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垂子慌忙起身,扶住崔波,說道:“兄長千萬不要這麼說,這些事情真不能怪你,你在這個宗門裡也是什麼大人物,你也不知道宗門出新規不是。
而且第一件事因我而起,你是受了牽連,今天的事情更不能算在你身上,誰會想到平日子只在傳說裡的宗門神獸,被一個小童子追的四處亂竄,偏巧就讓咱們給遇上了,而那個小祖宗來頭那麼大,不管是誰都得罪不起,被罵也只能認了,其實吧,剛纔我聽他罵心裡可不痛快了,有好幾回都想給他懟回去,要不是你攔着,說不定我就當場死在那了,我該謝謝你纔是。”
崔波聽完雲垂子說完這些話,心中又生氣又感動,生氣的是說的太直接,直接把老底給說出來,感動的是不怪罪不埋怨,說的話誠意滿滿。
崔波見雲垂子如此說話,也就不在說客套話,對着雲垂子說道;“這一趟你去你二師兄那裡,路途遙遠,我因爲剛剛請假回來,有些事情需要我去做,不方便再請假,不能親自陪你去,你自己要當心,我待會兒飛鴿傳書給你二師兄,相信他應該很快就能接到,一定會早點與你會合,另外,這個小儲物袋你拿住,這裡面有我一點小心意,和我之前去你二師兄相會的路線圖,雖然簡單,但是還是比較安全的路線,你拿好。”
說着取出一個小的儲物袋遞給了雲垂子。雲垂子接着小袋子,心中感動,施了一點法力,打開袋子,裡面有一個閃閃發光的中品靈石和一張圖,雲垂子取出圖紙,只見上面歪歪斜斜畫了一條線,標註幾個點,雖然了草,也是用了心的。中品靈石取出,一股子濃郁充沛的靈氣滲入肺腑,對雲垂子來說可是寶貝,一塊兒中品靈石可是強過一百塊下品靈石,攥在手中愛不釋手。
崔波見雲垂子一副癡呆的模樣,笑罵道;“沒出息的樣子,還不收起來,以後你混好了,也會掙到的。”
雲垂子看師兄這麼說,忽然間把手中的靈石推給崔波,說道;“師兄,這個我就不要了,這是你辛苦換來的,我不能要,師父在的時候教我,君子不能奪人所愛,更何況這些相當於你的血汗錢,我不能要。”
崔波心中暖和和的,把靈石推回去,裝進雲垂子的儲物袋,嚴厲的說道:“給你你就拿着,這東西,我一個月能掙好幾個,你不拿就是不當我是兄弟,我會生氣的。還有,你一人出門在外,一定要記住,財不漏白,這個東西雖然在你我看來不是很多,可是世界上還是有很多人不如你我,心腸無比歹毒,謀財害命的事每天都會發生,務必小心。
最後的忠告,不要隨便顯露自己的本事,不要隨便相信別人的話,不要亂說話!儘量走官道,天黑之前一定要要到館驛休息。別嫌我囉嗦,我希望你平安,要是什麼時候覺得煩躁,多想想這兩天咱們的遭遇!外面可比這裡危險多了!”
雲垂子聽崔波的話,再三跟崔波保證,自己都記住了,一定安全排在第一位,然後和崔波揮手道別。
告別了崔波,雲垂子來到了山腳下的小鎮,花錢買了一輛驢車,把自己裝扮成一個莊稼漢的樣子,按照崔波給的地圖,向千里之外的二師兄所在的宗門行進,一路上只走官道,也不着急,走走停停,天晴趕路,下雨就歇,太陽落山前就找到一個館驛居住,吃的都是館驛提供的熱湯大餅,因爲在梅山宗的經歷有點嚇人,所以一路上格外小心謹慎,倒也沒有再發生什麼事情。
經過將近半個月的奔波,終於走到了與二師兄約定的地點,魯山鎮上的福來客棧。雲垂子把驢車交給了店小二,店小二吩咐人把驢車安頓,把雲垂子請進了客棧裡面,雲垂子見到店掌櫃說明來意,掌櫃的吩咐店小兒把雲垂子引到說好的房間,讓他耐心等待,好酒好菜招待着。
太陽快落山的時候,瘦高的二師兄步履蹣跚,風塵僕僕的走進來,兩位兄弟相見,如同親兄弟一般,格外親熱,家長裡短,相互問候。劉長帥吩咐小二從新換上一桌菜,給雲垂子接風洗塵,兩人分開兩座,山南海北的聊着,雲垂子就把自己在梅山宗的一番經歷告訴了劉長帥,劉長帥聽完之後安慰他,在修仙這條路上這樣的離奇的事情很多,要寬心,不必大驚小怪,像咱們這種資質差,能力低,高不成,低不就的人最好就是不要多想,好好活着,比普通人能活的更久,這也是一種本事等以後有了兒孫,也有吹噓的資本不是,這話說到雲垂子心縫裡了,自己也是那麼想的,心情愉快,端起手中的酒和二師兄痛痛快快的喝着,不知不覺的兩個人都喝醉了。
第二天雲垂子睡的正香,被師兄搖醒,睜着醉醺醺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師兄,劉長帥說到;“兄弟,起來吧,洗洗臉,醒醒酒,我帶你去看看管事,給你個活兒乾乾,養活自己。”
雲垂子起身洗漱一番,吃了個早點兒,跟着劉長帥就去見管事。
這個劉長帥要去的地方,就在一個宗門旁邊,名字叫做魯山宗,因爲建在魯山上而得名,魯山不高,普通人兩個時辰就能從山腳下登上山頂,山上三五座山頭連成一片,據說以前是一個劍仙路過此地,機緣巧合,頓悟生死,得道飛昇,他的徒弟後人就在此處開宗立派,按照那劍仙留下了的劍法,仙訣,傳教衆生。
只是不知是劍法太高深,還是門徒資質太愚鈍,千年以來,有大成就者寥寥,集魯山宗宗門之力只有一個元嬰期修士坐鎮,以至於宗門一直無法壯大,此宗門主修劍法,不主修劍法的人不收,像陣法,符籙,丹藥這些東西被宗門視爲左道旁門,所以此宗門裡,這些書籍都是寥寥,這個宗門還有一個比較另類的地方,就是好鬥,尚武,宗門鼓勵比武,還專門設置了一個巨大的擂臺,大小紛爭一律上臺決鬥,直到一方戰敗爲止。