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錘子陷入沉思,其實雲錘子這兩天真沒閒着,自打認識了白竹之後,這兩天天天被他請過去大吃大喝,說是大吃大喝其實是在試探自己,什麼功法,關係,底細,擅長什麼,有什麼缺點之類的被來回盤問,還結識了掌門人的家族人物,包括白家前族長,名叫白雲鬆,那個前族長還不是一般人,已經兩百來歲了,熬死了好幾代人,頭髮花白,身體健朗,是現掌門的高祖,築基期圓滿的修爲,見過很多世面,很健談,對生活中的很多事情有自己獨特的見解,挺愛喝酒,自己被請過去就是因爲自己釀的酒還不錯被他知道了,吩咐人把自己招呼過去,雲錘子見人家族長邀請,不敢託大,老老實實的跟了過去,人家問啥自己就說啥,改交代的都交代清楚。
事實上人家也沒有問很過分問題,都是談論一些生活瑣事,以及對酒的理解,還酒的樂趣之類,要說起來,雲錘子別的本事沒啥能拿得出手的,就是給人看病之類也只是平常而已,但是對於鑑賞這個酒還是有那麼一套的,趟趟趟把對白竹表演的那一套從新演示了一遍,加上喝了自己釀的酒味道不錯,哄的那個老頭子很開心。
當時那老頭子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當時就問他願不願意執掌宗門的酒坊,當時可把他嚇壞了,這自己沒權沒勢,又沒有沒有什麼實力,可不敢攬這個活兒,當時就跪下,把自己的底細交代清楚了,自己爲什麼來這,來這是幹什麼的,最終目的是什麼交代的很仔細,至於石頭和小河子,就說是救活過來的,具體啥來歷那就不清楚了。
那個老族長卻生氣的說,“又沒問你這個,你說這些幹嘛,你只要沒幹啥欺師滅祖敗壞宗門的事兒,沒誰在乎你是哪兒來的,我就問你願不願意幹?至於沒權沒勢這件事,我給你做主了,有我在這一天,我就罩着你,有人找你麻煩你可以擡出我們白家的名號,我看誰敢找不自在,當然了,我也不是白幫你,不管你想什麼法子,你每天至少得給我幾壇酒,而且還不能打折扣,不然的話,哼哼,打斷你的腿。”
當時雲錘子被嚇得一身冷汗,苦着臉說,“前輩,這事兒晚輩做不到啊,晚輩釀酒就是用的小作坊,一天從早到晚也就產出一兩壇酒,前輩張口就來幾壇酒,實難如您的意呀!”
那個老族長卻蠻橫的說,“這我不管,我不信你一天就那一點兒產出,你一定沒說真話。”
雲錘子說,“前輩,晚輩已經交代清楚了,晚輩現在的身份是煉藥士,每天還要爲宗門煉製靈藥,實在是沒有時間和精力去釀酒。”
老族長說,“哼,少說這些有的沒得,就你那煉藥的水平也就那樣了,算不上突出,這樣的人大把的,辛辛苦苦一個月也就給你三十個靈石夠幹嘛的?都不夠我用的,我給你做主了,你就主管釀酒,一個月至少給你一百靈石,再加一套房子免費給你住,有了這個可不必你住在那個破落的茅草屋強麼?要是你願意想找幾個侍女給你暖牀那還不是一抓一大把,什麼樣的都任你挑選,讓你享受那齊人之福,你要是能做的好再另行賞賜,就這麼說定了。”
雲錘子當時就給震驚了,這個老族長夠厲害的,那麼多歲數依然那麼隨意的指點江山,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不知道還以爲他纔是一家掌權的呢,他說的要是真的話,這倒是挺誘人的,一月一百個靈石,伺候好了這位老爺子,哪還愁沒有靠山,這不就是白家最大的靠山麼?
不過多年的經驗告訴他,沒那麼簡單,真正管事兒的應該是白掌門,要不然的話,他那掌門人的臉面往哪擱,再退一步想難道說這麼多年以來真的沒有會釀酒的修士麼?要是真那麼容易的話,那現在還在釀酒的那一幫子還不早就滾蛋了?有這好事兒哪能輪得上自己,呀,這可能是一個坑,絕不可以答應。
雲錘子想到這兒趕緊求饒,“前輩厚愛,晚輩誠惶誠恐,只是晚輩能力低微,實在是難以從命,只能婉拒前輩的厚賜。”
那老族長的脾氣說來就來,發起怒來擰眉瞪眼,“好哇好哇,反了天了你,居然敢頂撞與我,我給你這麼多好處,你居然敢不答應,你是不是欺我年老不中用了,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是麼?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人打斷你的腿?”
此時雲錘子脾氣也上來了,“前輩,你這是強人所難,我要是隨隨便便答應你了,那你要我去天上摘太陽,下水撈月亮我要是做不到,還不知道你會把我怎麼樣呢,我無法答應,拼着這把老骨頭不要,也要讓你看看老頭我也是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晚輩能力有限,恕難從命。”
老族長怒極反笑,“哼哼,好好好,是條漢子,今天不讓你瞧瞧我白雲鬆的手段,恐怕讓人笑話我無能,來人吶。”‘有’。
一幫子二十來歲的小年輕從外面衝了進來,拿着刀槍棍棒圍着雲錘子,雲錘子一看,這得有十幾號人,看樣子真的要對自己下手了。
白雲鬆怒氣騰騰的說,“把他拖出去,把腿腳打斷,筋兒挑斷,我倒要看看他還能逞什麼英雄?”‘是’呼啦啦一聲,一衆毛頭小子兩步衝上來,抓住雲錘子的胳膊,往外拉。
雲錘子一看事情已經到了這種田地,也不願意在服軟,也不反抗,昂起頭任由他們擺佈,心理寬慰自己,老子打不過你們,但是老子是不會屈服的,哪怕被打死十八年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
“慢着”,只見一箇中年人站了出來,是白掌門的親弟弟,白羽揚,只見他呵退那一幫子小年輕人,鬆開了雲錘子的手,對着白雲鬆說,“祖爺爺,別鬧了,這是咱們宗門的人,也是咱們白家請來的客人,要是被傳揚出去,我們對同門的人發難,那我兄長的臉面往哪擱兒?咱們族人的臉往哪兒擱?還不得被人戳脊梁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