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被白竹這麼一說,也不再說話,轉過頭來看外面的戰況。這時候外面變化已經翻天覆地了,戰況膠着,現在大公雞一個獨鬥那一隻大的蜈蚣,那隻大蟲子不知道是不是被激怒了,主動攻擊,靠着自己這百十條腿,來回衝鋒,還不時轉換姿勢,主動攻擊,一會兒猛虎下山,一會兒蛟龍入海,一會兒橫掃千軍,一會兒蠍子擺尾,每招每式看起來都是勢大力沉,虎虎生風,時不時的還噴出藍色火焰,灼燒着大地,連那些已經殺死的蜈蚣屍骸也有不少被燒成了灰。
而那大公雞也不甘示弱,兩隻大翅膀加兩條粗壯的大腿來回的輾轉騰挪,總能夠避開它的攻擊,時不時還趁那蟲子不備,做出反擊,直擊它的後背。
那蟲子仗着自己的腿多,速度快,躲閃迅疾,一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雙方一陣陣上下翻飛,忽然在地上,忽然在空中,看起來熱鬧非常。
另一邊的戰場上就是另外一副光景了,那隻稍微小一點的蟲子對抗着大師兄和大師姐的輪番攻擊,蟲子已經沒有剛開始的那份迅猛從容了,石頭都看出來了,這隻蟲子好像氣勢小了很多,攻擊力大不如前,師兄師姐交替着對蟲子進行攻擊,一把劍閃着雷霆,不用說這是大師兄的,一把劍泛着水光,這是大師姐的。
兩個人忽而一個在前,一個在後,忽而一個在左,一個在右,蟲子都像是被搞懵了,好像兩個都想攻擊,又兩個都難以攻擊到。小石頭也都看懵了,不時的擦着眼睛,好像眼睛裡面有東西似的。
範海看到他這樣,小聲的問石頭,“石頭,你的眼睛怎麼了,不舒服麼?”
石頭說,“範叔,我沒有不舒服,就是,就是大師兄大師姐的速度太快了,我的眼睛都跟不上了。”
範海聽見了說,“嗨,我還以爲是啥事呢,要是看不清就別那麼費力看,等你修爲上來了自然就能看得清了。”小石頭嗯了一聲,也不再用力地看。
忽然間聽到一聲慘叫,只見那隻蟲子最後面一節上面被大師姐插了一口劍,劍身已經插進了蟲子的身體裡,那蟲子慘叫之後,回頭朝着大師姐張開吐出一陣火團,大師姐見來勢兇猛,在想拔出已經來不及,只得鬆開手中的劍,閃身躲開,那蟲子忍着疼痛,認準了大師姐,含着怒朝大師姐追擊過去。
眼看就要追到,張開血盆大口就要吐出大火噴到大師姐身上了,這時候大師兄一個閃身,擋在了大師姐身前,用劍分開了蜈蚣噴出來的火,火變出兩團,足有一丈長,沒有噴到大師兄的臉上,卻噴到了大師兄的衣服上。
大陣裡面的人忍不住喊道,“大師兄,小心。”衆人都以爲大師兄要被這火給燒着了,不死也得大傷。
可是令人意外的事情發生了,大師兄被這兩團火衝推了幾步遠,衣服上泛起一陣五顏六色的光華,那妖火居然滅了。
這一幕讓裡面的人大感意外,忍不住竊竊私語,‘這大師兄太厲害了,居然能把火給劈開,還能不讓這火把這衣服給燒了,厲害。’
這時候白竹說話了,“大師兄之所以劈開這妖火,是因爲他的劍氣已成劍勢,銳不可當,所以能劈開妖火。而他的衣服之所以不會燃燒,是因爲他身穿一件七霞寶衣,防火防水防蚊蟲叮咬,能阻擋金丹期的一擊,自然平安無事。”
聽完白竹這麼一說,衆人心中瞭然了,怪不得大師兄能夠平安無事,有這寶貝護身,這蟲子能傷到就怪了。
小石頭聽完之後,腦子裡面也不知道是咋想的,忍不住唸叨着,“好傢伙,這衣服這麼厲害麼?多少錢能夠買到?要是我有一件那豈不是也跟這蟲子打一架。”這聲音也不大,大陣裡的人都聽見了,都鄙視的看着他,就像看着一個傻子。
白竹冷冷的說,“就你現在這修爲,就算給你穿上那寶衣,你也不行,過去就是送死。你以爲那蟲子只會噴火麼?你看不到那蟲子快入閃電麼?你看不到那蟲子堅如鋼鐵麼?你看不到那蟲子矯健如龍麼?你看不到它噴出來的毒氣麼?不是我誇口,那蟲子就是站在眼前,就憑你現在這手中的武器和修爲,戳它一百下都未必能夠給他造成一丁點兒傷害,你就算穿上那寶衣,它也有上百種辦法弄死你,你信不信?”
小石頭被說的無語了,訕訕的笑着說,“前輩莫要當真,我就是隨口說說而已,我可不敢冒險,我也不想死,我挺惜命的。”
白竹說,“哼,知道就好,還有,你以爲現在大師兄打這個蟲子真的很輕鬆麼?沒那麼簡單,大師兄可是築基期圓滿的修爲了,雷木雙靈根,法力渾厚,築基期雷電劍法已經修到頂了,身法遁法已具足,只差一點兒感悟就可以更進一步,凝結金丹。
可是你知道這兩隻蟲子是什麼修爲,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這兩隻都結成了妖丹,相當於金丹期修士,不,比金丹期修士更厲害,他們的身體,他們的筋骨比咱們這人類要強上數倍,又強又大,又矯健又靈活,已開神智,剛纔你也看到了,它們兩個對上師兄師姐完全是壓着打,全方位的碾壓,如果不是紅鷹長老亮那一嗓子,只怕師兄師姐還有咱們已成它們的腹中之物了,若是任由它們繼續修煉下去,咱們早晚有一天會成爲它們的獵物。
現在你看這隻蟲子被師兄師姐圍攻,你以爲它真的變弱了麼?我告訴你,不要被假象矇蔽,不是它們變弱了,而是因爲紅鷹長老本身是他們的天敵剋星,它們內心深處的忌憚影響了它們的神智,讓它們變得前怕狼後怕虎,才變得這麼狼狽,要不然不幸的就是咱們了。”
白竹說完話之後,臉上平平淡淡的看着眼前的戰況,好像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