦引起他們的恐慌。他們會發瘋的。我希望這件事由你們來做。”
“準確地說是由那些專家來做,我除了會開飛機,別得都太也馬馬虎虎了。”
十分鐘以後,天上響起了直升機的螺旋槳轟鳴的聲音,覃雁飛的耳機裡傳來那戰鬥機飛行員的聲音:“喂!夥計,我們的油料告急了,好歹給你撐到援軍趕到了。”
覃雁飛心裡一輕,道:“謝謝你們了。我們後會有期!”
“我想我們會再見面的!”兩道銀灰色的閃電噴着熾藍色的火焰,轉眼間便消失在了天際,覃雁飛轉頭瞧了一眼蕭秋雪,微笑着道:“我們本來是想去東北的,可這陰差陽錯的怎麼就跑到了大西北來了。”
蕭秋雪微微笑了笑,道:“誰知道?我要是在北京選擇坐火車的話也就不會有這種事了。”
覃雁飛不以爲然地道:“要是坐火車,爬也爬到小興安嶺了。什麼時候才能完事了回家。”
飛機的艙門打開了,一名身佩着少校肩章的軍人進了來,向覃雁飛敬了一個軍禮:“我叫林虎,是這次行動的最高指揮官,現在,我要全面接過這架飛機的控制權,我希望你能把你所知道的一切情況都告訴我。”
覃雁飛點點頭道:“我能告訴你們的都已經告訴了你們了,我想知道,除此而外我還能幫你們做些什麼?”
林虎微微鬆了口氣,道:“我現在要尋找並拆除了飛機上的**,醫療組的專家正在話驗從他們身上取得的解藥的成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要是你願意,可以過去幫點兒忙。要是你累了,可以先到直升機上休息會兒,等人數湊夠了,我們會先送你們離開。”
覃雁飛略顯倦容,起身拉了蕭秋雪要下飛機,走到林虎背後時,耳朵裡忽然響起了金刃破風的聲音,覃雁飛心裡一沉,身子微微一側,便躲過了林虎手中的軍刀的致命一刺,同時他也將對手的手腕拿住了,不待他再有所動作,便提膝磕掉了他手裡的****,冷冷地逼視着他:“你到底是什麼人?”
林虎也不反抗,笑嘻嘻地道:“你不要生氣,也不必緊張,我只是試試你的功夫,現在我相信你就是殺掉那十六個****的人了。你可不可以把你用的武器給我看一看?”
覃雁飛神色冷峻,道:“當然不,因爲我無法相信你是不是****。”
林虎討了個老大的沒趣,也只好笑嘻嘻地走開。蕭秋雪走到覃雁飛身邊,見他臉色有些難看,知道他生平最不喜歡人家懷疑他,便拉着他的手輕輕搖了搖,覃雁飛瞧見了她憐愛的神色,愁容稍解。
寬敞的大型運輸直升機機艙裡,已經有人給覃雁飛夫婦兩人送來了電熱毯和熱薑湯,覃雁飛拉着蕭秋雪的手說着溫軟的情話。不過他有些不明白的是,這次鐵豹營到底要幹什麼?聽他們的計劃,絕不至於把他們拉到這裡就不管了,他們花這麼大的力氣在這麼隱秘的地方修建一個簡易飛機場,該不真得會就是爲了把他們的民航飛機強行改變航線從東北飛到了大西北吧!這有什麼好恐怖的?還要大模大樣地呼叫了戰鬥機來“護航”。
乘客們都已經救醒了,林虎決定先讓這些乘客乘坐直升飛機走,他率領着拆彈專家們已經排除了近二十枚定時**,但是還有多少他卻不敢確定了。不過他發現這些**的設置可以說非常巧妙,不過奇怪的是按對手設置引爆的時間計算,他們應該並不是想將機上的乘客炸死,倒像是故意延給解放軍留下了排除**的時間,這說明,要麼對手是根本不專業,要麼,這就是一個可怕的陷阱。聯想到那少年說對手是一支很專業的部隊,他不由得後背直抽冷汗。
林虎略略思索,便下令停止拆彈作業,同時冷森森地下令:“準備戰鬥!”他的隊友默默的放下了拆彈裝備,檢查起了自己的武器,那一箇中隊的武警戰士也沒有出現意料中的慌亂,只是不自覺得向他們的中隊長靠攏了過去。他沒有說什麼,向覃雁飛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