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頓時開心,旋即想到什麼,問道:“孃親,你的名字叫紫衣?”
“不然呢,叫小蛋蛋?”紫衣望着自家兒子,眸中閃過笑意。
吃吃頓時漲紅了臉,對上自家孃親戲虐的目光,脫口而出:“我也是跟孃親學的。”
紫衣被噎住,旋即虎了臉,伸手捏住吃吃的耳朵:“小子,你這是笑話孃親咯?”
“孃親,我錯了,孃親取的名字最好聽,再也沒有比吃吃更好聽的名字了。”吃吃連忙求饒,雙手作揖,一副討巧作乖的模樣,臉上卻是綻放着絢爛的笑容,聰明如他自然知道孃親這是在跟他鬧着玩了。
這是他曾經幻想過無數次的場面,而今真的實現了,他發現心中的喜悅比幻想時更加濃烈,只覺得喝一壺香醇,薰染而醉人。
眼圈忽然有些泛紅,吃吃在孃親鬆開他的耳朵之時,緊緊抓住那隻手,緊張的問道:“孃親,你再也不會離開吃吃了吧?”
手被攥得極緊,讓自負肉身強悍的紫衣都感覺的一點疼,不由得暗自得意自家兒子身負神力,果然不墜了她的聲明。旋即又聽到吃吃這番話,心中頓時一顫,用力點了點頭:“孃親再也不離開你,除非你主動離開我。”
聽到她的保證,漂亮的鳳眸頓時綻放絢麗的光芒,連連搖頭道:“我不會離開孃親,孃親去哪,我就跟着,再也不放孃親離開!”
如此霸道的宣言,讓紫衣的眼圈也有些泛紅,伸手點了點他的挺直的鼻樑,笑話道:“等日後你有了心上人。難道你還要帶着孃親一起去追心上人?”
在點吃吃鼻樑時,紫衣忽然有一種微妙的感覺,好似她在輕.薄某人,所以手指仿若觸電一般的收回,以致吃吃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孃親,什麼是心上人?”吃吃有些懵懂。
自他出生,大半時間是在暗黑森林渡過。期間那人只教他修煉。而葛大叔更是一個沒有正形的,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他說一些事,所以他剛出暗黑森林時。對外面的世界一無所知。又因爲太過漂亮,常受到窺覬,雖然最後他都順利逃出有時還能將那些人教訓一頓,所以。他出了暗黑森林後一直在流浪,很少與人接觸。也自然少了一些必要常識。
但是因爲自己身強大的悟性,又能快速領會,所以在紫衣糾結着如何深入淺出解釋“心上人”這三個字意思時,吃吃恍然大悟:“是不是像孃親和父……那人一樣?”見孃親一臉糾結的點頭。吃吃擰着眉說道,“那我不要心上人,又麻煩。對孩子也不好。”
吃吃的話如同一隻箭射入紫衣的心臟,疼得心都發顫。伸手攬過吃吃,紅着眼道:“對不起,是孃親不好,讓你受了很多苦。”
“不,是吃吃不好,沒能保護好孃親。”
就在母子溫情脈脈之時,不遠處一座食樓上,臨窗的包間裡,一道冷厲的聲音陡然響起:“你不是說她灰飛煙滅了嗎?”
“回……”
“不用解釋了,滾吧,我不想再看見你!”
“……喏。”
很快,包間裡恢復安靜。
街面上,母子倆很快去了悲傷,臉上再次恢復笑容,一時間,讓見到的路人只覺得奇花怒放,滿目芬芳。
“原來,你兒子這麼大了。”忽然,迎面走來一人,聲音清脆,卻又意味深長。
紫衣聽到聲音,扭頭看向朝她走來的少女,五彩霞衣分外刺眼,雙眸微微一眯,正要回話之時,那霞衣少女忽然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吃吃,好似受到驚嚇。
紫衣頓時心情大好,將自家兒子大大方方展示給對方,故意噁心她道:“鳳道友好眼力,一眼就看出這是我的兒子。對了,你是不是覺得他很眼熟?”
吃吃這會也看見了來人,還是一個熟人,想到小時候的事情,眉頭頓時擰了起來,聽到孃親的話,他立即笑了起來,鳳眸微揚,像極了某人,毒舌道:“大媽,好久不見。”
“你,你叫我大媽?”鳳瑤瞪大了眼睛。
“你不是跟葛大叔在一般老嗎,不叫你大媽,難道你好意思讓我叫你大姐?”吃吃勾起一抹嘲諷。
剎那間,鳳瑤忽然想到一個久遠的畫面,恨意頓生:“原來你就是那一個野……”
“住口,否則我不介意現在就報仇。”紫衣瞬間逼近鳳瑤,氣勢全開,讓鳳瑤心中一顫,想要暴退,但忽然發現紫衣眼中射出兩道金光,空間被凝固!
看見鳳瑤臉色煞白,同時感應到一道極其強大而危險的氣息朝此處趕來,紫衣雙眸一眯,收回禁制,退至吃吃身邊,忽地揚脣一笑:“鳳道友,你此刻有時間找我麻煩,想來楚揚還未從山林中返回吧?”
此言一出,鳳瑤臉色大變,下意識的衝落在身側的羽衣老者看去,想要開口問什麼,卻又生生止住,轉頭狠狠瞪了紫衣一眼,旋即朝城外掠去,那羽衣老者自然跟了上去。
紫衣盯着那羽衣老者的背影,眸光深沉,這時,耳邊忽然想起吃吃緊張的聲音,“孃親,你認識楚……楚揚?”
“嗯?”紫衣扭頭看過來,見吃吃一臉緊張忐忑,頓時明白他在擔心什麼,伸手摸了摸他的發頂,笑着安撫道,“聽說他是你的師父,我和他見過,但是並不熟。”
不熟到連娃都有了,紫衣心中抓狂!
呼,幸好孃親沒認出他來!吃吃很是鬆了一口氣。
各懷鬼胎的母子倆相似一笑。
山林中,白鈺拉住雙眼緊閉的楚揚,恨聲道:“你這樣子如何能找人?趕緊跟我回城尋藥,你的眼睛耽擱不起!”
“是我害了她,若是賠上這雙眼睛,能找到她,我寧願現在就挖出來。”楚揚伸手撫上雙眼--
“你要做什麼!”一道霞光猛然撲過來,抓住了楚揚的手。
“你是誰,走開!”楚揚猛力一甩,卻沒能甩開對方。
撲來之人正是鳳瑤,一臉氣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