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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峰綺禮停下腳步,慢慢地轉過身。
Lancer的槍尖牢牢地指着他的心臟,威脅之意不言自明。
教會的代行者的目光從Lancer手中那全長兩公尺的紅色兇器上收了回來,彷彿沒有感受到這個槍兵的惡意一般,語氣仍舊沉穩平靜。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如果是愛因茲貝倫的那個女人的話,她並不在我手中。”
Lancer對綺禮的解釋不屑地笑了笑,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個紅色劍柄丟到了言峰綺禮面前:“是麼,原來這個從城堡外的森林中找到的東西並不是你們教會獨有的?”
伴隨着清脆的落地聲,言峰綺禮眉頭微微聳動,這個劍柄正是他的投擲型武裝黑鍵。
昨夜哈桑不等Rider和Lancer的戰鬥結束就匆匆趕到綺禮昏迷的地方救下了他,接着就感應到有陌生氣息接近,立即帶着他離開了。
當時Assassin根本來不及打掃戰場,這柄被Caster攔下的黑鍵自然就遺落在森林中了。
“那又如何,掠走那個女人的傢伙……”
綺禮正欲說出實情,突然腦中突然靈光一閃,信口胡謅道:“確實是我!哼,既然參加了這場聖盃戰爭,就要做好妻女被要挾的準備,否則就乾脆放棄令咒得了。”
綺禮心中不可抑制的興奮和衝動頓時讓他忍住愉悅的笑意擺出了一幅頑固抵抗的嘴臉。
眼前的困境確實難以解決,不過這正好是個機會。
吸引衛宮切嗣前來決戰的機會。
比起這具不知道快樂,也不會痛苦的行屍走肉,名爲言峰綺禮的男人更渴望能從衛宮切嗣身上找到他孜孜以求的人生答案。
Archer認爲他只要追求愉悅就行了,綺禮對此感到憤怒而又惶恐,但綺禮至少能肯定沒有比與那個男人面對面決戰這件事更符合他本心所願了。
對他來說除了衛宮切嗣以外的其他Master他都沒有放在眼裡,同樣的,與衛宮切嗣相關的事,他都會盡可能地把局勢引導到他期待的方向——
“但是,即便你在這裡殺了我,Assassin也會在契約中斷之後的第一時間中殺死那個女人。你知道的吧,我的從者擁有分身行動的能力。”
綺禮並不知道自己的嘴角在看到Lancer的陰沉臉色時不自覺地露出了愉悅的笑意。
但綺禮認爲對於化解這次危機的可能性,他有着十足的信心。
“虛僞的男人,你是在威脅我嗎?!”
Lancer瞪着他,發出了恐怖得讓他幾欲窒息的狂暴凶氣。
言峰綺禮定定地看着他,沒有說話。
“……好吧,你說條件吧。別動什麼壞心思喔,不然大爺的槍會瞬間取走你的小命!”
彷彿收到了指令一般,青色的槍兵無奈又惱恨地嘖了一聲。
原來衛宮切嗣就在附近麼,真不像他的風格。綺禮心中想着。
……
“不要——”
驚惶無助的尖叫着,間桐櫻猛然從惡夢中驚醒。
“哈呼哈呼……”紫發的蘿莉女孩粗重地喘着氣,蒼白的臉色掩不住美人胚子的精緻。
窗外樹叢中傳來了嘰嘰喳喳的鳥啾,高掛中天的太陽散發着和煦的光芒。
冬木市雖然有很漫長的冬天,但氣溫一直很暖和。被暖洋洋的陽光照在身上,她終於有了一絲暖意,幾乎以爲那把哀嚎的小孩們抽筋拔骨、活生生擠揉碾團成噁心肉塊的恐怖場景只是單純的一場噩夢。
沒錯。只是做了場惡夢而已。沒什麼好怕的。
剛來這裡的那一天晚上,重複着白天被蟲子咬噬的噩夢、身體裡鑽進幾乎要把整個人撕裂成兩半的異物,那種整條牀單都被冷汗打溼的恐怖才真正令人心底發寒。
間桐櫻一邊安慰着自己一邊晃悠悠地走下牀。迷迷糊糊的樣子煞是可愛。
這是哪來着?好生熟悉……呃,好像就是她的房間。間桐宅主館二樓最裡邊的一間。
但她記得昨天晚上自己好像是在醫院走廊的座椅上睡着了……不對,是從詩羽姐姐的病房裡出來上廁所,然後……然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
間桐櫻怎麼想都回憶不起昨晚上還發生了什麼事,隱約是自己被一個壞人拐走,然後再她就快要絕望得昏過去的時候被詩羽姐姐救了出來。但又好像是發生在噩夢中的事,沒有多少真實感。
“對了,詩羽姐姐還在醫院中。”
小櫻驀地想起了詩羽姐姐昨夜已經被那個壞女人毒得奄奄一息,頓時又是擔憂又是焦急地往樓下蹬蹬蹬地衝去。雖然好像醫生說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有那個傢伙在詩羽姐姐身邊照顧,她根本沒有辦法放心啊!
“小櫻?你醒啦!快下來吃飯吧,肯定餓壞了吧。”
看到她慌慌張張地踩着樓梯跑下來的樣子,詩羽雖然有點奇怪,但還是連忙幫這個幸運值比槍兵還要低的妹妹拉開了餐桌前的椅子。
“誒?詩羽姐姐?你不是在醫院裡嗎?”
小櫻吃驚地看着神采奕奕的詩羽姐姐,目光從她健康紅潤的臉上移動到那兩排跟昨夜別無二致的傭人身上,然後又飛快掃過那個一看就知道打着什麼壞心思的臭女人,小腦袋瓜子一時半會兒是沒有辦法轉過來了。
“又不是什麼大病,休息一個晚上也差不多好了。”
詩羽微微一笑,寵溺地道,“趕緊來吃吧,你沒有吃早飯,我特地叫Berserker替你出去買了江戶前屋的紅豆餅,今天好像是創新的咖喱鹹餡,配合米粥味道相當不錯喔。”
她和伊麗莎白回到洋館後就用魔術淡化了小櫻從昨晚到早上的黑暗記憶,基本上做場噩夢就能緩解掉積在她心裡的壓力了,現在她這副額頭冒冷汗的樣子,大概就是效果出來了。
“十分感謝。”小櫻朝詩羽和笑眯眯的洋裝少女輕輕道謝。
雖然一直對伊麗莎白的所作所爲很看不順眼,但該有的禮數還是要的。
畢竟不管是遠阪還是間桐,都是注重禮儀的名門。更何況日本人本來就對這方面很講究。
用餐時間過後,小櫻就跑到衛生間洗漱沖澡去了。
詩羽吩咐伊麗莎白守着家,自己一個人出門了。
雖然Berserker不放心她的安全,但詩羽更不願間桐櫻再次遇險。
“大丈夫,萌大奶。反正有令咒在,我可以馬上把你叫過來擋下Servant的啦!至於那些魔術師,哪怕打不過他們,我也可以見機逃跑。冬木市基本上沒有魔術師能攔下我。”
笑着寬慰了伊麗莎白一番後,詩羽就搭上路過這裡的客車往遠阪宅的方向去了。
要編織一張把黑翼公牢牢套住的天羅地網,第一步就是找遠阪時臣結盟。
本來應該先找對此更積極的Saber,但詩羽難以揣度她的Master究竟是什麼想法,也就只能先放到一邊了,而且貞德杳無音訊,倘若又開啓間桐網絡,半天不到就接連兩次在茫茫人海中尋找一個少女,尤其貞德身上也沒有任何可供追蹤的印記,算下來實在太耗魔了。
相比之下,雖然同是競爭對手,但好歹也有幾分情誼的遠阪家就是最佳的結盟對象了。本來聖盃就是御三家的內部之物,一起聯手先消滅其他魔術師也不是不可能辦到。耐心窩在遠阪宅邸的時臣就好找多了。
“希望金閃閃那個蛇精病別太鬧騰,不然就有夠頭疼的了。”
事實上,詩羽對此行的信心並不大。即使說出言峰綺禮有異心這種大實話,也會被遠阪時臣當做是她在挑撥離間吧。畢竟,不開穿越者視角誰能從表面上看出言峰綺禮居然是個追求愉悅的瘋子?!更何況擁有Archer英雄王作爲從者的時臣也未必想要跟她這個小輩平起平坐。
好像是在座位上閉目養神的詩羽其實一直在想着亂七八糟的事,直到前方響起的槍聲和爆炸的氣浪差點把這輛客車掀翻時,她才猛然想起自己好像剛剛立了死亡FLA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